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说不出
“老夫人！老夫人！”
老夫人好半天没有回过神，她愣愣地看着担忧不已的柳嬷嬷，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直到一杯温热的水入喉，感官才逐渐复苏，她一把抓上柳嬷嬷，很用力：“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梦到……”
有很多话想说，可话到了嘴边，不知为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口，她张着嘴试了好多遍，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喉咙出现了问题，发不出声音，可很快就发现，喉咙和声音都没问题，只是有关于梦中的一切，说不出来。
就好像上天不让她说。
老夫人对这个发现很是心惊，原本只当是一场梦，虽然真实，但也只是梦，可现在看来，没有那么简单。
老夫人一颗心很乱，她自认为自己也算活了一辈子了，起起伏伏，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般。
她心不在焉的打发柳嬷嬷回去睡，等到只剩下自己，慢慢躺下，眼前不停地回放梦中的种种。
按理说，她每次做梦，大多第二天就忘了，即便没忘，也只是记住一些大概，像现在这般连细微的小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是第一次。
但也更加让她肯定，这不是简单的梦。
甚至大胆的想着，极有可能，她所谓梦中情境，是未来要发生的。
这个念头一出，老夫人猛地坐起来，再也躺不住了，披上衣裳，也不叫柳嬷嬷和秋红，随便提了个灯笼，就往永安居赶。
正值深夜，偌大的府邸十分安静，老夫人一路摸到内室，而眼前的一幕，差点把她气笑了。
只见木檀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睡姿极为不雅观，胳膊跟腿像是八爪鱼，四仰八叉，各种扭曲。
仔细听，还能听到她熟睡所发出来的鼾声。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一幕，一直不安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人也不慌了，上前想要叫醒木檀，但想到什么，又顿住了，给她盖好被子，就从内室退了出来。
因而没有听到，木檀在翻了个身后，呓语：“祖母，什么事啊？”
老夫人回去的路上，被夜里的风一吹，越发冷静了下来，只是回去后，却再也没有睡着。
第二天上午，木檀醒来，一边洗漱，一边问香姑：“昨晚祖母来过？”
香姑答：“王妃忘了，老夫人和小少年昨夜在永安居用的晚膳呢。”
“不是，我是说，半夜的时候，祖母可有来过？”
香姑和小桃面面相觑，俱是摇摇头。
“那就奇怪了，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好像看到祖母来了。”
“想来是王妃做梦了，老夫人若是来了，老奴和小桃不会不知道。”
“这倒也是。”随即，木檀就把这事丢开了。
“对了王妃，老夫人一大早进宫去了，小少年被秋红送了过来，正在花园里玩呢。”
木檀也没多想，随便吃了点早饭，就去花园找木年之了。
木檀让人找来一根很长的绳子，带着木年之跳绳，小家伙没玩过，一开始玩的磕磕绊绊的，试了几次后，才渐入佳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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