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黑
眼前这座关到是有人烟往来,眼前见到的人大多都是担着一些煤的,或者背着一篓子的菜,要去城里面叫卖的,守关的人大概扫一眼没有生人就放行了,在城下守关的人也是个约莫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来来往往的人都看了一眼就让出了位置,随着城门大开那些小贩纷纷也就过关了。
夜凌也跟随着人流进入那座夜色里的千灯城。
这一路所见所闻,有的人在叫卖手中的货品,有的人在那灯笼的房子里吵骂着,有的人坐在没有光的位置里发出呜呜咽的笑,世所纷扰,人头哀喜,空长着这样一张嘴,笑起来都是那么的残忍,终于让夜凌见到了个卖儿卖女的家庭,他们这是对夫妻,男的体富力肥,女的还别有风韵,就带着几个孩子当作货品似的在让路过的人挑选。
“孩子,乖孩子咧,卖啦咯,都是好孩子!”女人数着钱将身边那个女娃子递给了眼前这个赶鸭子的老头子,那老头子嘿嘿笑道:“正好缺个赶鸭子的女娃。”然后就领着冷静的脸没有表情的女娃离开了哪里。
“这家人怎么卖儿卖女,是不是人贩子?”夜凌冷眼扫过,周围凑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多数是老人,少数几个年轻人,就这么瞅瞅又带走好几个。
北冥说道:“你能不能看清楚,他们这可是正规买卖,那孩子的脸都是他们妈那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在这个国家父母是有权利买卖自己的儿女的。”
夜凌作呕道:“呸,这帮人可真是混蛋,没听说生而不养拿来卖的,自己的骨肉就不心疼吗,若是如此为人父母未免也太容易,生来便卖给他人,自己到是轻松自在数钱。”夜凌说完便要从腰上抽出刀来去断了这家人的“财路”。
北冥冷笑:“怎么又想要乱来,你这一刀下去是断了他们的财路,也要想清楚自己的后路吧,全国的人都这么干,你杀了一个又如何,与其如此,不如找到根源再下手也不迟,在你眼中的混蛋这全国的人都可以这么干。”
夜凌冷静了下来,北冥说的一点没错,就算自己解决眼前这个,而往后日子,这些混蛋不照样继续活的着,这样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小丑在讲台上自说自笑,如此既解决不了当下的问题,又让自己粘上麻烦。
夜凌就那样默默的路过了这个卖儿女的摊位,继续往前面行,夜凌发觉一个奇怪的点那就是坡度越高的位置,光线也就越来越好,而卖儿女的摊位也就越来越少,反到是底下那些破村烂屋子里,隔着一家两家全是做着皮肉生意,卖自己儿女的,难不成还有什么规律不成?真是见鬼似的奇怪,夜凌摇摇头懒得去想,他直接找个人问问就知道。
高过地面半山腰的位置,就是这千灯之城真正的大门所在,眼前霍然开朗起来,烟花美酒,小吃,杂耍,说书,包子铺,肉店,客栈,一下子就都出现在了眼前,而此地也是灯影卓绝,宛如大节日才有的元宵灯会,让人看的是好生迷离。
夜凌感受到那种强烈的反差感,这半山腰高的位置竟然分成了两个世界。
这里的屋子全然没有那地面暗潮破烂,而是干净,整齐,高大,对比之下这地面上那些屋房子简直就是“老鼠窝”!,那种违背人性的勾当生意就在那些老鼠窝里生根发芽,而往上这些灯照充足的世界才是真正的人才该生活的地方。
北冥指着前面那座高大喷泉貌似一个男人的石头雕像说道:“看到那座雕像了吗?”
夜凌点了点头说道:“怎么了?”
北冥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可是个人才,这座千灯之城就是他一手建立起来,这一切是多么的辉煌,伟岸,但可惜他确看不清自己脚下的灯下黑!哈哈哈!”
夜凌望着那座雕像,心中莫名的感到想笑,但还是没有笑出声来。
夜凌此刻并不理解北冥的笑点,那仍旧想笑。
“这样两个世界就只有那半山腰之隔,怎么可能不好笑嘛,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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