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傲世狂徒

“哗！”王夫人的茶杯都被摔在了地上:“荒唐，我看你就是诚心来闹事的。”

冯渊微微欠身:“太太何出此言，老封君不愿意许林姑娘，晚辈听了，乖乖的又备了聘礼再来求取贾家的女儿！”

“方才政老爷也答应了要把嫡女嫁给我。晚辈散尽家财置办了聘礼，各处采买，整个京城都知道我今日来荣国府下聘。如何没有诚意？如何又是诚心来闹事了？”

贾赦暗道今日冯渊只怕是有备而来，不要他的女儿，他乐的躲在后头看戏。不过贾政可有些慌了。

“璟渊，你大姐姐她如今在宫中做女史，绝无可能许给你啊。”政老爷的手臂都在颤抖。

冯渊缓缓道:“女史，以知书妇女充任。掌管有关王后礼仪等事。或为世妇下属，掌管书写文件等事。”

“荣府孙辈，好好的男子不入朝为官，偏偏让女儿家入宫为史官？大姐姐大好青春在宫中虚度，如今已经二十多了。再等下去就是老姑娘了。”

“莫非政老爷还指着她攀龙附凤不成？”

贾家把贾元春送进去，就是为了攀附皇恩，以求得到一个封妃的可能。而谋划此事的关键在于宁国府里的一场大丧，四王八公轮番出场让皇帝看到了贾家的势力，此后元春便封妃了。此刻是绝对不会把贾元春许给他的。

贾母不忿道:“我们这样的人家还需攀龙附凤？你也是读书人，我看你今日来求亲是假，来闹事是真。此事绝无可能，我也不会把我的孙女再许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轰出去。”

冯渊故作惊慌道:“老封君当真要如此？”

贾政叹了口气:“璟渊，你何必非要娶我那大女儿，其他的姑娘也都是一样的。”

冯渊冷冷道:“政老爷也是读书人，贾家要面子，我就不要嘛？我就不明白了，我堂堂两榜进士甲鼎探花，早已经许下的婚约你们不认，好，可以！”

“外面早已经传扬出去，我是荣府的女婿。我只能咬着牙，忍着辱再来求。如今你们还不同意。杀人不过头点地，不能辱杀第三回吧！”

“只是我出了这个门，全京城都知道，贾家把我赶出去了。榜下捉婿的是你们，散布谣言的还是你们。如今把我轰出去的还是你们。”

“士可杀不可辱，连辱三次，我冯渊要是还能忍气吞声，也枉读了这些年的圣贤书，是登闻鼓还是景阳钟，你们选一个！”

“今日也让天下人都看看，你贾家是何等荣耀，嫡长孙女不嫁人，送进宫里攀龙附凤去了，弄些庶女搪塞，呵！比话本上唱得都精彩！”

“老封君要把我轰出去？好！不必麻烦，我自己走！你贾家的门第晚辈高攀不上。告辞！”

贾母早已经是明白过劲来了，他们如今是骑虎难下，脸色铁青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贾政哪里敢让他走:“贤侄息怒，息怒啊！哪里有这等事！”

“政老爷，众口铄金三人成虎，我出了这个门，贾家成什么样子了？我堂堂探花又成了什么样子了？闹出这样的丑事，岂不是要毁我青云路。我不与你们拼命已经是看在恩师教导的份上了。你再拦我，我就撞死在这荣国府里，也绝不受这等羞辱！”冯渊愤然甩袖，是半点面子也不给。

“贤侄且慢，且慢！”贾政急的没办法了:“母亲，既然如海已经定下了，多好的因缘，何苦再改呢。林丫头也在府里，璟渊还是荣府的女婿。”

一时间堂中再无动静，贾母也陷入了沉思当中，今日冯渊是打定主意要闹，你不许贾元春明日贾元春名声尽毁贾家名声尽毁。你答应了他，贾家的大事旁落，多年心血功亏一篑。思来想去，实在是没有办法。

宅斗这都是个中高手，宫斗他们未必行，官斗这都还上不得牌桌呢。

“罢了，罢了！”贾母长叹道:“仍是把林丫头许给你，你们婚书是有的，这样总行了嘛！”

邢夫人王夫人贾赦贾政都算是松了口气，万一老太太不松口，再闹下去他们就得出面收场，可是这不好收啊，这可是如今最热门的人，一甲的探花郎。

“休想！”冯渊却是脸色一横:“岂有此理！此前不许，现在眼看着要毁了大姑娘前程了，想起来拿林妹妹挡灾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好啊，这就是贾家的做派，难道以为我是来闹事的，难道以为我就是非要来娶林姑娘故意为难你们。难道贾家的孙女出了事，就要拿外孙女挡灾嘛！难道林姑娘养在府里还是你们的筹码。我说宝玉竟敢如此无礼，原来我林妹妹竟从一开始就成了你们手里的筹码，就想着什么时候把她丢出去挡灾吧！”

“岂有此理！”冯渊越说越激动拿出了婚书直接扯碎:“这就是我和林姑娘的婚书，我偏不让尔等如意。老天爷啊，就让我的血，警醒圣上，荣公啊，子孙不孝啊！”

说着竟是一头正在了堂上的柱子上，霎时间头破血流，猛然一个转身。

“噗！”顷刻间血撒荣禧堂。

“你！你……”贾母猛然起身，气的脸色发白，王夫人面无血色，邢夫人也楞在了原地，谁能料到他真的敢死。

“贤侄，贤侄！”贾政等人忙围了过去:“快请太医！”

这要是当今探花郎死在他们府上，那他们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躲开！”冯渊竟是颤颤巍巍的又站了起来:“你贾家的骨头不够硬，柱子倒是够硬，今日不拿元春的婚书来，我定要撞死在这，再拿林姑娘做挡箭牌，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嘛！羞煞先人，荣公一世英名，子孙不孝啊！”

“快快拦住他！”贾母眼看着再不拦真要出事了。

“太放肆了，太放肆了，他怎么敢要我的元春，他怎么敢。报官，报官抓他，乱棍打死！”王夫人像是个惊吓的猴子。

冯渊正愁找不到机会呢:“乱棍打死……国朝都没有杀士大夫的先例，你还要棒杀士子。你这毒妇，我先与你拼了！”

“快来人，拉住他，拉住他！”贾政这里还没放下，上头老太太就被气晕了。

“母亲，老祖宗！”

“快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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