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湖传

第一节观斗而解

突然感觉右边空气一凝，化成一根厉箭超下方飞去，说时迟那是快，下方草垛兀的炸开，跳出一人，看身影灵巧异常，是个青年。

“哪里来的小贼，居然来偷钓我的青冥鱼。”话音落，掌风已至。说话的是一个老者，气势汹汹的。青年反应到是灵敏，一个后空翻点地后退一尺，恰好避开。

“谁说我来偷钓，听闻青木有鱼，特地慕名而来喂鱼。呆此地三日，倒是今天怪了，冒出你这个老家伙”，我的乖乖这个青年不但灵巧，而且还是一个不省油的灯。这谁能忍得了，老者一听这话，气更是不打一出来。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鼠辈，倒是把无耻发挥到极致，那个家族的，速报上名来，老夫雷虎倒是好前去说说理去”口上动着，手脚自是不会闲的，老者纵身一跃，右脚上踢，直指青年下颚，这一中脚，自是要把青年踢翻。

青年先是一愣，雷虎他自是听过，在此地一带那是声名在外。青年下蹬，转身，双手撑地倒立，双脚猛然向上一送，顶住老者踢腿。一接触电石火花之间，老者受力后翻一个踉跄落地，青年顺势就地向前一滚。双方稳住，

“呵呵，原来是柳家，我倒是谁有这么大胆子乘我外去前来偷鱼”老者面带微笑，怒气中藏，此为笑里藏刀是也，手按配带处。见此便知不妙，雷老头杀心已起，刚才一招倒垂柳便是柳家的招牌武学。

“雷老爷子啊请息怒”此时再看热闹，恐怕要出人命了，不得不纵身而出，从树梢一跃而下。

“呵呵，战娃不好好好留学堂，又跑我青木湖偷懒，小心等你父亲回来扒了你的皮”

雷老爷子见我一改面色，接着愠色道：“看人家偷鱼你也不呵斥赶赶，呆树上让你榆木疙瘩脑袋自然开窍？”

“雷老爷子，你也知道我笨，老师教的我半天学不会，这不偷偷出来找你玩，谁知刚来就看到你杀气冲天，这不把我震出来的”我笑呵呵的凑上去，老爷子得哄。

“战娃你先回屋，等我收了这柳家小贼，一会陪我喝杯桑木酒”

“这小哥，来此已有三日了，未钓到一条鱼，毅力倒是不小，怕莫是有非得的原由”跟雷老爷子说着话，朝向青年看过去。这青年眼盯着我，似乎看到怪物不可置信，难道三日都没发现有人看着他钓鱼？恐怕是这样想的。

“喂，小贼头，说不出个让我宽恕的原由，今天可别想完整的从我这里走回去”雷老爷笑眯眯的似乎一点怒气没有，可别被表面迷惑，雷老爷子那是笑的花开了，杀气也弥漫开了，就像花香，那叫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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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浮动，藏是藏不住的。

“这个，这个。”青年支支吾吾。“雷前辈，这个确实是晚辈唐突，有眼不识泰山，久闻雷前辈大名，话说来此地，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舍妹不知何因陷入昏迷，辛得神医沈妙春指点，需要这青冥鱼鱼骨入药。”

“在下柳青松，见过雷前辈。雷前辈大名如雷贯耳，名显如山。晚辈仰慕已久，虽今天唐突相见，亦是晚辈三生有幸”柳青松一边说一边观察雷前辈，向前一步拱手作揖。一阵淡淡花香传开。

“停，打住。马屁少拍，理由看似合理，但是满嘴油嘴滑舌似不可信。”说着上前欺身一步，似有一道威压，像一堵墙朝柳青松倾倒。柳青松，速退几步，可这几步也不是胡乱退的，急中显稳，稳而不乱。柳家功法以轻巧闻名遐迩。

“雷老爷子息怒，”我见此情形，似乎又要打起来。“你看这位柳公子救妹心切，应该情有可原。况且这三天，我观柳公子也是一条未钓到白喂三天鱼。雷爷爷你也没啥损失。”

“就是，就是”柳公子应声道。

“我看再要打下去，双方估计两败俱伤，再然后呢，战家会南下柳家打动干戈，两家就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两位都没啥好处对吧。”我慢慢说着，雷老爷子看着我，微笑。似是已看透我的小心思。

“这位兄弟说的对，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我叫战资熠，这位雷爷你已不打不相识了，青木湖由雷爷爷看管，你也知道青冥鱼，产量稀少且珍贵无比。”

“战兄弟，这个在下是自然知晓的。自然不会白得这青冥鱼。有什么条件，在下办得到的，请指明。”跟聪明人沟通自然会省事，但从此话来看，似乎柳公子早有打算那什么物件来交货这青冥鱼，反倒不直接说出想要那什么交换，让我先说。

“好说，素闻柳家盛产一种树，坚如玄铁且制成兵器后，表面灵气若隐若现。我看拿一株此树来换一条鱼吧”听我这么一说，雷爷目露精光，似乎并未想到我要狮子开口提这个要求。

柳公子面露喜色，听到我的这个要求并未吃惊，看来早已胸有成竹。“战兄这个提议好是好，但是不可行。战兄，雷前辈有所不知。此树在我柳家确实珍贵无比，名为雷檀木，但此树不宜移植，就像橘在南谓之橘，在之北谓之枳一个道理，觊觎我柳的此树不在少数，但未有一次成功。”柳公子接着道

“雷前辈，在下并未有心偷钓，来此地已有三日有余，实在无法寻得此湖看管之人，不得意自己尝试钓鱼。但我前来并未空手而来，相比我带的交货之物，雷前辈也必定欢喜。”说着，掏出一块黑幽幽的方块，呈现眼前。“此为我柳家上品玄铁，相比用途雷前辈早已知晓”

“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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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错。”雷爷淡定说着。“我们战家家族不善兵器制造，此玄铁虽是价值连城，恐怕也是暴殄天物只有束之高阁吧，你想拿块对我们鸡肋一样的东西换一条青冥鱼，恐怕这如意算盘打的有点过了。”雷爷抚着胡须，语速相比之前已慢的不知多少。听得出是在诛心，可想其内心应该是激动无比，所以刻意压抑情绪表达，不显如面，反而让人觉得对此物不屑一顾。

听闻此话，柳公子一脸愕然，似乎外面抢破头的东西，怎么到这里一文不值了？

“雷前辈，如果此物都无法换取一条青冥鱼，晚辈不知如何了。此物妙用无穷，用过方只其妙，晚辈也不便明说。虽此物雷前辈或战兄家不用，想必亦可同其他家族换你想要的心仪之物。此物亦是我柳家巨大诚意，还望雷前辈通融，让我得一条青冥鱼好回去救我妹妹。”

雷老爷面露难色，似乎还是不肯想让。应该是刚才把玄铁说的一文不值不好下台。

“雷爷爷，你看柳公子也是救妹心切，一片赤诚之心，我看你就成人之美吧”我说道。

“行吧，暂且就以这块玄铁换取一条青冥鱼。看你也并非无端端的前来偷鱼，三日之后前来拿鱼，青冥鱼需我们青木山箜桐木做盒盛装，青冥鱼浮于水而透明，一来你看不见，二来没有箜桐木的滋养，离开此地活不过片刻，其三，请备两个马车装上大桶，途中运输需要定时给青冥鱼换水。”说完，脚一跺地，柳公子脚下杨起轻微尘土。

见雷前辈答应，柳公子释然，放下心中一块石头。

“多谢前辈，多谢柳兄”柳公子，向我和雷爷爷拱手作揖。

“我已解除你脚下禁锢之术，速去准备吧，三日后来取鱼。”雷爷看向柳公子说道。

柳公子心头一惊，什么时候下了禁锢之术，似乎也忘了自己从未动过脚。不得不对雷前辈更加钦佩起来。

“多谢雷前辈”柳公子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呈于雷爷前。“请雷前辈宽恕，此药兑水一次一勺量，药水比，一比十，早晚各饮一次，三日后停用。”

这什么情况？雷爷心头一阵万马奔腾。老子纵横四海多年什么时候着了这小辈的道，是了，刚才一陈淡淡花香，应该是那时候下的毒。这要是传出去老脸往哪里搁？

“好好，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老骨头是不行了，后生可畏可畏啊。”雷爷爷又笑了。这可不是好兆头，我赶紧接过柳兄手头玄铁和瓷瓶，对其说道：“赶紧谢过雷爷爷，速去准备吧三日后来此。”

“谢前辈，谢战兄，我这速去。还请前辈宽恕在下冒犯之举。”说完一溜烟朝山下飞奔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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