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念头
无名曾经也对家里充满了怨恨,怨念像张牙舞爪的魔鬼控制着她的四肢百骸。
她时常目光会落在母亲做饭的菜刀上,锋利的刀尖闪着冷光,模糊的映出无名的身影,电影中血腥恐怖的杀人魔镜头在她脑海中走马灯般闪现。
无名发着呆,脑海中无数邪恶的念头闪现。突然后背一阵剧痛,她扑倒在地上滑出去些许距离,膝盖和手肘丝丝血迹渗出。是哥哥从后背踹了她一脚。
“脑残,你在这干嘛呢?”
无名五官吃痛地狞在一起,她透过余光,看着哥哥嬉皮笑脸的模样。她想狠狠地在他身上捅刀子,把自己的痛苦成百上千倍的还回去。她怨毒的瞪着哥哥。
“你看什么看!”哥哥发狠地往无名脸上踹,她害怕的连忙把手做出格挡的动作,这是她唯一能保护自己的手段了。手臂护住了脆弱的面部,后坐力让她倒在砂砾中,哥哥感觉不过瘾,眉头皱起似乎有些愤怒,卯足了劲踩在无名肚子上。
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呢。一瞬间肚子连带着肺腔剧烈疼痛,无法呼吸,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全身直接瘫软抽空所有的力气。犹如被人强行按在水中一样,没有力气反抗,意识模糊混乱。
哥哥看着无名痛苦的模样,癫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脑残就是脑残,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菜市场给人一刀拍晕剥皮的鱼啊啊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你这个丑八怪快点去死啊!”
哥哥穿着母亲给他买的新鞋子,一脚又一一脚地在无名身上留下痕迹,她模糊的看着那双在灯光下耀武扬威的鞋子,崭新干净的嘲笑无名,像烂泥里的蚯蚓,潮湿丑陋又肮脏。
夜晚。
热水冲刷着无名的身躯,温暖柔和,这是她生活中唯一能享受安静和幸福的时候。镜子染上氤氲,无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身上青紫一片没一块好肉,因为哥哥导致事故在她身上留下庞大丑陋的疤痕。她握紧了拳头,浑身颤抖,她真的好恨。无名咬住手臂,想冷静下来,血顺着嘴角在花洒的冲刷下稀释流进污浊的下水道。
某天深夜。
无名被两个耳光甩醒,因为吃痛迷糊的张开双眼,没等她看清周围,就听见哥哥梦魇般的声音。浑身血液凝固,冷汗从背后瞬间渗出。
“妈妈去洗澡了,你弄快点,不然等一下你就知道死字怎么写。”
哥哥跪在她脸上,膝盖卡住头部无法动弹,粗壮的手蛮力掐开无名的嘴,一股腥臭从喉咙席卷至鼻腔,无名像一只搁浅的鲸鱼,鼻子发出难听的哼哧声,任由哥哥对她做着粗暴丧失人性的行为。
所幸母亲突然从厕所里出来拿东西,哥哥吓得一溜烟炮回床上。无名把手指插进喉咙,干呕一会,眼泪抑制不住落在枕头套上,半响,她摸出枕头下的剪刀,对着脖颈犹豫了很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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