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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权除异

第11章昔忆

我时常梦见我浮于能往下一览全貌的星宇上,有时看见几个生物跪于下方,嘴里发着炽热的宣言似要提我至无上,他们五体投地地乞求着,这很令人发笑,但我不会错过这场机会,所我便并无回应。

他们没有失望,这很有趣,我不记得当时我脸上是否泛起过笑意,但我想,他们将更为渴求,就如渴望那些饱腹的食物一样,他们渴求一个心理寄托,这必须宏大,遥不可及及虚无缥缈,而我正适合这个角色,他们没有选择。

我开始回应了,你瞧,一朵新生的绽放,一次脱险的幸运,一场旱季时分的暴雨,都令他们欣喜若狂,他们歌颂我,而我,微微的动作便都令他们感恩戴德,唯独,他们雕刻的神像,这太不像我了。

很漂亮,以他们的审美观,但我依旧未体会到他们所说的羞耻感,不要怀疑我为何会拥有这些情绪,对喜爱的宠物稍微模仿也是必然的,就如他们常年陪伴身边的生物一样,极令人喜爱,模仿其优点,就如我模仿本不该有情绪一般。

他们逐渐想探究他们所说的未知,我并无所谓,但他们越来越少了,如以前下方是他们信奉产生光点聚集照亮所在一切的话,现在许多已看不清了,但我好像厌倦了,整天看着一张仿若地图的东西,再多的新鲜也会褪去,只是随意地撒下水滴,我需要他们认清自己,而不是整天幻想所谓的造福,逐渐的,似乎我成为了他们所说父母,尽管我从未创造过他们。

我不知自己为谁,模样为何,我只记得睁眼时我便浮于虚空之上,下方一片生命迹象,我可游于空中,但唯独只为单独,下方一切是我最先注意的地方,他吸引着我,但现今,已有不同以往者,正离去,我不知道这为如何感受,如是孑然,为何我仅剩厌倦,好像期望结点般,毫无再续之意。

但终败于仁慈,我给予他们机会,他们都成功了,但光亮却越发稀少,几处虽有但也不过寥寥,还有一处,更难以看清,也许,我也不过拔苗助长,他们惶恐着,乞求原谅,就如此过了许久,灾祸,终发生了。

他们咒骂着他们所认为的伤害对象,这并不奇怪,任何时候他们总能找到一物,用于做此发泄,哪怕对于同类也是如此,只因一丝有关,就如疯狗一般,将其撕碎。

但自是并无愧疚,就如他们对待蝼蚁窝般,将其浇落,哪怕哪些黑点浮于水面也仅是淡然,如一物掌控于手,再多的情绪也仅是受其束缚与习性左右,而悔泪于面。

笑依旧,过于许久,我望向下头,只剩几个孤零零的光点,这些又于四周星宇有何不同,我并无留于此地的打算,我似听予呼唤,好像,比起这片,那声呼唤更需要我。

我像穿过一片隔膜,唤声越行欲近,但,一人却拦去了我的去路。

那是一个少年,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但他那身躯可难以阻挡,或者说一丝赢率都全无,我只想逗逗他。

“你可为他好友?但想想看,他可从未忻悦,你也从未予以其欢畅。”我想从他脸上找寻一丝惧恐,但如所料,他并无表情。

他并无让去之意,我决心在他身上放去考验,我从未认为友情能深过那般境地,也许是至今单独,与我曾所见下头那片景象,令我升起将他拉去那片地方,但突亢长剑刺穿于他,他的身后,却是那熟悉又令自已怨恨的身影。

“醒来了?”皓白一片中,江曦之睁眼望向四周,他身体正于浮空状,长发上无蓝丝绸带束缚此时已垂落于下,他目视着搂于怀中正于开口的姣丽女子,轻轻松去,浮于女子面前,道:“玩笑可耻。”

“但你的确是在做梦,来源于我的部分记忆。”善体接近江曦之,手上玩弄的绸带此时正于扎去,牠哑笑着,道:“不是极为埋怨我的隐瞒吗?”

“那些。”江曦之看着凑近于面的姣好面容,感受着长发被拉起绸带扎于脑后触觉,神色无波,续道:“虽若有疑惑,但现今回味还是极为讶异。”

“过往回忆,但也不要就此绝对。”善体放手浮于一旁,道:“我可未全盘托出,还是,你还有兴趣?”

“如不为那般碰触便可。”江曦之向前前进,四周瞬变为一片正方空间,他刚落于地面,四周徐徐变为简约式的房间,于沙发坐下看去对面的善体,道:“方才,为你的梦境?”

“是,直接将其交予你脑中自是并无现实,所便将我所梦境传输于你,当然,那般触碰自是玩笑,但你哪怕一丝羞涩都无,这不禁耐人寻味。”善体谑笑着,牠已经开始期待少年接下的话语了。

“我自有自我价值观。”江曦之仔细端详善体容貌,出乎意料地眼中泛起赏意,道:“不可否认,妍姿艳质的皮囊的确令其萌动,但实说,便是产生那原始的炽盛,人是一个极为擅长利用笔墨添以诗意的物种。”

“你清楚该如何挑起人初遇的情感,但你这张脸却在我心中只令我倍感羞耻。”江曦之反口嘲道:“你可真像我父母一方外遇的产物,如在禹域遇见,我说不定会极激动地温和地请你做一次亲缘鉴定,但你这张仿若我女版的脸,恕我无感,善体小姐,这便是我的感言。”

“还真是不留一丝情面,不过看你如此羞耻我还真是心生愉悦呢。”善体看着脚下的地板,不禁道:“你们还真是喜欢这种实地的触感。”

“就如猫喜待于狭小空间般,人喜爱踩踏地面,仅为那份野性本能。”江曦之随口回话,他可不认为这是个问题,传说形的物种怎不了解这些,二人独处,出声一句,并回话,早已成待于此梦境的消遣。

“睡着了?”心想着,江曦之看着闭眼似寝的善体,倒也无从奇怪,自牠出现他梦境之中,他便从未陷进无控梦笼,但牠却不同,那次进于梦境看见牠睡去,自是心生感叹,自已的梦是否是被牠所剥夺?但想想看,对于无控与有控他还是倾向后者,掌于手间的滋味自是极其清爽的。

他起身站起,走近将善体横抱而起放于一旁皓色床上,不知为何,他自觉需温和,不知是为本能,但他并未多想,只是放下,转身离去,走于几段,前方徐徐往上延伸旋式阶梯,他抬脚往上走去,出乎意料地,蹑足前进。

走时几分,已到阶梯尽头,这是一个如瞭望台地方,江曦之站立栅栏处抬眼看向天空形状不一的白色状体,就如此静默,这里一切都为白色,幻化出的,原先便存在的,只有自已与善体,异常显眼。

就如此注视许久,江曦之感眼前一阵失明,随后,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发觉此时已真正醒来,起身下床,果真如善体所说,脯前刺痛早已些许缓解,抬脚于浴室走去,入眼,原先坐于床旁椅座的连白卉早已去往办公地,昨日回以房内见他还是睡去,心便是极为放松,倒不是瞒意,因时常去往首域,回时伤势颇多,连白卉作为医者也是负起责任医治,但太多打扰还是心生惭愧,江曦之曾也提出别者医治,但想想连白卉那时凝视还是算了吧。

另是连白卉曾叮嘱这几月必要待于房内,虽说他早晚便会知情,毕竟楼道的两具尸体他可还未叫人葬去,怕是出房便会发觉,但想想早知与晚知还是后者为好,不然如是昨日清理收工回以房内看见连白卉凝眼目光,还是极为尴意。

在于病房时光总为枯燥,这里除了必要的设备之后,唯独能以消遣的物品,便是那旁书柜上的书籍,但不夸大的说,书柜上的书早已全数看完,他也没什么再读的欲望,毕竟这里每一间房间都为连白卉管理,书柜上的一切也仅为他所常看,江曦之也是颇受影响,许久,书柜书籍已看过数遍,再多的趣意也因时光磨去,难以重温。

倒不是知识汲取已光,书籍读过几遍便自会产生新物,人习性不一便总能在一处地方咀嚼他人难以察觉之物,如是以前,到此地方也可用书籍作此消遣,但显然他现在可没这个心情。

昨晚承诺之事可还未完毕。

他自认守信颇佳,时常出任务时同行成员也极是信任,不过自也承诺过连白卉待于房内之事,两方为难之间,他还是决定向连白卉告知一番,想着,在于漱台洗漱一番过后,他经浴门走至房门,推门而出。

“换衣。”走至连白卉办公地,说明来意话落,静默听于的连白卉开口道,见江曦之不知所以,便补上一句,道:“衣算洁净。”

“不,我的意思,可以?”江曦之见连白卉点头允意后,便冁然笑道:“那便不客气。”

他还是第一次使用,毕竟以往带几件衣物便无他事,现今可是突发。

换去身着病服,江曦之于衣帽间走出,他上身着一件医用白褂,内件毛衣色调微比白褂色调微深,下着与上衣同调西裤,赫然是连白卉现今所穿,他见连白卉看向,笑道:“无寻得其他配套。“

他告别连白卉,开去房门出门关上,走于电梯前之时看了一眼本盖着白布的两具尸体此时已了无踪迹,心自知暗道感谢,便在电梯门开启,抬脚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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