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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万零一个为什么

1995年的春天,干了两年吴志勇的司机,可能也是吴志勇担心亲戚不太好管理,又加上经常在一起难免也会有一些小的矛盾,杨兴元被调回了公司,负责公司内部的开车工作。这一天,他正在和马建德喝酒,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喂,您好?”当时公司有三部移动电话,就是为了方便沟通,一部在吴志勇那,一部在吴志勇的爱人孙世萍那,还有一部是平时放在业务部的,谁需要用可以申请,这部手机曾是是吴志勇的手机,后来,手机更新迭代,这手机就留到了公司,正巧头一天杨兴元出差回来,手机还没有来得及归还。

“我,本溪的,刘/敏宏啊!”一个听起来像是中年男人的声音。

“哦。。。哦。。。刘处,您好,您好!怎么,有什么事吗?”杨兴元赶忙放下手中的酒杯,认真的聆听起来。此时的杨兴元,已经有些上头了,脸上隐隐约约的看得见一些血丝。

“那个上次你们的款,我这又批了一部分,没现金了,给一些线材吧,就批了这么多,都给你们了,别人的款,今年都结不上了。明天赶紧安排车,过来到公司7号门岗,我安排人接你们。”刘处流利的说。

杨兴元有些诧异,又有点犹豫:“呃。好的,好的。”

马建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凭借多年社会洞察人的锻炼出的敏锐嗅觉,马建德从杨兴元的回复和表情中也多少能猜到电话内容:“有事啊?”

“没事,没事,本溪的刘处长。”

“啥事啊?”马建德试探着问。

“这不,上次那笔货款拖了很久了,这次给结了,结也没给现金,给一堆线材。”杨兴元是东北人,所以东北老爷们具备的特点,他身上肯定是具备的,东北人都比较豪放比较直接,让他去做一些勾心斗角,软磨硬泡的事情他做不来。杨兴元刚来企业的时候很知足,因为吴志勇了解了他在东北的生活状况,所以给他的条件都比在东北的时候的要高很多,房子也有了,也比之前住的宽敞,儿子的工作和他的工作也都给解决了,在刚到渔岛的时候的杨兴元,那是非常满意的。但是人野心的膨胀速度是相当的快的,有时其实肚子已经装不下“野心”了,但他自己却浑然察觉不到。杨兴元经常和吴志勇一起出差,吴志勇也没有拿杨兴元当外人,再加上,那个时候也只能依靠自己的亲戚,所以杨兴元对企业的内情掌握的比较多。经常在一起就难免会有分歧和摩擦,这些分析和摩擦慢慢的就衍变成了矛盾,发酵。。。发酵。。。这些激发了压在他内心已久动机。

“这活得给你多分点啊,光看你跑前跑后的了。”马建德没有看着杨兴元,边夹菜边说。

“唉,分啥啊,咱又不是业务员,咱就是个司机,没提成啊!”杨兴元无奈的端起酒杯,恨不得一口气喝掉一瓶。心中的怒火早就让马建德看的清清楚楚了,马建德仍旧一直在刺激他。

“这事吴志勇知道不?”马建德又问。

“不知道吧!”杨兴元没有把握但好像又在思考着什么。俩人都不说话了,相互看了一眼。

“我觉得应该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这个电话应该是吴志勇打给你的,不会是刘处长直接给你打啊。”怎么办呢,似乎这是目前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弄清楚了,一切就有希望了。

“你再给杨处打个电话啊,问问。”马建德给杨兴元使了个眼色。

嘈杂的小饭店,似乎周围所有的噪音都已经影响不到杨兴元了,现在杨兴元的眼中只有他和马建德。

“嗯,问问。”稍加思索后,杨兴元拨通了电话。

“喂,您好,刘处,我刚才问吴厂长(吴志勇)他不知道这事啊,你没跟他说啊?”其实杨兴元根本没有联系过吴志勇。

“哦哦,没有,刚才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关机呢,我就没再打,就给你打了,我这一天的会,就这么点时间就赶紧给落实了,要不我怕忘了。”

“哦哦,好的,没事没事,那您先忙吧,回头我跟他说就行。”

此时的结果,和他们期望的一样。有的时候,人一旦想这个东西是白色的,就算的他看到的是黑色的,他的眼睛也告诉他大脑是白色的。

挂断电话杨兴元嘴角微微扬了一下,马建德明白了什么意思:“那明天咱一起去呗?这事啊,咱就先别往上汇报了,明天拉回来再说吧。”

“行吧。”杨兴元也没多想,继续喝酒了。

他们约好了,第二天起早6点在公司集合。当时单位所有的车都要是都在杨兴元手中,他们开着长4.2m的货车,径直奔向了目的地。

马建德在路上也跟杨兴元聊了一路,也聊起了自己的不满,也聊到了生活的困难,他们都觉得他们在这个单位付出和得到的不成正比。营造起了氛围,马建德对杨兴元说:“我认识一个收钢材的,价格给的不低,不行咱们联系联系,回来就卖给他得了?单位我的业务占大多数,又有这批钢材的钱,不行咱俩建个厂?”当时和钢厂合作的原则就是钢厂大多时都是以钢材的方式付给供应商货款,但是这个钢材抵账的价格比市场的价格要低15%。

杨兴元看着这个和自己同样遭遇的人,似乎是两头公狮子都刚刚捕猎回来,母狮子和小狮子都在那分享食物,而他俩却独自在这里疗伤,两个人似乎突然就成为了一个人,彼此也特别能理解对方此刻的感受。俩人一拍即合。“干!”杨兴元只回答了一个字,但是这一个字,也看的出来杨兴元并不是在装假,而是发自内心的坚决。

货物很顺利的拉回来了,杨兴元和这个处长很熟悉了,也接触很久了,很多跑腿的事情都是他去,在处长的印象里,杨兴元就是吴志勇的“代表”。

这笔线材卖了20万,这可是九十年代啊,一个月工资才几百块钱。20万,开一个企业也足够了。

当时吴志勇当然没有察觉,但是自己跑过的业务自己心里当然有数,也会偶尔的回访一下,杨兴元和马建德也没有想到后果,只知道自己得到的不满足自己内心的期望。

突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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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在公司的孙世顺和杨兴元还有两个公司的业务员出差回来,因为到家已经很晚了,所以大家的行李都没有拿,就直接下车回家了,因为他们每次出差都是这样,最主要的也是因为疲惫的熬不住了,但是一直作为司机的孙世顺有个很多年养成的习惯——早起,而且喜欢收拾自己负责的车,因为他要清楚的了解车况,就在第二天早晨孙世顺收拾行李的时候,杨兴元的行李拉索没有拉,可能是在路上拿东西就忘记了,孙世顺从后备箱往外拽的时候,箱子的东西掉出来了一部分,于是他捡起来,赶紧装回去,就在装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比较新的纸张,当时还没有a4纸,所以大家对于这种质量的纸张特别敏感,第一印象都会认为是钱,孙世顺拽出了这张纸,纸上清楚的写着:营业执照,法人:杨兴元、王建德,孙世顺傻眼了,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

“没错啊!”他惶恐的喃喃着。车也不收拾了,径直奔孙世萍家敲门,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孙世萍。

孙世萍坐在沙发上定了定神,想了一会,立刻打电话给在外地的吴志勇,并把事情告诉了吴志勇,吴志勇说:“你先别着急,先控制好局面,我这离钢厂不远,我们这就出发去和刘处当面了解一下情况。”

吴志勇挂断电话后马不停蹄的赶往钢厂,来拜访刘处长,交谈的过程中得知之前付了一笔款给单位,是以“抵货”的形式付的。

:“可能我也是太忙了,全国各地跑,可能家里也跟我说过,但是我没注意,一会我再去落实一下吧。”

离开刘处长办公室后,吴志勇用当时最流行的大哥大给家里的座机打电话,了解清楚了情况,企业并没有这笔货物入账,也没有和这笔货物相仿的款项入账。

虽然也在社会上闯荡了很久了,棘手的事情也见的多了,但是,这种消息依旧让他紧张起来。他顾不上眼前其他的事情了,马上去调查这个事情。他打电话给孙世萍告诉她别惊动杨兴元,此时杨兴元并不知道他处心积虑经营的厂子就要归还给别

他先是给家里的夫人孙世萍打了电话。吴志勇告诉孙世萍:“我已经报警了,你马上去公安局备案,我回去后再去做笔录。”

吴志勇坐着耀眼的桑塔纳,第一时间到达了公安局,公安大楼的大院很大,但是院子里只有一栋办公楼,和两辆警车,门口有警卫,吴志勇的车进不去。吴志勇看见一个穿绿色制服的民警就问:“同志,崔警官在哪里办公啊?”警察同志朝院子大楼的北边指了指,就急匆匆的走了。虽然他不知道是谁接的警,但是他的爱人孙世萍把这边的情况都第一时间反馈给了他。

吴志勇见到了崔警官,并且把事情的经过,可公安局部门需要的文件证据都陆陆续续的给到了崔警官,最后又附赠了一个红包,夹在了档案夹的第一页。

“警察同志,让你们费心了,这对于我们刚起步的企业来说,真的太致命了,求你们一定帮忙将事情解决啊!”吴志勇紧紧的握着崔警官的手,并把东西交付给崔警官,临走的时候还敲了敲档案夹,档案夹是黑的的硬纸壳,里面有铸铁的夹子。崔警官点了点头:“放心吧。这小地方不难找。”

历经了十天的忐忑,吴志勇终于等来了消息:“事情了解清楚了,人也控制了,你们来公安局吧。”那个年代没有派出所,所有的案件都是由公安局统一管理。

吴志勇看见了杨兴元,这种复杂的情绪,吴志勇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是自己的三哥,又是自己的员工,又做了一件这么伤人心的事情。此时的吴志勇还是刚入社会的年轻人,虽然业务跑的不少,人也见的挺多,但是对于人性的认知,他还没有那么深刻,也从来没有想过人性恶的一面,只是单纯的认为亲戚不会害自己,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眼前的这现实的一幕,给吴志勇深深的上了一课。俩人没有说话,配合完警察后,就各自先后离开了。他回到公司,独自在自己的房间里呆了几天,仔细思考了这个事情,并且也考虑由这件事情引发的一些想法和企业应该改变和干涉的一些问题。从没有管理过公司经验的吴志勇,此刻开始认识到,企业是需要管理的,是需要制度的,是需要奖惩的,不是靠人情就可以将企业健康维系的。

通过警察的帮助,吴志勇找回了那批抵账的货物,但是也费了一番周折。此时的杨兴元,也知道没办法再继续在公司任职了,恼羞成怒,想绑架吴志勇。

这事杨兴元告诉了他的爱人,然后立刻买票回东北老家找自己的伙计们去了。

就在杨兴元爱人恐惧、犹豫的时候,孙世萍联系到她,想跟她见面聊一聊。聊天的过程很和谐,孙世萍和吴志勇并没有责备、谩骂,而是摆事实、讲道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不停的在强调:“我们是亲戚,我们有血缘关系。”这一番话确实打动了这位农村妇女。

“他。。。。他。。。。”她想说,但是又害怕,害怕控制不了局面,害怕破坏这得来不易的好生活,更害怕真的会出人命。她看到吴志勇夫妇的真诚目光,和地下一堆的礼品,她还是没忍住,据杨兴元的爱人说,杨兴元从公安局回来没在家住几天,昨天买票回来家了,回老家找他那几个兄弟去了,想过来绑架吴大勇,他们可能还有猎枪,因为他们一直生活在东北的大山里面,山里经常有野兽,所以家家都有枪,又加上杨兴元本身就喜欢打猎,所以家里一直有一把猎枪。

得知这消息,可给吴志勇吓坏了,做点生意小命还得搭上,真是不值当啊,这事业才刚刚开始,生命却不能和事业相伴而行,这才是他最大的痛处。他和孙世萍彻夜未眠,一直研究怎么办,还好从渔岛到杨兴元的老家的路程比较远,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商量对策。第二天早晨孙世萍说:“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啥办法啊?”

“赶紧过去赶到他之前,连夜把他父母接过来,然后逼他回来谈判。”

吴志勇思考了一会:“嗯,行,也没别的招了,让办公室马上联系订机票,咱这就出发。”

飞机当然比火车要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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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代中国还没有高铁,杨兴元是坐卧铺回去的。马不停蹄,冒着大雪,到达了杨兴元父母的家里,吴志勇从当地带了一些海产品,给二老拿了过来,吴志勇又把事情给二位老人叙述了一番,也是谈了很久,情真意切,才打动了二老,同意跟着他们回到渔岛。吴志勇安排办公室立刻买了机票,一刻没有停歇带着老人赶回了渔岛。九十年代的机票可是相当昂贵的,但是相对于吴志勇的生命来讲,这点钱真的就不算什么了。寸步不离的陪伴,直接安排两位老人住了自己的家里,吴志勇也掐算好了杨兴元到达老家的时间,然后拨通电话让二老跟他把事情通过电话向杨兴元叙述了一下:“兴元啊,我们到大勇家了,他们两口子非常热情,邀请我们来渔岛看看,毕竟是一个旅游城市,这么多年你在这,都没说接我们过来,你在哪呢,他们说你出差了,何时回来啊?”

听到这番话,但凡是个人,内心的激动都无法抑制,瞬间,亲情感化了他心中的怒火、不满、嫉妒、怨恨,浮现他眼前的都是之前的苦日子和今天的幸福日子对比的画面。

“呦,你们过来了啊?好,我尽快过去啊。带你们在这边转转!”杨兴元虽然不太灵光,但是跟着吴志勇在社会上走南闯北的这些年,也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也听得出来话里话外的意思。

没过几天,具体算一下,杨兴元可能就在家里过了夜,买好车票第二天马上赶过来了,路上用了两天多的时间。隔天,杨兴元带着他的爱人,和他们的儿子,一起来到了吴志勇家,拎了几袋水果和一把“来福”枪,枪管是锃亮不锈钢的,当时小男孩特别喜欢的枪,送给吴源。表面上看是送给吴源的,但是是不是有其他的含义呢,这也不好说,谁也说不清楚,成年人之间有时候也不能太清楚,都给对方留一些空间和自尊。

东北的汉子,比较要面子,不轻易的服输,此事一出,再没有脸继续再企业任职了。当然,吴志勇夫妇还是挽留了一下,但是杨兴元执意要走,就这样,车上的人慢慢的在变化,有时我们也想去挽留他们,但是很多时候都是没有办法的,虽然初衷相同,但是走着走着,人就变了,再想回到过去,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时间是不会停止的,我们接近死亡的速度和时间也都是定好的。自己的亲戚,在利益面前,居然也会这样的对待自己,这让吴志勇对这个社会、对人性失望极了,对自己的看人水平也开始怀疑起来,以后难道就不能再和亲戚有利益往来了吗?他到底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员工、对待在他厂子里面工作的亲戚,他依旧没有一个定论。想到这,他烦透了,一支烟接着一支烟,以发泄他那复杂的情绪。

他们走了,但是马建德还在这呢,虽然杨兴元恶劣的事情让吴志勇顾不上来处理马建德,但是吴志勇心里一直记着这件事情,杨兴元的事情处理完,吴志勇马上约谈马建德:“建德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当年来我这的时候,家里那么困难,我看你确实也有上进心,就录你进来了,你结婚没钱,我给你5000,你结婚没车,我给你出车,你老妈身体不好需要按期买药,这钱我也给你报了,这些难道你都记不得了?你就这么来报答你的恩人?”吴志勇愤怒、失望紧盯着马建德的双眼说。

马建德低着头,不敢抬头,眼泪一滴接一滴的垂到大腿上。说不出话来,因为吴志勇说的都是事实。不论人生还是工作还是恋爱,都需要经历,都需要摔倒,都需要深刻的认识,没有挫折,没有摔倒人就很难认识自己,也更难去反思自己,能常反思的人那都是高人。马建德毕竟是平凡人里面稍稍高一点的那个人,还达不到高人的水准,但是他有他的优点:肯吃苦、看人准,不吝啬金钱,所以这也是导致他这么多年一直是公司销售状元的原因。

功高可以,但是不能盖主啊,功虽高了,但是你的这些功是从哪来的呢?这是自己搭建的吗?这些功不都是在这个平台上展现出来的吗?况且这也曾是万分帮助你的恩人啊?虽然不流行“三年效力,五年学徒”(相声界行规),但是也不能这样败坏道德啊?吴志勇对这个人的品质确实绝望了,本来还想培养他,但是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吴志勇其实不想放弃,但是在尊严、在员工面前,吴志勇果断的抉择了,弃车保帅吧。

“建德啊,这么多年了,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对你,真的是问心无愧,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这对我伤害真的是很大,我这么信任的人给了我一刀。行了,你也别哭了,去财务多领俩月工资,走吧。”吴志勇起身要离开办公室,马建德听到后马上跪倒了吴志勇面前,抱着吴志勇的大腿:“吴总。。。。我是鬼迷心窍了,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了,也是受兴元影响了。给我次机会吧。”其实,在这之前就有一次“单干风波”了,马建德家庭的贫困,使得他对金钱的欲望无穷无尽,他太渴望金钱了,他现在甚至比当初刚来的时候更渴望金钱,因为金钱可以给他带来快乐,可以给他尊严,可以满足他所有的需求和欲望,可以让他在人前神气十足,可以让他母亲维持生命,可以。。。。。所以,在这事之前他就想自己出去单干了,后来被举报,吴志勇到现场抓个现行。如今又有这事,吴志勇彻底放弃了。

吴志勇拉开了马建德的手,绝然的离开了。随即通知了人事,马建德离开的结果看来是很难挽回了。

但凡是个人,都会有一点感恩之心的,马建德也没有忘记吴厂长是怎么帮助他的,虽然他离开了单位,但是他没有跳槽,也没有去别的单位应聘,而是更加奋进的去跑业务,突然有一天,他又敲开了吴志勇办公室的门:“吴厂长,你看,我拿来了合同,110万的,安排生产了吧。”

吴志勇简单的看了一下又还给马建德:“建德啊,现在厂里的活很多,你这个啊,工期满足不了啊。”

“没事啊,我可以协商。”

“不行啊,你这付款也不太好。”边说,边朝门外走着。马建德看的出来,吴志勇这是不想再与他有什么关系了。

无奈又气愤的离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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