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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莫:诡术师密录

1刘氏古宅1

我出生在南方的一座小县城,和奶奶一起居住在一座古老而简朴的祖传老宅里,从我有记忆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在我18岁以前的人生中,一直都是和奶奶一起生活。

虽然我从小缺失父母的疼爱,但是奶奶对我的宠爱却超过一切。

当时我还年幼,奶奶每天无所事事,从来没有见过她下地干活,每隔一段时间,村长总是带着人登门拜访,对奶奶的态度十分恭敬,还经常捎来一些贵重的礼品。

可能那会年纪还小,总是躲在门后偷看,他们往往都和奶奶在房间里长谈,短则一两个小时,长则几个小时,有的时候还得等到天黑。

有的时候我会看到有些人跪在地上磕头嚎哭,有的时候我会看到有些人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有些时候我会看到奶奶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嘴里念叨着什么,然后又长叹着气摇摇头,挥手让村长把人带回家.......

除了上学的时候,只要我在家,我都能看到这些气氛压抑沉重的画面,直到那件事以后,我才知道为什么奶奶从不干活,却有源源不断的钱供我念书,给我买好吃的。

每次这些人走后,村里的街坊邻居都会说着一些轰天动地的事,这些个事件,桩桩件件的让人恐惧受怕,不只是村里镇上,很多我不知道的地都能听到有关于我奶奶的传闻,以至于住在这小县城里不懂世事的我,也有所耳闻。

我隐隐觉得,这些事件的缘起缘落与奶奶有着密不可分的的联系,但她从来都不肯对我透漏一个字。

直到我六岁那年,县城里准备扩建,要修建一座旅游的小古镇,而修建这个古镇就得经过刘家大院,刘家和我们家是世交,刚好就在我们家前面几百米的地方,周围的邻居架不住政府的软磨硬泡,还是相继搬走了,唯独刘伯伯家说什么也不肯搬走,不愿意放弃祖上传下来的老宅子,铁了心的当钉子户。

承包这个小镇的公司也不是省油的灯,见一来二去的怎么软着来都不行,直接几台挖机开到刘伯伯家门口,三下两下轰隆隆就推倒一堵墙,摆明了就是要立威!

当时的场面把我和隔壁几个小孩都吓得躲在树后,有几个都快要被吓哭了。

刘伯伯家院里种了一颗香樟树,打我会走路串门起,奶奶就说,要是去刘伯伯家玩,离那棵树远点,千万不要在树下右边角落的秋千玩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我每次到刘伯伯家找刘香儿玩的时候,刘香儿很多次邀约我都拒绝了不敢靠近。

我们这条街的房子多数都是很老很老那一辈留下来的古宅,虽说都是古宅,但是每家的装潢都不一样的,格局走向也是大不相同,比如我们家。

四合院一样的布局,却又不是四合院,房高三层。

我家的大门是朝右侧偏中的,大门正对着的进来是一片空地,往左一点有一个小凉亭,凉亭往左是个小拱桥直径到对面一排的五间屋子,穿过长长的走廊上一个台阶就是我和奶奶的卧室,隔壁就是主堂屋,在往右就是侧堂屋和厨房。

门口空地进来以后有一个小小的池塘,里面养了很多小鱼小乌龟,池塘旁边种了几棵柳树,绕过柳树背后还有几棵龙骨和茱萸,靠右一点,有一间杂物间,里面放了很多奶奶的很多东西,这间屋子是奶奶最忌讳的,从来都不肯让我靠近。

虽说是老宅,但其实和外面的房子比起来差不了多少。

奶奶从小带我长大,我也缠着奶奶给我讲我们家老宅的故事,可是奶奶从来都不愿意多提起,很多事情都是我从刘伯伯那里听来的,这让我更加坚信我奶奶是个很厉害,不对,应该是我们家族是个很厉害的存在,到底是个什么存在,这还得是以后我自己慢慢领悟。

听刘伯伯说,他们家的老宅也是和我们家老宅是同一个时期留下来的,他也是家里更老一辈的老人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给他讲的,他们家院里那棵香樟树差不多已经是我曾曾曾曾曾曾祖父那一辈就有的。

刘香儿的曾曾曾曾曾曾祖父叫刘生,他的夫人叫旗元,我的曾曾曾曾曾曾祖父叫徐胜渊,夫人叫臧语。

刘家是个大户人家,做纸坊生意流通各地市,很多支系旁亲都前来投靠,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帮助救济给一份活命生计的就留了下来,实在没办法的就花点银子,打发到其他家里去做工,我们家以前也有刘家支系的人做工。

我们家比较特殊,但也是南莫有头有脸的人家。

旗元和臧语是一块长大,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当时发生洪灾,一路随着家人流落到我们南莫的,遇到了刘生和徐胜渊,被两人家里救下带回家做童养媳长大的。

故事还得从那百年前说起,刘氏古宅。

百年前,罗城遭遇洪灾,很多刘氏支系旁亲纷纷来到南莫投靠刘生,其中投靠刘生就有罗子坝的老刘头刘弄,他的大儿子刘匝,大儿媳马氏,小儿子刘终。

然而刘家从这几位来了以后就开始变了,甚至刘生都成为了这些事情里的一部分!

刘家以纸坊生意为主,家中大大小小的事皆有旗元做主,刘生是出了名的疼夫人,如他所言,娶到这么好的一个夫人是他修来的福气,所以他尽管撒手把家里一切事物给旗元打理,旗元也是不负人心打理得仅仅有条,从未有过半点差池。

老刘头和他的儿子们到刘府已经有一段时日,农历七月十五,鬼节当天,因为徐胜渊的提醒,南莫城里家家户户都早早就熄灯睡下了,刘家也不例外。

从古以来一直都流传着一种说法,鬼节夜晚在街上游走的分不清是人是鬼,毕竟人鬼殊途,相互冲撞了,对谁都不好。

旗元帮刘生脱下外衫,刚吹灭灯,还没等两人躺下,院中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声音窸窸窣窣还伴着有铁锹磨地刺啦的划声。

刘生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要起身一探究竟弄个明白,就听到老刘头说:“你们三小点声,要是吵醒了刘生,咱们可都完了!”说完紧跟着一个巴掌声就没了动静。

刘生觉得甚是蹊跷,老刘头这一家到底是要做什么,披了外衫就悄悄的跟了过去。

出了刘家大门往西北方向的山上走了大概三十多里地,三个人正蹲在一个土丘上,马氏在一旁打着灯笼照光。

刘生躲在不远处的树下趴着,注视着老刘头一家人的举动,仔细一看,这个土丘是个墓碑。

刘生盯着老刘头一家行为怪异的举动看了一会,发现事情有些难以解决了,爬起来就往徐胜渊家里跑去,在回城的路上跑掉了一只鞋也顾不上,直奔徐家。

一阵阵巨大沉闷的敲门声,与其说是敲,不如说是撞,“阿渊,阿渊,快开门是我!是我!出事了!快开门啊!阿渊!”

“来了来了,别敲了,”徐胜渊打着灯笼努力睁开睡眼打开大门,“阿生,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幅模样?”徐胜渊说完指了指刘生,上下打量了一下。

“阿渊,别管这么多了,快,跟我走,出事了!”刘生拽起徐胜渊就要往外跑,又停下来拉着徐胜渊说,“要不然你还是把那些东西带上吧!我觉得事情不太对。”

“行,你等等我,我去拿东西”徐胜渊听到刘生说要拿上东西的时候,明显表情不对了,原本平淡的脸上皱起了眉,很快便又消失不见恢复平淡,转身进屋里拿上东西就往外跑。

臧语被这么大的声音吵醒后,睡不着了,便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外交头接耳的两人,随后又看到徐胜渊冲进屋里,拿上这些东西,心里也有些不安,问到,“发生什么事了吗?要去哪?”

“我和阿生去看看,可能有些棘手,我出去以后,你在家里所有房间门外撒上三圈香灰,点三根香,一根白烛两根红烛,把我给你的柳木剑戴上,吹灭所有灯好好睡觉,锁好门,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都别出声别开门,别等我了,老样子,白烛不灭就没有结束,红烛灭了我就是出事了,不要来找我,你自己找个人好好的过日子,徐家还靠你呢!”徐胜渊转过身来对旗元说,在旗元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就大步冲出房门锁上大门了。

“阿渊,快走,路上我再给你细说,来不及了!”刘生帮徐胜渊拿过手里的东西,徐胜渊仔细看了看刘生,光着脚一只鞋没了,锁紧了眉头说,“你的鞋呢?”

“刚刚跑的太急,或许是在路上丢了,这不打紧,我们快走!”刘生蹭蹭的就往前面走。

“等一下阿生,你先把这个戴上,千万别拿下来。记住,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别拿下来。”徐胜渊拉住刘生的手,往他手里塞了根绳。

刘生看看徐胜渊,看到他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可能沾惹上一些奇异的东西了,点点头,戴上,两人一块向山里跑去。

一路上刘生给徐胜渊说他所看到的,老刘头一家三口在那个土丘上刨出来一口棺材,还给开了棺,他趴的地方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老刘头他们一家把棺里的人抱起来,他清清楚楚的能够看到是一个红衣女人,唇色已经发黑了,身体上也是一块一块的黑斑,奇怪的是,老刘头拿的铁锹上有土丘上的一堆土,当他抱起那个女人的时候,女人身上的腐水不小心滴落在铁锹上,铁锹上的土开始变色,越来越红,像新鲜血液一样流经过的地方都是红的,不一会就开始发黑,刘生想着这下麻烦大了,这才赶紧跑回家叫来徐胜渊。

“什么?红色女人!那可是你们刘家祖上妾室的墓碑啊!这下可出大事了!”徐胜渊听了刘生的话之后,无奈的说道,“这下麻烦大了,当年我爷爷废了好大的劲才把这玩意说服了下葬,你们刘家人怎么这么糊涂啊!今天可是鬼节!我们不一定有把握!”

“我去,不会吧,我从来都不知道啊,我是知道祖上有个妾室喜穿红衣,她离世的时候浑身红色面怒狰狞,连指甲都是红的,听给她收拾的老嬷嬷看到她的样子,都被吓了病了好久,时不时的房里就传来不是我不是我的声音,没过多久受不了折磨就打发回别的地了,至于那个妾室怎么下葬的我还真是不知道,在哪我也不知道!”

“这是你们家的忌讳,你不知道我能理解,可是你们家支系的人是怎么知道的呢?罢了罢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我怕那玩意,光是这些东西对付不了她。”徐胜渊摇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说罢,便和刘生两人沉默着各怀心事的朝山里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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