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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本恶之道道道

第三章 他回来了

洗完照片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众人来到张晓素家里,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张晓素周小芳从椅子上站起来迎接他们,听到动静,沙发上的哑巴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过来。

杨天看哑巴有点迷糊的眼睛问道“哑巴,你怎么样?用不用去医院?”

哑巴立马提起精神,双手使劲摇摆,之后一根手指在头前转圈,闭上双眼,又双手合十放在头侧做睡觉姿势,再睁开眼睛向大家摆手,表示头有点晕,睡了一觉现在好多了。

张晓素和小芳去给大家盛饭,可这会儿谁也没有心情吃,都急着看今天有没有收获。把洗出来的照片摆放在茶几上。宝叔先把收废品的人照片挑出来。剩下的照片大家一起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

齐建远齐建胜的照片没有拍到,傍晚带盒饭的三人和一个黄毛的年轻人,是砸回收站的那几人中的四人,诬陷杨天的三人不在里面。有一个是城南回收站对面烟酒店的老板。有一个是齐建胜洗浴中心的保安。然后就剩两张不认识的照片了。

很明显了,砸他们回收站的人肯定就是城南的回收站了。那个烟酒店的老板很可能跟他们是一伙的。上午胖子被发现,很可能就是这老板通风报信。其他的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

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大家一起抬头看向门。张晓素起身走向门口问“谁啊?”“我。”门外的声音大家都很熟悉,可一时没想起来是谁。杨天听到声音又低下头来看照片,杨天已经知道门外的是谁了。

张晓素打开了门,门外昏暗的走廊里站着一人,不算高大的身材穿着一身军装,一头整齐的短发和衣服自带的干练气质,显的来人英武不凡。手提着一个简单的军用行李袋,一步踏出,灯光映在那人微笑的脸上。看到那张脸,屋里的众人也跟着露出了笑容。张晓素高兴的一下跳了起来,抱住那人道“你怎么才来啊。”

门外这人正是从军区赶回来的林凡。众人也都高兴的起身与林凡打招呼。“林凡,你来了。”“小凡,你回来了。”“啊啊啊”。

胖子高兴的跑到门口拉着林凡说“凡哥,你可来了,大家都在等你呢。”见张晓素从林凡身上下来胖子眼珠一转道“小素你可不厚道啊,林凡来了你就抱他,我们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抱我们呢?不行你得给我补上。”

张晓素闹了个大红脸,见胖子往她这边蹭,一脚踩在胖子的脚背上,骂道“滚!”

胖子哎哟,哎哟的一边退一边说“大家看看,这待遇也区别太大了。”

众人哈哈笑着一起回到了座位上。张晓素因为胖子的调侃坐在了桌角,胡乱拿起几张照片,也不知道是看照片还是拿照片遮脸。

林凡见大家不闹了,看着杨天开口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不好办,对方有人有势,我们不敢向他们动手,就我们几个人承受不了对方一次报复。现在只能找一找看有什么把柄能拿捏一下他们。可这也是我们自己异想天开,实在是没办法的办法。”杨天手按着太阳穴说道。杨天在拘留所待了一天两夜,又忙活了一天,看着这些没什么用的照片,实在提不起精神思考。

林凡又问“那有什么有用方向吗?这些照片是干嘛的。”

杨天拿起照片说道“我们目前的方向就是觉得这个回收站有问题,今天在城南回收站门口蹲了一天,这是拍的进出人的照片,这四个是昨天打人的,这些…”杨天和宝叔详细的讲解了下里面的人和事情之间关系。

林凡想了想,道“这齐建胜齐建远家里一桌鲍鱼龙虾不吃,非要风吹雨淋的在外面啃馒头。很大可能里面有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杨天道“要说为了抢生意,也不是说不过去。齐建远齐建胜虽然是亲兄弟,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回收站对齐建胜是蚊子腿,可在齐建远眼睛是根牛腿也不一定。回收站有问题这个想法也只是我们没了办法,在这里猜想。”

“不管里面有没有事,我们今晚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杨天算了下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也好,我回来前给狗下的安眠药,这会应该起效果了,狗子应该都睡熟了。”

胖子道“我去,我给你们放风。”

“林凡你刚来,不休息一下吗,杨天你们都还没吃饭呢。”张晓素放下遮脸的照片说道。

“我在路上休息了一路了,你呢?”林凡看着杨天说道。

杨天也不看其他人,直视林凡道“胖子你别去了,就我和林凡俩个,我们尽量快去快回,你们都在家里等着吧。你要穿这身军装去吗?”

林凡低头看着这身军装说道“当然不行,我虽然不算是正规军人,可穿了这身军装有些事就不能去做,等我换身衣服。”

三两下换了衣服,两人就一起走了。看着他们俩人离去,屋里的其他人默默的期盼他们能一切顺利。张晓素说道“行了都别想了,咱们都吃饭去吧。好好休息,总有用到我们的时候。”说着就收拾起来桌子上的照片。张晓素刚拿起来照片,手上的动作却顿住了。拿起一张照片仔细观看。看着照片上的人令他想起了七年前的事。

七年前,张晓素在家私立学校上小学六年级,她的母亲张蔌是这家学校的老师,父亲贾振是一家企业的高管。一天张晓素母亲出了车祸,来不及抢救去世了。

父亲贾振伤心过度精神萎靡不振,天天以酒洗面,因为酗酒,工作也丟了,没了工作,每天更是大门不出,不是喝酒睡觉,喝醉了一人在房间里又哭又笑。还好之前的积蓄不少,够他挥霍。

可之后事情就变了,每天只有买酒才会出门的贾振,居然开始吸毒,染上了毒瘾,一旦染上毒瘾就不是个人意志能控制的住了,每天都是精神恍恍惚惚,每天躺在床上想着云雾飘渺的感觉。毒瘾一上来,整个人如掉进了万虫地狱一般,抓心挠肺的难受,只有那种感觉才能从这伤心又残酷的现实世界里解脱。

酗酒会把人废掉,可吸毒会把家庭所有人拖进深渊。没多久家里的钱就不够用了,贾振开始卖车,卖家具,卖能看到的东西。张晓素记得那天父亲毒瘾发作,想拿家里最后的房产证拿去买毒品时,张晓素死死的护住,贾振一巴掌把张晓素拍倒撞到墙角,红色的血盖住了张晓素的眼泪。或许满头是血的张晓素让贾振想起了她的母亲。贾振失魂落魄的跑了出去。

之后张晓素听说父亲自己跑去了戒毒所。因家里只有张晓素一人,家里的钱也让贾振败光了,街道办帮她办理入住蓝天福利院,从此认识了杨天等人。

半年后,贾振回归正常生活,可还没过一个月,贾振重新覆吸,贾振自知自己无力抚养女儿。决定带着张晓素回金陵老家。张晓素很是惊讶,原来自己是有爷爷和奶奶的。临走前贾振向警方举报了一个贩卖毒品给自己的人,正是照片上这男人。

听张晓素说其中一人是个毒贩,大家立马围了过来。宝叔拿起相片看着这人说道“这人姓张,是个瘸子,大家都叫他老张。”然后抬头看着张晓素“听说前几年因为贩毒进了监狱,在监狱里被狱友把腿打断了,他应该就是你父亲举报抓进去的。出来后就一直干收废品。干了好几年了。”

“万一他要是还在干贩卖毒品呢?”张晓素激动的说道。“你们想想,这个回收站奇奇怪怪的,就不是什么正经做生意的。万一那个回收站就是贩毒团伙呢?”

胖子也想到不好的事情,那瘸子今天进去好像就没出来过,这是不是说明张瘸子和回收站是一伙的,还有那回收站对面烟酒店的老板,不就是放风的吗,如果根据这么一个思路来想,回收站的一些不合理的行为,就都变的很合理了。想到这里,胖子赶紧说道“宝叔,要不我们先把天哥凡哥叫回来吧。”

“小素,你别激动,你再看看有没有别的认识的?胖子在家看住大家,别乱跑。我去看看能不能把小天小凡追回来。”宝叔一边说一边跑下楼去了。

没一会,张晓素有又激动的叫道“这个人我见过,他和姓张的一起来过我们家。”

胖子拿过照片,气急败坏的说道“刚才人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人都要去送死了你道到一个个的认出来了。”

“我,我刚才没看照片。”

“没看照片,你拿着这些照片在眼前晃了半个小时了,你说你没看照片,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

周小芳看见一声不吭,眼睛漂到摇摇晃晃要往外走的哑巴,赶紧跑过去拉住他,冲着胖子大声的吼道“行了胖哥,别吵了,快过来扶住哑巴。天哥和林凡他俩一起去,肯定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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