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妖香

房间内香汗味道，酒嗝香气交织，眼看岳辰阳气已泄，被女孩们迷晕。五女盘腿打坐将岳辰围在床中皆运转《分神术》。

“没想到这位公子竟然无一丝灵根之气，资质浅薄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如何吐纳都运转不得一丝五行灵气……”熙娘皱眉：“此等废物，纵是姐姐我阅人无数也未曾见过。”

“姐姐，他如此资质，怎么救你于画卷?”钟儿问到：“要是炼不成一点妖心，白白耗费了我们灵气。”

“不碍事，要是他是万中无一的天灵根我们才得放弃，”熙娘开口：“他如此体质正好供我们支配……萧儿，符咒可画好。”

“回姐姐，已经画好了，”萧儿手持百张符咒，贴在房间四处，此符咒名为封气咒，可以堵住空间空隙不让灵气泄露。

有此符咒，妖气半点也泄露不出去。

云鹏鹤海已经入定，窗外乌云闭月。

温柔美酒醉梦人，蔷薇丛下几多坟，三魂游离七窍闭，胭脂粉中妖心成。

次日清晨。

岳辰醒来，只见身边众女子不着寸丝，呼吸如莲花吐香。摸摸脑袋依然是昏沉的很，宿醉的厉害。

穿了衣裳，到桌子前把茶水一饮而尽，竟然看到桌上画卷，熙娘嘴唇多了一抹红色。

那熙娘早已醒来，看见岳辰之后一脸娇笑，说声：“多谢公子愿意搭救，奴婢觉得气色好多了。”

岳辰一拍脑袋，原来昨夜风流快活竟然不是一场虚梦。

门被叩响，是云鹏鹤海来提醒岳辰早起赶路，岳辰只能在房间中答应，催促女孩们起床。

“岳公子莫要耽误了考试行程，”鹤海开口。

沐浴一番，穿了衣裳，岳辰去岳叔叔哪里给叔叔行早礼，顺便辞行。

“侄儿才刚刚来到这里，叔叔还没有来得及带侄儿游玩一番，”岳叔叔开口：“何不多留几日咱叔侄俩也好好叙叙旧。”

“侄儿在叔叔家多给叔叔婶婶添麻烦，如今考试在即，路途遥远，怕误了行程，”岳辰行礼：“待到考试结束，回程再来江鸿城定要住他个十天半个月，让岳辰好好陪伴叔叔。”

岳叔叔摸着胡子笑着，吩咐下人备好盘缠，又让厨房加班加点蒸煮肉饼路上食用。岳辰无法推脱，只得全部收下。

岳叔叔直把岳辰一行人送出江鸿城，才依依不舍告别。

云鹏挥鞭驱马，鹤海闭目安神，神识散开，神游之中忽觉岳辰面目发红，天空一股不祥黑气笼罩，便默念《清心咒》。

“陶土火窑出白瓷，炭灰燃出霜雪脂，腐泥塘沤生莲子，清香随水浸污池……”

岳辰靠在窗前，听闻鹤海默念着经文，忽然觉得神清气爽，浊气自口鼻派出，双眼愈发轻灵。此经文，听鹤海默读一边已经熟记，在心中缓缓默念。

经文字字如鼓声雷雷，如蜂虫嗡嗡，显化道术还心根本，清心束欲。

岳辰闭上双眼，一颗妖心扑腾扑腾，吐纳之间血液沸腾流转全身，竟能够吸收空气中五行灵气滋养丹田。

此刻的岳辰再也不是那个丝毫没有修炼可能的凡人，借助妖心和《清心咒》，他能够吸收天地灵气，运转化作妖气存与丹田，丝丝妖气滋润身体，让他体毛旺盛，逐渐发育身体。

鹤海只当岳辰是被妖精迷蒙过多，想要念念咒经帮他修身养性，没曾想岳辰一个读书人，别的本事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倒很强。

岳辰眉宇之间英气增添，呼吸之间只觉得思考谈吐也变得轻快起来。

与女孩们说说笑笑，一路上也不枯燥。

再行至次日晌午，日光毒辣，众人昏昏欲睡。鹤海忽而对云鹏开口。

“师弟，师父此次吩咐我们下山有两件要事，一是护送岳公子赶考，另一件事是派我到此处敬轩山拜访铭玦宗。此处距离敬轩山不远，我御剑乘云只消几个时辰便可，你可慢慢驾马，我去去就来。”

“师兄放心，”云鹏开口：“岳公子不会有半点闪失。”

鹤海点点头，御剑起身。

岳辰挑开马车帘子，想招呼二位仙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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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干粮，恰好碰见鹤海飞剑出鞘。

意藏脾，神藏心，御剑凭风入青云，无奈天地囚飞禽，一叶缥缈逍遥行。

岳辰眼中鹤海御剑身形，心中向往，看的正发呆被云鹏拍醒。

“岳公子怕不是在里面呆的烦闷，想出来透透气了吧，”云鹏嬉笑他：“温柔乡里这样呆我可受不了。”

“云鹏仙师见笑了，”岳辰开口：“我看见鹤海仙师乘剑远去，心生羡慕，只是苦于自身资质平平，此生无缘仙途，实在可惜。”

“岳公子不必唉声叹气，这世间机缘无限，造化无边，凡人只争朝夕，神仙不无顾虑”云鹏拿着马鞭开口：“即使有天纵之资，难逃寿元殆尽，不如把酒言欢只求一朝快意。”

岳辰知道他这是安慰自己的话，开口：“唉，世间繁美之事只是过眼云烟，可怜凡人寿命大限区区百年。”

“哈哈哈哈哈哈，”云鹏笑到：“生来死去何惧?贫道自此八十三岁，修道六十余载侥幸筑基，也只是得窥半星点道理，斗转星移春去秋来不知道还有多少岁月……人生虚晃一世本来孤独，有知己陪伴论道已是大幸，若是思考什么生死之事，思来想去也只是人生无味一场梦境。”

岳辰频频点头，与云鹏交谈甚欢，忘却肚中饥饿，马车内钟儿岳辰未入车内，将肉饼叠了三四张，酒水一壶送到马车前给他俩享用。

云鹏与岳辰一遍吃饭一遍谈论，观察岳辰呼吸之间有灵气四溢，心中暗暗称奇。

“真是活久见，”云鹏开口：“公子灵根欠缺，神气不全，竟然能够与天地灵气互相交汇实属罕见，只是呼吸之间灵气四散而去不能流转全身……我传你一本吐纳心法，可以运转周天，即便不能流于丹田，依然能够强身健体益寿延年。”

“啊，那真是多谢仙师了，”岳辰行礼。

云鹏一笑，开口传授：“此心法名为《养虚功》，我老养山茅仙洞流传前年，此心法也几经修改，若是觉得晦涩难懂需要仔细专研，且听贫道口述。”

岳辰点头。

“浮生气一丝，空游于凡世，原是天地先，万物造化迟，意在则物生，意去则物失，视听言动闻，皆为心辨识……”

岳辰心中默记，听一遍便可以复述。

“记性虽好，不知你悟性如何，”云鹏笑道：“你且铭记，大道追求不在于术法奇妙，而在于感悟天地，凡事皆有先实践学习，真理方可得知。”

“做一件事才可以得到结论么，”岳辰开口。

“对，旁人点悟只是经验学习，”云鹏开口：“自己去做才能分辨道理。”

“弟子受教，”岳辰再行礼。

“我只是赠你一道法门而已，算不得你师父，”云鹏嘻笑：“我的这些功法大都是师兄教我，山上的那些真人们全都是闭门不出苦心悟道，哪里能悟出来什么道理……”

岳辰把《养虚经》复述一遍，云鹏点头：“这经文只能让你强身健体罢了，算不得感悟仙途。”

二人坐在车头聊着，天色渐晚，忽然见到前方炊烟阵阵，原来是有六七户人家的山村。

“看来我们今晚不用扎营住了，”云鹏把马鞭抽的啪啪响，即将入夜时候到了村口。

村中有小孩跑到路上来看大马车，被自家大人赶回屋中去。云鹏下马，询问此村人。

村民倒也热情，肯留岳辰一行人在村子旁边柴房借宿一晚。岳辰去了些银钱付给村民作为留宿费用。

村民想要推辞，奈何岳辰执意给予只好收下。

神识散开，云鹏能够听到村民的谈论话语。

“村里好久没有来过路人了。”

“你瞧，他们有两只眼睛呢，正是奇怪，不如帮他们剜掉一只。”

“两只眼睛看东西不会觉得奇怪吗?”

岳辰回到马车，云鹏蹲坐在马车上。

“岳公子，你可见这山村中，没有一个人是两眼皆存，”云鹏开口：“上至老朽下至儿童，全部都是单眼的残疾。”

“可能是他们害了什么病吧，”岳辰开口。

云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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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神识，缓缓开口：“小心为妙，我们就住在村子旁边不要进去，向他们借些柴火做饭就好。”

“行。”

捡了几块石头搭起来，再把柴火点燃，烧水烤饼，香气扑鼻。

村中有众顽皮小孩在偷看，被烤饼肉香所吸引，岳辰捡了一叠肉饼，示意他们，有胆子大的小孩跑过来拿了饼，说了声谢谢哥哥。

岳辰看他们每人都有一只眼眶空荡荡的，心中觉得可怜，便想询问这些孩子是如何弄得伤。

小孩子们拿着饼，显然不愿意和陌生人说话，飞快地跑开了。

“他们在害怕，”云鹏开口：“那种恐惧像是深入骨髓……莫去管他，我们只住一夜而已。”

入夜

一阵安静中，有女人嘶吼声音响起，云鹏从马车中探出头来，他没有和岳辰他们一起住在柴房，而是在马车中打坐。

把双眼一合，散出神识，看见村中人夜起围住一件民房，其中女子嘶喊声音传来，是临盆时期已到，却难产。

岳辰被这声音惊醒，穿衣推门出来，云鹏对他说明这件事。

“我观村中没有引产婆，看来一大一小性命堪忧，”云鹏开口。

“仙师有无上道法，为何不出手相救?”

云鹏摇摇头：“师父师兄告诫过，下山之人不得干涉凡间琐事，一心保护公子赶考，况且人之生死是由天定，逆不可为。”

几个村人打着火把来到柴房，询问岳辰随行的姑娘中是否有人会引产。

“我去问问!”

岳辰入了柴房，询问五位姑娘。

“只有姐姐会，我们五个阅历太少，”琴儿开口。

“那就带着她，去帮那妇人!”岳辰开口。

火把跟随火把，岳辰领着五位女子来到那民房外，几个女子进了产房，把画卷铺开，准备剪刀热水毛巾开始引产。

云鹏坐在马车上，遥望满天星光。

熙娘不愧是闯荡江湖多年的狡猾妖精，指挥几个小妖做事干净利落。一声啼哭传来，门外等候的村民们全部欢呼喝彩起来。

琴儿卷了画卷，收入袖中。五位女孩洗了满手污秽，出门去收到村民夸赞。

岳辰心中甚是欢喜，正要离开却见几个村民将刚出生的小孩抱出产房。

岳辰心生不安，悄悄紧随其后，来到一处偏僻房间，竟然有无数人已经在此等候。

小孩被放在一处石台，脐带在冰冷的石板上冒着热气，疯狂啼哭着。

岳辰见那村民，拿着不知名的工具，抓住小孩的脖子，便要剜眼。

“什么!”岳辰一声大喝，惊醒众人。

村民们见是这旅客，面色冰冷如铁。

“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你们要对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做什么!”

岳辰质问这，他看着这里的每个村民，他们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独眼。

几个村民围过来，要把岳辰抓住，岳辰却没有停下脚步，想要将孩子抢回来还给那妇人。

一柄飞剑飞来，在半空中散发出万道剑光，所有村民被这剑光照了眼睛无法动弹。

云鹏走过来，拍了拍岳辰肩膀。

“多谢仙师相救，”岳辰跑过去抱出婴儿：“只是这些人?他们怎么能剜一个小孩的眼珠。”

“这里的所有村民全部都是一样，生来就被剜掉眼睛，”云鹏开口：“他们认为单眼才是正常，这里所有人都是单眼，那么他们就不会允许有正常的人存在。”

“正常的人?”岳辰抱着孩子询问：“就因为这孩子长着和他们不一样的两只眼睛便要把他变得正常吗!”

村民们瞪大了他们的单眼，眼里充满着愤怒，他们想要剜掉岳辰的眼珠。

岳辰抱着孩子回到产房，把孩子还给他的母亲，母亲已经很虚弱了，睁开单眼看到自己的儿子时候，却开口。

“我的孩子，还没有被挖掉眼睛吗?”

岳辰瞪大了他的双眼，不可思议的表情印在了脸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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