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下乡长白山

腊月已经末尾，越来越冷，一年最寒冷的一段时间持续不了多久。

“开干。”

随着薛成远下令，众人有序开整。

每隔十米，留两个人，开始敲冰洞，老队长在旁边吆喝着。

时间有限，织的网不是很大，但是也要打上六个网眼，给网留下一定空间出来，用绳子拴住。

敲冰洞时，一个人用攒子打一个人将冰碴子舀出来，防止冰渣子因为天冷又冻上。

“大家伙下劲干，也要小心点，别一味的挖，小心挖通了掉下去，即使能拉上来，这寒冬腊月的别冻坏了身子。”

“得嘞！”

“伟强，来，使劲，按住了，往下砸。”

薛成远这边喊着，让王伟强将固定点确定好。

王家屯没有那个条件，没有转轮，只能敲下一个固定点，等到时候一点一点用人力网上拉渔网。

那时候耗费的人力可就多了去了。

“这尼玛冰层可真厚实，该有半米多了吧！”

“不止，我以前进城的时候听人什么测温度的人说了，俺们这好像零下三十多度，冻上几个月，冰肯定不止这么厚。”

“零下三十度，那是多少度？”

“你问我我问谁？”

一帮汉子在那扯着，俩人搭伙，奋力干活。

没一会，所有人头顶都开始冒汗，这一个个的那是真下劲，没有一个省力耍滑的。

“出水了！”

过了半天，随着王伟强高喊一声，最前面下网的孔洞被打穿。

湖水好像喷泉一样向上喷涌，溅了没防备的王伟强一裤腿。

看着有了成效，一帮人干着更起劲，开始扩大冰面，让这竹竿跟网能放下去。

“我们这边也出了！好多水！”

没一会，其他打洞的人也高喊着，冰面打孔成功，开始扩大冰面。

“记住面积大小，还有我前面说的，等我这边竹竿跟网下去后，你们用夹子找准位置，提着往后送！”

“每个人都听好了！”

“知道了薛老师！你就放心吧，咱们背了这么多遍，你说的都记在心里面。”

等到所有洞面打好，确定后，一群人开始将骡子车上的网给搬到冰面上。

“记住前后，别反了！下网听我指挥，别着急！”

薛成远每次喊完，老队长都会再重复一遍，防止有人不往心里面去。

“乡亲们！下网！”

随着薛成远一声喊，渔网下湖，开始走杆。

将竹竿顺着冰下往外送，有人拨杆，有人校杆有人在远处冰冻前等着的。

等竹竿拨正到那，用切片绑起来的竹竿夹着，将渔网竹竿向后传，送到下一个冰洞。

一帮大老爷们“诶嘿”喊着，将竹竿不停往后送着，等到送完，众人还一懵。

这干着正起劲呢，怎么就没了？

“行了，网下好了，把两边网线固定好，咱们等着鱼上网就行！”

“就这么简单？”

黄挺一脑袋疑惑的问道：“那咱们这也没咋整啊，这就成了？”

“简单？”

老队长气的一旱烟袋敲在黄挺身上：“你小子大嘴巴一张，说的都是什么话？”

“村里面的你婶子嫂子弟妹们，还有没成家的大闺女，包括你媳妇！”

“这忙活了半个月，天亮就起，天黑才睡，又冷又累，到你这就没咋整，这么简单就这么说出来？”

老队长越想越气，上去就给了黄挺一脚。

“不是，老队长，我错了还不行吗，别动手啊，诶！老队长！小心身子骨！”

“你别扶我，我身子骨硬朗着，现在再打仗杀鬼子，老子拿着枪，打的比你准，跑的比你快！”

“是是是！老队长，我错了。”

薛成远跟王伟强一帮人，检查完东西后站在一旁，就这么乐呵的看着老队长训黄挺。

黄挺这三十来岁的人了，被老队长训的都年轻了好多，跟孙子一样。

“老队长，咱们还是别训了，天寒地冻的，咱们先回去吧！”

“不成！”

老队长直接拒绝：“这地方不能全走，必须要留下人看着。”

“咱们这上山人这么多，动静这么大，万一别人看着了，是个孬货起了歹心，网带不走，给咱们嚯嚯了，我们这半个月不是白忙活了。”

“那咋办？咱们这也没带什么东西过来，这地方也不可能硬蹲一天一夜。”

“不然等起网来的时候，这的人直接冻的跟冰柱子一样，全嗝屁了，那罪过就大了。”

“这附近有个我们屯捕鱼人的草棚，看看塌了没，要是塌了就给修修凑合一晚上，要是没塌正好，省事了。”

“不是，老队长，你这是准备来真的啊？”

听着老队长的话，薛成远一愣。

“那还能有假，这地方今天晚上必须留下人！”

薛成远看着老队长这意思明显，也不多说啥：“那成，老队长都这么说了，就按照老队长的来。”

“今晚上我在这守夜，看着。”

“不成！”

“不成！”

薛成远刚说完，瞬间反对声四起。

“成远，我跟你说，这事你就甭想了，俺们屯这么多人，不可能让你在这守夜，你该回屯里睡觉睡觉，别在这添乱！”

“就是，这怎么可能让你来，那草棚有可能漏风，给你冻坏了怎么办？我们体格好，我们来，你个城市里的知青，怎么有我们做这事熟。”

“成远，听大伙的吧。”

老队长上前拍了拍薛成远：“今儿下网，明儿来收，到时候还要你来调度，我们这些人都是糙汉子，不懂的这些。”

“要是你在这出了点啥意外，我们怎么跟屯里面人交代，这捕鱼还要怎么进行？”

“咱们不要干一锤子买卖，咱们做长久就算。”

听着身旁人这么反对，零下三十度的长白山中，脸都要冻僵，薛成远心中却暖意洋洋。

“行，那我不在这了，到时候辛苦在这守夜的，明儿一早我给你带热包子过来，肉馅的！回去我就做！”

“诶！这才对嘛，有薛老师给咱们送的肉包子，这活不是要抢的干！”

“不说了，今晚上我第一个，不回去了！”

“不是栓子，你凭啥不回去！你这个有媳妇的，媳妇刚生完孩子，你别废话，赶紧回家看老婆孩子去！”

“就是，老婆孩子在家，还好意思多嘴！”

“凭啥我就不行了！我吃薛老师家包子，留个给我媳妇不行？”

“你可拉倒吧，上一边去！”

听着众人争着，老队长乐的胡子直抖。

这就是王家屯，都是这么耿直老实不怕累苦的汉子。

山屯人，靠的就是这么个精神，才能在这长白山里面扎上根，一代一代过来。

“行了！都别吵了，我直接点人留下，其他的全部回去。”

老队长吆喝一声：“栓子！你媳妇刚生娃，你就别在这掺和了，让柱子，二毛，还有伟强在这就成。”

“仨人在这，把枪给他们留下三杆好的，咱们再去看看草棚子，给搭起来。”

“等会再让人送过来几床被子，棉服，别给冻坏了！”

“就这样，走，现在去修草棚！”

随着老队长一声令下，众人不再争抢，有序带着东西，去湖边草棚走去，给休整休整，等着明天的起网。

到底是收获，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场景，就看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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