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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拯救人族我开始卖挂

第57章 退场,草草了事的前四名

对于陈观潮来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辈子的海潮看多了,总之他看什么都像是潮水。

曾经有一次他在观潮的途中居然睡着,海上偏偏还引发了海啸。

作为一个天天听海的人,海啸对他来说只是风声一般自然的东西,所以陈观潮依旧没有醒来,不但没有醒来,甚至睡得更香甜,就那样被铺天盖地的浪涛淹没。

所有人都以为他就那样被卷走了,准备找几个观海楼的长老去什么犄角旮旯里打捞出来,结果待海啸退走时候,陈观潮依旧还在原地,依然睡着,衣衫和头发依然干燥清爽。

所有人都惊了,倒不是惊讶于海潮没有卷走他,作为强大的修士,还真的不至于会惧怕常见的自然灾厄之力。

主要是陈观潮自始自终都在沉眠,尤其是有人见到他刚醒来的时候,眼神迷离,明显不知道自己的遭遇。

“我做了一个梦,领悟了一门奇妙的神通!”他略有高兴地告诉旁人。

陈观潮自命神通为“观潮”,却没有人知道这门神通到底是什么作用。

“海上起了大浪和海啸,你都被淹没了,这样你都没有感觉?”旁人愕然,若不是了解陈观潮的性格是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会以为他是在装腔。

“你别骗我,我身上十分干燥,甚至没有海水蒸干后的结晶,你说我被海浪淹没过,这怎么可能?”陈观潮一点也不信。

他告诉别人他在梦里感受到了如海潮一般的风浪,在风浪中感悟到了新的力量。是个有联想能力的人都能想到,那可能就是被海啸席卷时候的事情,只是他本人感觉不是那么回事而已。

旁人无言以对,而这个故事也将陈观潮的名字又一次带进道院修行者们视野里。

“你知道这个故事吗?”陈观潮问宋千雅。

剑塔飞出的道道剑气被他五根指头点破,全都像是潮水一般退了回去,曾经以身体直接穿越剑气围墙的陈观潮,别说破损和伤痕了,此时身上甚至没有一丝凌乱。

“知道,观潮师兄每过很长一段时间总是会有平平无奇但又惊人的举动,这种事情想不知道都难。”

“那你就该明白,成群结队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是无用的。”

“什么无用不无用,神通无非就是那么回事。神通也好,道法也罢,说白了只要威力够大,用拳头都能直接打爆空间距离。”

“但你不是那种人。”说这话的时候陈观潮想到了夏星星,这个家伙估计能成为这种危险人物,日后若成长起来,估计真的就是无论什么都直接拿拳头轰。

道院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夏星星和顾秦的底细,想查又不太敢动手查,不闻不问又觉得不放心,总之就是很纠结很纠结。

“试试便知!”

宋千雅提着超级巨大的千剑起身,灵力化作潮水灌入这千剑的剑鞘之中。原本巨大的剑体寸寸断开,爆裂成上千把指头长的飞剑。

她霸道挥舞,那些原本还维持微弱力量联系的飞剑全部剥离,自头顶挥砍下来的同时不断拖长和膨胀,像是一挂黑色星河倒悬砸落!!

化神一击,破碎天地。

这一拔剑首先是一击贯穿了塔顶,撕裂并崩飞了盖子一样的顶层,然后以横贯天宇的气势一路将塔身劈成两截,朝着陈观潮所在的方向席卷。

到处都是破碎声,坚固的金属被熔炼,砂石灼热爆响,两人之间的地面因为气压的激增直接龟裂。

这才是千剑的真正形态,群剑嘶鸣,宛如恶毒的黑蛇簌簌吐信子,咬碎了所过之处的一切,漫天都是赤红的铁屑和灼热的火雨。

黑色的剑气风暴夹杂着真正的飞剑暴雨般飞来,两者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真假。

陈观潮没什么表情,反正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海潮。

千剑的剑气是潮水,龟裂波动甚至开始滚卷着破裂出沟壑的地势是潮水,正在瞬间坍塌的剑塔是潮水,恐怖的气压和灵气波动也是潮水。

“本来我们对你的爱也如潮水啊……可惜你不领情。明明你才是真正掌握了‘观潮’的置身之外者。”他轻叹,但并不迷茫困惑。

观潮者最首要的事情自然是自己不能被潮水卷进去,常见的做法无非是要么离岸而观,要么顺势而退。

陈观潮的选择是“顺势”,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空间系元婴大修士,对于空间的理解远超同辈精英的平均水准。

而“观潮”其实也是一种空间的神通,他观的就是空间一切波动的趋势,将自己也完美融入其中,化作传递力量的一部分介质,从而达到消去伤害的作用。

他那日被海潮卷入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是海潮的一部分,在睡梦中就领悟到了这种很难言传身教的体悟。

无法明确系统地叙述和传授,这也是神通的一个特点。

有志于成为“冲量战士”的姜糖就和这种路数似乎完全相反,姜糖对于未来的妄想是能反射一切力量,就像是夏星星之前那样。

黑色的一剑星河当头砸落,陈观潮傲然站立于其中,飞剑临身时全部被浪涛一样的无形力量柔和地排开,剑气则直接入体,然后又瞬间透体而出,通过双脚落入地面。

陈观潮真的像是化作了无形的空间一般,千剑威力滔天的一剑砸下,他像是根本不存在一般,让所有的攻击都打在了地面上。

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在剑塔这栋建筑崩解之后,剑塔所在的地面也化作了粗细均匀的沙漠。

而且烫脚。

陈观潮的表情像是他才刚刚到来,看着地面上的情况啧啧称奇。

他像是个透明人,什么攻击都没有打在身上。

宋千雅的表情更加凝重了,原本她知道陈观潮很难对付,但那时她还没化神的时候。

如今已经化神,这样一剑的结果依旧如此,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你比我想象中要顽强一点,但下一击,不会再给你活命的机会了。”宋千雅冷哼。

“能控制这么多飞剑,这方面搞不好你就是整个道院最强者了吧?”

“我都快成为整个道院的最强者了,而不仅仅是使用飞剑这一条上。所以你们才会那么忌惮我,害怕我有机会成为一院之主,所以才用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头上,不是吗?”

“宋千雅,是谁给你的自信和勇气说是最强者的?”

“我已化神,我为神人,自可傲视你等俗物。”宋千雅傲然。

“是,按境界来说,磐石界道院确实你最强,那也只是因为从道院化神的人都登上天门界,他们大概还有人都合道了,而你是一个漏网之鱼。你怎么不去和成仙的人比较。”

“离开了就是离开了,我还留存在此,那我就是最强的!!”

“可你连我都打不过。”

按理说,化神修士要杀元婴修士,相对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

这两个境界也算得上是巨大的分水岭,成为“神人”之后,具备操纵空间的能力,开始能够掌握同类型神通构成的法则之力,这两点无论是哪一点对于元婴修士来说都是难以反抗的致命打击。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但境界毕竟只是境界,资质或者气运逆天也好,发生了不知名变异也罢,总之具体下来到个人身上的情况总会有所不同。

比如有些人炼气五十年都难以圆满。

而姜糖,他在真正认知察觉到灵气为何物之后,就算是不做任何事情光睡觉,三年五年的也能到炼气大圆满,甚至可能都在梦里不幸筑基了。

这是夏星星提醒过的事情,让他在炼气圆满境界的时候千万不要睡觉。

“万一你一不小心筑基了,但还没到我觉得可行的水平,那绝对是一件惨绝人寰的教学事故。”她当时郑重其事地告诫。

而这里的陈观潮和宋千雅也算是特例。

陈观潮的神通本身着重点就在于空间,这让他和化神修士在这方面的能力差距上就不那么远,当然代价也是杀伤能力相对于掌握生杀神通的修士要弱上很多。

按理来说,化神打元婴,不说摧枯拉朽,胜利的总该是化神修士这才合理。

但结果来说,化神打元婴,化神输了。道理再大,也大不过现实。

宋千雅不是没有尽全力。

她打开了魂塔,以强大的神魂控制千剑进行精密的攻击。

她也沸腾了神海之力,神海中灵力与意识混流,每一道攻击都像是有自主的意识般非常难缠。

她动用了剑域法则,整个空间中到处都是她的剑气的凌厉攻击,敌人理应无处可躲。

这些都是化神者才会拥有的无上神妙之力,但陈观潮就那么站着,甚至没有移动一步,像个透明人一样打不中。

“师妹,这么久了你也累了吧,该换我了。该结束了。”被不断狂轰滥炸的陈观潮开口询问。

周围就只剩下了废墟,剑气如海般淹没了所过之处的一切,除了陈观潮本人。

他一如当日被海啸席卷时那般,就是静静站着不动,但无论如何也攻击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宋千雅简直觉得这个世界已经疯了。

明明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神人,为什么还会被一个普通的元婴修士给蔑视。要知道修行之路在如今这个时代越发艰难,连筑基大劫都能成为修行者一大生死关卡,化神前的危机更加就不用说。

然而她为了化神的那些努力,仿佛都像是无用浪费。

元婴时她打不过陈观潮,如今化神了,她还是畏惧。

“我早就说过,化神不是力量境界,而是天道领悟。你只追求力量的提升,那和化神之前又有什么区别,能叫什么‘神人境’?”

“你区区一个元婴修士,居然敢对我说化神的感悟,你何德何能?”宋千雅气急败坏。

“我若要化神,不过是一念之间而已。但我还没到,我的大道还没有到那个境界,我并无那样的需求和必要,当下的一切都还能容许我继续提升下去。所以我是元婴修士,我说到这种程度了,你难道还不懂吗?”陈观潮打哑谜。

“你还是去地狱里感悟修行吧!”宋千雅越发觉得不安,所以她更加焦急。

庞大的千剑再度落下,她再以化神之力催动神海,操控周围空间向下压落,镇压住一切事物!

滚卷的烟尘爆散,宋千雅以神目洞察其中景象,一片死气,毫无生机。

“哼……在力量之下,你有点天赋又如何,还不是要——”

她还没能说完,突然感觉身边的空间一阵波动传来,像是吞噬生命的漩涡,似乎连魂塔中稳固住的神魂都要直接剥离出来!

“这不可能!”宋千雅大惊,她一脚踢出,整座被莫名力量束缚住的剑塔彻底崩塌,而那颤动的波纹似乎又溶解在空中,消失于无形。

成千上万的剑在不断落下,插进已经砂石化的地面。宋千雅急退出去,她知道那不是打中的感觉。

在怀着忐忑心情环顾四周的时候,有一个声音轻轻地在耳边响起。

“呵呵呵……你在找什么呢,什么东西怎么不可能?”

是陈观潮!她心中大骇,如今以身体背对非常危险,于是她裹挟着千剑的所有飞剑一同砸向身后,自己也转身继续远遁。

她所望之处,依旧空无一人一物。

宋千雅一路连续闪烁,空间在她脚下像是折叠的绸缎波痕,一波又一波,送着她穿越无尽空间。

这是化神者才能拥有的无上大能,化神之下,皆都只能仰望……理论上是这样的。

可这样的宋千雅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陈观潮,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呼吸都察觉不到。

化神后肉眼可辨阴阳气息,在她的眼中,周围除了她根本没有任何生灵。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别跳了,我就在你身后呢?师妹啊,我常年跟在你身后,看着你长大,看着你化神,看着你和你的‘信使’相互依偎……”

别的就不提了,“看着长大”这话说出来尤其恐怖,因为从外貌上看,陈观潮还要比宋千雅年轻不少。

“你十年时间似乎都没能真的确定我就在你身后,如今又是为何呢……是有什么具体的原因让你觉得你又行了么?不妨说给师兄听听,一起高兴高兴。”

陈观潮笑呵呵地将手指抵在宋千雅的脑后,动作轻柔,但感觉却像是一把利剑。

宋千雅面色惨白,此刻终于意识到为什么会是陈观潮前来。

“道院里……根本没人知道你擅长的是空间神通!”

不仅擅长,而且是媲美化神修士的程度。无论如何,宋千雅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是啊,是这样的啊。”

“你是个骗子,每个人都以为你是修炼水法的大修士!”

“那也没错啊,我确实主修水法啊……不过难道我就不能会点别的?我这样都算是骗子,难道你不是骗子?”

“你——”宋千雅无言以对。

远处,一群被送走的道院雏鸟们从一开始就不知所措。

非要说的话,姜糖是个什么感觉——

冒烟,发光,轰隆隆,咻咻咻……大概也就差不多这样了。

反正也就听个响,看看光剑啾啾啾乱闪,其他什么也整不明白,除了那把似乎要撕开天地的巨大剑砍爆了剑塔时姜糖是看清楚了的。

后面的情况基本看都看不清楚。

夏星星和顾秦倒是能看清楚,但他们没兴趣。

气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逐渐变得吃瓜了起来。

每个人都关心陈观潮的情况,但是关心并没有用,这事情只有等待的份。

姜糖算不了别人的事情,但他给自己算了一卦,在原地等待的结果是会等到陈观潮,如果就此逃跑和躲藏反而会遭遇危机。

所以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对于正经人来说,和一群不正经人呆在一起是非常痛苦的事情,或者干脆说是一大折磨。

李炬就是这么一个正经人。

他看着姜糖开始走神,看着夏星星和顾秦开始讨论什么绝对不相关的事情,看着张颜去除一张张桌子,一条条椅子。

炊具、茶壶、碗碟、玉箸……李炬感觉人生就他妈的两个字形容,荒唐。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他愤怒,为陈观潮鸣不平。

他甚至因为之前产生的患难之情而觉得羞愧,这样不知感恩不图回报的一些人,有什么值得结交的?

“我也希望陈观潮师叔不会输掉这次的生死对决,但是那只是我的希望而已。我们所有人的期盼加起来都不会帮到事情分毫,而我们现在还有伤在身,当下的最重要目的就是疗伤。”

“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能做好的准备来应对一切,尽管其实就算我们完全恢复了,如果宋千雅到来,事情的结果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张颜开口。

姜糖正盯着她后脑勺看,感觉这画痴现在好像又不呆了。

正心想着,张颜突然转头过头来,叫姜糖一块去“采药”。

虽然这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但姜糖是个滑溜人,自然不至于拒绝。

身兼债主大老爷和押债夫人荣耀于一身的张大财主都发话了,只要要求不过分,待遇还可以,姜糖随时都愿意无事献殷勤。

他们两个朝着远处的树林过去,曲径通幽,稍微走到深处之后,姜糖如愿以偿也没理由拒绝地被带进了画卷之中。

“我们去摘点什么——”姜糖感觉自己也有点轻车熟路了,保险起见,他又很没有气势地多问了一下,“这部分,应该不算是我要还的款吧?”

注意到张颜动作的姜糖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你……看着我干嘛?”

“姜糖,之前在炼丹塔,你从手腕里放出来的是什么?”

“你说啥呢,我怎么不明白?”姜糖心里一跳,当时时机匆忙,也没有想这件事情被看见有什么后果。

他只能装装傻。

“你割了手,流出来的不是血。”

“那是血啊,你看走眼了吧哈哈哈哈哈。”姜糖硬笑出声。

张颜却表情却很认真。

“你知道了画卷的秘密,甚至又反复走进来了,这可是我最大的底牌,母亲大人说过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暴露之后我日夜不眠,难道就不愿意让我安心一点嘛?”

这些话姜糖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首先最大底牌这件事情,姜糖持怀疑态度。

第二则是“日夜不眠”这一事,总共才过了一晚,并且整晚都在赶路,所以绝对是没有的事。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这些所谓的秘密,明明就是她自己主动说漏嘴的。

姜糖如果全程有什么做错的地方,那大概就是出现在张颜的人生路上。

“你想干什么!?”姜糖忽然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对张颜的判断就是错的。

“如果可以的话,之前欠的巨额草木债可以折算,你也知道,那些东西可不便宜……”

“我可救了你一命。”

“我对你也挺好的吧?”张颜装傻充愣,摸出一只杯子,递到姜糖面前。

姜糖懵了。

“这世道,太难了……”许久,他叹息。

“如果有害处,你自然也可以拒绝,当然债务的问题也维持原样,之后你还给我就是了……”

“什么价格!”姜糖感觉自己豁出去了。

“那得看那到底是什么。”

“灵力……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于是张颜带着好奇,接了几杯子灵液浇在刚刚种下的不知名种子上。

姜糖全力运转太虚回天炉搬运体内灵力的时候,感觉像是在拧自来水龙头放水,偏偏又是这样凑巧的无意行为,好像对于身体大炉的控制又有了新的理解。

一时间,被害者姜糖竟然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受益了,还是受害了。

“这能有什么用处,你还不如倒点血或者红牛上去——”姜糖正想说别费那没用的力气了,结果几粒种子全都破土而出,生长出五彩色的花芽。

恍惚之间,姜糖还觉得新芽隐隐发光。

“这是什么?!”姜糖下意识询问,浑然不知自己已经站在了“危险边缘”。

“母亲大人说过不可以告诉别人这是五色——”

姜糖面色瞬间大变,但这一次他已经有了经验。

不能再中招了!

“停停停!你别说了,我不敢听,我们赶紧去摘点瓜,马上就走人。”

恍惚之中,姜糖好像听见了张颜非常小声的“切”和“啧”等等诸如此类的不悦语气。

几分钟之后,姜糖和张颜从小树林走出来,姜糖抱着一大堆草木瓜果,全都是能用来疗理身体虚亏的。

同样离开了的顾秦正好也同时回来,拎着点珍馐佳肴战利品。

“你怎么回事?”顾秦总觉得姜糖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去‘采药’了呗……”姜糖病怏怏的。

本来还没怎么注意的夏星星也转头盯着,满脸狐疑。

只是姜糖确实看不出来到底有什么不同,既没有精神萎靡也没有气血空虚,他是和张颜一起去采摘的所以也排除比如半路劫色的狐狸精事件,但看起来偏偏就是受到重大打击的样子。

姜糖其实身体上确实是无恙的,就是精神上稍微有点怏怏。

他总结了一下自己这一个礼拜的经历,莫名其妙就欠下或许是天价负债,甚至还被看似纯真其实蔫坏的债主巧取豪夺了灵力去试着浇花。

真正的原因其实是,“为什么都开出那么神奇的五色芽了,还觉得我的灵液不值钱呢?”

对于没有成功抵债,姜糖有些失落。

“既然无事,露一手?”顾秦拖着一头山猪回来了,已经做过基本处理,能拼回去也算是一大惊悚事件。

更加惊悚的事情是,再拆开之后,山猪的肚子里还藏着几只山鸡和鸽子。

“闲着也是闲着,如果都愿意等,我是没有意见的。”姜糖将各种花果清洗干净,摆好盘子,又接到了新的工作。

有些注定劳碌命的人就是这样,不管在哪不管干什么,总能被人给安排的满满当当。

全程之中,其他人都是围着桌子坐下,还不忘拿起洗好摆好的各种草木果实。

张颜看了看姜糖和顾秦,又看了看夏星星,想起来很久之前和李紫云追踪姜糖和顾秦的时候,碰到了正在休息的夏星星。

她还记得当时吃掉了那只山鸡,意犹未尽。

间隙性工作的漂亮脑袋此时也不知道是否灵光,是否将逻辑理顺了。

“借个火。”认命了的姜糖开始使唤李炬,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种心情感染,感觉和这群不正经人格格不入的他自暴自弃地认命了。

心火神炉的火力很大,姜糖的动作也干净利落。

没多久山猪山鸡山鸽子全都冒着肉香,连滴下来的油脂都黄金剔透,像是翡翠一般反射着阳光。

四个人从食指大动到狼吞虎咽。

李炬脸上的表情茶饭不思,手里的动作左右开弓,嘴巴像是无情的剔骨机器。最开始最反对的是他,现在战斗力最猛的也是他。

两位强大修士的战斗还在继续,但是声势动静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吓人了。没有人出现,反正他们的较量还没有结束。

“你要吃么?”姜糖看着全程只是走神的夏星星。

“不了,谢谢。”夏星星依旧拒绝。

姜糖看见她眼睛里明明有光彩,那应该是想要尝尝的意思,但她最终的选择还是坚定地作罢。

这是大概是一个不能触碰的“禁忌话题”,所以姜糖还是闭嘴了。

吃饱喝足,那些灵气十足的果木和肉食总算是在他们身上起到了应有的效果,姜糖感觉身体暖烘烘的,没有到燥热的程度,就是感觉充盈而踏实。

“来吧,今天我再暴露一手绝活……”姜糖提着作为保留节目的成熟向日葵,对胡吃海喝的同门宣布。

然后,所有人都开始了人生第一次嗑葵花籽……

好巧不巧,收拾完道院叛徒人物的陈观潮第一时间赶来,于是他傻了。

“你们……”

之前,姜糖在悟道碑广场上闯祸的时候,他们也就吃了点灵果灵籽什么的,稍微看了看戏。

结果这群没心没肺的弟子在这里玉石桌子茶几炊具什么都摆上了。

“离谱?”姜糖给他提示,塞了一只山猪腿给师叔作为封口费。

本来陈观潮是拒绝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对于这种尘世毫无留恋——

但因为香气的诱惑,还是上了当动了心,忘记了教训这群“没良心”的弟子,最后被带进了真香的沟里。

李炬看着这一连串的陈观潮,突然明白自己之前也就是相同的表现。

姜糖心情沉重地看着一边受到拘禁的宋千雅。

他非常勉强地将“是否当即处决”挂在自己行动的名头上算了算,结果立刻一阵撕裂般的头疼,没有任何结果。

“确实是因为关于针对反叛者宋千雅的处置,距离我自身的事情太遥远了,完全都是不相干的。”

“可她要是还有后续作乱,肯定要间接影响到我啊!这就不算是我的事情了么。”姜糖想。

“你盯着她看做什么?”陈观潮不解。

毕竟其他人对于这种明显是要带回去处理的处置方法没有任何疑虑,唯独姜糖忧心忡忡,仿佛她随时都能跑掉似的。

“如果她真是人类的敌人,还是直接就地杀了吧。”姜糖突然出声。

“给我一个理由。”陈观潮的表情变得很是奇怪,不过却是惊讶的成分居多,倒是不生气。

“万一道院还有他们同伙,放跑了呢?”姜糖心想毕竟上辈子著名谍战片《暴露》里偶尔就是这么演的,抓进牢里的人转手就给黑灯瞎火地放了。

虽然感觉好像不太可能,但总是有概率的。

“你……”陈观潮突然像是发现了新世界新大陆一般看着姜糖,“你很不错!”

陈观潮确实觉得姜糖的危机管理意识非常好,放在道院这种“名门正派”里,各种心思弯弯绕绕的人虽然不少,但从姜糖这样年纪开始就有这种大才之资的“坏胚”种子选手,那确实是不多见。

道院鼎鼎大名的观潮师叔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当时师尊就教育他说“虽然人无信不立,但老实人也活不长,我们虽然是名门正派,但有些歪门邪道也不是坏在方法本身上……意思你懂了吧?”

陈观潮记得自己回答的是“这和我看海有什么关系”,因为他觉得这就是歪理,然后被揍了一顿。

因为点点回忆而不自觉露出微笑的陈观潮又看了一眼姜糖,若有所思,嘴里还不加掩饰地嘀咕着“要么……”如何如何之类的话。

“可惜啊……主要是这长相,也太招摇了。这很难办啊——”

“都说相由心生,这小子肚子里的坏水绝不可能是春江花月,怎么脸上还能花枝招展的……不会是被魔头夺舍的吧?”他开始说一些让姜糖觉得害怕的话语。

姜糖凭借本能的求生欲,感觉自己好像正在被安排。

他带着小喽啰们开始启程。

“最后的大逃杀只剩下你们四个了,我反正是觉得没必要再呆下去,不然你们决定一下排名顺序?”途中,陈观潮才想起这件事情。

“我自愿退出。”顾秦和夏星星直接就跑了。

被剩下的李炬看了一眼张颜,出于要面子的心理也动用了命牌退出。

“那就剩你们两个了,大逃杀的最后胜者需要保留命牌作为凭证,所以张颜,你不能像她们那样离开。”陈观潮解释,然后一挥衣袖,准备带着两人,连同“要犯”一起出去。

“师叔,我命牌失效了,能不能出去的时候再偷偷顺我一程?”

“嗯!有理,自然是可以的。”陈观潮看着姜糖觉得更顺眼更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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