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皇后的心思
第366章皇后的心思避了雨，稍作歇息，拿了蓑衣雨伞，二人正好回去。萋萋点点头，躲在他宽大的袖摆之下，飞快往御书房奔去。温劲松跟在二人身后，一面“哇啦哇啦”抱怨流火城雨水太多太大，一面抱怨御花园不兴点灯。萋萋听得哥哥的抱怨声，心情总算释怀。不多时，三个人就到了御书房。大殿外，宫灯昏黄，看不真切四野景致。武威大帝醒转过来，忙碌了一天的宫娥内监们，除了值班之人，都下去歇着了。大家都累了一天，绷紧的神经刚能舒缓。纵使那守在廊下的内监，也靠着廊柱打起了盹儿。夜色正好，暴雨狂下，无人打扰。只怕，有心的刺客，也不愿意在这一刻出来杀人。北阳王没有叫醒值守的内监，领着萋萋进了敞开的大殿门。殿中无人，通往内殿的小门上，珠帘被风吹得微微晃动。内殿中，隐隐约约传来皇后的哭声。声音很细碎，不像是极度悲痛的哀嚎，似乎是小女儿家的撒娇撒痴。萋萋眨眨眼，望着北阳王。皇后素来都是威严怨怼的模样，何曾这般撒过娇。武威大帝宠爱饮月夫人，又宠爱惠婕妤，似乎也并不怎么待见她。她在天下人的面前，一直是刚硬强势的。“傻瓜……当年，你第一次进宫……”男人的声音很低沉，断断续续，支支吾吾。可萋萋分明听清，那是武威大帝的声音。武威大帝不仅醒了，还对皇后说了什么话，引得她伤心哭泣。萋萋一怔，北阳王目光闪烁，脸色一沉。“哎呀……好大的雨啊，这流火城的天气真是太……”宫门口，追过来的温劲松终于跳进了宫门，大大咧咧地拍打着雨水，抱怨不停。他的声音又大又响亮，当即灌满了整个大殿。声音回绕，余音不止。内殿中的声息不复存在。“谁在外头？”
皇后厉声喝斥，仿似刚才的撒娇撒痴都是旁人的幻觉。北阳王目光一闪，忽然道:“劲松你声音太大了，小心吵醒父皇。咱们是来探病，不是来惹人生病的。”
他喝斥了温劲松，才躬身扬声道:“儿臣求见父皇母后。”
如此，就像是他竟比温劲松的还后到一步，并不曾听见殿中任何。“原来是七王惦记你父皇，快进来吧。”
皇后的声音温和下去，听不出来发怒的意思。北阳王带着萋萋走入内殿，恭敬道:“父皇醒了吗？”
皇后回头，一张脸虽憔悴，却看不到半点哭泣的痕迹。她冷冷扫一眼萋萋:“皇上还在昏迷之中，不宜见太多不相干的人。小臣之女，更不可随意进出御书房。”
萋萋垂下头。北阳王道:“母后说的是。”
转头看着萋萋，声音温和:“你先出去吧，等本王看过父皇，再来寻你。”
萋萋点头应了，退出了内殿。走到外间，温劲松还没缓过劲来。悄悄走到她身旁，低声道:“皇后娘娘可真是凶神恶煞，吓死我了。”
她摇摇头，示意哥哥不要讲话。又过许久，北阳王出来，云淡风轻:“父皇的脉象平稳，虽然还没醒来，倒也无碍了。有母后守着他，咱们先回去歇一歇吧。明日卯时，我还要再来的。”
三个人无话，北阳王吩咐内监拿了两把伞，领着萋萋匆匆离去。一路去，温劲松说了什么，萋萋没曾注意。她满脑子都是皇后在御书房的举动。似乎，有什么秘密，是她和他都不知道的。下意识的，她觉得这秘密对他毫无利益可言。回了仰夕宫，只有几个宫娥伺候。北阳王搬到王府，这里已经没什么人了。萋萋泡了个热水澡出来，整个人总算舒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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