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失业之后开始为恶魔打工

这下我可真完犊子了！”路若得冷汗直冒，加速度把他狠狠地摁在迈巴赫的后排坐椅上。车窗外的一切都在和他加速远去，这个世界模糊得像是被肆意涂抹在画布上的油彩。

迈巴赫里酒气熏天，路若得有点想吐，看着驾驶座上那个自称“男爵”的人。

“你好...我感觉...不大舒服。”路若得怯懦地问男爵，“车上有没有纯净水。”

“啊？纯净水？”男爵打了一个嗝。只见他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在副驾上翻找起来。不一会儿，递给路若得一个瓶子，“喏...纯净水...96度”

路若得接过瓶子，瓶身上赫然写着“vodka、Вoдka”，意思是伏特加。

路若得咽了下口水，把伏特加放旁边一扔，望着一只死在挡风玻璃上的甲虫，不住地揉搓起太阳穴。

事情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

一个月前的周一

路若得如往常一样，坐了1个小时的地铁来到公司，然后毫无征兆地被叫到领导办公室。老板杰森马笑呵呵地对他一阵嘘寒问暖，聊起他刚进公司的模样，又称赞了他最近来的表现，说话间不停地搓着双手，舔着嘴唇，最后皱起眉头，叹了口气说道：“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上班了。恭喜你毕业了”

就这样他滚回了出租屋，用一个多月的泡面和英雄联盟庆祝了他的毕业。

今天早上，在吃掉最后一桶方便面后，他在求职网站上投了一家公司的简历。

那家公司的名字叫做：伊佛金融科技无限公司

“呜呜呜呜呜”警笛欢快的嘶鸣将路若得从回忆拉回现实的泥淖之中。漆黑的后视镜中闪出几点亮光，红与蓝在其间追逐。他艰难地坐直身体，探出身子去看仪表盘。指针死死地指着200，一动不动像那只死在玻璃上的甲虫。

“200迈！男爵，后面有交警啊！”

“哦，不要担心，这个仪表盘坏掉了。现在肯定不是200迈。”男爵瞟了一眼仪表盘，单手点了一只雪茄，“现在速度大概200迈左右。马上就到了。”

“马上到哪里？咱们这是去干嘛？”路若得激动地喊破了音，食指紧紧扣进真皮座椅柔软的皮肤。

男爵深吸一口气，微燃的雪茄瞬间在他指尖燃尽，长舒一口气，车厢内便尽是雪茄放肆的烟雾。

“咱们去讨债！”

男爵猛踩了一脚油门，迈巴赫随即发出兴奋的嘶鸣，仿佛在说：“嘤嘤嘤，酗酒、飙车、讨债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这下我可真完犊子了！”路若得直冒冷汗，闭眼祈祷着赶紧来个人把这个疯子拦下来。

当他睁开眼时，车子已经到了一座独栋别墅前。路若得从后排艰难地爬出，扑倒在地面。坚实的水泥地给他一种久违的安全感，于是他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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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呕吐起来，像是匍匐在母亲怀间，吮吸乳汁的孩童。

“小路，现在我们开始面试。”男爵整理了一下衣领，指着一扇握把镀金的红木门扉说，“现在请去按下那个门铃。”

路若得连按三下门铃无人应答。

正当他疑心别墅人不在时，大门被缓缓地打开，露出一道50厘米门缝。一个脑袋从中探了出来。

路若得定睛一看，大吃一惊，那个人正是他前领导，杰森马。

“你来干嘛！”老板没好气地问道，警觉地四顾，不敢迈出大门半步。

“小马，怎么着，你不找我，我还不能能来看看你？”男爵见状贴了上来，把手搭在路若得肩上，冲着杰森马坏笑。

一见男爵，杰森马上换上了笑脸，松垮的皮肤挤在一起，像是枯涸的梯田。

“男爵，这不是正等你嘛！快请进快请进。”说着便打开了大门。一开门，路若得便闻到一股紫檀木的幽香。

“死人了嘛？”路若得喃喃自语。这紫檀木的味道让他想起林正英僵尸片里的棺材和道士，想到这不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杰森在前头带路，男爵却旁若无人地走到最前，径直地走向了客厅正中央的沙发，一屁股坐下，两臂打开搭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抬头望着天花板。

“小马，这10年过得可开心啊？”

杰森马背对着两人倒茶，缓缓说道：

“托男爵洪福，这10年过得很开心。”

男爵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字据拍在沙发上。

“那好的很。10年前你用你的魂魄贷了10年的荣华富贵。现在10年过去了，该还债了。”

杰森马慢步走来，将茶几放在桌子上，坐在一旁，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像是在回味10年来如梦似幻的富贵人生。

一支烟罢，杰森马掐灭烟头，缓缓地回答:“我本来不信神鬼，10年前多亏男爵发了笔财。10年将至，公司生意急转直下。钱财是身外之物，没关系。但是为什么让我每个孩子都胎死腹中，让我们家绝后？”

男爵把玩着手机，给他关注的一个女模特点了一个赞，淡定地说道：“不要乱扣帽子哦。从法律上讲，未出生地孩子是没有人权的。再者说了在你签订契约的时候。你们家族的未来就已经抵押给了我。”

“你会下地狱的！”

“嗯，但今晚不行。准备好上路了嘛？”

杰森马缓缓起身，让男爵给他几分钟换套衣服，男爵点头应允。

“男爵，我一直很想问，着灵魂啊，愿望啊......是不是咱们这行的黑话啊？”路若得怯生生地问道，掏出笔记本想要记下。

男爵只是对他微笑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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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正欲做更多解释，从背后伸出两只口袋，将两人罩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黑暗令路若得头晕目眩，恍惚间听到两人谈话。

“马先生，您放心。老衲已经不下法阵。绝不留此等妖物祸害人间。”

“有劳道长了，赶紧去后院挖个坑，把他俩装棺材里埋了。”

“什么叫埋了”男爵和路若得异口同声地大喊。

机械叮叮当当的敲打声盖过了两人的呼喊，不一会儿后院地地上便出现了3米深的大坑。

“喂喂喂，道士哥哥。我今晚不能下地狱。要不改天？”男爵大声呼喊，像是一只等待破茧成蝶地蛹，蠕动着自己笨拙的身体。

路若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情不自禁地哭出声来。

不顾两人的哭喊，几双手一并使劲将二人举起，扔进坑中，泥土似雪纷纷散落到二人身上。

男爵焦急地问：“小路小路，你的上衣是l码对吧？”

路若得此时已经泣不成声，不知道男爵是何用意，只能抽泣着应声“嗯。”

只听“砰”的一声炸响，群响毕绝。

“砰”又是一声炸响

路若得从地里被扣了出来。

睁开眼，在他眼前的是一只黑色的大手，连着大手的是一副健硕的胸膛，像是起伏的山峰。胸膛之上是狰狞的青面獠牙和其后是一副漆黑羽翼，像是日式rpg中诡异的恶魔雕像。

“我说过，我今晚不要下地狱！”那只恶魔对着那群作法的道士咆哮道，呼出的气浪在人们脸上翻腾出惊恐的神情。

为首的道士吃了一惊，连忙画符结印，欲召集弟子布阵。可刚要出声，涌上喉咙的却是一种带着微甜的血腥味。低头一看，一只漆黑的大手已经贯穿了他的胸膛。想要反抗，身体已不受控制，重重地倒地。

小道士们见状忙做猢狲散，但背对猎手，永远是逃生最愚蠢的方法。

漆黑的羽翼卷起咆哮的狂风，黑色的邪魅身影出没其中，发出“呼呼呼”划破空气的喧嚣，如同追魂索命的死神之镰。邪风乍响，小道士们的胸口应声绽放出鲜红的血色玫瑰。

黑色的羽翼仍在天空之上盘旋，如吞噬白昼的日食，将整片后院笼罩在死亡的阴霾之中。

自后院深处至前门，赫然长出一条点缀着血色，绝望且凄厉的求生之路。

路若得惊恐地瘫坐一旁，不敢动弹。

那个恶魔收起羽翼，缓步走到他面前，指着路若得的上衣说：“小路，你的上衣是l码的吧？”

“嗯。”落日余晖照在路若得脸上，太阳像是不愿入土为安的老人，倔强在躺在地平线上，放出虚弱地红光。

“这下我可真完犊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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