晓风回雪

早上夏风从雪坑里爬出来，双目通红，也许是因为一夜没睡。下山后径直来到村口铁匠铺。

“哟，夏风好久不见啊。”王铁匠不明白他怎么会来铁匠铺。“给我打两把刀。”夏风面无表情。

“菜刀还是砍柴刀？”“砍人的刀。”

铁匠咧嘴笑“砍谁呀？”夏风掏出一叠钞票递给他“这是订金，做好了价格好说。”

铁匠愣住了，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把铁钳上烧红的铁块放进水里，嗞一声瞬间冒起一团白烟。神色凝重打量了夏风一遍，最终接过钞票说“什么尺寸样式？”

“双刀，不超过六十公分。要好钢。”“我试试。”

铁匠老头大概六十多岁，喜欢聊天，都叫他王铁匠。从夏风记事起他就在这了，一直一个人。

夏风出来打通了林木华电话，“你在哪？”林木华笑着说“才这么一会儿又想姐姐啦？”

“花无期在哪？”“找他干嘛呀？”夏风冷冷说“拿回一样东西。”林木华感觉到他语气严肃，顿了下问“还是断水剑的事？”“告诉我他在哪。”

“花子在哪我也不清楚，不过有一个地方也许能找到断水剑的线索。”“哪里？”“客什。”

夏风差点一把捏碎手机，“上次把我骗到鹅国，差点回不来。现在又想骗我去边疆搞什么鬼？”“弟弟，上次你不但遇到了银狐得到了线索，还认识了大洋妞，不亏吧你？”

“别跟我扯淡，不说清楚我不会再信你。”“等我手机电量充足了再说吧。”林木华竟先挂断了通话。

河水消瘦鱼儿清晰可见，夏风在石桥上伫立良久。盒子本是千机门的，自己也没必要去管了。拿回断水剑是他活着的理由，这是唯一也是必须为师父做的。

回到家吃了饭，夏风又打了林木华电话，“去那找谁？”“我跟你一起吧。”“你又搞什么？”“在丝路客栈碰面。”

次日，夏风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只得先到长安休息一晚，第二天傍晚到了客什。先饱餐一顿，买了套当地服装。然后来到丝路客栈。

进门看到大厅的一个人，夏风顿了下，立即想起他便是见过一次的疤面便衣长官。夏风来到他对面坐下，“你找我？”

长官递给他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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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你帮个忙。”夏风点了烟问“林木华呢？”“很快便会见到。”

夏风瞟他一眼“说个理由。”长官说“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别给我扯什么帮忙，我就一个穷学生，搞得我上不成学，还得陪你们玩命？”夏风一点面子也不给他。长官似乎预料到他的态度，“林木华没有骗你，我带你去见她。”

“走吧。”夏风别无选择。长官开着车出了城。越走越荒凉，夏风问“去哪里？”长官说“见过胡杨吗？”“你搞什么？”“带你看看风景。”夏风只能强压怒火。

长官放下车窗，风砂肆虐。青空大漠，异域风景辽阔壮美确实让人心胸舒畅。这个时节虽看不到金黄的胡杨林，落日余晖下盘虬卧龙的枝干却给人别样的震撼。

“大叔，天都黑了。”“一天就走过了314和219应该感到荣幸。”夏风这才察觉着了道，鄙视大叔一眼说“我还没娶媳妇呢，别指望我会给你卖命。”大叔笑了“噢，那你真得谢我。”夏风也不屑他的伎俩，后来慢慢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下来了。夏风醒来下车一看已经没有公路，四周是更荒凉的山石。冷的打哆嗦，一边尿尿一边问“来这干嘛呀？”“不是你要见林木华吗。”“她人呢？”“还没到。”“我们就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等着？”

大叔说“你把后面那两个包裹拿下来。”夏风打开汽车后备箱，搬下两个大包裹“这啥东西？”大叔说“你在这等他们。”“啥意思？”拉车门竟然拉不开，夏风慌了“你先开门。”

车子缓缓起步大叔说“我还有别的事。”“你给我开门。”夏风拉着车门咆哮。车子加速，脚下跟不上差点摔倒，夏风大骂“王八蛋有本事别跑。”

车子停下了，夏风追上去门还是拉不开“是人干的事吗？”大叔笑着说“这个事正合你意，既来之则安之。”“你个乌龟有本事说你叫啥。”“就叫我影子吧。”“呸，就你？还学无间道？”

大叔一脚油门又跑了，抛下一句“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后会有期了。”车子扬长而去。夏风抓起一块石头丢上去，打在后窗上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个乌龟王八蛋。”

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却是无服务。差点把手机砸了，还是找找信号吧。四处转了转信号没找着，看到了一块碑。夏风用手机照着一看，惊得倒退几步。竟然是界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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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之前得到的线索，一个叫斯利那家的地方。看来这次是要偷度啊，夏风哀嚎“卧槽，劳资不玩了。银狐都死在那了，我有几条命！”

找到那两个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野外装备和牛肉干。想走回公路上又不知道方向距离，还是等天亮再看吧。又冷又饿，找了些干草到土坳里边生了火，拿出牛肉干吃。

不多时天微微亮了，好像有汽车的声音。夏风赶紧灭了火，爬到石头上果然看到一辆车缓缓驶来。到了近前停下，按了几下喇叭。夏风小心地靠近，看清了是国内的车牌。多半是林木华来了，但还是谨慎点好，万一不是，贸然靠近被对方突突了可咋整。

又鸣了两下喇叭，片刻后熄了灯车上下来一个穿制服的。仔细一看正是林木华，夏风大喊“木瓜。”林木华这才看见夏风，“我还以为你喂狼了呢。”

夏风又喜又气，迎上去问“啥任务？”林木华说“去斯利那家。”

“我不玩了，你爱干嘛干嘛。”“你们谈的不愉快吗？”

“别跟我提那王八蛋。车你还用不用？”“不用了。”“钥匙给我。”林木华惋惜说“你不早说，刚才下车就把车钥匙扔了。”夏风无力说“快点拿出来，别逼我。”

“真扔了，车都不要了留着钥匙干嘛。”“那我搜你身了。”“来嘛，搜呀。”夏风无语。

“扔哪了？”林木华认真的说“那边，不对，好像是那边。”夏风怒吼“信不信我掐死你。”“那么多人看着呢。”“这荒郊野外谁看到。”夏风把她逼得靠在车上，终还是不忍跟她动粗。

夏风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肯定有备用钥匙。”准备翻找，突然发现旁边竟然坐着一个人，愣了下猛地转头，后排还有两个人都盯着自己。“打扰了。”夏风跳下车对林木华说“既然有这么多人，也不差我一个是吧。告辞了。”

林木华说“断水剑，我保证这事办完了一定帮你拿回来。”夏风头也不回“大姐，求你放过我吧。”“不用两小时你就会高反累死的。”“至少死在国内。”

“秃鹫会吃了你的尸体。”“脚下这片土地，怎么个死法都是安息。”林木华无言以对，车上三人下来也看着夏风背影。天渐渐亮了。

夏风没走多远前方一辆摩托车渐渐停下。骑手摘下头盔，向这边走来。看清来人夏风惊讶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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