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无归期

姜澈在梳妆台上放了很多的护肤品和化妆品，闫世初的动作并不太温柔，一起一伏的速度还有些快，她摆放整齐的那些东西早就被震乱了，咕噜噜滚到地上。

“碎……了。”

姜澈的声音和摔在地上的瓶瓶罐罐一样破碎。

“明天给你换批新的。”

似乎是为了惩罚她的不专心，闫世初撞击的力度跟大了一点。

姜澈无力地搂着他的脖子仰头承受，指甲却又能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她的眼眶早就被氤氲的湿气给模糊了，脸上，手下，浑身流淌着的汗液让她有种身处在暴风雨的中心的错觉。

她就是一颗娇弱的嫩芽，被一颗颗硕大的雨滴来回捶打，在飓风中飘摇不定，每一刻都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脱离大树的枝干，卷进风暴中心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闫世初终于停了下来，而她也陷入了一片白芒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等她身体的余韵过去，眼前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转瞬被转移到了新战地，她艰难地睁开泪眼婆娑的眼睛，带着点后怕看向闫世初。

“我说过的，忘了？”

“忘了也没事，我现在就帮你回忆回忆。”

那种场合说的话，姜澈怎么可能忘记！

但不管她有没有忘记，闫世初都打定主意要帮她好好回忆，甚至还重现了那时候的场面，只不过地点从茶水间变成了家里的厨房。

姜澈嘴里含着闫世初喂给她的食物断断续续地呜咽着，费力地吃完一小碗之后又被抱着换了地方。

每一次转移的时候，两人都像连体婴儿一样密不可分，增加了姜澈的渴望。

这一晚，姜澈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欲、仙、欲、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姜澈被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吓了一跳，一个上午又被她睡了过去，这还是她睡前在心里提醒过自己的事儿。

姜澈挠着头从床上爬起来，镜子里的身体全是暧昧的痕迹，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会露在外面的区域给掩盖住。

化妆的时候，姜澈回想，自从和闫世初结婚之后，她好像就很少能经常出现在公司里。

虽然她现在的职位不重要，但她也不想将来跟社会脱节。

她总有一天要跟闫世初离婚的，离婚之后，她总不能不工作吧，到时候拿什么养活自己？

她自己的存款还远远达不到能够让她恣意一生的地步，至于周承嗣承诺诺给她的分红。

靠别人永远都不如靠自己，有些事，她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收拾好自己之后，姜澈去了公司。

不知道是不是没休息好，她一整个下午都不太舒服，尤其是小腹，坠坠的闷疼。

今天是她本来应该来例假的时间，但自从第一次和闫世初睡了之后吃了一次避孕药，她的例假就不太稳了。

可之后的每一次，闫世初都戴套了，她总不能怀孕了吧？

还是说闫世初又哪次没戴，被她忽视了，让她中招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这段时间的变化，也有理由说通了。

姜澈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厕所里，闫世初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但都被她敷衍了过去，直到这次她在厕所呆的实在太久了。

闫世初敲了敲门，问：“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有点闹肚子。”

姜澈坐在马桶盖上，捧着手机搜索着怀孕之后身体会出现什么反应，结果一一对上。

烦躁地关掉手机，姜澈抓了一把头发，心里发苦。

如果真的怀孕了，那她和闫世初的关系就更加理不清了，到时候，她还能全身而退吗？

姜澈安慰自己，等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再说，可能只是因为自己对避孕药的成分反应比较大，只是例假推迟了而已。

她刚吃完避孕药的时候，不也是隔了两个月才来的吗？

从厕所出来，姜澈直接钻进被窝，连平日里从来不会忘记的夜间护肤都忘了。

闫世初从书房回来，洗完澡上、床，姜澈已经睡着了。

他从背后搂住她，最后习惯性地把手留在她的肚子上。

等房间里的呼吸全部平稳之后，睡着的姜澈又睁开了眼睛。

贴在肚子上的手很大，也很暖，源源不断传来的热量让她感到全身都暖洋洋的，很舒服，白天的不适也消失了。

她悄悄把自己的手盖在他的手背上，怀着沉重复杂的心情扛不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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