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可能故事

前740年，熊通即位楚国国君。楚国，爵位“子”，自称为王。

……

溠水与淮水在同一片山中发源，不过，淮水向东流，溠水向南流。

溠水是清发水的支流，清发水是江水的支流。

在清发水的西边有一条河，叫汉水，汉水也是江水的支流。

汉水以东，被称作汉东。汉东，溠水汇入清发水的地方，有一个小国，叫随，爵位“候”，国姓“姬”。

……

鲁桓公六年，熊通侵略随国，随候向汉东的其他国家借兵抵抗，楚军久攻不下，让熊通萌生了退意。

攻下瑕邑之后，熊通问道：“我们军队的损耗怎么样？”

大夫熊率且比说：“君上，损耗比较大。”

大夫薳章说：“君上，这次就算我们能够打下随国，带来的军队也剩不了多少了，到时候，我们将没有力量抵抗其他大国的军队。现在，我们只有议和退兵了。”

熊通说：“是啊，其实这场仗就不该打。之前就想议和，只是一城未下……薳章，你去告知随候，让他派人来议和吧。”

……

薳章拜见随候之后，说了议和的事情，但被随国的少帅嘲讽了。瑕邑之战，随国败而未败，楚国胜而未胜。薳章虽然把议和说成了楚王的施恩，但随候等人都知道是楚子接受不了军队的损耗，不得以来议和。

随候知道，这是楚子的“求和”，但作为小国的随国，求和意愿毕竟更强，也只能接受熊通的这份施舍了。随候制止了少帅的嘲讽，表示同意议和，却又让少帅担任了随国这边的议和主持者。少帅性格高傲，让他去瑕邑气气熊通也好。

薳章回到瑕邑之后，向熊通禀报这些事。

大夫斗伯比说：“君上，我们每次想要将势力扩张到汉东，都要面对汉东各个小国的联合抵抗。我想，我们之前是不是做错了。”

熊通不禁疑惑：“错了？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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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比说：“我们不断扩充军队，打造兵甲，一直想着用武力逼迫这些国家。所以他们感到害怕，就会联合起来对付我们，而且，难以离间。在汉东的众多诸侯中，随国最大。如果随国变得高傲自大了，认为他们可以独自抵抗我们的军队，就必然会抛弃周边小国。那些小国没有一个有威望的联合者，力量就会分散，这时我们楚国就有机会了。”

熊通说：“不错，那你有什么办法让随国变得高傲自大呢？”

斗伯比说：“随国现在派来的这个少帅性格高傲，我们不如让军队做出损失很大、士气低迷的样子，以助涨他的气焰。他回去之后，肯定还会让随候派兵来追击我们，我们到时候再诈败一场。”

熊率且比说：“随国有季梁在，他不会让随候抛弃周边小国的。”

斗伯比说：“这是为了以后，至少这个少帅能够因此得到随候的信任。”

熊通采纳了斗伯比的计策，让熊率且比去安排军队。

……

少帅回去后，果然让随候追击楚军，随候正准备答应，被季梁阻止了。

季梁说：“君上，瑕邑之战楚国打得再艰难，也必然还有余力打到我们随都。他们之所以议和，不过是要留下充足的力量去防备其他大国罢了。少帅看到的军容一定是楚王伪装的，他们这是在引诱我们，或者还有其他谋划。君上何必着急呢？楚国的国君以前不过被称为楚子，现在都僭越称王了，势力增长如此之快，这是天意在楚啊。就算我们这次能够击溃楚军，也无法灭其国，不过是在损耗兄弟之国将士的性命罢了。如果有其他大国来攻打我们，我们用什么防备呢？”

随候说：“你以前说，小国之所以能够抵抗大国，是小国有道而大国无度。所谓道，就是忠于百姓而取信于神明。我都照着你说的去做了，天意为何还是在楚国那边呢？”

季梁说：“所谓忠于百姓而取信于神明。忠，是指做对百姓有利的事，信，是指柷管史官在祭祀的时候言辞诚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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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现在，百姓正在挨饿，国君正在放纵享受，柷管史官祭祀时都在说假话，下臣从未听说这样能取信于神明。”

随候说：“我祭祀用的牲口都没有杂色，并且又肥又壮，上供的粮食也很丰盛，并且种类完备，为什么不能取信于神明？”

季梁说：“百姓才是神明的主人。所以贤明的君主都是先团结百姓，而后才致力于神明。

在上供牲口的时候说：‘博硕肥腯’，‘博’是说百姓的财力富足，所以可以上供牲口，‘硕’是说牲畜肥大，繁殖得多，‘肥’是说牲口壮实，没有因生病而羸弱，‘腯’是说牲畜品种齐全；

在上供粮食的时候说：‘洁粢丰盛’，这是说春、夏、秋三季都没有天灾，所以百姓和气，收成很好；

在上供酒醴的时候说：‘嘉栗旨酒’，这是说酿酒的谷子都是好的，所以大家都具有美德而没有不诚实。祭品芳香，就是人心没有邪念。

所以要顺应春、夏、秋三季不违农耕，要教化民众，让他们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让他们亲睦九族，这样之后，再祭祀神明。然后神明才会因为百姓生活祥和而降福，然后做事情才有收获、容易成功。

现在百姓的心思无法平和，无法聚集，所以鬼神没有了主人，君上自己的祭祀丰富，神明不在，又能求得什么福气？

君上还是认真整顿国政，努力改善百姓生活吧！并且还要团结周围同姓的兄弟国家。这样，也许可以抵抗楚国以后的入侵。”

随侯重新拾起了对楚国的畏惧，重新拾起了对神明的敬畏，于是听取了季梁的建议，开始整顿国政，关心百姓。

楚国谋划失败，最终没有敢来攻打。

前690年，熊通去世，谥号“武”，称楚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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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紫罗兰.左传译注[db/ol].移动图书馆.2018/2021

[2][ob/ol].地图窝.?/2021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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