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你们要跟我抢
【腕王找某坟二号去了?】
坟某看着绘卷上那一个银色的背影以及血红的祭坛,如果它有眉毛的话,此时应该已经拧成了一团。
【嗯,余对你这位相识并无了解,故而也不知腕王的目的,以及它此行可能带来的后果,然而余认为,涉及到第十位的必然不会是小事,想问问你的意见……这便是余招你回来的另一件要事。】
画王看向坟某,像是要从它的面具上看出它对这件事的态度。
严重吗?还是尚且微小?
【……逆向推导的话,能够得出一个可能。】
再次开口,坟某严肃的语气告诉了画王她要的信息。
令她眯起眼睛看回绘卷上的那一画面,等待坟某的下文。
【“与某坟二号有关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拥有这一条件最多的是我,然而毕竟它处于一个微妙的地位,仅仅如此还不好确定。】
【跟着,您……你所说的闭门不出的腕王在此时出现,又有一种巧合的可能性,也就是我被夺走了部分的存在这件事的时间。】
【而当两件可能性中都包含有我,我相信这是必然的概率大过意外。】
已经得出了结果,坟某把视线移回了画王身上。
【概率吗?】
画王抬手,一张小圆桌托着一壶酒,两盏杯描绘出了来。
【嗯,这我也无法笃定。】
【余看到你在铳王城使过一种手段来寻到未来的灯王,这个方法来观测她的未来行不通吗?】
【行不通,那么大一个腕王往某坟二号那边去了我都没察觉到的需要你来提醒,说明她知道预防其他高等存在的把戏,收敛了存在……嗯,我锁定不到她的锚点。】
坟某摇摇头,给画王和自己倒了一杯酒。
【如此……你觉得她的目的如何?】
画王拿起酒杯,稍稍掀起面纱抿了一口。
【若她对存在的理解到了这个地步,应该可以察觉到我与某坟二号的联系,而利用这份联系与从我这里夺走的存在,她可以自己与某坟二号建立联系,跟着可能夺走一些它的存在。】
【从你那里夺走……你觉得她和灯王有所合作?】
【毕竟我也只在那个时候失去过存在。】
【……她想得到的是什么样的存在?】
【若我是腕王,我会试着取到第十位的特权……也就是能够为世间带来纷乱的规则。】
坟某也稍微掀开面具饮下一口。
【对于一个在她看来只是王器也没有做出来的东西,这应该就是最有价值的存在了,至于她为何这么做又是我所猜测不到的东西。】
【……那是能够予夺的东西吗?规则?】
【只要是存在,在足够高等或者拥有手段的存在手中什么也是可以被予夺的,画王。】
【……】
闭眼思索了一阵,画王放下酒杯。
【腕王希望战火,余却渴求和平,立场已定,为敌已是必然,而虽然余对你们的领域一无所知,应对之法却并不复杂,坟某,可以帮余吗?】
和平……又是对谁而言的和平呢。
看着手中的杯盏,坟某回忆着在这个世界的所见所闻。
到底,和不和平也不过是十王的一句话罢了。
这个世界的大多数连和平或战乱都无从得知。
然而坟某想到这些,并非是要反驳画王,实际上,对于低等存在而言,高等存在主观的和平就绝对是【确实】的和平。
不同的视角便有不同的结果,不同的思维。
所以,它只会跟着放下手中物。
【朋友,请说。】
【嗯……跟着,余想请你继续去“求和”。】
【不需要阻止腕王吗?】
【既然腕王如此着急地行动,余等便放得她急,去行一些缓事即可。】
画王额头轻点。
【如此,余等碍不到它,它亦阻不了余等,两不相干下余等便有更多的准备时间。】
【哪怕只是口头协定,腕王也需要掂量掂量是否该优先与和谈多方的余动手……毕竟哪怕只有万一,也有落得一个被围剿的可能。】
【反过来,如果她不理余等先去向谈和的王出手,余便必定出手相助,两面包夹。】
【相较之下,相互干预的腕王与你所忌惮的第十位便至少也有一方受损,而不论腕王能从它那里夺得什么样的特权,对本就不在我们规则内的你该只是一种微乎其微的区别才是。】
【——固然,这不过是余的猜想,毕竟如你所言,面对高等存在,万事皆有可能才是较为妥当的思维。】
说完,画王再次给双方斟上了一杯。
【……懂了,那这次需要做到什么地步?】
腕王有没有掂量坟某不知道,但是被轻飘飘的揽上了面对腕王的活计,坟某却得掂量掂量了。
怎么总感觉当了朋友,这画王使唤的更放肆了起来呢。
【嗯……局势已变,做到什么程度也都不为过。】
画王顿了一顿。
【这次是真的。】
【你不解释我也不会怀疑你啦。】
【而至此,你可有什么计划,又需要余如何助你?】
【跳过腕王的话,下一站就是灯王了,可是凭我自己是找不到那女人的。】
坟某看着画王。
【这事,你有办法帮我吗?】
【余与灯王的王器分别掌握不同境界,分别也只与大地来往,故而余与她也互相寻之不到……】
正要摇头,画王却突然想到了坟某表现出的无所不能,以及它口中【联系】的重要性,跟着思索了片刻,试探性地开口。
【但,之前为了夺走你的存在,灯王曾出现在了大地,由此,余知晓她出现到离开时的所有位置,这能帮到你吗?】
【帮大忙了,快送我过去吧。】
虽然有所猜测,但坟某毫不犹豫的起身还是令画王再次刷新了对它本事的认知。
然而在稍作暗叹之后,画王还需要确认一个问题。
【然而,你不是认为灯王已经与腕王合伙了吗?你是要去寻仇吗?】
【并非。】
【还是有把握令她倒戈相向?】
【毫无。】
【比余想象的还要干脆。】
【能不能报仇或者挖到她的墙角是次要,主要还是去看看能不能从她手上捞回一些我的存在,这又是件吃力不讨好,却不得不做的事。】
坟某有些无奈地摊开手。
【我的存在所剩不多,考虑到以后的行程需要能省则省。】
【原来如此,是为了未来的旅途考量吗?】
画王露出了理解的笑意。
【啊不,是为了未来的拼命考量。】
坟某不情愿地瞟了一眼画卷上的血色祭坛。
【……】
画王愣了一下,看了过去。
【……腕王是这么危险的对手吗?】
【嗯……腕王很棘手。】
坟某又看回画王。
【具体的要是你有兴趣,我回来之后再跟你解释,但现在先送我去说好的地方吧。】
【……嗯,辛苦你了。】
还想说些什么的画王闭上了眼,身前的坟某立刻如同墨滴入水般地散去了。
【……】
等到坟某的身影彻底消失后,画王才有些失落地轻叹了一口气。
她本来还有许多想说。
但是她却清晰地感觉到了坟某的不耐烦和拒绝。
曾是普通人的画王并不陌生这种感觉,然而当它们发生在一个不久前还完全逆来顺受,如今应了成为友人的存在上,她还是不免感到一些难受。
【被夺走了耐心……】
她明白原因,更明白这是因为自己的安排。
自己将它卷入这个漩涡,使它办事,理所当然地被敌人盯上。
而后,又要朋友相称的把它拉到自己的一边,让它需要面对一个危险的腕王,做出拼命的准备。
但……它却又没有拒绝。
为何?不知道。
但既然它没有拒绝,自己便不需要于心不安。
对……不需要。
因为说到底……
【坟某……】
再次叹出一口气,画王两米的身影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孤寂又单薄。
【余是真的想与你要好的。】
【然而,坟某。】
【终究,这画王城在余心中,便要大于余,亦大于你呀。】
——
“好了。”
当苍白的大地那可有可无的色彩再一次充斥了视野,坟某把挂在身上的王弓取了下来。
它不知道这里具体是哪里,但是它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坟某也知道自己的异常。
换了以前,坟某是一定要把话跟画王说清楚的,但是刚才一想到继续说下去又要扯出某坟的事,它又莫名的懒得开口了。
腕王很棘手,但棘手反而意味着到底能够解决。
然而问题是,它需要解决的对象不只是腕王。
它发现自己走不了——自己散发出去的存在并没有成功的离开世界。
从未遇到过的情况,如今坟某却明白其中的原因。
坟某的跳跃方式需要世界将自己的存在当做不需要的【垃圾】,使它们能被世界抛弃。
然而当下的世界,存在着一个与自己的存在高度相似的某坟二号,以及一个存在于世界之中的自己的【记录】。
自己散发出去的存在会被它们吸引,甚至夺走……尤其是在世界中【守门】的后者。
然而自己想明白这一点的时候,自己早已散发过了存在。
总而言之,如果自己要离开十王世界,就不得不解决这两个问题。
而且不论那个【记录】……
一个曾经的某坟的复制体,绝对绝对比腕王更加难以应付。
到时候,就不是能不能赢的问题了。
而是有多少命可以拼的问题。
在这基础上,腕王又足够的棘手……棘手到自己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赢得下来。
坟某难以笃定的,就是自己在付出了代价赢下腕王后,还有没有足够的资本来和某坟二号【一拼】。
因为说到底,坟某也没有真正和某坟动过手。
知道对方强大到难以企及,却不知道对方具体有着怎样的力量。
“……妈的,你这贱人到哪里都要压我一头。”
坟某拉起了王弓的弦。
“不想跟你扯上关系,到头来还要处处受限于你。”
“……还有那个指使老子的【记录】……”
“好啊,来啊,抢啊。”
“看看我们三个到底谁才是他妈的【grave】。”
“——”
坟某的身影化作了箭矢,带着一抹青烟,和王弓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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