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神丹
如果不是亲自调查清真相，莫问曜还真的会以为自个是误解了她。可是，不论善德公主究竟清白与否，他已然决定把此事儿彻底了断了。
“便当作是微臣错怪了公主吧，微臣在这儿向公主赔不是。多谢公主的厚爱，就是微臣着实是无福消受。向后，还请公主便当微臣只是个普通的臣下，免的引发不必要的误解。”
既然委婉的话讲不通，莫问曜已然不计划粉饰太平了。即便是要的罪了这位最受皇上宠爱的善德公主，他也在所不惜。
且不说吴家跟吴家本便政见不合，善德公主乃是淑妃所出，而淑妃又是吴应挺的妹子，就是皇上也不可能叫手下故意维持朝堂平衡的两大势力有所牵扯。
不然的话，以善德公主受宠爱的程度，皇上怎可能不满足她的心愿呢？更不要说莫问曜世子的身份儿，即便他娶平民女，也不可能尚公主。
冰冷的讲完了这通话，对善德公主受伤的姿势，他却是视而不见，毫不犹疑地错身离开，连多余的目光都没留下一个。
京师中，谁不知道舞阳郡公世子莫问曜是个谦谦君子？他从没对任何人恶言相向，即便是遇见了纠缠不休的女人，也是态度平和的避开。这些年来，善德公主即便做的再过分，莫问曜都不曾这样对她！
“咣当！”
瓷器摔落到地面上的声音响起，善德公主脸面上的神情变的分外的阴郁。一边的宫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上，惊惧地告饶起。
“饶命呀！”
“将这贱婢给本公主拖下去！”
她堂堂公主，看上莫问曜，那是他荣幸！这样多年，即便明不知他们之间没可能，善德公主却自始至终不肯放弃。
“无缘无故的，问曜哥不可能会这般对本公主！一个卑贱的胡女，她哪里来这样大的脸面？就是朝堂那些大臣家里的闺女，他以往不也是当作不知道么？
去给我想法子查清楚，肯定是他心里真正有了喜欢的人了，不然的话，他不会这般下本公主的脸面！”
善德公主实在是气急败坏，她是女人，而女人的直觉，往往都是非常确切的。
父皇不肯赐婚，莫问曜不想当她的驸马，那样，她便要叫舞阳郡公府的世子成为孤家寡人，没任何女人有那胆量嫁给他！
她只知道自12岁情窦初开，她第一眼便喜欢上的男人便是莫问曜。即使是她得不到的，旁人也休想从她手上夺走！
“公主息怒，奴才这便叫人去查。就是，奴才有个远房的小姊妹在蔺家做下人，倒是听闻了一个事。蔺国舅身子有些不好，好像眼看着撑不了多长时间了。蔺家打算跟吴家结亲，免的蔺国舅去了，蔺家声势大减。”
心腹宫女赶快向前，却是开口道出了她刚方才知的消息。果真，善德公主听见此事儿，目光登时充满了狠戾。
“善德，这是做啥，又发了这样大的性子？”便在这时，一个20出头，相貌俊美，穿着玄衣华服的男人，背后跟着一帮护卫，出现于了殿外。
见了来人，善德公主倒是轻轻收敛了下脸面上扭曲的神情，就是神情间依旧非常阴郁。
“王兄，是你呀。”
“我刚才看见莫世子了，莫不是又是他惹妹子你动怒？你呀，还真是死心眼。除去莫问曜，这整个京师的青年才俊都可以任你挑选，何苦非要死守着他一人？”
皇四子吴淮摇了下头，虽说他也清楚自家妹子是个啥样的霸道性情，只是，已是注定了的事，又何苦非要纠缠不休呢？这般的女人，在男人眼里，那可是一点都不讨喜的。
“你说的倒轻松，这京师的才俊，凡是继承家业的嫡子全都不是我可以挑选的。明明我是公主，凭啥只可以选择那些不怎样出众的人当驸马？”
善德公主不满的开口，她身份尊贵又怎样，看上去居高临下，其实还不如那些臣子的闺女。她们可以嫁给皇子们做正室，也包含京师各大权贵世族将来的继承人为妻。而她堂堂公主，却只可以要她们挑剩余其它的，凭啥？
她将来的相公，定如果顶好的，决对不可以比旁人差了！
“那你也不可以挑选吴家呀？父皇压根不会答应的。”皇四子很有些无言以对，自古以来为避免外戚专权都是这般的，虽然公主的驸马不能承家业，可驸马地位低，不敢纳妾，更不敢欺公主。
“王兄，吴家有兵权，莫非你便不想得到吴家的支持么？父皇到如今还没立下太子，如果是有了吴家，王兄你定可以坐上那个位置！”
善德公主明显也不是蠢的，对朝中的局势看的清楚。她这话出口，就被皇四子捂住嘴。
“你胆量也太大了，这类话能是随意说的么？”
“怕啥，这儿又没有外人，有护卫在外边守着，谁还敢偷听我们兄妹的谈话不行？”
善德公主轻讥诮一声，把皇四子的手推开，究竟还是压低了嗓门。
“我便不信王兄你真可以对舞阳郡公府一点想法都没，父皇不喜皇子们私下拉拢势力，可哪个不是全都在偷偷行动？别以为有了舅父家的支持，就可以万事儿大吉了。
据我所知，蔺家近来可是在积极的接近吴家，打算跟吴家联姻了。莫问曜竟然对我放了狠话，叫我以后不准再接近他，难道是有答应跟蔺家联姻的想法不行？”
记起刚才心腹宫女的禀告，善德公主当然是把这消息告诉了皇四子。有些时候，内宅之中泄露出的东西，远远比派隐卫去刺探来的快。
“吴家可是难啃的骨头。他们只忠父皇，压根不会接受任何皇子拉拢。不然的话，父皇怎可能放心把兵权交给吴家？”
皇四子沉下了脸，吴家油盐不进是出了名的，他以前没有少故意去拉拢莫问曜，乃至连其他几个庶生的吴家人也没有放过。可到头来，笑脸赔出去许多，吴家那里连个声响都没有听见。
他好歹也是皇子，纡尊降贵已是给足了吴家人脸面，可对方却是一点也不识抬举。惟一叫皇四子觉的安慰的，便是他那几个弟兄们同样也没有落的好。吴家，那是谁的队都不会站的。
“凡事儿总是要以防万一不是么？王兄，你可要帮我，这也是在帮你自个。只须你能叫问曜哥哥成为我的驸马，即使他世子的身份保不住了，吴家莫非会放弃这儿子么？向后如果是立储，吴家铁定会看在这层关系支持你的！”
善德公主却是不乐意放弃，京师那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唯有莫问曜才是最出色的。并且，吴家的底蕴，也是其他家族不能比的。
“你想叫我怎样帮忙？除非是在众目睽睽下，莫问曜坏你的闺誉，不然的话，莫问曜一生都不会跟你在一块的。善德，你但要想清楚了！”
皇四子眼光微闪，左右这是善德想要的，他这嫡亲的兄长，为什么不能成全一通呢？
走出紫禁城，解决善德公主之事儿的莫问曜，却是只觉的一身的轻松。他已然那样不留情面，善德公主也非常聪明，用一个只将他当作兄长的解释化解了尴尬。
在莫问曜看来，给他这样冷漠的拒绝，任谁也应该知道知难而退。但是可惜，善德公主却并非他认为的，那类丢了脸面就会羞忿欲死的大家闺秀。
年关将至，京师也变的越发热闹起，百姓们纷纷置年货。但是，对第一回背井离乡来到京师的潘家人来讲，却是显的有些冷清。
最开始还兴致盎然要来京师的潘三江，近来情绪都低落许多，京师虽说繁盛，但他们却压根不敢随意出，并且手上也没有钱可以消遣，几近都给困在了皇家农庄上，着实是乏味的紧。
潘九福见状，就每回出门溜达时，索性将自家人全都带上。听着街上的市井热闹，就是潘老爹，也喜欢每日去茶楼里边待上一阵，听那些说书夫子说一些趣事儿。
要说近来京师里边最稀奇的一个事，那便是蔺国舅死而复生了。
“大家都知道，蔺国舅身体不好，自5年前开始，就常常会因为旧疾复发昏死去。虽然每回宫中的御医都可以险之又险的将人给救回，但这一回，国舅爷足足昏迷了一整夜！”
“就是御医们全都是束手无策呀，纷纷摇头，国舅爷沉疴难消，只怕要预备后事儿了。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国舅爷就没有了心跳。就在国舅爷一家人悲疼不已时，蔺家的大宅里边，却是突然出现了一道白雾！”
“那白雾散去，却是走出了个仙风道骨的道人！要知道，那可是蔺府的大院儿，外边可是有着家丁护卫将守，外人没得到通传准许，但是进不去的。而那道人，居然是凭空出现！”
说书夫子的演讲，听的百姓们一惊一乍。凭空出现，这般的能耐，难道是天神？
“那道人，说他早年有过国舅一饭之恩，因此特来报答。只见他挥手，手心就出现枚神丹，那神丹直接飞到国舅口中，只须半刻钟，那已然死去的国舅居然一下从床铺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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