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斗者

早晨

满天飘飞的大雪，把辜三野来时的脚印填盖的不留痕迹，守候了一个早，辜三野终于抓到了几尾小鱼。

这是山腰，三人合抱的古树根脚，藏着两人合围的无底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彼此。

而这古树，大概也有无数岁月了。不知何时起，这树与姻缘有了干系，私定终身的、嫁娶的，都喜欢来拜一拜。

三野活动了下麻木的身体，一连哆嗦了好几下，似乎要把体内的冰寒随同身上的雪花一道抖落。随后三野朝着山坳的村落去了。

百户村有多少年了，不知道。不知道，其实就是很久很久了。村周围都是两丈高的残破石墙。村东石墙外面是一面三丈高的土墙，挨着土墙是一草堆，早被雪埋的不见了样貌。

突然一阵凶狠的狗吠声充斥四野，隐有回声。三野吓了一跳，原来是草堆旁三两只恶犬！难道有野兔？叫了一阵，就听到撕咬，续尔有惊恐的惨呼声。不对，是他们......

三野三步并两步冲了过去，一脚就把其中一只踢了飞出去，那狗一声惨叫，落在雪里，一跳一跳的跑了，其它的也跟着跑了。

三野对着草堆问道：“你们没事吧？”顿了一顿，又道“野狗已经走了，没事了”。

稍顷，草堆动了，战战巍巍的钻出一人来，果然是那老乞丐！www.zbcxw.cn 星星小说网

“......”只见头发雪白满面沧桑一身破败的老妇人，眼里满是感激，咿咿呀呀的对着三野比划半天，三野看不懂。看了眼她颤抖的留着血的左腿，想是被刚才的恶犬伤了。三野把随身携带的一点草药递了过去，转身离开了。走得十余步，三野回转身放下手里的提着的几尾小鱼，回头快步走了，再晚，祖母会担心的。

目送三野离去，消失在飞雪中，老人始才拍了拍身上的雪，一瘸一拐的躲进了草里，草里有几分温暖，还有一个消瘦却魁梧的男人，双眼灰白，是个瞎子。此时瞎子左手食指含嘴里吮吸着，状似巨婴，涎垂一手，傻笑着，原来是傻子。

这雪断断续续忽大忽小的飘了好些天了，这两乞丐也来好些天了，没人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也没人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当然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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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想知道，反正只要天一冷，他们就来了，然后冬一过，他们就悄悄的消失了。每一个冬天都是这样，三野不知道他们是哪年来的，反正记事起就是如此了。

大家只知道这是一对可怜的母子。聋哑老母亲依靠乞讨使母子俩存活于世。

什么日子？大雪天的。

三野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队接亲人，外来人，很横。

村中大户古老爷嫁女。

三野回到家中，狼吞虎咽的填饱肚子。还没放下碗筷，突然“碰”的一声巨响，家里破旧的木门砸倒地上，随着木门一起飞进来的，是逼人的寒气和风雪，之后是三个凶神恶煞头包红巾的高壮大汉，三野惊诧站起，大汉已至，不言语，忽然抬腿就是一脚，三野飞倒在三个身位后的地上：“野小子，敢打伤我家少主兄弟的狗腿，就用你的狗腿作为赔偿吧”

三野先是震惊，然后了然，其次愤怒，就欲动手。打架？三野向来不惧。

恰时，里屋祖母循声而至，一把拉着三野，陪着笑脸：“三位大爷消消气，是我们家小野子的不是，你们就别为难他了，多少钱，我们赔？”

“赔钱？呵呵、五十银币！”

“啊，大爷你寻老奴开心吧，我们哪有那么多啊！”

大汉邪邪一笑“没关系，我们收条腿就好了”

三野死死盯着那大汉，挣脱祖母的手，上前一步。“碰”的一声，迎面一拳砸在三野的脸上，鼻血直流。祖母尖叫一声，好不心疼，急忙把三野拽在身后，跟着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他还是孩子，你们饶了他吧，这是我们所有的钱你们拿去喝酒吧”。

大汉掂了掂，笑着打开一看，双眼圆争：“妈的，就三个银币，一些铜币，你是消遣我啊”！边说边收了钱袋。

“噌......”的一声，大汉拔刀在手“按着，收腿”。

祖母惊慌失措，吓得瘫坐地上，忙不迭的就地抱着提刀大汉的腿，哭求道：“不要，他还是个孩子，你要就砍我的腿吧”大汉猛的踢脚发力，祖母一下子飞跌出去，头磕在墙上，竟然晕了过去。

三野大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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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

三野年幼力弱，早被另外两大汉按在地上，挣扎不脱，另外一大汉兴奋大笑，举刀过顶，就欲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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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家大宅，宾客盈门，喜气洋洋。古云枝，粉雕玉琢，却浓妆艳抹，透着些不自然，她似笑非笑，似喜非喜，今日是她大婚。古老爷年前特意为她寻得一门亲事，乃是三家镇药师万金之三子万浪。此子拈花惹草，寻花问柳，又睚眦必报，锱铢必较；平日朋比为奸，沆瀣一气，为祸良民。古小姐对这门亲事心不甘情不愿，她已有意中人，两人山盟海誓，情比金坚。不料被古老爷知晓，家丑不可外扬，古老爷有了这个主意，自然是快刀斩乱麻，好不容易攀得的婚事，哪能错失，与万家一番商议，提前完婚，也可了却一桩心事。古小姐不哭不闹不上吊，似乎是别人的事，听之任之，不管不问。

前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后进安安静静，平平稳稳。

古小姐端坐方正，露出酥手，抬起香茗，轻呷一口：“辜三野怎么样了”。

一丫头忙道：“绿宝早去了，只是不知道情况”。

古小姐清清嗓子，欲言又止。

三野破屋

眼看三野腿脚难保，突然一骑飞驰而至，一声娇喝：“小姐吩咐，刀下留人”

......

门外的大雪似乎更紧了，有一股呼啸声没完没了的，似乎欲钻入人心里去。

三野烧了壶开水，倒了一碗吹凉了递给年逾古稀的祖母，祖母躺着床上，合着眼，却没睡着：“小野呀，要是祖母那天没了，你一个人要坚强要隐忍的好好活着......”

三野一腔激愤：“那狗咬那老乞丐，我踢了一脚，他们竟然就......就......”

“哎.......”

三野年刚十四，老人年逾古稀，两人相依为命，却也乐得安稳，没想祸从天降。此刻，老少各有心事，一时沉默了。

忽然，“碰”的一声大响，祖母两人同时一惊，刺骨的寒风带着几片飞雪冲到里屋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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