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航海，但我练武功

……

泽法固然旁观者清，作为当局者的霍古却也不迷。

因为库赞的懒散虽犹甚波鲁萨利诺，但他到底不像波鲁萨利诺那么不可捉摸、那么莫名其妙，做事相对正常，霍古可以切实感受到他的强大程度，把尚未晋升海军大将的他当“佛之战国”般真正的海军大将应付。

所以；

一想库赞轻松愉快的冻结大海，压制火山、海啸等天灾的恐怖恶魔果实能力，与“赤犬”大战十天十夜的非人体能储备……

倍感头皮发麻的霍古和库赞短兵相接片刻，就决定要速战速决；

出奇招，以求克敌取胜！

“绝不可僵持不下！否则不仅自己危险，还争取不到时间，影响救人计划。”

目光闪烁。

霍古奋力一刀迫退库赞，攻心为上：“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你睡得着吗？”

“啊？”库赞一愣，示意霍古看自己额头的眼罩：“我白天也睡得着，多谢你不合时宜的关心，我睡眠质量一直不错。”

霍古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还有脸自夸？你这个年纪，你这个经历，你怎么睡得着啊！‘奥哈拉屠魔令事件’无辜枉死的平民百姓的冤魂你看不见吗？他们在惨叫、在求饶、在哭嚎——为什么不救我？‘青雉’！你的正义呢？”

库赞的惺忪睡眼瞬间犀利，死死的盯凝霍古。

“那副眼神……恼羞成怒？”霍古冷笑，精准的刺激库赞：“你不会觉得放过一个小女孩儿，在‘奥哈拉屠魔令事件’你就不负任何责任，心安理得了吧？”

库赞面无表情：“你究竟是谁？”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霍古！”霍古昂首挺匈：“你在怀疑什么？让我告诉你一条真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缄默良久；

库赞才开口：“一开始，我认为正义是激情的，像一团火焰，燃烧自己、照亮别人，因此我高举‘燃烧的正义’大旗；‘奥哈拉屠魔令事件’后，我长期陷入苦恼，逐渐转变思想，现在我支持‘懒散的正义’，认为正义在不同立场的人身上有不同理解，且伴随立场转变而转变……”

“那岂非是只存在猜想中的正义？薛定谔的正义？你放什么屁！还编出一套理论骗自己，亏不亏心？”霍古极尽嘲讽：“对就对，错就是错！没有半对半错！要么，你就是一心维系大海和平，保护平民百姓的正义海军；要么，你就是世界政府的鹰犬走狗，残民之贼，刽子手！你究竟是谁？”

“我……”

“我不否认你的指责，我当时也没想到；我、我也不质疑你的正义，我……”

海军的奇怪定位，导致性格本就容易迷茫的库赞，一时被霍古诘问的意识恍惚。

“你究竟是谁——？！”

“轰！！！”

《狮子吼》。

霍古一声清啸，犹如迅雷霹雳，泻声数里。

首当其冲的库赞猝不及防，登时震的气血翻腾，面色涨红，双眸绽开血丝。

而包围战场的军队，抱头痛呼者不计，俯身呕吐者、七窍流血者，亦不在少数。

未成功融汇《狮子吼》中的霸王色霸气，反衬得霍古仿佛雄狮，神威赫赫：“滚开！你根本不配站到我面前！”

捏一心印。

霍古运掌横拍。

《如来神掌》第一式，佛光初现！

“嗡~”

“哗啦啦~”

万丈佛光平地起，金色佛掌呼啸着击碎本能元素化的库赞，一路直扑一颗亚尔其蔓红树。

“咚！”

“轰隆隆！！！”

一掌之下，巨木倾折，砸的地动山摇。

倒不是带编号的亚尔其蔓红树，带编号的亚尔其蔓红树是组成香波地群岛的根基，整座记录指针不指引，规模庞大的无磁香波地群岛，就建筑在几十株带编号的亚尔其蔓红树浮露水面的树根。

“居然……”

“喂、喂，库赞！”

“怎么可能？”

“……”

围观人群骚动。

泽法也十分意外，不得不急忙挺身而出，利落的几次纵跳，挡在库赞身前，防止霍古补刀。

“咔~咔~”

散落的冰碴汇聚，库赞逐渐恢复原状。

擦拭嘴角的鲜血，库赞怔怔有神：“啊啦啦~我都记不起上次受伤是哪年。”

“教你的东西全就觉睡了？”泽法斥责道：“我早就告诫你们，别太依赖恶魔果实能力！恶魔果实能力是双刃剑！”

库赞也不找理由辩解，笑了笑：“挨完打，清醒不少。”

“训导弟子弟子的事，还是关起门来吧。”霍古还刀入鞘：“‘黑腕’泽法，又一个被自己所坚持的正义击垮的人。”

泽法握拳，两截小臂一片漆黑，这是他绰号的来源：“或许吧！但我已经把正义赌在了未来。”

“不正本清源，你种下的只是恶花，也只能收获恶果！”霍古展臂开掌：“你这位园丁，也逃不脱帮凶范畴！”

以攻代守。

霍古悍然出击。

“我越来越厌烦你们这些货色！真他吗受够了！”

“正义就是正义！你们自诩正义，五花八门的拆解正义，什么‘君临于世的正义’、什么‘模棱两可的正义’、什么‘纯净的正义’、什么‘懒散的正义’、什么‘不杀的正义’，无知！”

“你们坐视天龙人将普罗大众分三六九等，动辄压迫、剥削、奴役，无用！”

“为虎作伥，你们还不明是非，无耻！”

“好人你们保不住，坏人你们打不过，无能！”

“无知！无用！无耻！无能！”

“这就是你们！海军！”

叱骂响彻林间绿地，久久不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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