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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鹿奇仙传

第四十五章 尽会江南

南军自从被神秘军队突击后,剩下的残兵败卒聚拢在一起,奔上帝京,向国主禀告,李思玄一听大怒,追封了马芳,命礼部郎官朱青岩寻找田炳辉,又派人去彻查此事。

李崇玄因为群臣反对,无法去江南,征北军事件,自己正好可以借机去江南。想到这里,出班启奏,说自己要乔装改扮,去秘密调察。

李思玄见兄长闲来无事,正要应允,吏部天官田文若出班奏道:“国主,镇北王灭北寒劳苦功高,当下就该安享富贵,又何必劳烦他受车马之劳,这让满朝文武于心何安,以臣之见,还是差选个干吏前去,才是正途。”

为什么田文若反对让李崇玄去调察此事呢?原因就是自己的儿子田炳辉至今下落不明,再让李崇玄去调察,这何时才能找到自己的儿子。

李崇玄正要反辩,刑部尚书姜如云出来帮李崇玄争取,说镇北王久在边疆,晓畅军事,此事关乎军事,理当由镇北王出面。

说到军事,李思玄又看了一眼兵部尚书于瑞,哪知于瑞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李思玄见他这样,越发有气,开口叫他道:“于爱卿,此事你以为如何?”

于瑞这才回过神来,道:“国主,镇北镇南两王,一在朝,一在野,如今镇北王要深入民间,查找征北军之事,臣以为可,一来查征北军,二来规劝镇南王归朝,若成,回朝再加封赐,若不成,当受刑罚,不知国主与镇北王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李崇玄心里一惊,好毒的计,看似宽容,实怀暗箭。但话讲到这里,也不好回绝,当即向前答道:“国主,臣愿立军令状。”

李思玄见他慷慨应允,看了一眼众臣,众臣都不反对,随即下旨,让李崇玄去找寻镇南王李慕玄。

李崇玄领旨下殿,回府换了便装,带个仆从,就去到天南地北去找寻李慕玄与调察征北军事件去了。

再说李慕玄,此时还卧居在雁南城,过着他悠闲自在的百姓生活。

这一日,李慕玄正在房中作画,忽听院中有声响,不一会儿熊大放下柴担走了进来,看到李慕玄,就把北寒灭国,征北军遇袭的事给李慕玄说了个大概,李慕玄一听,心里也是一惊。想北寒也是百年大国,素来与天南分鼎天下,怎会瞬间被灭,真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李慕玄忙拉住熊大的手,问道:“熊哥,此事可当真,你莫要玩笑与我。”

熊大见他过于激动,连自己的真姓氏都叫出来了,笑道:“卜秀才不是移心桃园,不管国事嘛,今日为何如此失态。”

李慕玄见熊大取笑他,连忙摆手笑道:“大哥见笑了,我也是一时情急,才有此失态之举,还请大哥告我,此事可真。”

熊大见他如此急躁,也不取笑他,开口道:“此事千真万确,官府都张贴了告示,说如今海内一统,再无兵戈,百姓日后当以农桑为重。”

听熊大这样一说,李慕玄就真切的确信了,正与熊大在哪里谈论,就听门环一响,知道云机回来了,便吩咐熊大,让他不要把这事说出去。熊大知道他的心思,默默点了点头。

正说之间,云机就推门进来,李慕玄正要接她手里的菜篮,猛见云机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人,女的一细看,原来是日月山上的云婵。下山之时,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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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游未归,不知何时到了此处。

那男的倒是不是,见他玉面清俊,一副书生打扮,身穿白衫,上面画些墨竹,手里握把水墨扇,风度翩翩,光彩照人,很是不凡。

云婵见李慕玄惊呆了,笑着说道:“鹤鹿师兄,你没想到吧!能在此处遇到我,这算不算是缘分呢?”

李慕玄听她这样说,也笑道:“云婵师妹,真是缘分不浅,让你我在此处相遇,真是天缘有份,人难知其天数。”

云机见李慕玄只顾和云婵叙旧,也没理云婵身后的那个白衣男子,便开口道:“你俩且慢叙旧,把客人都不理了,岂不失礼。”

说罢,就请那白衣男子坐下,那男子也不拘谨,在桌旁坐下。李慕玄拱手问道:“兄台勿怪,在下失礼了。”

那人也拱手道:“未经允许,打扰宝地,惭愧惭愧。”

二人正在哪里你失礼,我不周到的推让,云婵看急了,走向前道:“你俩哪里的那么多俗礼繁节,我来给你俩介绍一下吧!”

说完,指着李慕玄道:“这位是我们日月山上的主持真人的弟子,道号鹤鹿子,俗家姓李,名慕玄,是我师兄。”

那人听了,起身说了声失敬。

介绍完李慕玄,又指着云机和熊大道:“这位是我师姐,道号云机。那位身形高大的,是我师兄的好朋友,名叫熊大,也是我的好朋友。”

云机和熊大一一点头,算是施礼。介绍完李慕玄一行人,云婵又指着那人道:“他叫杨魁,是我云游途中遇到的朋友。”

李慕玄三人听这么清秀俊逸的人名字中带个魁字,心里都莫名一笑。

杨魁拱手道:“小生多蒙云婵姑娘相救,又得以与姑娘同行,实在是感恩匪浅。今日又来叨扰诸位,真是惭愧万分。”

看着杨魁知书达礼,举止端庄,李慕玄起了结交之意,便请他坐,坐下后,云机带着云婵去烧茶做膳,熊大也去劈柴,只剩李慕玄和杨魁二人坐在那里,说些书生之间的往圣文章。

你道杨魁是何人,他正是天魔教的玉面魔君柳文昌,自上次离教云游,他暗自潜入天南,化名杨魁,于途中结识了云游的云婵,便使心机与她同游。又鬼使神差的来到了雁南城,偶遇了出门买菜的云机。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李慕玄等人还不知他的身份。

聊了好一会儿,云婵来说,饭菜已就,请他们堂上用饭。李慕玄这才和杨魁停了交谈,起身吃饭。

之后,杨魁和云婵就住了下来。原来的房子太小,住不下太多的人,无法,李慕玄又和熊大每日早出晚归的找房子。

这天,李慕玄和熊大走累了,来到酒馆喝酒,不料听到楼上人声鼎沸,把尘土震得落到了酒杯,扫了二人的酒兴。正要付账走人,李慕玄原是个爱热闹的,便向小二打听,何事如此热闹。

小二也是个热心肠,笑着说道:“客官不知,近日我家店里来了个白衣秀士,写的一手好字,赋的几篇绝诗,还喝的一肚子好酒,这不,今天在这里饮酒题诗,惹的一干人在这里观赏。”

听小二说完,李慕玄顿时来了兴趣,他本身就是个风雅酒徒,遇见这样的人物,能轻易错过,随即带着熊大,上了二楼。

刚出楼梯口,就见人群中一个白衣秀才,左手提酒,右手挥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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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恣肆,形态潇洒无羁,端的风流倜傥,豪迈俊逸。他锋芒落下,文字隽秀,诗调高清,实实是文采飞扬,笔墨浓稠,真似个仙人谪贬,文星落凡。

秀士兴情正酣,早已忘乎所以,又一首传世之作从笔端飞出。李慕玄见他性情英迈,不禁大呼道:“真乃仙人乎,真乃仙人乎?”

那人虽有醉意,却听有人大呼,借醉目瞧去,见一年轻的文人打扮的人站在那里,当即拨开人群,走到李慕玄面前,拉住他的衣袖,大笑道:“君即知我,当与吾共饮,共求一醉可否?”

一听喝酒,李慕玄哪有不允之理,随即与那秀士对坐,开坛共饮,旁人见他俩如此,也失去了兴致,各自散去了,只剩熊大,坐在一旁,看着李慕玄与白衣秀士对饮。

二人不亏酒徒之名,对饮了二十几坛酒,还能不倒,真谓海量。

转眼夕阳西下,落晖洒照在酒楼覆在酒坛之上,李慕玄白衣秀士两人喝的酩酊大醉,四仰八叉的躺在桌上,呼呼大睡,也不文雅,店家和熊大也不敢叫他们,知好任他俩酣睡。

渐渐的夜幕降临,二人稍微好点了,才揉眼转醒,睁眼一看满地的酒坛,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这笑声,把店家和熊大都惊动了,知道这二位爷的酒醒了,连忙来看。

白衣秀士看见店家,豪爽大方的说道:“店家,今日吾与这位仁兄的酒钱,都算在我身上。”

店家一听,眉飞色舞地说道:“得嘞,孟爷。”

李慕玄这才知道,这个秀士姓孟,见他如此大方,拱手道:“那能让孟兄破费,这让我多有惭愧。”

那孟秀士笑道:“兄台不需惭愧,你我一见如故,这几个酒钱,又算的了什么,天色已晚,请兄台去我下榻处促膝夜谈可否?”

李慕玄正要答应,熊大却说天色已晚,当回家,免得云机挂念。这样,李慕玄只好抱歉,怏怏辞了孟秀士。

出了店门,正往家中走去,忽然一匹马飞奔驰来,李慕玄急忙闪开,才躲过了冲击。马上之人急忙勒住马,拱手向李慕玄陪礼,却又惊呼,李慕玄抬眼一看,抚掌大呼。

那人下马来,急忙向李慕玄行大礼,李慕玄紧步向前,扶住他道:“清宾不必如此大礼,起身说话。”

原来那人,就是出外寻找田炳辉的朱青岩,他本来准备去北寒去寻找田炳辉,转念一想,倒不如去南方去碰碰运气,于是就来到了雁南,更不期会遇到李慕玄。

李慕玄问他因何来此,朱青岩就把朝中之事给李慕玄大致说了一遍,李慕玄听了,沉思考虑了一下,才对朱青岩说,让他先住下来,明日请他再详细谈论。

说完,三人转身进了客店,店主一见李慕玄进来,吃了一惊,这位爷不会又是来喝酒的吧,忙殷勤向前,问他有何吩咐,李慕玄说道:“麻烦店家,给我这位朋友安排个房间。”

店家一听,原来是住店的,这才放心的让小二给朱青言安排房间。李慕玄和朱青岩站在那里正聊呢,那孟秀士恰好从楼上下来,见李慕玄去而复返,忙问究竟,李慕玄把朱青岩的事说了。

孟秀士笑道:“原来是仁兄的朋友到了,吾还以为,仁兄下午酒未喝尽兴,又寻吾来斗酒。”

他这话惹的店中众人哈哈大笑,朱青岩更觉此人丰采照人,很不凡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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