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请君入瓮(上)
皇城司那边,并未如钟离宛所想的那样服软,反而对扶渊的无赖行径报之一笑:“那便听凭上神安排,只是属下相信,太子殿下绝非不讲道理之人。”
这就是在说扶渊不讲道理呗,钟离宛看向扶渊,却发现扶渊面上浮现了一种志得意满的神色。
“副使的意思,是叫我随意处置了。”扶渊也笑,“如此甚好,夜深了,诸位也回去休息罢。”
钟离宛有些摸不准扶渊的意思,但还是依着他的话在哪影卫身边坐下。
“叫什么名字?”扶渊问。
影卫只是紧张地摇摇头,并不敢说话。
“上神,干他们这行的,叫别人瞧了脸都是忌讳。”钟离宛低声提醒道。
扶渊低头看了看被钟离宛的椅子压在地上已经破烂的人皮面具,面露惋惜之色,抬头对那影卫道:“真是对不住……左右这里都是自己人,你就先忍忍罢。你既不愿意告诉我姓名,也别怪我瞎叫。小黑,我交代你个事。”
钟离宛又笑出了声:这影卫一身黑衣,年纪又小,可不就是“小黑”嘛!
“去史之明家里拿点儿东西,你一个人不成,就叫上外边的兄弟们。”扶渊说这话时,并未像和钟离宛讲话时那样布上结界,而是让外面皇城司的人都听清楚,“去扶风巷的那个宅子,叫几个兄弟从后门攻进去,声势造得大些;小黑,你去书房里,看哪个摆设值钱就拿哪个,其他都不要动。”
那日暴雨,扶渊所见史之明的书房虽雅致,可书房里的陈设却几乎可与宫中的贡品比肩。
“明白了吗?”扶渊看向小黑。
小黑怯怯地点头,目光又飘向扶渊身后的窗子。
“回去罢。”扶渊起身,一直以来压制他的威压也散去了,他似乎没有留下任何后手,却说着让他们不得不听从的话,“本上神如今缺钱用,你们若是连这些事都办不好,以后也不必跟着我了。”
小黑迟疑着站起来,见扶渊真没有继续扣着他的意思,忙躬身一礼,把自己的面具捡回来,从窗口跳了出去,重归于夜色之中。
“这……”钟离宛趴在窗口看了一会儿,最后只得悻悻关窗,“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帮你办事呢?”
“原来连你也没有看出来。”扶渊笑了笑,从袖里取出了个好似装香粉的小罐出来,打开放在他鼻下,“这个你可见过?”
“这难道是……”钟离宛眉头一挑,几乎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桂花膏?”
“这叫三日香,涂在身上,气味会愈来愈浓……”扶渊含笑看向窗外,“洗也洗不掉的,又是在脖颈这样热的地方,等再过一会儿,恐怕方圆几丈都能闻到这个味道。”
“原来是这样!”钟离宛这才明白扶渊的用意,又问,“这香味如何解呢?”
“不可说不可说,”扶渊摇摇头,“哪日副使大人想好了,再来找我便是。”
“那你叫他们去偷史之明家的东西作甚?”钟离宛对这件事也是大为不解,“要是真缺银子使,哥哥我接济你。”
扶渊却还是摇头,笑道:“请君入瓮的好戏,您可看仔细了。”
【作者题外话】:晚安 19399/10835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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