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异的新人
会场骤然安静下来，只剩全息投影里源种们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和你一样？”蔡长鸣望向一旁的天行司司长，眼里满是探寻的意味。
“不清楚。”从头到尾注视着还是准源能者的新人们，没有参与过这场闹剧的决第一次开口。
“我不认为有人能和我一样...”
蔡长鸣的眉眼骤然凌厉起来，会议室里瞬间杀机四伏。
“但不妨给他一个机会。”决深深的望了投影中备受煎熬的木青一眼，慢悠悠的说，“毕竟当初的山河门也给了我一个机会。”
凝滞的气氛骤然一松，“既然你有自信解决，”蔡长鸣苦笑着摆摆手，“你们司内部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
......
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决长着一张中年败者组的脸，任何一个第一眼见到他的人都会觉得这个人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大的成就。
他就像是街坊邻居里的好好先生，随时带着一脸憨厚的笑容，是个无论开什么玩笑似乎都不会生气的主。
可他的来历即便在山河门内部也是一个谜，除了山河门掌令，就连情报司历任司长对他也一无所知，他仿佛自黑暗中走来，凭空出现，从天行司开始被源能者所掌控的第一天，决就是天行司的司长。
一直到今天，山河门权力不管更迭，天行司执事的人数不断变化，就连掌令都换了一届，只有决岿然不动，天行司在他十几年的打理下固若金汤。曾在他面前垂手受训的新人一个一个的成长起来，成为新的执事，新的特级执事。
他终于不再需要一个人扛着天行司行走。
但天行司的同僚们却总觉得，决依然孤独。
他从不与人交心，尽管平时也和同僚们打成一片，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可他仍旧从不与人分享他的过去，温文尔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坚若磐石的心。
除了掌令本人，就连蔡长鸣也只能从嫦娥的档案库里调出他的基本信息，滑稽的是这份简单的可怜的档案上也只有寥寥数语，除去出生年月以外只有一条信息：
【自体源种】。
特级执事们曾经听决偶然间提起过这个词：
不同于被发散的源能感染产生的新源能。自体源种在早期都是从【撒旦】里走出来的人，他们作为乌鸦携带阿尔法病毒被【撒旦】派往世界各处，以期得到更多的源种，但就以往的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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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看来，被阿尔法感染的普通人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生还几率成为源种，剩下的感染者如果不能及时救治，得到的唯有死亡一个结果。
根据情报司掌握的情报，【撒旦】高层们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让全世界都成为源种——无论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
早在二十年前，世界各国就将撒旦列为头号恐怖组织，对携带病毒的乌鸦进行不遗余力的剿灭，对撒旦的据点进行不遗余力的摧毁。
因此决在刚被发现时一度被怀疑是【撒旦】的卧底，肩负着打入山河门内部的重大任务。
但十几年过去了，决已经成为了插在【撒旦】胸口的一把尖刀，成为了天行司这个夜幕下的组织的中流砥柱，死在他手下的【乌鸦】不知凡几——他是无名的英雄，是天行司所有人的精神支柱。
可他依然神秘，甚至没人知道他的源能是什么。
和稳坐钓鱼台的掌令与其它各司司长不同，身为门中高层他却始终活跃在第一线，保持着极高的战斗热情和昂扬的精神状态。
出勤和捉鬼十几年如一日，独来独往，从不间断。
但他从不失手，从任何层面来讲，决的任务完成度都是百分之百。
......
现在疑似新的自体源种出现了，没有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毕竟直到目前为止，撒旦仍然是一个充满神秘的组织。
所以当决的话讲完后，所有人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全息投影上，准确的说是集中到了某个人身上。
......
作为珍稀物种，木青丝毫没有感觉荣幸——他疼的直想死。从小到大，尽管吃过一些苦，受过一些罪，但那些和他当前承受的相比，属实是小巫见大巫了。
“想点开心的事情青子，”木青咬着牙在心里胡思乱想，“等这一阵疼过去了你就是superman了！可以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了！运气好说不定能觉醒一个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赋技能，什么超级赛亚人，什么人体高达，统统给爷安排！”
木青在心里叨逼叨说着烂话给自己打气，殊不知他所承受的痛苦，还在其他源种之上，因为其他人在感受到痛楚的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只有未曾觉醒的源能和潜意识对身体的保护在与疼痛对抗，当源能化的进程越过百分之三十的线时，自主意识才会重新觉醒。
而木青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感受到的这彻骨的痛楚，这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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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历了从头到尾的过程而没有崩溃，尽管他的反应和上一个倒霉蛋李金星如出一辙，但李金星如果知道木青倒在地上抽搐的时候还想控制着自己别流口水，只怕会更加的目瞪口呆。
木青后面的一位源种胡先旭和木青是两个极端，准确来说，他的表现和前面撒泼打滚的都不一样。
他是个黑客出身，平时除了敲敲代码以外，他的爱好就是黑进一些大公司的网站，把别人的后台搞得乱七八糟。
被天行司执事发现的时候他还躲在房间里敲代码，被破门而入的时候以为自己行迹败露，于是在对方怪异的眼神中往地上一蹲，并抱着头道：“别打别打，我自首，我自首。”
看起来像是个惯犯，但他其实连监狱的大门都没见过。
经过接引他的执事一番说明后，胡先旭恍然大悟，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不就是黑了个看小说的网站，而且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不至于找上门来搞我。”
接着听说最多两年就能回来，就愉快的跟着前来接引他的执事走了，连安排和家里见面解释的过程都省了——典型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从一进入房间里，和清醒着的朋友们认识了一下，胡先旭就往地上一躺，开始睡觉，嫦娥的声音并未响起，痛觉试炼也并未降临。他就好像是到这里来度假的一样，给一众倒霉蛋们看的十分不平衡，当然，失去意识正在流口水的李金星不算。
.....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经过了漫长的生不如死的煎熬，木青逐渐收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颤颤巍巍的像个耄耋老人一样的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准备好好休息一下——他并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已经显得空旷了不少，毕竟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疼痛上。
然而，“源种木青，通过第一阶段试炼。源字号二十人，通过痛感试炼人员十五人，十秒钟之后进入情绪试炼...”嫦娥的声音再次响起的同时，也宣告了有五名准源能者们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就在幸存者们还在嫦娥甜美的声音所蕴含的残酷中战栗时。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十五声闷响化作一声，所有准源能者们被瞬间吸附在试炼室的墙壁上，呈一个【大】字动弹不得。
“十...
“九...”
刚刚恢复自由的木青：“mmp...”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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