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还是魔法，这是一个问题

过去了数十次天，秦翎已经正式成为了一个一级魔法师，可以熟练地掌握各系的初级魔法。而且为了快速燃烧自己的魔力，秦翎现在到哪里都是举着一个小火球。

在卧室的秦翎左手揉捏着小火球，右手翻动着一本魔法书籍，经过他昼夜不停的锻炼和实验，他现在对小火球的控制能力达到了一个相当精准的地步，能让小火球在自己的手上翻动而不烧到自己的手。同时按照他的强大脑力，他可以在一边控制小火球这种低级魔法的同时一边一心二用地看着书。

“因为操控一个魔法需要用大量的注意力和精神力，所以绝大多数魔法师都不能做到同时操控两个魔法形态不同的魔法。而魔法元素具有排斥性，不同的魔法元素之间会产生排异反应，因此想要释放出混合魔法需要极强的魔控能力和精神力。”秦翎正在看《混合魔法简要》。

自从上次克莱尔说到过奥德里奇曾经释放过混合魔法流星火雨后，就开始关注混合魔法。

可是对于秦翎这样的小菜鸟来说混合魔法还是太高深了，他能够大致明白混合魔法的原理，但是根本做不到将火系魔法元素和土系魔法元素赶到一起去。秦翎尝试了很多次，想要将火系魔法元素和土系魔法元素赶到一块儿去，到最后就是连个火星子都出不来，基本上都是蹦出来一大坨土块。

秦翎挠了挠头，将书本合上，为了学习魔法和拓宽知识面，秦翎快把克莱尔的书柜全部都搬过来了。

“克莱尔老师，有没有那种可以吸干自己魔力的东西啊，我现在很需要！”吃饭的时候秦翎都快摊在餐桌上了。

“哪有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克莱尔吃完饭温婉地擦着嘴，“而且我是让你感受那种释放魔法掏空自己魔力的情况，不是让你取巧。”

“可是我这样天天顶着个火球也不是回事儿啊，我现在恨不得睡觉都举着手。”这几天秦翎每天举着个火球，一开始还会集中注意力保持火球不散开，后来越来越娴熟了之后就感受不到疲惫感了，只觉得身体里的魔力源源不断地输送出去，可是就好比一游泳池的水就开了一个小水龙头，有的时候还不如灌进来的水多。

“咳咳，由此可见，魔法师是一个寂寞的职业。”克莱尔咳嗽了起来，一口饮下帕特里克递过来的药剂。

“克莱尔老师，你生病为什么不找光明神官治病啊。”秦翎有些不解。

“你见过哪个炼金术师使用光明魔法治病的。”克莱尔站了起来道，“况且我还是一个药剂学的炼金术师。”

这个秦翎能理解，如果一个知名药师还去买别人的药，那自己技术的可信度还有多少。

“放心，年级都这么大了，有点小病没什么好奇怪的。”克莱尔拿起自己的手杖对秦翎说，“走吧，你不是想见识一下炼金术吗？”

“真的吗？”秦翎兴奋地站起来，将凳子猛地向后一推，在克莱尔名贵的地板上发出了剧烈的摩擦声。

“轻点小兔崽子！”克莱尔说完就拿手杖往秦翎身上抽，秦翎灵活地一躲，一脸狗腿地缠着克莱尔。

秦翎跟随克莱尔来到他的实验室，对于这种地方秦翎早就想进来了，可惜克莱尔不让，现在终于一睹真容了。

克莱尔的实验室非常简陋，其实更准确的说话是简洁。也可能是秦翎的眼界太高，他曾经的实验室可是世界顶级的。克莱尔的实验室只是一个稍大的房间，一张厚乌木做成的实验桌，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实验试剂。旁边摆放着一本厚厚的实验记录。

秦翎有点失望，这对于他而言根本就算不上是个实验室，更像是制假药的黑作坊。

“看你这个样子就是对所谓的炼金术有点失望。”克莱尔看到他的样子并不气恼，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的实验室就是比较简陋。

“倒没有，就是觉得像老师这样的炼金术师工作环境居然如此简陋，有点奇怪罢了。”秦翎倒是没有看不起的意思，有很多伟大的事物出生地同样并不是很好，“伟大的东西并不是一定是一个好的出身的。”

“那当然。”克莱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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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觉得秦翎说的话总能够说到他的心坎上来，虽然有的时候很像是恭维，却又好像是真的认同这些话一样，让人舒服无比。

“你别看实验室比较简陋，但这里的所有材料和成品都价值不菲。”克莱尔对秦翎招了招手，“来看看这个。”

克莱尔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银色矿石，展示给秦翎看，秦翎简单地观察了一下，不太肯定地说道：“银？”

秦翎观察出的银色矿石具有很明显的银的物理性状，但是与地球上的银矿石却又有所不通。克莱尔手上的银很亮，明明是固体，却让人有种它在流动的感觉。秦翎的记忆中，几乎没有在瓦赫兰大陆上见过银这种金属，这让他一度认为这个世界没有银子。

“这不是普通的银，这是秘银。”克莱尔解释道，“我们采集的银矿提炼出纯银之后，炼金术师还可以通过元素析出去提炼秘银，当浓度比达百分之五十以上之后，就变成了另一种拥有极高元素导通性的物质，我们称之为秘银。”

“浓度比越高，元素导通性越高，当然，这种材料的价值也极其昂贵。”

“多少钱？”秦翎下意识地问道。

“三千金币，百分之八十浓度比的秘银，这么一块。”克莱尔轻描淡写地道，“就算是纯银的价值，也是金币的将近十倍。”

窝扯？

秦翎傻了，普通的自由民家庭靠种地一年的营收好的话也才二三十个金币，这样算下来一年的营收也就值两三个银币。

所以并不是艾伦从来没有见过银币这种金属，而是他那样的穷鬼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这种高端货币。

着实是一种昂贵的材料啊！

“再看看这个。”

克莱尔拿过一瓶蓝色的药剂交给秦翎示意他喝下去，秦翎看了一会儿，没有犹豫地喝了下去。喝下药剂的秦翎觉得身边的水系魔法元素都开始躁动起来，把秦翎变成了一个漩涡。

“这个是增强水系魔法元素亲和力的药剂！”秦翎惊喜地叫道。

“没错，这个药剂在使用了之后会在短时间内增强水系魔法元素的亲和力，从而使得使用者在使用水系魔法的时候可以更轻松地凝结魔法元素。”克莱尔讲解道。

“太厉害了，这就是炼金术吗？”秦翎还在感受着充分的水系魔法元素。

“没错，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是魔法师。把魔法师不可能的变成可能，那就是我们炼金术师了。”克莱尔的声调开始带上了一些自豪。

“那这个药剂的原理是什么呢？”秦翎问道。

“通过几种水系魔法元素充盈的植物用特殊的方法混合起来，然后用水系魔法元素刺激它们，让他们保持一个稳定且易于吸收的状态。”克莱尔解释道，“这个你也不用太着急，我会一步一步教你的。”

“我想现在就试试。”

实践出真知，秦翎有想法了可不会等到明天，再说不就是药剂实验嘛，虽然是使用异世界的实验器材，但是在器材用途和形状上与地球也是大同小异，这点东西都掌握不了秦翎还是跳死海溺死得了。

“好啊，你来试试。”师徒两人也生活了有一段日子了面对秦翎是什么样的人克莱尔也有了深刻的了解，这就是一个想到什么就立马去做什么的主。

因为没有实验的手套，所以秦翎也就没有带手套，而且克莱尔说没有什么刺激性的药物，秦翎就直接动手，克莱尔在身边指导。

克莱尔越指导越心惊，与其说是指导倒不如说是观摩，他只是告诉秦翎配方，以及在什么时候什么时间段干什么事情而且，对实验过程指不出任何毛病。秦翎的动作行云流水，而克莱尔知道秦翎没有省掉一个该有的步骤，同样也没有出现任何不该有的步骤，克莱尔就好像是见识到了一场大师级的表演秀一样。

克莱尔至今还记得自己初次学习炼金术的时候，拿着试管的手都在发颤，倾倒试剂的时候都是一点一滴地去计算倾倒的计量，就因为小心谨慎连火焰都操控不好。

秦翎做到最后一步，将混合药剂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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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充分加热之后，同时引导魔力注入水系魔法元素，保持着药剂效果不因为加热过后减弱的同时加紧药剂中水系魔法元素之间的联系。这也是为什么炼金术师一定要是魔法师的原因，这是个魔法的世界，所有的东西都会与魔法与紧密的联系。

“艾伦，你真的是第一次接触炼金术吗？”克莱尔的心中已经平静不下来了，看了这一场如同表演一般的实验手法，他知道在手法上秦翎已经不下于自己了，而且虽然一个非魔法师不可能成为炼金术师，但是克莱尔还是下意识地问出这句话。

“是的啊，不过我对机械了解的会多了一点，药剂我可能不会很擅长。”炼金术和现实科学可以说是一通百通，不过秦翎确实没有接触过炼金术，所以也不算是说谎了。而且秦翎的本职是机械工程师，虽然也懂化学工程，但是也只是点到而止罢了。

捡到宝了！

克莱尔这么草率地收秦翎为学生是有目的的，他的本意就是把秦翎培养成一个炼金术师，因为想要成为炼金术师不会魔法师不行的，所以才先教他魔法。

当克莱尔在暮色酒吧听到秦翎对蒸馏酒工艺如数家珍的时候，他就决定培养秦翎了，只是没有想到秦翎的魔法天赋居然如此之高，但是从他调配药剂的表现来看，修炼魔法简直是不务正业！

什么魔法！

什么传奇！

那些都是要靠机遇的，而克莱尔现在就能肯定，只要秦翎学习炼金术，将来绝对会成为最顶尖的炼金术师！

什么叫天赋异禀！

这才叫天赋异禀！

“老师你没事吧？”秦翎看克莱尔脸上的表情怪怪的，问道。

“咳咳，我没事。”克莱尔因为内心太激动，剧烈咳嗽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异样的红色。

“老师你看看这瓶药剂怎么样？”秦翎虽然奇怪，但也没有多问，而是将自己炼制好的药剂递给克莱尔。

“还不错，纯度还不够，不过作为第一次炼制来说相当出色了。”克莱尔闻了闻药剂之后道，然后指着旁边的椅子示意秦翎坐，“艾伦，你知道我为什么收你做学生吗？”

听到克莱尔这么说，秦翎正了身子，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克莱尔这么草率地就收他作为学生。

“你听说过卡尔文·西泽这个名字吗？”

听到这个名字秦翎嘴角一抽，我知道达尔文，但不知道卡尔文·西泽。

“不知道。”

“你肯定不知道。”克莱尔叹了口气道，“他也是一个炼金术师，是一个异想天开的炼金术师，跟你一样的天赋异禀。”

秦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他知道这个时候是人倾述的时候，年级越大的人越不容易与别人说自己的事。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克莱尔顿了一下，好像是在沉思，“蒸馏酒最初是他提出来的。”

原来如此！

秦翎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了，正是因为这样，在自己说出一整套完整的蒸馏酒工艺时，克莱尔看自己的表情就有点奇怪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契机，让自己顺利地成为了克莱尔的学生。

“他并不出名，是一个高傲的炼金术师，从来不屑于做这种魔力药水，他一心扑在他认为的伟大研究上。这也使他一直都穷困潦倒，一直靠我接济他。”

“那他人呢？”秦翎问道，在原来的世界中这样的工程师数不胜数，有很多靠着最后成功的发现一炮而响，但更多的是一辈子都这样默默无闻。

“他在四十年前就死了。”克莱尔的语气中有点悲凉，“他死后我完成了他对于蒸馏酒的构想，而这种烈酒在上流社会中并不受欢迎，所以影响力不大。而他一生的研究，我一直在帮他完成，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什么进展。”

“是什么研究啊老师？”秦翎问道，他是真的好奇了。

“你才刚入门而已。”克莱尔看了秦翎一眼，没有说，而是缓缓地走出去。

“他和我穷尽一生都没有实现，但是我现在看到希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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