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还是魔法，这是一个问题

长时间的熬夜，让秦翎的眼白生长出细密的红色血丝，眼袋裘黑，头发有些蓬乱，一手把玩着自己临时兴起制作的真空聚爆弹，一边一遍又一遍地翻阅资料。

秦翎把自己缩在自己经过自己严格设计最贴合自己身形的人体工程学工椅上，整个脑袋只有眼珠子来回轻微地翻动，放佛一个高位截瘫患者。

“天呐。”一声惊呼打破了实验室的平静。

林墨早起准备去上班，发现秦翎并没有躺在她的身边，但她一点都不意外，秦翎在实验室休息的简直太平常不过了。当她穿戴整齐地从卧室出来，打开实验室的门，看到靠躺在椅子上的秦翎，以为他睡着了，正想给秦翎披上一条毯子时，发现秦翎在活动的手和睁着的双眼。

“你不会又一晚上没睡吧。”林墨责怪道。

林墨的话让秦翎转过了头，也一下子把秦翎拉回了清醒的世界，原本无神的目光从眼窝底透露出神光，精气神迅速上升，目光炯炯地直视着林墨。

“怎么了？”秦翎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林墨有些疑惑。

秦翎的两根手指做出一个上升的手势，身体底下的工椅开始缓缓变形，将他的身体托起来，很轻易地从靠躺着的状态变成站立。随后，秦翎左右扭了扭脖子，腰部向一边伸了个大大的弯，骨骼转动的咯噔声如同一串爆竹在他的身体里响动。

“今天打算救多少人？”秦翎笑着般林墨整理衣装。

“你不太对劲啊，大清早精神这么好，别转移话题。”林墨笑骂道，推开秦翎为自己整理衣服的手，“手这么笨，越整越乱。”

“我没有转移话题，你打算救多少人。”秦翎讪讪收回了手。

“上午两台，下午三台。”林墨说着说着，秦翎突然抱住了她，让她一下子红了脸，“干嘛，这么突然，老夫老妻了都。”

“你去救人，我要去毁灭世界了。”秦翎将脑袋靠在林墨的肩膀上，轻声说道。

“好啊，那我尽量多救几个人，好减轻你的罪孽。”林墨放下手中的提包，抱着这个岁数这么大了还这么孩子气的男人。

“那你哪救得过来啊，多几个你都不够赎清我万分之一的罪孽。”秦翎笑道。

林墨抓着秦翎的肩膀将他推开，看着他打趣道：“你是不是在这等着我呢，要给我多找几个姐妹了。”

“同意吗？”明知道妻子是在开玩笑，秦翎选择了将这个玩笑接下去。

“我警告你啊，祸害我一个就够了，你要是看上别人，我就让她们都消失。”林墨装作恶狠狠地说道。

“这么残忍，为什么不是让我消失？”

“笨呐。”林墨捏着秦翎的脸，“我舍不得你啊。”

“现在首都时间八点零三分，根据路况报告，夫人您如果再不出发，迟到的风险将上升百分之三十七。”

“闭嘴！”林墨白了一眼，“话说你是不是把墨子做地太聪明了啊。”

秦翎和林墨总是在若无旁人地各种撒粮，作为高人工智能，墨子总会在一些特定的时刻发出自己的见解，当然，卧室对他是属于屏蔽状态。

墨子心中有苦无处可说......

“不知道为什么时候开始就越来越聪明了，我本来就给他设定了相当高效的自我学习能力，如果哪天能完美地表达出人类的情感，那也算是无心插柳下的绿荫了。”

“好啦好啦，我得赶紧走了，不然真的该迟到了。”林墨将秦翎推开拎起包。

“不嘛，我也舍不得你。”秦翎学着林墨的话。

“咦，怎么你说就这么肉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林墨打了个哆嗦，快速穿好自己的鞋，“晚上尽量早点回来给你做好吃的，你赶紧去毁灭世界吧，完事儿了记得回家吃饭。”

“儿子今天不用上学，让他使劲睡吧，有空就多陪他玩会儿....”

林墨的声音越飘越远，秦翎却一直站在原地不动。

“先生？”墨子发出咨问。

“走吧。”秦翎收回不舍的目光，神情逐渐转冷，“我们去毁灭世界。”

“金苹果的效果已经被实验证实，现在我们需要的就是资源！”

生物院的领导人是一个中年国字脸的小个子工程师，名字叫做郭明，此时的他正在一个小型会议上对着所有领导人高谈阔论，台下参会的领导换上了与上次研讨会不一样的面孔。

上次研讨会主要是以各科工院的工程师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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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为主，而这次的会议所有的领导全都是来自中央的实权领导，而每一个工程院只出席了一位最高级别的工程师参会，他们需要对本次议题做出决定性的技术分析，秦翎便赫然在席。

秦翎对郭明这个人不熟，只知道他前些年一直在进行针对癌细胞的项目攻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搞起这种研究。

“我们发现金苹果树的成长需要极大的养料，并且产量极少。通过我们的种植，上千亩的华盖也只能结出寥寥几个金苹果。”郭明激动地说道，“经过我们的研究，假如由中央介入，动用高级别的国家支援，我们可以通过加派人手，提高果树的产量，尽管达不到像普通果树那样的丰产，但是通过衍生技术，在跟广阔的地域种植更多的果树，争取让所有华国人都能够长生不老，让华国民族重新回到世界之巅。”

“对此我们生物医药工程院和生命科学工程院联名向组织发起申请，请求组织批准邱小姐级战略支持。”

参与会议的最高shou长与身边的工程师沟通了一番之后，对郭明点了点头，沉吟：“表决吧。”

申请邱小姐级战略支持有两个关键点，第一个是必须由华国科学工程院每一个分院的首席工程师进行表决，而且必须是全票通过，这些人作为学术侧对这个项目进行学术性评定。

第二个是由中央委员会所有委员进行决议，他们代表政治侧，需要对项目的价值、风险、社会影响等宏观因素进行决议，然后做出最终决定。

学术侧的决议是首先进行的，在得到所有首席工程师肯定之后才能进入道下一个缓解的决议，工程师们的决议随便无法直接决定是否启动这个计划，但对与不懂学术的中央领导人决议会产生极其重要的影响。

随着一个个首席工程师的举手，一直保持闭目养神的秦翎终于睁开了眼。

“我有个疑问。”

秦翎的声音给郭明激动的心泼了盆凉水，但是在表决中发表疑问是正常权利，辨证辨证，有辩有证。

“项目发展到后期的预计成果是能提升多少产值。”秦翎摇了摇手上的资料，“这上面没写。”

“我们预计通过基因研究将产量提高到十亩地一个果子，这样提高了百倍产能。”郭明自信地回答道。

“根据去年国wu院的报道，华国总耕种面积只有20.05亿亩，你就算是都种上你这个所谓的金苹果，也达不到你预计的目标吧。”

“那就加上盐碱地，我们有全球领先的盐碱地种植技术，这是可以攻克的，只要给我人、资源和技术。”郭明皱起了眉，解释道。

“那所有的地都种上这个金苹果了，那华国人民吃什么？”

“都能长生不老了还吃什么，我的研究成果就是为了解决这些问题的。”郭明开始显得有些不耐烦。

“那在你计划完成之前，总得吃饭吧。”秦翎没有在意对方的态度，继续问道。

“进口啊，所以我们要获得国家的支持，不然你以为今天的会议为什么会召开。”

“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的话可以加入你们的项目组。”秦翎把两只手架在桌子上，郑重地说道。

“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的项目，回答你一百个问题都可以。”郭明喜出望外，虽然秦翎专业并不是这个领域，但是秦翎号称华国年轻一代工程师的天花板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他的天才、他的灵感以及他在工程师领域超出寻常的敏锐感知，绝对能给这个伟大的项目带来质的飞跃。

“早这样不就完了，我就说这种伟大的项目，没有哪个工程师可以忍住这种诱惑，谁不想把自己都名字挂上创始人都头衔。”生命科学院的首席工程师低声嘲讽道，“装什么清高。”

“请你以华国工程师地身份，珍重地回答我。”秦翎没有冷眼，而是站起来，环视一圈所有人，然后一字一句地对着郭明说道。

“你们真的可以为了这个项目，赌上整个华国、十多亿华国人民的未来吗？”

“你在说什么蠢话。”郭明有些不高兴，“我们这么做，就是为了华国更美好的未来！”

此时的秦翎没有理会郭明，而是仔细地看着在场每一个工程师的表情。

在场所有的工程师都是华国某一领域的领军人物，秦翎的话却对他们的心理产生不了任何波动，不是表现地无关紧要，就是对他地话不屑一顾。

秦翎沉着脸坐下了，仿佛一股气从自己身上泄掉了，又好像放下了一件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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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

“投票吧。”

“无线电子工程院院士，陈启明。”

“通过。”

“人体自然工程院院士，黄璐齐。”

“通过。”

“生物医药工程院院士，郭明。”

“通过。”

……

“物理工程院院士，秦翎。”

华国科学工程院总共有53个分院，一共53个工程师代表，52个代表全都选择通过，秦翎代表的物理工程院恰巧是最后一个，当大会主持人念到他名字的时候，秦翎还正处于恍惚之间。

“物理工程院院士，秦翎。”

见秦翎没有反应，会议主持人又一遍点了他的名字。

参会所有人员都将视线转移到秦翎身上，导致整个会议现场空前的安静，气氛异常诡异。

“啊？”秦翎感受到嘈杂的现场骤然变得安静，回过神来。

“物理工程院代表，请表决。”

秦翎的眼神飞快地从失散状态聚焦回来，望着在场所有领导与工程师，嘴角露出莫名的笑容，缓缓的举起右手。

生物医药工程院院士郭明以及所有的工程师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整个大会最大的变数终于也即将转变阵营，一旦秦翎做出同意的表决，所有工程师都将表示对金苹果项目获得最高战略支持的肯定，那么整个项目启动的成功率将会升高到百分之九十。

因为华国历史上仅有的几次邱小姐级战略支持，同样是所有工程院代表对技术做出评定并且全票通过之后，中央委员会也会最大程度地遵循科工院的意见，开启整个计划。

秦翎举起了手，嘴唇开合，说出答案：

“我不同意。”

全场哗然！

“秦翎，你个卑鄙的.....”

“闭嘴！”

还没等郭明发作，秦翎便拍案而起，双眼直视着郭明，眼神中射明亮的精光硬生生地将郭明逼退。

“没有成果预计，没有风险评估，没有启动方案、项目计划、技术方案...什么都没有！”

“这种连小学生作文都不如的申请报告，是怎么从你们这些顶尖工程师的手上写出来的？”

秦翎指着郭明的鼻子就是一通骂，然后指着在场所有的工程师以及领导疯狂输出。

“还有你们，你们脑壳里装的是核桃吗？这么个玩意儿你们一个个也都跟个点头虫一样同意同意的。”

“哪个领导会蠢到相信这样的报告，傻不拉几的还把这当成是什么丰功伟绩？”

“华国的领导人和工程师要是都是你们这帮人，华国五十年前就该不复存在了。”

“所以你们来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

出人意料的是，秦翎开启一秒五喷之后，现场竟然鸦雀无声。

“都不说？好，我说。”秦翎满不在乎地道，随即摘下手上的那只坏掉的机械表，一边摆弄着一边说道。

“黄璐齐院士，你还记得我们当年一起合作过的人体潜意识研究吗？”

人体自然工程院代表黄璐齐冷眼看着秦翎，秦翎却若无旁人接着说道：“当时我们在进行睡梦实验的时候，可以利用药物进入到清醒梦状态时，我们发现，经过麻醉达到的梦境状态，人的意识在清醒梦状态下很容易认为自己处于现实状态，导致意识永远无法清醒过来。”

“作为实验的参与者，我制定了一个规则，就是所有进入这种实验的人，必须制作一个独一无二的锚，将潜意识钉在现实中的锚。”

秦翎说罢将自己的机械表摆在所有人眼前，大墙上的荧屏立马显示了秦翎的表，表盘没有变化，秒针依旧在不停颤动。

“这只表的机械结构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而我这个人自从老墨出世了之后，便不再有了看表的习惯，我之所以一直戴着这块表，只有一个用途。”

“现在，我们需要将这只坏表的秒针颤动表达成摩尔斯电码。”

计算机直接分析了机械表秒针颤动的长短频率，在屏幕上拼凑出了一段长长短短的摩尔斯电码，然后通过比对分析，赫然出现了两行字体。

“”(醒来）

“y”（你在做梦）

本章完

ps：同时致敬盗梦空间和星际穿越，有意思的是这两部片子是同一个人导演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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