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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夫子

第十七章 本无人

唯一的遗憾是没见到岑夫子,王魍和蔺蚨长的学习生活很顺利,一周的时间,书院闲适的日子,就像是槐花镇的井水,行人渐老,槐花繁略,井水岁岁,铁锁横秋,一声辘轳滚轴的声音,井底泛起涟漪水泡,倦时呼鹤舞,醉后倩僧扶。站在书院门口的蔺蚨长觉得自己是一个幸运儿,说不定也是一个早产儿。

蔺蚨长又买了一辆马车,正在树荫下等待王魍,她很受新生的爱戴,毕竟是浮屠境的修行者,距离夫子的大光明境界也就不算什么天堑的三个境界,也才十八岁,很多人见识过王魍穿着红衣的时候,英姿飒爽,醉里秋波,很漂亮,有人说她可以和另外三个美男子齐名,一个是刘湉,一个是潘金莲,一个是宫里的校书郎卫青蓝;更像是俸伯,俸伯是唐虞的军旅诗人,常年待在军旅,素有美貌,写的诗大多是大漠黄沙的磅礴犀利,有人陈赞说“剸犀截雁之舌锋,逐日追风之脚力。”

蔺蚨长有些燥热之际,看见四个人威压而来,地上隐约渗漏血迹,斑斑点点,他本不想搅合,可能是市井比拼,四人的服饰是粗布麻衣,才如此觉得。

书院的学生和市井往来憧憧,并不符合身份,蔺蚨长觉得自己何不未雨绸缪。

“驾车,快点。”蔺蚨长驱车离去,王魍没看见马车,转辗走了。

南城区的一片陋巷,这可以很快出城,他得知是宋老狗死去,势力重新调整,原先的地盘被瓜分殆尽,李神机本想趁乱博得一份红利,但是自己也大伤脑筋,还被一个修行者打伤,那个修行者叫做七郎,是一名用剑的修行者,据说一剑废了李神机的肺腑,日后少不得津堠岑寂。

蔺蚨长没要钱,直接离去,四人觉得有愧,看见是书院学生的青衫长袍,说以后能办到能帮忙的都一定要帮忙。

几日过后,马车夫又来了,身上多了一个包裹,走路气喘吁吁的,说不定就是李神机。

几人有些确信,神龟虽寿,李神机潦草见过,传言驻颜有术,可能就是他。

蔺蚨长没有立刻否决,说自己是书院弟子的马夫,想要捞钱,一笔快钱。

他实际上想要掌控整个里坳的地下,并且不断磨砺自己的武力,不断战斗提升自己。

他交代缛绣和烟霞充当马夫,有事情一定要及时通知蔺蚨长,王魍若是受到伤害,王貘第一个就杀过来,还会嘲笑自己是懦夫。

里坳城三天之内,便可肃清,五个人足够了。

四个人分别叫瘦影,香阴,修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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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泉。取这个名字是与山壑光辉灿烂不违忤。

他们手掌颧骨有力,都是老江湖,论打斗是假把式。

香阴更是从未练过武,上次打斗就是因为忌惮香阴才投鼠忌器,受了对方一击。

蔺蚨长觉得自己多虑了,就走远了,他并不确信自己找到了足以并肩作战和长久合作的朋友。

他留下的一本常见的拳谱《金刚拳》,教授了半日功夫,黄昏昼暝,他离去了。

书院的课堂上,正是下课的时候,他望向一个高大男子,是怏见,他家里是武将门阀,说不定会同意加入自己的小队,打开里坳地下世界的缺口。

假山后面,怏见快步走来,他认得蔺蚨长,一肩膀拍上去,“有事?”

蔺蚨长活络说,“其实我是王魍的书童,我要保护她,就要有势力。”

怏见有些担心,这绝不是自己要的,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你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人,都是寒酸的破落户。”

“并且澡堂子更适宜谈事情。”

蔺蚨长觉得自己草率了,出师不利,假如怏见告知教习,自己一定会被开除,但是还是的要做。

“那就麻烦你了。”

“你知道岑夫子吗?为何久久不见?”蔺蚨长询问说。

夫子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怏见笃定说,“其实没有岑夫子,只是十五年前耄耋台论道,才久远流传岑夫子办学书院。”

“那个人姓是曾,就是与白马寺主持构数椽论道的人。”

“没有岑夫子……吗?”蔺蚨长大惊失色。

怏见快步离去,一只黄莺出谷雀飞桥梁,惹来很多人注目,他心想,原来蔺蚨长是一只黄莺啊!王魍就是桥梁,难怪二人风波尘俗不到意中,更像是云水淡情。

蔺蚨长夜晚上练习长槊,他打造了一柄槊,分为两截,又根据王魍心意打造了一柄九节鞭,红衣舞动起来,满园春色红尘嚣嚣,像是沙尘暴正在狂飙,浮云出游。

蔺蚨长这日被教习寻去,要他参加书院的春云会,可以拿到兰盂盆会的入场资格。

教习还说了一个人,叫做潘金莲的男子,也会参与,黑衣教习说他粗通堪虞望气的练气术,此人是一个劲敌,而兰盂盆会各大修行地都会派遣人,佼佼者更是会得到静观藏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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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格,每一届都有人参悟出匪夷所思的造化。

蔺蚨长重任在肩,他询问教习真的没有岑夫子吗?教习反问说,书院就是岑夫子,这难道不是平地起高楼吗?

“你跟随我来就知道了。”

两人迈步,书院最北的廊院,一剑之地,一位老人正在读书笔记,教习反问:“天下没有岑夫子,但是有类似的故事里的人,假如有,蔺蚨长就以此人为岑夫子。”

教习退去,老人年去岁来,摆下一副灵活事态的棋局,眼里像是静水,此刻敷袖子捻起棋子,缓缓落子。

“夫子在,蔺蚨长发明了心学,如何做不得岑夫子?”老人反问说。

蔺蚨长抿嘴笑意止不住,他再次乏味的发问:“真的没有岑夫子吗?”

“我姓屐,名叫屐岐,不是岑夫子。”

“十几年来,很多人询问岑夫子,但从始至终,夫子就不存在。”

“这是为了寻找更加优秀的学子,足以踏上大光明境界,然后自然就是夫子了。”

“十五年前,白马寺主持本可以是夫子,皇帝请他说教,可是道非道,没有答应,与他论道的曾晴朗,也是大修行者,修为直抵清静,可是眼前雪花飘落,说看到了巨大的帘幕,连亘天地间,自北朝南,就寡淡离去。”

“十几年来,也只是诞生了几百名修行者,何谈大光明呢?”

“倒是你,很有趣,发明了令人诽议的心学,拓宽了里坳修行者心内的支砌,将是新的鹿台,会是的。”屐岐安稳说。

“也许,里坳等待了十五年的人,就是正在修行之初迈入春秋境的蔺蚨长呢?”

蔺蚨长觉得大饼好大,起码三十年,才能从春秋迈入浮屠或者是运气好更上层楼的廊桥境,不太现实,我还是先从地下淤泥里举起火烁照亮自己和王魍的身前,更符合轨迹一点。

蔺蚨长起身告辞,屐岐说他不是一个修行者,只是辈分高,十届的书院之前,就有屐岐的身影,是很多教习的授业解惑的恩师。

蔺蚨长走出来长长的残影阴翳,原来世上本无夫子,只是世人幻想有一个夫子罢了。

谁能第一个跨越清静之后的境界,谁就是夫子了,因为一个叫曾晴朗的老人不答应这个境界,太低了,或许就是霰学捂眼而已,冰天彻底,人间无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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