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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女有点毒

第95章 你疯了

“除了她还有谁?”大夫人自然知道冯浅并不熟悉皇宫,但是眼前得益者就是冯浅,加上当时她在旁边煽风点火,大夫人立刻就怀疑到冯浅身上。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冯浅是怎么样让太监给冯润换了汤水,而且知道苡仁汤对孕妇不利,她可是未出阁的姑娘,怎么懂这方面的知识?

……

那边,冯浅带着杜鹃,款款地从皇宫的曲折回廊走过来。

杜鹃紧跟在后,瞧着四周无人,便凑近冯浅,轻声说:“小姐,这条路不是来时路啊?能走出去吗?”

冯浅说:“这条路经过御膳房。从御膳房转过去,穿过一座花园,就能走出皇宫,再往左转,就能看到咱们停在殿门外的马车了。”

“小姐,您对皇宫好像很熟悉啊,可是,您不是第一次来吗?”杜鹃惊讶于冯浅对于皇宫的熟悉程度。

“父亲曾跟我描述过皇宫地形,所以我才知道。”冯浅对着杜鹃笑得淡定。她是不会告诉杜鹃,皇宫于她,是无比的熟悉。

“那是了,老爷在京城时,可是经常出入皇宫的。”杜鹃恍然,相信了冯浅所说。

两人走了几步,就看见前面的角落里,有一个穿着品阶衣服的太监,正在斥骂着一个小太监。

小太监被人按在地上,苦苦求饶。

“王公公,小人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求您饶了我吧!”

“还有下次?这次你打碎了白玉碗,还想下次再打碎一个?这可是丽妃娘娘喜欢的白玉碗,”王公公气哼哼,“如果不好好教训你,下次岂不是打碎皇上的东西,你有几个脑袋可掉?来人,仗打五十大棍,以儆效尤!”

这个小太监瞧着眉清目秀,大约十七八岁年纪,有少年的稚气青涩,身形清瘦,这五十大棍打下来,不死也得废。

“王公公,发生什么事了?”冯浅走了过来。

王公公抬头,就看见一个衣着华贵、仪态端庄高贵的女子,他是人精,能在宫中走动,又有如此气质的女子,不是皇亲国戚就是侯门千金,连忙行礼道:“回贵人的话,这个吉福在御膳房做事,手脚不麻利,打碎了给丽娘娘娘盛汤的白玉碗,老奴不给他一点教训,他不会长记性。”

冯浅低头瞧了瞧吉福,吉福正好抬头,忽然觉得眼前这位尊贵的小姐有点眼熟。

他怔愣之后,那双眼睛里,就露出哀求的眼神:“王公公,小的知错了,小的不敢了,求王公公饶了我这一回吧!”

王公公转头唾他一口:“做错事就得罚!来人,拉下去,给我狠狠打五十大棍!”

两个太监应声就要拖吉福下去,冯浅道:“王公公,吉福是做错了事,但罪不至此吧?这五十棍打下去,很可能他就剩半条命了,今日是太后生辰,宫中不宜杀生。不若这样,小小地惩罚一下,让他记住教训,王公公您看可以吗?”

“这个……”

冯浅便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王公公,笑道:“王公公,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这小的计较了。”

王公公眼珠子一转,丽妃盛汤的白玉碗,库房里有的是,只不过领取的时候需要登记在册,说明原由。这白玉碗被打碎,少不得他也要费点口舌解释,所以他才恼火,加上对这个小太监素无好感,索性就往死里打,省得在跟前碍眼。

既然这个贵人开口求饶,又有十两银子入袋,加上太后寿辰,真要出人命,传出去,影响不好。

王公公收下冯浅的银子,喝着吉福:“看在贵人替你求饶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罚你三个月俸禄,打发去御药房干活!”

顿了顿,他笑问冯浅:“敢问贵人尊称?”

杜鹃答道:“我家小姐是镇北大将军千金。”

镇北大将军威名赫赫,朝廷上下、宫里宫外谁人不知?

王公公连忙行礼道:“原来是冯将军千金,小的有眼无珠,言语失礼,请冯小姐见谅。”

转而呵斥吉福:“冯小姐替你求情,饶了你这次,还不赶紧多谢冯小姐!”

吉福磕头道:“吉福多谢冯小姐,多谢冯小姐!”

离开了皇宫,杜鹃问冯浅:“小姐,为何出手救这个小太监?”

“那是我在多谢他。”冯浅对杜鹃微微一笑。

“多谢他?他替小姐做过什么事情?”杜鹃站在原地愣了一下。

冯浅却不回答,上了马车。

寿宴没开始前,她就去了御膳房一趟,让这个吉福给冯润换一碗苡仁肉汤。凭着脑里曾有的记忆,她知道吉福因为家贫而入宫为太监,初到皇宫的太监,并不清楚里面的门道条框。否则,寿宴里的食物、汤水、茶点都有定例,除非是帝后皇子,否则寻常侯门千金岂能说换就换,说改就改?

也就这个吉福不知道规矩,殷勤办事,才给冯浅钻了空子。

她担忧着掌管宴席的太监一路查下去,会查到吉福头上,说他破坏规矩,进而重罚,所以才故意绕到御膳房看个究竟。

没想到管事太监压根就没查换汤水事情,反而在追究吉福打碎白玉碗罪责。

终究不忍心吉福被打个半死不活,冯浅就出手救了他,也算还他一个人情。

***

冯府,大房院里。

“贱人,丢尽我的脸面!”

“啪”的一声,冯远伯的一巴掌清晰地打在冯润脸上。

他的力气很大,仿佛积攒了全力的怨恨,一下子就把冯润达打倒在地,白嫩的脸上马上一道深深的印痕。

冯润懵了,捂着脸颊,一时说不出话来。

冯远伯还不解恨,上前就想一脚踹过去。

“你疯了!”大夫人急忙扑上前阻拦,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冯远伯笑容狰狞,眼里凶光,好像一头猛兽,想一口把她们母女俩吃掉,“你们母女俩还嫌不够丢人吗?现在全京城都知道这个贱人勾搭恒亲王,未婚先孕,你让我脸面往哪里搁?我还是礼部侍郎!以后我说礼法规矩时,谁人能听?”

“你就知道关心你的脸面,你的仕途?你关心过润儿没有?今天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她多害怕吗?你可在殿上说过半句?当时如果润儿没把恒亲王说出来,你知道后果吗?润儿没准就是死!”

“死就死了!这么不干不净、不知廉耻、不守礼法的女儿,要来做什么?现在冯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面都给她丢光了!”

冯润听见父亲说出如此绝情狠毒的话,忘记了脸上的疼痛,哇的一声哭出来,撕心裂肺。

大夫人心如刀绞,没想到冯远伯这么绝情,她一边哄着冯润一边指着冯远伯骂道:“发生这种事情不是润儿想的,你净知道骂,可你知道润儿为什么会这样?谁造成的?是冯浅!是这个恶毒的贱人!今日寿宴上,如果她不推波助澜事情根本就不是这个局面!你不找冯浅算账,不为女儿讨公道,光顾着打骂女儿!你可知道,把她打伤了,有什么后果?她如今是恒亲王妃,皇亲国戚,你我见了都要行礼!”

大夫人说得倒没错,冯润再不堪,再让冯远伯颜面尽失,她如今的身份已是恒亲王妃,是要入皇室玉册,有名分的,是皇家的人,父母亲人见了都得行礼。

冯远伯明白这个大道理,脚在半空,踹不下去了。

打冯润,就等于打皇室的脸面,真要问罪,这罪名可大可小。

“皇亲国戚?”冯远伯嘿笑两声,“你旁人会当我们是皇亲国戚吗?你觉得恒亲王会认我是泰山吗?你觉得用这种手段得来的皇亲国戚,脸臊不臊?”

“你脸臊不臊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心里压根就没有女儿!明明这一切都是冯浅搞的鬼,你却不敢找她算账,我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是怕那个手握兵权的三叔!你怕他回来找你算账!可如果你再折磨女儿,我也不是吃素了,要是女儿少了一根头发,我就修书一封,告诉三叔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初龙隐山庄的事情,你也脱不了干系!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大夫人豁出去了,扶着冯润站起来,冷笑着面对冯远伯。

“你疯了!敢要挟我?”冯远伯气得浑身发抖,但心里很清楚,大夫人说的话戳中他的痛处,没错,他是怕冯远征,其实不是怕,是想利用他手中的兵权,为自己的仕途铺路,所以,当初冯润出事,闹到老夫人面前,冯浅豁出去的时候,他还真不敢拿冯浅怎么样。要是惹怒大夫人,真的写信向冯远征揭发,以冯远征那股火爆狠决,没准会一刀劈了他!

“许政君啊,许政君,我没想你如此泼辣!我真是看错你了!罢了罢了!”冯远伯心知跟她吵下去也没用,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他一拂衣袖,怒气冲冲地走了。

大夫人冲着冯远伯的背影呸了一声:“冯远伯,我也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利欲熏心、胆小怕事!现在还迁怒于女儿?”

“母亲,我可怎么办?”冯润眼见父母为自己大吵起来,又惊又怕,还有对未来的担忧,哭了起来。

“别担心,一切有母亲在。你现在最要紧,是养好胎,肚子的孩子,就是你一辈子的依靠。”

此话没错,恒亲王就算很残暴狠毒,瞧在孩子份上,也不会使劲折磨冯润。而且,恒亲王至今没有孩子,要是生下的是儿子,地位更加牢固了。

“从今天起,你就养好身子,放松心情,为出嫁做准备。”大夫人抹去冯润脸上的眼泪。

“春花,拿纸笔来!”玲珑已死,大夫人挑了个机灵的丫鬟春花在跟前伺候着。

在门外侯着的春花,手脚麻利地拿来纸笔。

“母亲,你要做什么?”冯润问。

“你要出嫁了,需要准备很多事情,母亲一个人忙不过来,也无什么主意,你父亲是指望不上了,是时候叫你哥哥回来主持大局了,有你哥哥在,对付冯浅这个贱人可就容易得多了!”

大夫人咬着唇,几乎咬出血来,她要跟冯浅讨账,她要冯浅死得很惨!

如今自己一则精力不够,忙着冯润婚事,二是跟冯浅几次交手,都没能打倒冯浅,为今之计,需要这个聪明、睿智、果断的儿子回来,对付冯浅了!

安坐在西院中的冯浅,并不知道大夫人到底有多恨自己。

就算知道,她也不在意。

因为现在的大夫人,一定没精力对付她,光应对恒亲王就够她糟心的了。

“杜鹃,去跟护院那边说一声,说我明日要外出,让李静随我去。”

“小姐,你明日要去哪里?”杜鹃一听冯浅点名李静做护卫,那去的地方,必定不安全。

“去马家村,青梅的哥哥在那里。”

冯浅这么一说,杜鹃就明白了,眼圈儿一红:“青梅只有一个哥哥,听她说,她哥哥平日里待她甚好,可是家里穷,还没成亲,青梅每月的俸禄,都会省下来,送给她哥哥。”

“我从账房里支取了青梅的帛金,明日就给她哥哥送去。”

上次冯浅从大夫人那里取走的五百两银子,就是打算送给青梅的哥哥。

第二日,马车早早停在冯府门口,李静怀抱长剑,站在马车旁,看见冯浅时,行礼道:“二姑娘好。”

冯浅颔首。

李静随即撩起门帘,冯浅提裙弯腰上马车,目光一瞥,无意中发现,李静的左手手腕,露出来皮肤,有一道深深的伤痕,看样子,像是被利剑划伤,不过伤口已恢复,剩下淡淡的血痕。

“李护卫,你的手怎么样了?”冯浅问。

李静下意识地伸手把衣袖扯上去,说:“哦,前两日跟护院喝酒,一时兴起,比武一番,不小心被对方用剑划伤。小事一桩,多谢小姐挂怀。”

“那日后切勿喝酒,以防误事。”

“是,谨遵小姐命令。”

这次李静做马夫,驾驶着马车,一路上极为平稳。

冯浅在微微摇晃的车内,想着刚才李静的话。

她见过李静的身手,还从没见过护院里有比李静更厉害的护卫了。李静平常滴酒不沾,为何突然喝酒,还跟人比试,还被人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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