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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道长

第九章 缺一不可

文宅

王老爷端坐在客厅的太师椅上,管家在侧,正在汇报。

院里的家丁佣人正在忙碌的洒水擦拭,几个伙计也被叫到家里帮忙搞卫生,此时正在后罩院忙忙呵呵,力求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两个壮汉正抬着一个大号的盆景往后院走。

刘管家汇报:“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一个时辰就能干完,耽误不了入住,我也把道长徒弟的房间打扫出来了,又用熏香把房间所有的角落都熏了一遍,所有的用品和摆设都是新的。老爷,您说道长不会难为咱们吧。”

文老爷不悦:“这是什么话,道长来了你就少说话,他万一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你也得忍着,听见没?”

“是,老爷。”管家赶紧应承。

文老爷又问:“那些个法事法器还有可能用上的东西都备齐了吗?”

“都备齐了,都在西厢房里放着,预备着道长随时用。”话音未落,顺子疯了一样的跑进来:“来…….来…来了..仙长和仙姑..来了.马上..就到。”

“快,快,都去门口迎接…奏乐..”刘先生身手矫健,撒腿跑出。

文老爷也是紧走两步,往门口走。

文宅门外,请的一帮子鼓乐手正呜哩呜喇,叮铃哐当的使劲儿鼓着腮帮子卖力的演奏,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老百姓,对着文宅指指点点,闹不清今天文宅有什么喜事儿,议论纷纷。乱糟糟的人群中,顺子眼尖看到汽车刚转弯向这边过来,赶紧接过旁边伙计手里的香,往人群外面挤,一边挤一边喊:“来了,来了,让一下,都别围着了。”奋力挤出人群,点燃了两串脆挂鞭炮,噼里啪啦的更显混乱。

汽车停稳,驾员下车拉开车门,云中道长从里面下来,第一次坐,拘谨中带着紧张,局促不安的两只手不知道该怎么放,又好奇,又兴奋,愈发的不敢乱动,还特想看一看,摸一摸,碰一碰。只是碍于身份,中规中矩的坐着不动,玄静可没有这份心思,她终究还是个孩子,好奇是所有孩子的天性,刚一上车,就东看看,西摸摸。还探头看着前后轮子是怎么转的,要不是车内空间小,她就要翻到前面去了。云中道长偷偷拉了她几次,见她已经玩的开心疯了,也就不再勉强,随她去了。

文老爷一见从车上下来的云中道长就是一愣,瞬间两眼放光,激动不已,果然是修行高深的人,样貌神情和十几年前一摸一呀。他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他居然不会老,这让文老爷更加愈发的恭敬。

文老爷挽住云中道长的手,亲热的往家里迎,旁若无人的亲昵举动让云中道长无所适从,只能也半搀着文老爷往院里走。

刘先生留在门外,对着周围的人群一作揖,爽朗的话掷地有声:“各位乡亲父老,列位街坊邻居,今天家里有贵客盈门,诸位来贺,文家在此感激不尽,特此在别院设席,大家同喜。请大家到别院入席,入座即开席,八福居的师傅亲自掌厨,列位好友亲朋,都去都去哈,顺子,领着大伙儿吃好喝好,照应着,可千万不能喝多了,咱话说前面,喝多了可不负责送回去哈。”人群迸发出哄堂大笑,议论着跟着顺子去别院吃席了。

刘先生掏出手绢擦擦汗,扭头进了宅子。

北屋客厅中,云中道长和文老爷喝着茶,商量着下一步怎么办,云中道长不是说了什么事儿,逗得文老爷正在哈哈大笑,刘先生一步跨进来,笑容可掬的对着俩人说说到:“老爷,仙长,咱们先用饭吧。”

文老爷站起来,拉着云中道长的手一边走一边说:“先吃饭,你来了,事情也就稳了,云中啊,你可不知道,这些日子哟,我可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开心过。不说了,不说了,听我爹和我大哥说,云中是海量啊,我爹也常说,云中重情重义,一诺千金,侠肝义胆,谁见到都要挑一个大拇哥,赞一声:”仁义,好本事,是个人物。”当年我因为身体的原因,我爹和我大哥就没让我陪着云中吃饭,所以深以为憾,今天云中来了,我总算得偿夙愿了,老刘,云中来了,把我爹原来藏的那瓶二十五年的剑南春起开,云中啊,这陈年剑南春配上八福居大师傅的看家菜,脆皮鲅,那可是咱大清国各地风味中数得着的,别看我常年吃的多,见得多,可是论风味,我可不护短,咱当地的风味可上不了台面。”玄静因为是云中的嫡传弟子,所以也得以入席,并坐在副主宾的位置上,由刘先生专门照顾着她吃喝。

席上云中和文老爷都是之说些风土人情,天南海北的风闻轶事,对当前的事情反而是只字不提,不过文老爷所说的菜和酒却是让云中道长赞叹不已,甚为满意,连连称赞,名不虚传。脆皮鲅鱼是一鱼几吃,鱼身上每个部位都可以单独成菜,且口感不同,完全颠覆了对吃鱼的概念。鱼片单煮调味,鱼骨炸至金黄,然后再焖,鱼柳肉质紧实又弹性,重新打成泥,做成鱼丸,鱼腩也单独焗鱼头更是一绝,用传统拆烩的方式重新排列组合,最后再用鱼的皮下,鱼尾加鲍汁做了一道鱼汤,用一条鱼做出六个菜,可见这八福居的大师傅的手艺已经是顶尖的好手艺了。搭配上文老爷拿出的陈年剑南春,云中已经觉得自己已经如在云端了,再加上几个配菜,这顿饭让云中和玄静吃的非常满足,文老爷更是频频举杯,妙语连珠,玄静基本上是已经不抬头的胡吃海塞了。就算吃饱了,眼看吃不下了,还让刘先生给她再盛一碗汤。

这顿饭吃的大伙都是高兴,云中道长和文老爷都喝高了,斜躺在椅子上彼此看着对方都是傻乐,刘先生见状,招呼佣人把俩人都送回房里,备上茶醒酒,俩人都是酒醉不知窗外事,一心只想梦周公。

这一觉睡的日落残阳,云中道长才被渴醒,酒喝的太急,醒来后只觉得喉咙发干火热,脑袋晕晕呼呼的,猛一起的急,血液上涌,头痛的像铁锤敲打过一样,玄静在外厅听到动静,连忙跑进来扶住师父,云中摇摇手示意自己没事儿,刚想站起来又踉跄了一下,玄静急忙搀扶住坐下,转身给师父倒了杯准备好的浓茶送到师父嘴边帮师傅喝下去醒酒。

连着三杯茶水下肚,云中感觉好多了,开始试着用法力尽快化去体内的残余酒精。

云中盘腿坐在床上,双手自上而下的催动法力运转全身,奔腾的血液宛如一路开了绿灯,刚才的头痛瞬间感觉减轻了不少。云中心里一阵狂喜,这个办法有效,以后岂不是再也不怕喝醉了,他不知道,他强行催动法力化解酒力,相当于之前的酒全白喝了,酒力是个缓慢延伸,徐徐吸收的过程,强行用法力急速身体的循环运转,等于用杀死酒力的办法来打到目的。而云中还以为,这样酒的效果都被自己吸收了。结果适得其反,只是他不知道而已,还为此沾沾自喜。

法力运转了几次,神志已经恢复如初,睁开眼,感觉一切都和没喝酒一样,这才心满意足的站起来,往外厅走去。只见玄静正在奋力的提着一桶水,看样子是准备给自己打洗澡水。看到师父精神奕奕的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玄静放下水桶跑过来扶住师父,云中摆摆手,然后告诉徒弟自己没事,刚才的酒醉已经被为师用法力化解了。

“师父,什么时候我才能有法力呀。”玄静眼巴巴的望着师父,仿佛师父马上就能从口袋里掏出法力送给她。

云中道长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的告诉徒弟:“法力修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首先要勤奋的练习师父教给她的法门,首先是要学会聚拢身体内的先天灵气,像绣花一样,一点点,一点点的把先天灵气控制住,熟练的控制体内的气息,直到完全掌握住了体内先天灵气的走向,然后才能更加勤奋的用化的方式,如果说先天灵气像一块石头,那化的方法刚开始就像水泼在石头上一样,时间越长,泼的次数越多,石头的形状就会改变,消失的那部分石头就是你的法力。那才是真正属于你自己的修为,修炼到高深处,自己变成了灵气,到时才能做到化有形变无形,有形无形,也只在你一念之间,到那时,不管学什么样的法术,都能轻易的施展出来。欲速则不达,玄静,修炼不可操之过急,更不可急功近利,你今天刚学,便想拥有法力,不劳而获,始终不是你的,从今晚起,你抱定元一,为师助你进入空灵识海,潜心修炼,今天开始练习,便比明天开始练习早一天得到法力,你可知道了?”

玄静闻听师父教诲,如醍醐灌顶,瞬间清醒,正色跪下并感激不尽:“弟子知错了,弟子恭领师父责罚。”

“起来吧!”

“谢师父教诲开悟!”

这时刘先生疾步走进后院请云中道长到前厅吃饭,看见精神奕奕的云中道长心里就是一激灵,这云中道长果然海量啊,面上却无比恭敬,直言陈述老爷酒醉未醒,不便相陪。

云中道长只是让玄静先跟着刘先生去吃饭后睡在前院,不要回来,顺便把准备好的法器法台等器物都搬到后院摆好,顺便叮嘱,夜间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得擅闯后罩院。

刘先生马上领命照办。

夜间后罩院

云中道长一身杏黄色道袍,站在法台前,地上铺着一张硕大的阴阳八卦图案,四方桌法台中间摆放着香炉,三牲祭品摆放在前,正中间是三清神位,三支硕大的香袅袅飘散,桌子台前,摆放着焚烧盆,旁边插着一只杏黄色的神幡。八面令旗分摆左右插在旗架上,四周墙上贴满了灵符。

夜色越来越沉,云中道长坐在门口喝茶,只是摆了两个茶碗,他拿着其中一杯慢慢品着,默默的掐算着时辰。眼看夜色降临,月亮初生,云中道长从袋子里拿出那个瓷瓶,没办法,只能用这个办法通知清影来了,这种又要得罪她的事儿,自己是真不想干,本来找了个挨打的,可是那个原本盘算好准备让他挨顿揍的人肉沙包现在睡的跟死猪一样。

云中苦笑一声,心里默念一句得罪了,你也受点疼吧,然后手一扬,一张灵符已在手指中自燃,云中迅速催动法力,念动真言,手中灵符燃烧的火焰瞬间暴涨一尺,变成金色,手中的瓶子隐隐感觉到了不安,剧烈的晃动着,云中右手迅速把正在燃烧的灵符折成小块,屈指闪电一弹,金光射入瓶中,云中道长探手一夹,一张镇妖符已经稳稳当当贴在瓶口上,瓶身摇晃的更加剧烈,隐隐的惨叫声,摄人心魄。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股狂风席卷而来,吹的后罩院中贴着的灵符撕裂翻腾却始终吹不下来,云中道长见状,飞身进入地上的八卦图案,把剧烈晃动的瓷瓶往法台上一放,抽出放在边上的桃木剑,快速贴上三张灵符,左手成剑指催动法力,从桃木剑上虚划而过,右手桃木剑发出龙吟之声,云中道长脚下倒踩八卦,念动真言口诀,大喝一声“稳!”

瞬息风平无存。

云中道长脚下未停,口中更是连串口诀,桃木剑斜指前方。轻轻一笑“现!”

只见一道金光从剑尖射出,一个清秀的身形显现在了半空,披头散发,咬牙切齿的看着云中道长。

还未等她扑下来,云中道长哈哈一笑:“十几年不见,一见面就想拆了老道的法台,我说你这脾气能不能改改。一把年纪了,脾气还是这么的狂暴,不好不好,要学会心如止水,不要动不动就发火,对养生不好。”

那清秀的身影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他明知道瓶子里的化生物是自己从本命元神中炼化出来的,与自己心意想通,如同是自己的孩子,可是这泼皮老道居然用三昧真火烧它,更可气的是还用镇妖符封住瓶口,如同大人关上房门打孩子,可怜的孩儿只能承受伤痛,却跑不出去。更可气的是还恶人先有理,怪自己差点拆了他的法台。如果不是十几年不见的旧相识,换做旁人,今晚上休想生离此地。

云中道长看着空中恶神恶煞死死盯着自己的清影,知道这回玩笑开大了,急忙抬手招呼它:“你先下来呀,你飘着浪费法力不累呀,我这可是沏好了茶,你尝下,味儿不错。”

“你还不赶紧把我孩儿放了,你封住它,它岂不是受余温炙烤,更疼。”清影终于不再执念云中道长的这种卑劣无耻行为,貌似他就是这样的无耻之徒。对于十几年前的偷袭,她本来就耿耿于怀,难以释然,结果现在云中为了早点让她来,居然用烧她孩儿的办法通知自己,虽然知道她的孩儿无事,但是疼还是一样的疼的。新仇旧恨让她暗暗发誓,此件事情一了,马上动身去营口,多一个字都不会跟这臭道士讲。

“你看,你瞅瞅,没事儿,好好的,这点火伤不了它。”云中道长揭掉镇妖符,往里瞅了一眼,发现还会来回蹦,躲避余温。乐呵呵的让清影过来看。

清影快速冲到面前,心疼的往里一看,眼泪就下来了,抬腿就踹云中道长,云中道长一边躲,一边解释:“没事儿,就是稍微有点焦,谁能知道它能就趴在瓶底啊,你别踢呀,你听我说啊,我也不知道怎么扔那么准,我也没看就扔进去了,哪知刚好扔它身上,别踢,别踢,这也怨它,它也不知道躲着点,哎呦……哎呦….别抽了….我告诉你哈…..我….哎呦….我要翻脸了啊…….哎呀….我给你说…..我真要还手了啊…….哎呦…”云中道长躲闪不及,面对清影发了疯的追着踢,自知理亏的他只能绕着圈子跑,却不料被自己绊倒,清影见状,哪还犹豫,手中的瓶子往地上一放,一把按到云中道长,骑在他身上就左右开弓狠抽,打的云中道长只能拼命护住头脸,当清影抽累了站起来时,对着云中道长的后背又踢了一脚。

“哈呀”一声极不和谐的声音传到俩人的耳朵里,俩人同时一愣,又一起看见瓶子口趴着一个透明的清影,五官虽是半透明模糊不清,却也惟妙惟肖。刚才它趴出来,刚好看到云中道长在挨揍,它开心的不得了。但看到不打了,它觉得还不解气,急的出言想让清影接着打。

“它是不是在笑话我。”云中道长觉得脸面上有点挂不住了。

清影却担心云中暴起再烧自己的孩儿,嘴里转移话题:“那个二少爷怎么没来,他没来,你把我叫来干什么?看你烧我孩儿玩?”

云中道长讪讪一笑,随即说:“正主正在前厅睡觉,我去叫他。”

看到清影面色一沉,就要发飙,云中赶紧哄她加吹牛:“中午的时候贪杯喝酒,谁知他没量,几下就被我灌趴下了,就他那样的量,我能放倒他几十个。”说完心虚的看了清影一眼。看到清影一脸不信的样子,自恃有解酒秘方的云中道长信心又回来了,直言你要是不信,现在咱俩就比一下,看看谁先倒地。

清影厌恶的看了云中道长一眼,心里如何也不能把他和修行者联系在一起,修行者首要修心修口,修身修道修言修法,采天地之灵气,修自身之言行,但是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修道者,满肚子的坏水,一脑袋阴谋,干的事情就没有一件能让修行者看在眼里的,她哪知道,云中道长根本就是半路出家的,只是活的比别的修行者久而已。修为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却不知云中道长根本没有师父,一身的本事大半靠自己悟出来的。

看着清影嫌弃的看他一眼就没再说话,哪知道清影心里正在给他打分,如果知道清影给他的评价如此低劣,拼着性命不要,也会当场拔剑,以命相搏。

“你到底去还是不去,你要是不去,我立刻回营口龙脚下继续修行。”

“去,我这就去。”

云中道长刚出了后院,就看到刘先生一群人围了上来,刚才后院发生的事情,前院也听到了。只是听不太真,一见云中道长出来,纷纷询问。云中道长摆摆手,直说事情差不多了,要把文老爷抱到后院治病。众人一起上来帮忙,抬的抬,护的护。

众人七手八脚把文老爷抬到后院入口,轻轻放在云中道长的胳膊弯里,云中道长第一次感觉到,这文老爷看着不胖,却是死沉死沉的,心里想着,文老爷你重的跟猪一样,你该减肥了,吃什么了吃这么重。当下龇牙咧嘴的抱着文老爷返回了后罩院。

轻轻把文老爷放在地上,清影和云中道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大功告成的喜悦。云中道长率先出手,从百宝袋中拿出一个艾草扎的草人,轻轻的拔下文老爷的一根头发,又用小刀轻轻划开文老爷的印堂,鲜血缓缓流出,云中道长把头发从雪中划过,用一张黄纸轻擦鲜血,而后用朱砂笔开笔画上灵符,贴在草人身上,把草人和文老爷平行放在一起,盘腿坐下,开始施法引魂:“天罡地冥,阴浊阳清,生魂不灭,邪魂不侵,胎光为烛,灵魄为星,魄有归属,魂有家精,三魂七魄,一一证明,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起!”只见文老爷身上开始出现一道清影,后面还有一道文老爷的虚影,看起来远没有上面的清影坚实,证实了文老爷的魂魄已经被压迫的处于下风了,不然第一道应该是文老爷的,只见那道清影看到了云中道长,扭头就想往身体里钻,说时迟,那时快,云中道长迅速把一张带着自己血的护身符贴在文老爷肉身的印堂上,“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已经离体坐起的那道清影像被蛰了一下,发出凄惨的尖叫,随后猛的往下滑,企图移形换影,让文老爷的魂魄先出来,云中道长迅速咬破手指,顾不得疼痛,右手变式为剑指,对着那道上面回不去就想移形换影的清影狠狠点了下去,刚刚被撞的尖声惨叫再次响起,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凄厉,云中道长催动口诀,同时左手迅速在文老爷下身贴了一张,眼看着附体无望的清影忽然决定舍体而逃,刚刚离开的形神迅速缩小,突然,一道白练轻轻将它打翻在地,更要命的是它身体不受控制朝着正在往滴着渴望淡青色液体的草人扑去,极度想钻到到沾着文老爷魂魄气息的草人身上,刚沾上草人,身体便化为一滩通明如胶的液体死死地抱着草人,企图吸收渗透进草人内部的液体。云中道长迅速用灵符贴上,草人迸发出凄厉的惨叫。不理会凄厉惨叫声,道长把黄布包住草人往瓶子里一塞,用镇妖符贴上,死死按住。而后不惜浪费法力,拼命挤出法力,把蜡块迅速溶解成蜡油,扯开镇妖符,浇满瓶口周围。

痴痴望着瓶子,眼里噙满泪水的清影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刚才如果不是她守在边上,这小家伙儿可就跑了,是自己撞翻之后,又马上割破手掌,催出精血,引诱它天性去追逐舔舐。才被云中道长一举擒获,封印在了瓶子中。

云中道长,终于忙完这一切,心理总算是舒坦了,总算逮到了,这次还是比较成功的,如果一个人根本逮不住它,清影可以抓住它,可是引不出来,云中可以引出来,但弄不住它。一定要在它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才可以,这类精怪最大的特点就是灵性不散,原本就是修炼元神的产物。只因是最纯正的元神精华,由灵气凝聚不散才形成,所以很多精怪会在炼化后马上吃掉,当成是修为进补的灵药以免化生。

云中道长把瓶子递给清影,转身把一枚药丸捏碎放到文老爷的口中,文老爷因为原本的魂魄受损,身体想要完全康复,至少也要静养半年才行。药丸只是帮他这段时间锁住元神,镇住魂魄,不然魂魄如此体虚的文老爷,可就成了各路孤魂野鬼的最爱了,那身体就成了不要钱的客栈,想住就住了。

谁也没有留意,此时房顶屋脊后面,一双贪婪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清影手里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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