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
第四节二娘
二娘的房屋在后院，穿过父亲的别院，从一厅推门而入，引入眼帘别具一格，自成一体。正面相对的是一栋三楼的雕梁阁楼，主体是由白金柱打造，其他组件部分雕花斗拱均是木制，此木是青木山的箜桐木，木轻且坚韧。除了用于建材，刀剑的护鞘基本都是箜桐木所制。
右手边是常规走廊，长廊带顶，一来避雨，二来小憩均可。三楼阁楼前是一块不大的空旷之地，上有石桌，石头茶几，并有一块琴架子。但是甚少闻得二娘抚琴，听父亲说二娘是抚琴高手，族中曾经一位长老与人比斗后得了疯症，一直要与对方战死方休。后来请得二娘抚琴，才得已平复。听说当时琴声一起，风静云止，让人不得不停止一切思绪，放下万千惆怅，继而又似和风细雨，润物无声。让人通体舒畅，心情祥和而安静，曲终之时，听父亲说，百鸟和鸣。人与自然融为一体。但是此事族中严密封口不得对外宣扬。
空旷之地，这边称为谈地，意思是聊天谈笑的场地吧。谈地上躺着麒麟兽，这玩意从打我出生就跟牢二娘，似乎从未变过，十几年了，一直感觉年轻力壮的。
谈地与入门之间是流水，小桥。水中养有五色金鱼，忽东，忽西，一会在阳出，一会躲在桥下，金鱼肥大而臃肿，看得出二娘平日不少喂养，左边是一片细竹林，竹林与外山相连。细竹，通体连枝成年后呈现金黄色，煞是好看。但是不曾听说有其他用途，每年父亲会亲自替二娘修葺，并除去老去的黄金竹一次。
“二娘，”
“二娘”来到阁楼下，我和姿胜同时喊道，麒麟兽摇了摇尾巴，扫了我们一眼后，继续挺尸趟在地上悠然自得。
“知道你们来了，快进来吧。”二娘的声音一直很温和。“刚好鱼汤也熟了。”
“二娘又弄好吃的啦。”我和资胜乐开了花，每次来二娘这里，总是有惊喜，自因是，那几个师傅做的餐食那叫寡淡无味，同一个东西吃久久，久而久之就像是自己左右碰右手。那么平淡，也不换换口味，反而说是最好的营养搭配。
进得屋来，向二娘见礼后，沿桌坐下。
“坐好，我去给你们端过来”说着二娘转身从端出已做好的一个砂锅两个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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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和资胜盛了一碗汤。屋外的麒麟兽，闻香火速入得房内，蹬坐我们身边，一双铜铃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二娘手边的砂锅。摇头示意速给他来一碗。
我和资胜对看了一眼，怎么只有清汤没有肉，不是说鱼汤吗？
“二娘，鱼肉呢？”
“鱼肉，是给麒麟兽留的，你们喝汤就行。”听得此话，麒麟兽倒是龇牙伸舌，似乎是说，这还差不多。
“精华都在这烫里了，鱼肉对你们无什么益处，而鱼肉麒麟兽食用对其有延年功效，对于你们两喝汤的功效，这得看你们以后的反应。反正是只有好处没有害处。”
“哦，哦”我和资胜无话，端起碗就喝了起来。还别说这味道确实，从未体验过，一个鲜子无法表述，怎么说呢，以前喝过的汤在此汤面前都是渣渣，汤乳白带着一股药香，入口后，甘醇，整个口腔都弥漫开来，感觉整个食管都在争先恐后要被这汤滋润。入胃后，一阵翻腾，饱嗝连续打了三个，我跟资胜面面相觑，尴尬的朝二娘笑了笑。
“二娘，这是啥鱼汤啊，这么好喝，这么香？”
“好喝就行，这是我秘制的，你要想学啊，以后可以教你”二娘说道。
对我们两个娃来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是最好不过的。学做菜，似乎还久远了点。
“二娘，厨艺一道，听大师傅说，不亚于习武和读书，我们人小，脑袋小，都塞满了，容易忘得。有二娘给我们做好吃的就行了”资胜朝二娘说道，我一听似乎有理，连连点头。
“二娘我们脑袋小，一下装不了太多啦”我附和说道。
“哼，就你们两机灵。懒就懒，还找借口”二娘瞪着我。见我们两喝完，打开砂锅，要再盛一碗，我见砂锅中鱼肉片片透明如玉，软软弹弹，止不住下意识流下口水，不得以只好咽下去，这属于麒麟兽的。
“这是什么鱼啊，二娘花了不少功夫，鱼骨似乎都全部剔掉了”
“嗯，鱼骨不好入汤，所以二娘我全部剔除了”说完给我和姿胜各自又盛了一碗。
“熠儿，我听说你这两日未曾去方老师那里，演武堂也未曾去？”二娘盯着我，眼中比娘的目光更加犀利。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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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说的说辞再说了一遍。
“那好，且把招式全演一遍，让二娘检查下。”不得以又再演示一遍。但是此次连我自己都感觉更加行云流水。
“浮于行，得你父亲皮毛，形似而无实，”二娘冷声道，同时若有所思
“二娘资熠弟比前几日强多了，武起来也连贯，特别最难的灵蛇吐信这招，感觉比我还要强似几分呢”资胜替我辩解。
“你那是五十步跟八十步，有何区别，还好意思说比你强一点。两个半斤八两，你们这等不思进取，我都替你父亲汗颜。将来如何立足！说说你们大了，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二娘这是怎么啦？以前从未如此严厉过。弄的我们心慌慌的。
“我想成为父亲那样的，英武盖世，领导一方”大哥资胜看向二娘，低声说道。
“要有底气，这么小声干嘛，既然有目标，就朝目标靠拢，插科打诨可没什么出息，你呢，资熠？”二娘看向我。
“我，我，我只想平淡的过一生，不像大哥有抱负。”战战兢兢，不知说啥好，脑子中一片空白，恐怕真是脑子太小了，装不下太多东西。说完一阵后悔，这说的更加让二娘觉得没有出息了。
二娘久久看着我，一声叹息。一阵寂静后，二娘说道。
“我这里有四本书，一本《厨道》，一本《商道》，一本《魂引》，一本《体魄》，《厨道》资熠你既然没有大志向，这本书就拿去自行学习。其他三本书你们明日再来，观看后再定什么适合你。胜儿，熠儿今日你们且回告大娘我今日不去晚膳了。至于大娘想说的事，你转告一切大娘定夺就行了。关于柳家的邀约等你父亲回来再定夺。另外，切记今天我给你们提到的四本书，切勿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父亲和大娘。”
“知道了，二娘。”我和大哥资胜。看向二娘，拿起厨道，同二娘告辞。
目送我们离去，二娘沉思片刻，不知这个《魂引》拿出，对我们是好，还是害处。
将余下的鱼肉，鱼汤分与麒麟兽食。麒麟兽吃完后，依然躺在原地，还是这家伙好，似乎永远无忧无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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