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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身建立天庭地府

第38章 开炮

唐门神火炮的威力,天下无人不知。

在这神火炮面前,任何罡气境只要被轰中直接炸为漫天血雾,粉身碎骨!

震惊!恐惧!寂静!

江大奎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瞳孔里满是恐惧。

那个秋纹脸上的得意瞬间消逝,小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牙关开始颤抖。

在他们的身后,那些江府的护院家丁更是吓得双脚直打摆,手里的刀枪棍棒都拿不稳。

长街之外,所有的百姓望着三门黑色神火炮,俱是瞳孔放大,齐齐倒吸一口冷气,满脸的不可置信。

居然弄来三门神火炮?这是要将长乐城轰上天么?

他们心头震骇,纷纷惊道:

“是神火炮!这这这……这是真的神火炮!”

“跑哇!”

“不过,真的会开炮么?”

一时之间,围观的百姓哗然四散,但还有一些不怕死的远远站在房屋顶上,拿着千里镜远望。

在万众瞩目之下,姬子羽缓步走到中间那门神火炮旁,冷冷吐出三个字:

“拿火来!”

话落,一个铜甲捕快从墨麟马上拿来一个火折子,双手捧到姬子羽身前。

姬子羽神色冰冷,伸手拿过,弹开火折子盖一吹。

呼。

一缕蓝色火焰在火折子上窜烧起来,在日光的照耀之下,不是很显眼,但落在江大奎眼里,却无异于世上最恐怖的东西。

极度的恐惧之后,是极度的愤怒。

江大奎站在朱红大门的石阶上,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露,狰狞大吼一声:“殷子羽,你今日若真敢点火开炮,轰炸我江府,明日我就入京告御状!就算死,也要将你告倒!让陛下治你一个乱杀无辜之罪!”

话音刚落,一道尖利声音随之响起,是那个面色煞白的秋纹:“殷子羽!你敢点火,我便敢以身挡炮!纵使被炸成肉糜,我也绝不闪躲半步!我倒要看你,敢不敢炸我这郡守大人的干妹妹!”

这二人说完,一脸发狠地往前一杵,就跟两尊煞面门神,挡在朱红大门前。

正所谓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江大奎,秋纹二人咬牙切齿,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还真让人心中一凛。

场面僵住了!

“殷大人,这……怎么办?”沈诗诗飘到姬子羽身旁,低声问道。

此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姬子羽身上,都想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是真的无法无天,丧心病狂到点火开炮,还是灰溜溜的带着人离去?

百姓纷纷猜测断言:

“依老夫来看,殷大人没这么丧心病狂!”

“是啊,一炮下来,江府刚刚接回来的那群妻妾孙子孙女估计全没了。”

“还有那个郡守大人的干妹妹挡着了,这炮点不了了!”

“嘿嘿嘿,殷大人这次丢了脸面,恐怕再也压不住江大奎。风头过后,殷大人恐怕会被秋后算账。”

……

在一处宅院的高楼顶上,魏令一身紫袍,气势如山,手中拿着一个千里镜看着江府门前发生的一切。

“叔叔,你说那殷子羽真敢开炮么?”师爷略显卑微问道。

这么大的动静,县衙自然收到消息,他们也赶了过来,准备阻拦。毕竟,江大奎这些年也上贡了不少的金银宝物女人。

“殷子羽没这个胆子。”

魏令神色威严,冷冷说道:“敢在人潮密集之地的城中心点燃神火炮,就算是镇抚司李邦来了也保不了!不过就算他今天不开炮,把神火炮拿出来也算惊扰百姓!等下我会修书一封,上告郡守府,参殷子羽一本!”

这次姬子羽就算不死,起码要被撸走一身银甲!

说罢,他拿起千里镜,眯眼望向姬子羽。

江府大门门口,姬子羽此时眉头微皱,似乎在犹疑,纠结。

“殷子羽,你若不敢开炮,就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别挡在这路口,我江府的下人还要进出呢!”

这时,江大奎神色冷酷下来,眸中再无半点惧色。

他似乎算准了姬子羽不敢点火。

一旁的秋纹趾高气扬起来:“没错!凭你小小一个捕头,就算是借你十个胆子,也不敢点火开炮!既然不敢,还不快滚?还想留下来吃饭么?不过,我江家的饭,狗吃得,你这姓殷的吃不得!因为你不配!”

这句嘲讽一出,众人连忙望向姬子羽。

哪知道,姬子羽面露笑容,脸上没有半点怒气,只是举起手扬了一下。

下一刻,

六个铜甲捕快走上前来,左右各三个,扶住了神火炮的炮台架子,固定住。

咔咔咔,咔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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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齿轮转动的清脆声响,机关转动,神火炮的炮管抬了起来,以一个微斜的角度,对准了江府大门。

目睹这一幕,在场所有人瞳孔不由得微微放大,浑身紧绷起来。

此时,姬子羽走到神火炮旁,拿起火折子轻轻吹了几口,蓝色火焰再度燃起,随着寒风摇晃,随时熄灭的样子。

下一刻,姬子羽手中火折子往下一递,放在炮筒后边伸出来的黑青引线旁边,距离只有三寸!

嘶!

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整颗心提了起来。

石阶上的江大奎,秋纹二人脸上的得意冷笑凝固,双拳情不自禁的握紧。

这时,姬子羽转头,望了他们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蔑笑,口中吐出三个字:“捂耳朵。”

说罢,他伸起左手,用一根食指塞住自己的左耳。

几乎在同一时间,郑察,沈诗诗,还有其余的铜甲捕快退后一步,双眼眯起,抬起双手塞住双耳。

见此一幕,在场众人脸色剧变!

这是真要炸了?!

“殷子羽,你真敢?”江大奎脸色很难看,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字吐道。

他眸中也闪过一丝怀疑之色。

听到他的询问,姬子羽眉头一皱,伸到引线旁的火折子收了回去。

顿时,江大奎、秋纹还有一众江府家丁护院,四江百姓、魏令、魏师爷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在他们的注视下,姬子羽并没有在离开,只是向沈诗诗勾了勾手指。

沈诗诗瞪大美眸,表示不理解。

“帮我捂耳朵,顺便挡下风。火折子都吹灭了。”

姬子羽淡淡吐出一句话。

沈诗诗:“……”

但转念一想,她还是咬咬银牙,走到姬子羽右边,一根葱葱玉指‘狠狠’戳到姬子羽右耳里。

就是这样,姬子羽再度吹燃火折子,神色一冷,威严道:“今我镇抚司搜查大商余孽,遇到江府一干人等强行阻拦,依大周律,视作大商余孽同伙,就地正法!杀无赦!”

话落,火折子往前一递,放到引线下边。

嗞的一声,引线被点燃,迸射着璀璨火花,一寸一寸的缩短。

真点了!

这一刻,在场所有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望着快速缩短的引线,江大奎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极为的精彩。

旁边的秋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似乎真的不敢相信殷子羽真点燃了引线!

“稳住!别慌!”

就在这时,江大奎大手一抓,摁在她的肩膀上,一字一字咬牙道:“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掐断引线!”

这一场心理博弈。

他赌殷子羽不敢真的开炮!

但是,他余光时不时的瞥向那条引线,显然内心不像他表面的那么平静。

与此同时,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目光都聚集在那一条引线上。

望着越来越短的引线,天地之间,仿佛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引线燃烧发出滋滋滋的声响。

空气里,一股淡淡的硫磺气息弥漫开来。

七寸!六寸!五寸……留在炮管外的引线越来越短,姬子羽神色冷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三寸!

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气,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两寸!

江府所有家丁护院都面露惧色,退到了一旁,只留下江大奎、秋纹二人强作镇定,站在大门正中。

二人的体内,血气运转奔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脸色青白变幻,又惊又怒又惧又怕。

一寸!

姬子羽面无表情,看着二人像看着死人。

下一刻,引线绽放最后的火花,彻底燃烧完毕,消失在炮管的尾端。

“退!”

江大奎见此,怒吼一声,浑身白光大放,抓起秋纹往左边就是一飞。

就在这一瞬间,轰隆一声破空爆鸣,一团耀眼火光,夹杂着浓烈的灰烟,在神火炮尾端爆发出来。

强烈刺鼻的硫磺火药味,散布全场。

神火炮猛地颤动了一下,强大的反震力,传导在地上,直接将地面震裂出数十道拇指宽的裂痕。

下一刻,微微抬起的炮口中射出一颗大铁球,急速旋转着,带着强劲的旋风轰然爆射出去。

尖锐的音爆声,传开十里之远。

轰!

眨眼之间,这大铁球轰撞在江府大门的石墙上,直接撞碎!碎石四溅乱飞!

然而,大铁球速度丝毫不减,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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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地面似闪电般往前激射!

沿途路上,不管是前院的影壁,正厅的大门、厚墙还是中庭的诸般院墙,在这颗铁球面前,都如同纸糊一般,纷纷被撞爆。

砰砰砰……一连串震耳炸响,传震九天。

从高空俯瞰下来,铁球所到之处,院墙爆破,建筑塌陷,木屑碎石花草树叶随风狂舞上天。

最终,咚的一声巨响,大铁球狠狠撞在江府后院那堵朱红高墙内,动能耗尽,卡在了里边。

紧接着,裂痕如同蛛网般发散开去,蔓延到整堵院墙。

待到风停尘落,一条一米余宽,半尺深的犁沟出现在江府的中轴线上,将整个江府贯穿。

寂静!

满场的寂静!

在场所有人望着破烂的江府,目瞪口呆,连话都说不出来。

姬子羽……居然真的开炮了!

这一炮,虽然不是用的火炮弹,只是铁炮弹,但杀伤力一样恐怖!以神火炮的威力,将纵深两里余长的江府完成贯穿,简直是骇人听闻!

石阶之上,江大奎不敢置信的回头一望。

只见往日豪华的府邸,如今是可以一眼望到底,一片废墟,不禁气得双手都在发抖。

在他的身旁,那个秋纹脸色煞白如纸,一脸的后怕,心悸。

如果刚才不是江大奎拉开她,恐怕她已经被铁弹轰中,成为地上的一具尸体!

“殷子羽,你你你……你居然真的敢……”

此时,江大奎终于回过神来,双眼煞红,死死的瞪着姬子羽,仿佛随时要扑出咬人。

姬子羽冷冷瞥了他一眼,走到一旁的神火炮旁,左手帝皇剑出鞘。

一声清脆剑鸣,寒光闪过,炮台的引线直接断掉一大截,掉在地上。

随后,姬子羽归剑入鞘,火折子吹燃,伸到那切断的青色引线下,点燃。

滋滋滋,火花迸射。

目睹这一幕,江大奎双眼眦裂,但已经来不及愤怒了。

轰隆!

再一声惊天动地的爆鸣,大黑铁球夹着赤红火焰在炮口喷射出来,卷起骇人旋风,直轰江府院墙。

砰砰砰!

同样的场面,同样的巨响,再次出现。

周边的百姓都石化在当场。

还没等尘嚣落下,姬子羽走到另一边的炮台,直接点燃引线。

不到三个呼吸,神火炮就像是一只怪兽,喷发出一团焚灭万物的火焰,第三颗硕大黑铁球携着破杀千军的气势,从炮口中喷射而出。

音爆轰鸣,石屑飞溅。

大黑铁球在数个呼吸之间射穿整座江府。

空气之中,浓烈无比的硫磺火药味久散不去。

但所有人都没有在意这点难闻气味,他们目光都落在江府之中,看着那三条铁弹犁出来浅沟,震惊当场。

“疯子!疯子!这殷子羽是疯子!”

远处高楼上,魏师爷放下千里镜,脸上肥肉颤抖不止,眼里浮现浓浓惧色。

在他身前,魏令沉默皱眉,喃喃吐道:“殷子羽绝对没疯!他到底是有什么倚仗,居然真敢点火开炮?”

还没等他想明白,小孩的哭喊声,女人的尖叫声,从江府一处角落里响起,远远都能听见。

然而,姬子羽听到这些声音,根本不为所动,只是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装弹!”

“是!”

十二个铜甲捕快应声领命,从马车上搬来一个个黑铁木箱,抱出三颗大黑铁球,分别填入炮膛之内。

一个新的火折子,也递到了姬子羽的面前。

姬子羽拿起火折子一吹,幽蓝火焰烧起,在日光照耀之下近乎透明。

随后,神火炮移动方向,黑幽幽的冰冷炮口抬起,对准了江府的西北角那一座七成高的阁楼。

那里是江府的祠堂所在,也是江大奎列代祖宗令牌存放的地方。

滋滋滋。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姬子羽一次性点燃了三根引线,然后随手将火折子一抛,扔到了江大奎的跟前。

望着地上的火折子,江大奎拳头握得咯吱作响,血气上涌,脸红得跟关公一样,眼里满是愤怒。

但下一刻,他双膝一曲,身子微微往前一倾,整个人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在了地上。

双手伸出去,捧起地上的火折子,举高过头。

“草民江大奎,甘愿接受镇抚司调查!请大人高抬贵手,放我江家一家老小一马!”颤抖,低沉的声音,从江大奎口中传出。

这句话,江大奎说的时候咬破了嘴唇,任谁都能听得出话中的无尽不甘,愤怒,憋屈,怨恨。

看到此情此景,在场的人心中都涌出了一种英雄末路的无力,萧瑟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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