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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补苍天

第415章身心俱碎

贾璘随后命令杜金平率众就于附近千里之地骚扰不断,自己带着薛蟠、贾宝玉、贾探春返回凉州。

凉州为汉唐遗留城池,因为一直是边地重镇,而无论是什么人占领,都尽可能地保存完好至今。

汉人兵将或在驻扎在城外,或者部分进驻城内,凉州内外的生活生产秩序随即安定。

贾宝玉暂单独居住一个小院,贾探春与阿茹娜等人住在女眷院落。惊魂仍是不能安定的贾探春,除了与贾璘见面是心情稳定之外,即便是阿茹娜连番劝说也还是时常哭泣。

这个女孩也实在委屈。自小就是金贵地被养在内宅,她性格活泼爽快、才学才情炫然。可她于骤然之间遭到贾氏败覆的厄运,转眼间更被要挟着远出万里和婚蛮族。对于一个大家女子,贾探春如何能够接受这样连续悲惨的事实?

贾璘也只好接连安慰她,再想起来说道:“我知道凉州这里也是佛教圣地,我就带小妹去寺庙礼拜,必可安神。”

一行人从城内到城外礼拜了多家佛寺,贾探春的情绪还是不能稳定。贾璘询问时,就连她自己也不能说出太多的其它原因,只委屈地说道:“只觉得冷。”

贾璘随即下令:改凉州为“武威”。

贾探春再就哭泣拜谢,心神仍有不安。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贾璘也不能为此多着急。

远征吐蕃的卫若兰、杜金平终于传回消息:吐蕃诸族心悦诚服于汉人兵将与武械,逻些不战而降。原有贵族被清理,改为佛苯两教领袖合并治理。两教各出两名领袖,已经出发前往凉州投送降书……。

贾璘就此答允,命卫若兰暂摄乌斯藏都招讨使,再分精兵于各重地驻扎。乌斯藏地区从此以汉人为首领,确定地臣服于汉。

大成,光亨十四年,元旦。

从蕃地远来的数名高僧大德,仿效当年臣服蒙元的方式,接连拜礼着从武威城外一直到了城内的白马寺。而汉人兵将,也是从城外一直为两排,各持刀枪地静立到白马寺。

各样鼓号法器大作,一众礼仪官员接连唱导声中,贾璘端坐后院大堂,就让贾探春头戴帷帽、面遮帷纱陪伴,同时接见了这几人。33

吐蕃使者原本是三步一拜,到了白马寺改为一步一拜,直到贾璘的脚下。

贾探春亲眼见到吐蕃降服,除了委屈大消之外,更无限感激贾璘的细致关怀。

贾璘接受了吐蕃逝者的拜礼与宣读降书,再给予安抚与训示:“自吐蕃诸族兴于高原,本也是精进好学。吐蕃贵族于唐时请婚于汉,也已确认吐蕃为甥,汉人为舅;再领受汉人赐教颇多,汝等该为弟子礼拜师父。凡此,汝等宜受礼教广为布传,汉人必为谆谆教诲。吾将另派各业良师,前往蕃地礼化、督导。”

几名僧侣拜伏称是,贾璘再说道:“一切从命,万里安宁;稍有不法,尸骨无存。汝等既然诚心礼敬神佛,当可体谅吾之苦心。”

几名僧侣再次拜礼,并请求暂且住锡白马寺为贾璘颂德祝祷。

盛情难却,贾璘答允他们及其随行人员暂且留驻白马寺,随后带着贾探春转回府衙后宅。

贾探春眼见吐蕃臣服,心情大为好转,拜在贾璘腿边感恩不已。贾璘对此也是开心,又听侍卫来报“卫将军与杜将军返回拜见”。

也不必过多避讳,贾璘就在后堂大堂接见了他们,贾探春本应走去后宅,却一时好奇就在门边偷看偷听。

杜金平仍是安然,卫若兰进门就拜伏在地哭道:“不是侯爷神武再恩赐,卫若兰绝无丝毫成就,更不能亲自为父报仇。”

贾璘安抚一番,再说道:“卫老将军已然身故,卫兄即可服孝。”

卫若兰拜谢称是,贾璘随即命他处置军务之后同时服孝。

回去后宅,贾璘就询问贾探春道:“卫若兰曾与我结拜为兄弟,品行方正、为人忠勇。小妹品貌非凡,若与其婚姻,却也不至于委屈。”

贾探春对于卫若兰既是闻名也已窥见,对这个做事踏实稳重的人很有好感。这事再就是贾璘直接提出,她虽有羞赧,也还是红着脸点头。

贾璘就此宽心,于晚间再找来卫若兰,干脆地说道:“吾妹探春,品貌超凡更文采精华。她也知卫兄品行端正、为人忠勇,我就为你二人证婚姻。”

卫若兰听了连忙离座拜礼,再说道:“也知三妹被皇族认作干女儿,若兰虽然渴求,却不敢鲁莽。”

嘴角撇了撇,贾璘沉着脸说道:“我说也不可吗?卫兄不知道吾妹因何到了这里?”

与贾璘本就亲厚,又得到他的指派与安排才能报得父仇,卫若兰对他只有感恩万分。即便他知道贾璘已经有了“独立”的心思,可也知道这本已是事实——以大漠蛮族的臣服来看,即便贾璘不谋求如此,“天可汗”的称号却是坐实了的。

况且随着贾璘的功高,皇帝轶正与朝廷岂能不猜忌?以贾璘之勇阔敢为,又怎么可能甘于被他人无端谋害?!

至于卫若兰本身,既已是贾璘多年亲厚好友加义兄,再又是贾璘倚重的爱将,如何能够避开嫌疑?但若贾璘出事,他也只有死路一条而已。

不敢再多犹豫,卫若兰连忙伏地拜礼回道:“侯爷赐婚,卫若兰只有喜悦,更因此一时懵然。实在该死,求侯爷莫罪。”

贾探春在后宅得知,只有心情复杂得再次落泪。以她的聪慧,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贾璘实在是功高震主,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贾璘敢于违命来救自己,已经没有了其它退路?

若不认同贾璘,贾探春就该自尽。可她明明一直就仰慕这位族兄,甚至此时也早就痛恨贾氏卑劣、皇族无耻。真的甘心愿意以自己稚嫩之身,送入蛮人之口?稍微想想,贾探春也只有恐惧、羞耻、愤怒,又怎么可能拒绝贾璘的另一份美意?!

看到贾璘转回后宅,贾探春就跪拜着抱住他的腿不放,只是痛哭道谢,再没别的话。

不仅贾探春如此,就是一旁的贾宝玉,也只是抹泪而已。

安抚了贾探春之后,贾璘再听贾宝玉哭道:“我原来只恨禄蠹,却哪里知道璘哥哥另有天命在身,另有良法早于胸中。家国的事自然不是我能论及的,但只念及‘蝼蚁尚且贪生’的话,我为苍生哭。”

贾宝玉说得委婉,贾璘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吾弟放心,我不会刻意仇恨,又关苍生何事?万民只有更为安好才对。”

不敢对答,贾宝玉只是躬身再施礼。

连带西域、河西诸地,就由留驻武威的“河西兼西域都指挥使”卫若兰管理,贾璘随即带着阿茹娜、贾探春、贾宝玉,再率领着数万精兵东还。

穿越了分水岭,贾宝玉小心问道:“璘哥哥,我们是直接回长安还是,”

“长安。”贾璘自顾回道。

他的话说罢,贾宝玉的脸色都吓白了:就这样带着边地雄兵回去?皇帝并无诏命,朝廷并无敕令,这,这岂不是……

不敢多想,他连忙带马回去,伴在贾探春的车边跟行。也知道了贾璘的主意,贾探春却心神安定,面上并无喜忧之色。

通过宁荣贾氏的败覆,贾探春对于自身的贾氏出身与朝政一样失望,甚至不屑乃至痛恨。又以她的聪慧,岂能不懂得贾璘受到皇帝猜忌的事实?

若贾璘只如贾政那般猥琐怯懦,那定是眨眼间就没了命。况且,若贾璘真的如此,又怎么可能获得泼天武功?

即如贾璘者,贾探春只祈祷他安好。至于用什么方法来做到,她自然懂得贾璘会有自己的办法。

贾璘能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同逐渐长大的普通人一样,去克服后续的不断困难。

目前威势可谓极盛的他,当然不敢把自己的性命、荣辱,拱手交到外人的手里。皇权的可怕,不就是为了一人一族之隆宠吗?

贾璘现在功高何止震主,就说盖主,甚至超越历史也是事实。以他能够创下这样功业的人来说,会把自己极为可能被皇权加害的大事,去交给皇帝与朝廷审度?对于穿越而来的他,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他现在做的不仅是要保住自己现在及可见未来的荣耀与尊贵,更还要再创下奇功于世界。

不必多说,已经到了他与皇权掰手腕的时候了。若稍微松劲,他自知必是前功尽弃、万劫不复,甚至贾氏乃至林氏都转瞬间荡然无存!

不禁抚了抚腰间的佩剑,贾璘目视东方,神态安然又漠然地只管前行。

众人穿过黄河东来与北上的河道,先接到来自北地的斥候的回报:北方诸族听说“天可汗”靖安侯要回朝复命,纷纷请求跟随。边将不能抑制,请求靖安侯示下。

此时的北地,外面驻守在青城的柳湘莲,暗示诸族贾璘或有危险。诸族并不是傻子,懂得这是要“勤王”的意思,纷纷或者请命,或者干脆进抵黄河北岸。

留驻鄂尔多斯的薛蟠,只说诸族才刚安定,不可与这些蛮人无故争执而不予理会。

这样的情形原本就是贾璘或是提前安排或是坦然接受的,此时也并不回应什么。不是他情愿再惹出乱局,难道非要皇帝随便找机会杀了他才可?

诸族久候没有回讯,纷纷调动各自兵马,先是小股南渡黄河,再就蜂拥而来。大成兵将只是严加管控,并不与之拼斗。

此时的长安城中,皇帝轶正掀起的内争局面可谓激烈。可这样的纷争也超出了他的预想,更还难以控制了。

贾氏等势力倒是败退了,可维护北静王与四皇兄轶行的势力,此时再一边借着打压贾氏势力,一边为自己的受牵连而不甘。另外就是外戚李氏一族,也在内里的皇后李韵如、外面的国丈李成白及其附和势力的躁动下,开始了明显的确定皇位继承人的斗争中,因为轶正的确现出了病重之态。

连续多日不上朝,但并不意味着轶正就真的病重不能理事。长安城内纷乱不已,他再无奈而“如愿”地听说了贾璘率领精兵,平定了吐蕃与河西乃至西域之后返回的消息。

正在愁思之时,轶正听说王子腾率领部分朝臣求见,只有点头答允。

王子腾带着本方势力的几位朝臣拜伏在地,轶正侧靠在龙椅中,有气无力地说道:“卿有何奏?”

“靖安侯横扫北地,为大成获得万里归附之地;再突袭吐蕃,一扫汉人千年颓势;进而复夺河西与西域,再吹汉风于干涸之地。天下万民无不欢欣,各族种姓莫不臣服。此夺天地造化之功,臣等恳请陛下加赏贾璘及其兵将,不致一众人等仰慕天恩不得而失望。”王子腾率先发言,其他人附和连声。

轶正心中慨叹连声,却还是犹豫这样的功绩该如何封赏。莫说封赏,若得机会,真应该杀了贾璘才对。

王子腾见他不语,再朗声说道:“靖安侯理应得到重赏,否则一众兵将何安?”

轶正听了立刻暗自颤抖一下:是啊,即便杀贾璘一人容易,可其他人呢?总不能把边地几十万兵将,都叫来长安逐个杀掉吧。再者,但恐贾璘稍有危险,其他如柳湘莲、薛蟠、卫若兰等人,或者立刻躁动。先不说他们叛乱杀来,就是用大成无数兵将与粮饷换来的新归附之地转瞬再失,也是必然的。这还不用说,中原的金人呢?岂不更会猖狂?

犹豫再三,轶正有气无力地说道:“卿等赤心为国,朕深为体谅。传朕旨意,拔擢靖安侯贾璘为太子少师、右柱国、一品昭武将军、京营节度使、五军都督府中军都督,领大漠、乌斯藏、西域都镇抚使,理漠北与乌斯藏、西域等诸族事务总裁,仍兼任九省统制……”

旁边的礼部官员逐一记录,王子腾仍是眉头紧锁。

轶正犹豫一下,再接着说道:“承袭、加封一等宁国公加一等云骑尉,命人即刻修缮宁国府,由贾璘承继贾氏一族。”

王子腾见他再无下言,连忙拜礼恳求道:“陛下,非是臣等妄自揣度。陛下确乎隆遇,但实在是贾璘功高。”

轶正也是眉头蹙起,只略微摆了摆手。一边侍奉的太监连忙端来药汤,再有司礼太监示意王子腾等人退下。

无奈地出来宫城,王子腾连连呼了几口气,再看看身边的几位同僚。众人都知道或将有大事发生,此时并不敢多说什么、

王子腾正要走去皇城门,却看到国丈李成白快步迎来。先行拱手,李成白面带郑重神情说道:“听说靖安侯正在回京途中,在下企盼久矣。只不知他何时回到长安,可令在下解此渴慕?”

李成白之前大为活跃地上蹿下跳,此时却现出期盼贾璘的情态。王子腾自然懂得这个人又要见风使舵,心里却只有暗自冷笑:你与你女害贾璘族姐甚惨,此时却害怕了有何用?!

只说不知,王子腾随后拱拱手道别离去。

回到自己府邸,王子腾沉默不语,其夫人前来问候到:“夫君也不必为国事太过操心劳累。”

感叹一声,王子腾再默默地说道:“你且退去。我更为王氏忧烦,实在心中难安。”

其夫人只得告罪退回后宅,王子腾再皱眉暗思:贾璘带兵返回,虽有不恭之状,但也实属无奈。若他真的只身返回,莫说贾氏仍是颓败,甚至他立刻就没了命的。

想到这里,王子腾也忍不住打个哆嗦:贾璘会不会就此真的反叛?

贾璘不带兵回来,莫说贾氏,就连王氏的富贵不说消失也会减弱——因为王子腾实在看好贾璘,过去多有维护;可若贾璘带兵回来,朝廷必为之震动。但若有什么人不满,与贾璘争斗起来可怎么办?

京营虽然人数众多,但多是混人头蹭粮饷的,哪里是边地骄兵悍将的对手?再加上,贾璘带回的都是百战勇士,更有柳湘莲、薛蟠、卫若兰等人仍留驻各自要地,随时可以支援。

不敢再多想,王子腾回过神来,先是暗呼口气,再就暗叹口气。正要1起身的时候,他见两个儿子王瀚、王柏站在堂门外,女儿王泌妆容整齐地迈步先走了过来。

到近前先行施礼,王泌口中说道:“王家幸运,是因为有爹爹爱护。”

对这个女儿极为疼爱,王子腾此时却有意板着脸问道:“何故突发此言?”

再施礼后,王泌大胆地回视着他说道:“是为爹爹爱惜璘哥哥。女儿自然不懂国事,可璘哥哥抢回探春姐姐,再顺势安定万里疆域,岂不正是他为家国奋身吗?我为此欢欣喜悦,更为爹爹早识他大才而钦佩。这样想,王家生活安稳,就更是爹爹费劲心力使然。”

她说得娇脆、神态可爱,王子腾顿时再有万般感慨于胸:可不也是,贾探春好可怜的。若我女儿如此,我或许只是肝肠寸断,却也不能为她做出什么。

想到这里,王子腾先就红了眼圈,再对女儿点了点头:“你且回去安待。你璘哥哥,呃,那贾璘事,我自有理会。”王泌就此拜谢退回。

王子腾迈着大步出门,王瀚、王柏躬身施礼,听他说道:“就跟我出城走走。”

父子三人只穿着便服出城,径自来到京营探看。冯紫英得到报知,连忙亲自迎接他们,再转回营地衙署内坐定。

先是随口询问了军营常务,王子腾再打量了冯紫英。

眼下都知道局势复杂,冯紫英暂时兼领京营节度使职务,前不久也险些被贾氏的事牵连进去,被李成白一伙参奏得也是激烈。幸好冯紫英凭借贾璘势力——譬如仇世正、裘方、韩泽平等人的父辈维护,再就是王子腾明里暗里的周旋,才得以勉强握住了这个兵权。

也知道贾璘率兵东归的消息,冯紫英表现的很坦然。他的妻子是贾璘的族妹,又颇得贾璘的爱护。自己也是被贾璘带着出来为官将,冯紫英懂得若贾璘出事,冯氏将不存于矣。

因此他对于眼下局势只有冷漠对待,心里期盼贾璘回来之后必见分晓。现在面对王子腾,冯紫英也能保持心情的安稳:王氏也出于各种原因要维护贾璘,可知实际已是贾璘的人。

王子腾犹豫一下,随口说道:“冯节度近来可听得什么讯息?”

冯紫英连忙拱手回道:“回大人的话,在下一向鲁钝而只知道从命,并不理会其它。”

点点头,王子腾见他神色从容,知其对贾璘心意坚定也就是了。再说了一些旁的话,王子腾也就告辞回城。

两个儿子并不敢开口询问,王子腾骑在马上,自顾悠然地说道:“说是我看好贾璘而爱护,其实也多有他的暗助。”说着话,他转头看向王瀚、王柏。

这两个兄弟自然懂得,当初若不是贾璘坚持出关击敌,别说贾璘自己没有战功可得,就是王氏勋业也不会再有隆盛。即如王氏小兄弟,也不会快速得到拔擢。

眼见父亲有询问之意,王瀚先拱手回道:“宁国公神武,我们兄弟只有追随。”王柏更是坚决地说道:“父亲赏识宁国公,而宁国公更有报还。仅此情意,柏只有敬服。”

王子腾不再多说,只回府暂且安歇。转来第二天,他与百官去上朝的时候,却听到司礼太监说“圣上只说近来无事,暂且罢朝”的话。

都知道轶正或是因为心烦,或是因为龙体欠安导致,但众臣谁敢明说?只有在宫城门外高呼几声“万岁”之后,就各自散开再转去相关属衙。

王子腾坐在属衙内,间或接到贾璘一行不疾不徐地返回的消息。因为也担心有大的乱局发生,王子腾再要求见皇帝却被拒绝。

再就接连几天,皇帝都没有上朝,而贾璘一行却已经进入了关内。长安城中顿时更为喧嚣,官贵们都各自战战兢兢,不知道会因此发生什么。而士庶百姓们,耳朵灵、心思多再有能力的,已经暗自携带细软出城,说是走亲戚实则要避乱了。

眼见有了这样的风气,长安知府、都尉、五城兵马司等各部门,开始严加盘查进出人等,却因此更加重了官民百姓心中的恐惧。

王子腾为此更是焦虑,只担心这样的乱局会越来越难以控制。真的要乱起来,先不说官民遭难,就是大成无数财富就此消灭,更有东边的金人也是难控。

他正在焦虑的时候,忽然听得吏员来报:“忠顺王府的长史求见。”

说了“快请”之后,王子腾不多时就见到长史近前施礼道:“给大人请安。”

邀请他落了座,王子腾开口询问道:“长史造访,必是王爷有什么事吩咐了?”

长史拱手回道:“王爷只说宁国公回京的事,应该由大人周旋才是,也免得有胆小的人不安。”

略作沉默一会儿,王子腾看着他回道:“我自会再去恳请面见陛下。可也敢请长史给王爷带个请示,请王爷也略作周旋。贾璘一向忠勇,我知其仍是虔诚。忠顺王也曾大力举荐,他原本也懂得知恩回报的道理。”

他说得明白,意思可让贾璘保得忠顺王等皇族安好,不必担心贾璘有什么反叛的可能。

长史得了回话,连忙回去通报。忠顺王听闻之后,也是暗自点头。以他与贾璘过去交往来看,的确是帮过贾璘,更还暗中答允了女儿秦可卿委身荣国公的后嗣贾宝玉。

而贾璘的侧夫人孟妙玉,也是孟氏皇族身份。如此说来,贾璘及其贾氏一族,除了已经入宫的贾元春之外,与孟氏皇族的关连已经紧密。

思索再三,忠顺王也悄然进宫觐见皇帝,来陈述自己的观点。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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