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永不复生

“几位来是想要了解一下长夜教派的历史？”穿着宽大黑色长袍的主教看向眼前的几人，和蔼地询问道。

“还有关于长夜教派对于深渊的记载。”策兰补充道。

“哦！原来是寻火之人！你们跟我来吧！”主教似乎受到了什么触动，脸上出现了回忆之色。

“寻火之人是什么？”维奥拉好奇道。

“世界正在崩塌，文明的火种飘摇不定，需要更坚韧的柴薪，才能重新壮大文明之火！”

主教脸色严肃，缓缓介绍着。

“而那能延续和壮大深渊的柴薪，就在深渊之中，任何探求深渊的终极秘密之人，都会受到长夜教派的尊重。我们的第一代教宗，就是一位伟大的寻火之人。”

主教神色肃穆，俨然是一个虔诚的卫道者。

“走吧！现在已经很难看到寻火之人了，太多的人因为安逸享乐而忘记了深渊的恐怖，很多地方都已经烂掉了，就像是肿瘤一样，正在疯狂地向四周扩散。”

主教神色悲戚，似乎对于现在的人很失望。

“藏书室内不会有人打扰你们的，我已经通知过了，虽然即便我没通知也不会有人会来打扰，比起回忆过去，他们更喜欢畅想未来。”

主教又和策兰几人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随后便离开了，似乎对于策兰几人没有什么戒备。

“这位主教是一个真诚的人，他和那群满嘴教义的伪君子不同，他是真正的修道之人。”里尔克插话道。

“但是他已经老了，没有能力与心气去改变这一切了。当然，这一切都不值得去挽救，我们需要将它毁灭，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

“新世界必然起源于深渊。”里尔克断言。

策兰没有理会里尔克的话，不管什么新世界什么旧世界，他只想探究世界的终极奥秘，至于世界怎么变，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三人开始分头寻找百年前到现在的有关深渊的资料。

……

“你好！”画着小丑妆容的杰克摇头晃脑地走在大街上，对着每一个迎面走来的人打招呼。

“保持微笑！”

“保持舞蹈！”

杰克在人群中迈着舞步穿梭而过，路人的眼光像是在看精神病人一样，有的人甚至还刻意远离了他。

但是杰克并不在意，他在意自己的是自己舞步的节奏。

很快，他就到了自己想要到的地方，长夜大教堂。

他有些记不清自己的母亲是不是信仰这个教派了，但是那也无所谓了，反正都差不多。

教堂中有不少的人在祈祷和忏悔着，里边似乎有神父在布施，似乎今天还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但那已经无所谓了。

杰克走进了教堂，但是很快就被拦了下来。

“先生，如果您想进入教堂的话，请您着装正式一些。”

“哈哈哈哈哈哈！”

“咯咯咯咯咯咯！”

“正式一些？”杰克似乎听到什么极为荒谬的笑话，“我就是一个……小丑！”

“这套服装，已经是我最正式的装扮了。”

“不，先生，我指的是你可以把你脸上的妆卸了之后进入教堂，我并没有恶意。”

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神职人员还在喋喋不休。

杰克从未想过一个人的声音会如此吵闹，他因为那苍蝇般的声音有些烦躁，那个神职人员的脸在他的眼里逐渐模糊，变成了一只咩咩叫的绵羊。

“你……好吵！”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

绵羊倒地。

“我是来讲个笑话的。”

“哈哈哈哈哈哈！咯咯咯咯咯咯！”杰克手提着手枪，左手抚摸着迸溅到自己脸上的温热血液，感到无比愉悦。

外边的枪响似乎并没有影响到教堂里边的布施，所有人都带着虔诚的目光，似乎那婊子养的神真的能救他们脱离苦海一样。

砰！

门口的玻璃碎了一地，有人惊恐地发出尖叫声。

对了！对了！尖叫是催化剂，产生快乐元素！

“你是谁！我要叫人了！”神父一脸惊恐地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小丑，不只是因为他打破了玻璃，神父看到了小丑脸上和衣服上的血迹。

这个疯子分明已经杀过人了！

“我是……一个笑话！我要……讲一个笑话！”查理歪着头，夸张地咧开嘴，右手举着的枪口对准了神父。

砰！

没有意外，没有奇迹，死亡理所当然。

尖叫声四起，所有人都想起身逃离。

砰砰砰！

全场安静了下来。

“女士们，先生们，很抱歉打扰你们了！我希望你们能够听我讲一个笑话！”杰克在前边漫步，缓缓走到神父的尸体旁。

杰克一脚踢开了神父的尸体，顺便打空了弹匣，露出一个难绷的表情，似乎那个笑话真的很好笑。

“有一个人——噗呲——”杰克突然笑出声来，“抱歉！”

“他在说话，然后被人一枪打死了。”

“哈哈哈哈哈！”

杰克开始捧腹大笑，随即他又直起腰来，一脸疑惑地看着那群麻木的人群，奇怪道：“难道不好笑吗？”

杰克快步走到一个穿着得体的绅士面前，左手抓住他的领子，右手用枪口对准了他的胸口。

“难道不好笑吗！”他几乎在嘶吼。

“哈哈哈哈！当然好笑，好笑！”那人慌不择言，只能附和道。

“你在说谎。”杰克缓缓将枪口上移，一直到了那个绅士的瞳孔处。

“你这个疯子！你他妈放开我！”绅士开始骂人，“你知道……”

一根枪管塞进了他一张一合的嘴巴中，绅士开始流汗，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一件何等的蠢事。

面对疯子怎么能够以常理揣度呢？

砰！

“啪！啪！啪！”杰克随手扔掉那个绅士的尸体，开始自顾自鼓掌。

“这位先生，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杰克看向了一个浑身发抖的男人。

“发抖的模样真是可爱呢！”杰克走到了他面前，枪口对准了他的额头。

“没……没有……我没有做过亏心事！”他似乎把杰克当成了什么惩戒恶魔的正义使者。

“好吧！那你身边的人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呢？”杰克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老婆！”他指向身旁的女人，那女人马上露出一个绝望的表情，“她和别人有染！”

“你……撒谎！”

砰！

“哈哈哈哈哈！”

“精彩！精彩！”

“咯咯咯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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