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的人生可以无限推演

京师城郊，杨树村。

弥漫的雾气还未散去，青石小街就热闹起来

一群人穿红戴绿，老婆子围着一户人家慢慢起来。

“张家小娘，你给我出来！”带头的一个老婆子皮笑肉不笑的大声嚎道。

周边邻居出来一看，顿时感觉要遭。那老婆子不是别人，正是马道婆！

这马道婆本是个落破户，早年家里男人把命丢在了战场上，留下个儿子。好不容易养大了可七年前地龙翻身，被压在房子里，死了！

本来村里人可怜她遭遇，时不时伸手拉扯一把，日子也过得下去。

谁曾想，五年前的一天，这老婆子忽然大喊大叫，说她能沟通山神。

大家只以为她这是得了癔症，那山神庙早在前几年地龙翻身之时坍塌了，断了香火。大家对她的疯言疯语也不在意，只是感叹她可怜。

可接下来，马道婆语出惊人，一口气说出好几件隐秘之事，渐渐地村子里的人也就信了。

这几年来，凭着马道婆的灵验，山神庙重新立了起来，赖老婆子也成了庙祝。

不仅如此，她还和京师水月庵的静虚师太是至交好友。

借着静虚师太的人脉关系，把生意做进了京师里！

哪个高官显贵府里闹小人，又或者有谁撞鬼招了邪，通通找她处理。

城里的贵妇人也喜欢找她买平安福，或寄命保平安。

每次都少不了要拿几斤香油供奉山神，其实不过自己私下里卖了。

今天这老婆子找上了张家小娘，估计凶多吉少！

“张家小娘，还不快快开门？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跟了山神，吃香的喝辣的，说不定还能当个娘娘，受用些香火！这可不比你一个人孤苦伶仃来的好？”

“山神大人何等尊贵，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不错，不错，再不出来就拆了她的门！”

眼看着大门没动静，这群人实在是不耐烦等，干脆一拥而上，直接把人给绑了！

等到撞开大门，才发现张家小娘子趴在院子里石井旁，也不动弹。

“没死，就是昏过去了，还真是个烈性的！”

看样子是要自尽，不过没死成，倒是把自己撞昏了。

马道婆见此，鸡皮老脸顿时笑开了花，嘴里嘟囔着：“这可是侯爵小世子看中的，老身不能办差了！”

回到山神庙，马道婆就看到荣国府的赖老婆子正等着自己。

旁边站着的是她的孙子赖尚荣。

马道婆是荣国府贾宝玉的寄名干娘，对她们两自然不陌生。

难道是荣国府出了什么事？

于是开口问道：

“赖大娘怎么过来了？”

赖老婆子将自己被贾瑞抄家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哭诉道：“要不是我老婆子年纪大了，贾老太君又说了话，恐怕我这吧老骨头，就要折在里面了！”

“就连我这孙子，也是因为除了奴籍，才没有被抓进牢里！”

“只不过做官是不能了，连功名都给夺了！”

“这次我找你来，就是要报复贾瑞那个狗崽子！”

“你且放心，该给的我绝对不会小气。”

“他毁了我们全家，我要他偿命！”

马道婆见此点点头，然后问道：“你知道规矩吧？”

只见赖老婆子拿出一本书和一支笔。

“这是贾瑞用过的，我托人去他家说是沾沾才气。”

“他们家没人怀疑，直接就给了！”

“对了，还有一百两银票，事成之后，还有一百两！”

马道婆笑着收下了：“你回去吧，明天听消息！”

赖老婆子见状松了口气，只要东西收下了，那这是就好办。

于是在赖尚荣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离开了。

赖家在荣国府是奴才，出了府就是爷！三进四合院，收拾的雅静别致，住起来也舒服。

一进大门就是一块雨花石假山，后面是水井。旁边种着一排竹子，竹子后面隐隐约约是八角亭。

贾瑞随手拿出一柄从来赖家库房找到的长刀，就在院子里练了起来。

等到月上柳梢，这才停了。

洗漱过后，有泡了一杯茶，信步走到八角亭，一边欣赏夜景，一边想着以后的打算。

“只是贾家暗卫还不够，我还要收拢一些用的上的可靠之人。”

“贾芸不错，是个孝顺的，做事也有章法。他本来就没有营生，可以帮一把。”

“除了贾家人，街坊邻居知根知底的也可以收拢。”

“金刚倪二不错，不仅重义气，还孝顺，可以一用。”

一边想着，一边打量着这八角亭。

借着月光，贾瑞看到八角亭上提的字：竹亭。

身旁还立有一块石碑：“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使人俗。”

贾瑞见茶杯放在石桌上，端坐下来欣赏夜景。

天上的月牙高挂，月光洒在院子里就像铺上了一层银沙。竹子随着晚风微微摇摆，四周虫鸣声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月光照耀下，一片白纸剪成的纸人，顺着大门的缝隙挤了进来。

只见它双腮涂着红红的腮红，两眼弯弯，嘴角画了一个小小的口，似笑非笑，诡异异常。全身好似没有重量，飘飘忽忽挤进来之后，并没有落地，而是飘在空中，身子不断膨胀！

四周此时已经寂静一片，纸人慢慢涨到常人大小才停止，偏偏没发出任何声音。手里拿着的一把纸刀也变得坚硬如铁，刀面上反射着惨白月光。

纸人动作僵硬的扭扭脖子，然后看了看手里的刀，满意地点点头。面上的表情毫无变化，怪异的笑容在月光照耀下很是渗人。

“呼”的一声，纸人做出一个呼吸的动作，偏偏没有鼻子，嘴也没有变化，只是身子前倾，然后头颅后仰，似乎是在品味这什么。

只见纸人双眼弯了弯，脸上的腮红似乎更深了！

接着，它便提着刀向竹林后的八角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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