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的真理

宇宙轮转时间交替，只不过是刹那的一瞬，而就在那刹那间却存在着绝对的真理。有多少人为了这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献出自己的一切，我们不知道，但我们知道的是得到她的人会成为主宰万物的意识—一种类似于神的存在。不过，更多的人因为对世间的贪恋，背负上真理的禁忌回到他们所贪恋的世间。

公寓楼前，一串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它宁静的日常。“开门，快开门，军部急令！”一名年轻的女军官站在楼前。

“别吵了，你找谁？”一个青年打开窗户向下看去，显然女军官吵到了他。

“卡缪?克里兹，她有军部急令。”

“你是新来的？”青年笑了笑说道。

“临时调过来的，怎么了？”

“我就是卡缪?克里兹。”

“男的？卡谬不是女人的名字吗？”

“不是有军部急令吗，还不快说。”卡缪悠闲地喝了口不知道从哪端来的咖啡，很明显这种事情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好，好的。即日起，任命卡谬克里兹为080特别机动部队的整备长并代职首席指挥官，请马上到军部报道。”

“整备长代职指挥官吗？真会安排。”卡缪自讽道。

就在这一会时间里，女军官开始打量起这位她当作偶像并且出乎她意料的卡谬。卡谬的长相还不错是一张中性脸，并且身体比较细长，完全是一个贵公子形象，丝毫看不出他是一个经历过战争而且战功赫赫如同英雄一般的人物。女军官就是听说了卡缪的事迹才参军的，而且她还专门去了卡缪之前所在的部队—080特别机动部队。

“新来的，你叫什么？”

“伊芙利特?叶卡捷琳娜，现任080特别机动部队的王牌机师。”

“哪有自称王牌的。我去换下衣服，等我一下。”

卡缪放下咖啡转身看了看自己的房间，资料和书籍一堆又一堆就像延绵不断的丘陵，工具和实验品也散落在房间各处。卡缪却径直走向衣柜，书籍被踢倒了他也毫不在意。卡缪打开衣柜换上里面唯一正式的衣服—他的军装。

“久等了，那个马车在哪？”

“不好意思，少校，因为太着急了，我是跑过来的。”

“军部离这里可是有十公里，坐马车不应该更快吗？”

“报告少校，我的固有炼金术是加速（elerate），一般马车跑不过我。”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怎么过去？”

“额，少校我可以背你过去，我受过运送伤兵的训练，而且您看起来也不沉。”

“少装傻了，我去叫马车，你在这等着。”

“好的，谢谢少校。”

不一会，卡谬就从街角带来一辆马车，并招呼伊芙利特上车。

“伊芙，你能详细说说你的固有炼金术吗？”

“哦，就是对我加速。”

“嗯？”卡缪一脸疑惑。

“以我的视角来看，就是世界变慢了，很神奇吧。”

“有意思，没想的贤者之石还能带来这种力量。”

“卡缪少校，那个，我其实很崇拜您。”

“崇拜我竟然不知道我是男的。”

“我是战争之后才参的军，再加上大总统下的保密令，除了几个还在役的老兵听说过你的身份以外，我们只知道你当过什么职务有什么事迹。”

“看来我过吩咐的事，大总统有好好做嘛。”

“少校，您知道你在军部很有名吗？”

“知道又怎么样，对我毫无意义。”

“在军部，您被称为疯狂的卡缪真理的妖精。还有人说你是大总统的情人，当然我是不信的。不过也因为这样我才确信您是一名伟大的女性。”

“谣传害人啊，疯狂是朋友对我的姓氏克里兹的调侃，至于妖精可能是有些人觉得我不像男的。”

“少校，我还听说您以前是王牌机师，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去干整备了。？”

“哦，这事啊。身体不行没法开铁骑了。？”

“是受伤了吗？”伊芙利特试探地问。

“算是吧，否则我也不会这么轻松地退役。”卡缪哭笑道。

伊芙看着卡缪的样子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情，之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向卡缪开口。接下来两人就没说过一句话，直到一个复古式建筑映入他们的眼帘，卡缪才说了一句话。

“一会在军部不要多说话，也不要干多余的事。”说完卡缪便跳下马车朝着那个复古式建筑走去。

那个建筑大概15米高，由三个相同的部分显之排布，奇怪的排布再加上它偌大的庭院使得它在市中心格外突兀。而它就是卡缪和伊芙口中的军部—国立军政统合部。军部中间的部分处于方形庭院的对角线上，这一部分是这个国家的军事中枢也是最高军事首领办公的地方。但二人此行的目的地不这里而是前面正对大门的部分。

卡缪慢慢走过大门，然后站在原地对着军部深吸了一口阔别已久的空气，他已经两年没有站在这片土地上了，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地被任命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两年过去了，军部和卡缪印象中没什么太大变化，正在他想仔细看看时伊芙打断了他。

“少校，到了开门吧。”

“嗯。”

叮铃铃……卡缪推开前门，挂在门上的铃铛发出了悦耳且熟悉的声音，可门后却早已物是人非。铃声的响起引来不少人的注目，其中几名老兵也因为卡缪的到来而议论。

“卡缪，他还有脸回来。”

“就是那个伊斯布尔的英雄？”

“英雄？我看还是罪人合适。”

………

听到这些话伊芙想上去教训那几个人却被卡缪一把拉住，伊芙感觉到她的手被卡缪紧紧握住，她回头看向卡缪，却发现卡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卡缪的眼神好似一道燃烧着地狱之火的深渊，伊芙无法想象如果这团火焰冲出深渊的话世间会变什么样子。

“没事，带我去报道。”

“好…好的，少校。”这是伊芙利特第一次从卡缪身上感受到他做为军人的压迫感。

在伊芙的带领下卡谬穿过一侧的走廊来到报道大厅，大厅前面的办公台上挂着一个写有报道处的金属板。由于战况的恶化来报道的人格外多，平日空旷的大厅坐满了像卡缪这样被征召过来的军人。卡缪不想引人注目就径直走向最边上的办公台。

“卡缪?克里兹，前来报道。”

“卡缪?克里兹……找到了，少校？不好意思，失敬了。”办公人员拿起桌上的花名册一页页开始找，显然她是最近才调到这里工作的。

“没事，还没正式复职呐。”

“请问您需要什么带去前线的东西吗？”

“一身军装，一身整备用的工作服和作为代价（cost）的咖啡豆。”

“好的，请出示您的贤者之石，我们需要认证一下您的固有炼成阵。”

“贤者之石我送朋友当纪念了，那东西对我没用。”

“可是不认证的话，我们这里没法处理。”

“就不能通融一下吗？”伊芙推开卡缪冲着办公人员说道。

“不好意思，真的不行。”

正在卡缪因为报道犯愁的时候，一个身着纯白色军装的女军官推开后门向卡缪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办公台拍了拍办公人员的肩膀。

“他的贤者之石在我这。”

“伊丽莎白？”卡缪有些意外，没想道会在这里碰到她。

“少校，少校！她就是雪国精灵的机师伊丽莎白？”

“没错，而且还是我的老战友。”

伊丽莎白把贤者之石交给办公人员认证，然后让她代替卡缪去处理剩下的手续。在认证完之后，办公人员就把贤者之石还给了卡缪，而且出于顶头上司的压力她只好去帮忙处理手续。

“麻烦你了，雪女。”

“只要是为了你，一切都是小事。”

“请别开玩笑，雪女。”

“知道了，这里人多我们换地方聊。”

卡缪点了下头然后转身看向伊芙说道：“伊芙，我一会要和雪女叙叙旧，你就回去吧。记住你今天谁也没见也没有什么军部急令，懂了吗？”

“是，少校。”

虽然嘴上答应了，但伊芙总感觉卡缪和伊丽莎白要谈什么重要的事就偷偷跟在他们后面。离开军部后，伊丽莎白带着卡缪在市区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一家藏在小巷里的咖啡馆；伊芙担心自己会被发现就炼成了一套斗篷披在身上，然后跟着他们进了咖啡馆并躲到角落的桌子旁。

“来这隐蔽的地方，再加上封口令…看来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伊芙心想。

与此同时，卡缪和伊丽莎白来到吧台。

“老板，特大份雪顶咖啡。”

“雪女，你能吃完吗？”

“你忘了，咖啡归你，冰激凌归我。”

“这样不好吧，毕竟…”

“我之前说过，你早晚是我的。”

卡缪并有理会她的话，而是拿了个空杯子后就找位置坐下了。不一会服务员就把雪顶咖啡送的桌子上，紧接着卡缪瞟了几眼服务员和老板。

“信得过吗？”

“信得过，这都是总统和卡尔的人。”

“所以是出事了吗？”卡缪问道。

“你还是那么敏锐。”

“是不是卡尔死了？”

“是。”说着伊丽莎白挖了一大勺冰激凌塞进嘴里，随后把咖啡倒进卡缪的杯子里。

“谁干的？”

“不知道。”伊丽莎白轻轻敲了下勺子，倾听着勺子震动所产生悦耳的金属声。听到伊丽莎白的话卡缪迟疑了一会继续问发生了什么，而伊丽莎白却挖了一勺冰激凌喂给他。

“别急，先尝尝。”

“行，我听你慢慢说。”卡缪知道伊丽莎白是在提醒自己别太心急，他吃下冰激凌之后就听伊丽莎白讲了起事情的经过。

“卡尔出事那一天是080部队新兵演习的日子，卡尔亲自上场教训新兵他的实力你也知道，那群新兵不到三分钟就被干趴下了。可就在卡尔带新兵回去的路上，不知道从哪跑出一台铁骑开始攻击他们。根据机体里的记录，我们调查了那台铁骑结果发现所有铁骑的资料都对不上号，而且那台机体的出力和机动性丝毫不亚于卡尔的座机—命运雄狮。然后我们就怀疑你的研究稿又外泄了，可我翻遍了你的研究稿，别说传动方式了就连骨架结构都没有相似的。对方机师的水平也和卡尔不相上下甚至有些方面还要强于卡尔，最后卡尔为了保护新兵只好用固有炼金术把自己和敌人给炼成了…”

“卡尔那家伙又在逞强。”

“他就是那种性格，对了关于对方的机师你有什么头绪吗？”

因为卡缪退役之后就没再关心过军队的事，所以在他印象里水平比卡尔高的机师都不够他的手指头。在一顿思索后，卡缪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是，毕竟你离开有两年了。”伊丽莎白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自从你走后卡尔就接手了080，而我因为机体报废被当成花瓶供在军部。现在我什么事都不用干，待在家里一天也没人管。”伊丽莎白又挖了一大勺冰激凌填进嘴里。

“可是卡尔不在了。”

“是啊，卡尔走后080就成了一盘散沙。”

“所以总统是想让我接管080来坐镇。”

“你也知道最近战况又恶化了，080好歹曾经也是个主力部队。”

“王牌机师都来跑腿了。”卡缪冷嘲道。

“就刚才你支开那个?”

卡缪点点头。

“我听说她资质不错，你不…”坐在角落的伊芙由于离得太远并没有听清他俩的谈话只听到最后在谈她的事，这让伊芙坐不住了冲到二人面前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不怎么样？我以为你们支开我是要谈正事，结果是和旧情人约会。你们两个人就了一份冰激凌甚至还喂着吃。”

“什么情况啊？亲爱的。”伊丽莎白看伊芙严肃的样子便捉弄起了伊芙。

“雪女这种情况你就别开玩笑了。伊芙，这是个误会。”

“是吗？为了见你，我从军部跑到你那几乎消耗了我身上所有的代价（cost），而你却只想着和情人约会。”

“我和雪女只是朋友。”卡缪解释道但伊芙并不吃这一套，这让在一旁的伊丽莎白乐坏了。

“还是我来解释吧，我和卡缪顶多算是闺蜜,刚才那只是个玩笑。”伊丽莎白边笑着边叫住两人。

“卡缪，你还记得大总统把我们的作战记录做成招兵宣传和新兵的教材吧。再加上卡尔八成给她下了什么套，才让她这么沉迷你。”

“卡尔，你是死了也不忘坑我。”

一听到招兵宣传这事伊芙就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她说她就是受了卡缪的影响才参军的；说卡缪操纵铁骑的时候果断又不失冷静，策划的谋略直击敌人的弱点，常常以迅猛的进攻化解敌人的浩浩大军……

“她这些话哪来的？”

“招兵宣传”

“大总统的品味还是那么不敢恭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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