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望见无人机掠过彼岸

第五十六章：门的本身

（1）

地铁站的洗手间里，乔被逼到了墙角，他的双腿软绵绵的像灌了铅一样完全走不动道。大狗越来越近，就要贴到乔的脸上了。乔仿佛可以感觉到它吐在自己脸上的热气与嘴里的恶臭。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乔不断的摇头提醒自己。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是梦，这是一场噩梦。”

“这不是真！！！！！”乔突然闭着眼睛大叫起来。

狗停住了，像人一样站起来。

“你凭什么认为这是一场梦？”狗居然说话了。

“就是梦，就是梦，这个梦我做过。”乔颤颤巍巍的说。

“如果你觉得他是梦，他就是梦，那么一切得真实都可以被质疑。”

“不，真实是真实，你是梦。”

“为什么呢？。”大狗突然笑了。

“因为现实里面狗，只有两只眼睛！”

（2）

几秒钟的时间，大狗头上肌肉闭合起来，头顶心上的眼睛消失了，身体也在慢慢缩小。

“彭！”

一股烟雾腾起，过后地上出现一只只有半米大小的可爱盟犬。

（3）

乔走出洗手间继续寻找妻子余秋云。地铁站里安静的吓人，没有尸体，没有惊叫的人群。

终于。

乔找到了她，妻子站在站台的中央，背对着乔。

“秋云！”乔大声呼唤，跑过去拉妻子的手。

乔抓了个空，手从余秋云的身体穿过去。余秋云回过头来，脸上两行泪水。虽然余秋云似乎只是个虚影，但是乔仿佛感受到了妻子眼泪的温度与心里的悲伤。余秋云的影像变得越来越透明。

“乔，来找我。”

同样的悲伤在乔心里愈演愈烈，此时那两个杀手也赶了过来站在乔与余秋云的对面。余秋云终于完全消失了。

那两个杀手慢慢向乔走来，开头说过两个杀手乔觉得眼熟，乔认为既然这是一场梦，他要看清楚梦里的这两个人。

杀手走近，乔终于要看清了……。

（4）

“乔，吃饭了。”

母亲的声音。

乔从沙发上醒来，立刻环顾四周，还好没有人消失，乔庆幸父母都还健在。今天是母亲的生日，乔早早下班回来吃长寿面。

“呀，这个很贵吧。”

乔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只翠绿的玉镯。

“上次我们去商场，我看到你很喜欢，那时我就想着你生日时候给你买回来了。”

“我喜欢是喜欢。”母亲说，“但当时我觉得太贵了，不值这个价的。”

“黄金有价玉无价的妈，玉这种东西主要看眼缘。你看的上它就有价值，你看不上它再贵都一文不值。”

“你早点给我带个媳妇来，就是最大的孝顺啦。”母亲说着。

乔只能苦笑。

（5）

晚饭后，父亲端出一个小小的蛋糕，母亲拿出一把水果刀切起来。

“咦？爸爸妈妈你们换手机了啊。”

“对啊，这个手机最近很流行的，大家都在用听说那个什么永笠公司因为这款手机都要上市了，我们也赶赶时髦，一人买了一个。”

“手机用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换？再说了这种事怎么不和我说，我给你们去买就好了。”

“不麻烦你啦，这个手机不贵我们买得起。而且你看多好看。”

乔接过手机看了看又放下，他没觉得有什么好看。

（6）

“妈妈，蛋糕盒里有塑料刀的不用特地到厨房拿。”乔说，他刚才做的梦对水果刀有点忌讳。

正在这时，乔的手机突然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桌上另两部新款手机。三个人同时接起电话，同时说了声喂。乔并未多想，其实这个场景很诡异。

“快走！你父母要杀你！”0号的声音。

“什么？”

乔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手上一疼，血流下来，刀口划破了乔的手皮。

“妈妈你干什么！”乔都呆住了。一下子乔意识到了什么。

父亲默默的走进厨房，拿出两把菜刀。

那个梦。

梦里的那两个人，熟悉的感觉……。

（7）

乔疯了一样的从家里跑出来，父母还追在后面，路上的人都纷纷惊叫躲开。乔的脸上大把的眼泪鼻涕淌下来。

“疯了！疯了！都疯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很多人不躲了也不叫了，他们用怪异的眼神看他，对着他笑。

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追在前面的父亲摔倒了，这一跤摔得不轻，乔回头去扶，母亲不管不顾冲上来对着乔就刺，乔立刻躲开。乔哭喊着来到几个人近前，围着那些人打转，母亲也围着那些人追着乔，像是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乔不停的大喊求救，那几个人无动于衷，也不害怕。突然其中一人严厉的大声斥责起来。

“混蛋！”

“你父母生你养你，他们要砍你有什么错？你这样左躲右躲太不像话了，大不孝！还不快快受死。”

“什么？”

（8）

乔拐弯到一条巷子里，一大群面目狰狞的人跑过去。刚才街上很多人突然，捡起地上的石头，水果，各种可以扔的东西向乔掷来，乔这一路像是过街老鼠。后来他们干脆向乔追来。

“杀了他！杀了他！”

前面的人围堵乔，后面的人追着。有一个警察甚至向他开了枪。还好街上大多数人还是正常的，不过追他的人也越聚越多。

乔往巷子的尽头走去，背后出现一个人看着他。这个人佝偻着背，戴着帽子与口罩，衣服里肌肉鼓出来。他是倪雄。

倪雄脱下了外套，口罩，他身上的肌肉迅速的变大，撑破了内里的衬衫，露出他淡蓝色的肌肉，肌肉继续的变大上面长出长长的毛发。倪雄的身体扩大了一倍，耳朵变得尖锐，眼睛瞪出来，他分明就是一头狼。

（9）

乔已经见怪不怪了，他闭目待死。只见倪雄双脚往地上一登子弹般出去，“彭！”倪雄感觉自己向后飞了出去，胸口传来巨痛。

“喂，睁开眼睛。”6号站在了乔的面前。

“狐狸面具！”乔像是看到了亲人。

“你啊，以后不要叫我狐狸面具了，我有名字的。”6号脱下面具丢在一旁。

“我名字叫韦布。”

（10）

乔看到了一场惊心动破的战斗。更对眼前的这个人感到惊奇。他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邓华的小弟韦布。

黑暗里一部银色的轿跑飞过来，韦布举起光剑，一刀斩下，车子瞬间劈成两段，剑气还没有收势，径直劈在对面的一幢两层楼的建筑上，刹时烟雾爆起，楼房斜斜的被劈开，顺势倒塌。

倪雄从侧面的阴影里弹出，跳起来有两米高，右爪用力向韦布一挥。韦布早就消失在原地了，只留下残影。一瞬间，乔已经出现在倪雄背后更高一点的位置，在空中抓住倪雄的头一下往地上按去，地面碎裂出现一个凹槽，韦布再次跳起双腿屈膝，往地上砸下去，膝盖直接把倪雄的头磕进水泥地面里。

倪雄的头盖骨已经碎了大半，韦布抓起倪雄头上的毛发把倪雄的头拽出地里，连续在倪雄胸口打上几拳，倪雄像一块烂肉一样被打出去了。

“出来吧，他死了。”韦布对躲起来的乔说。

（11）

远处传来拍手声。

“看来这里不需要我帮忙了。”殿下带着猎豹等人走过来。

“第一次见你出手，你真是太厉害啦！”殿下蹦起来恭维。

韦布摸摸头开心的笑，“小菜一碟，小菜一碟。”

“你三番五次的帮我，谢谢啊。”乔对着韦布说，“还有……真没想到是你。”

“帮你不是没有理由的。跟我们走吧。”殿下看看乔，又看看韦布。

“你们都知道啦？”韦布问。

“都知道了，就是他吧。”殿下再次打量乔。

韦布点点头。

“是的。就是他，乔。”

“他………就是门本身。”

梁跃峰·作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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