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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兵雄传

第一百十六回 王敖反间杀李牧 郭开卖国蒙赵王

第一百十六回王敖反间杀李牧郭开卖国蒙赵王

回前词《九张机》

一张机,秦赵交兵斗智勇。大军对阵坚壁垒。围困不出,只待移动,乘间觅漏孔。两张机,强攻不动分击城。却遭赵将破大营。歼灭一路,令帅忿怒,回师决战逞。三张机,雄对悍旅逸逢凶。恶拼溃败难归拢。狼狈逃窜,不敢停留,归国罢职惩。四张机,硬伐侵吞碰头醒。再施谋策反间整。两见信往,贿通内相,惑王猜疑警。五张机,巧言诡计欲骗哄。激愤老臣弃权统。灰心丧意,酒醉被杀,梁柱自此倾。六张机,国都渐危困成桶。忠良固守众志诚。谗言出降,虚诈蒙瞒,暗中弄鬼影。七张机,愚君慌乱难持柄。任意摆布随其领。祸害得势,玄虚操控,献璧得赏丰。八张机,囚羁赵王远山岭。面前流水丛林拱。忧郁度日,方悟亲佞,惨死惜晚懂。

九张机,却有公子志士拥。冲向代地继嗣景。联络盟友,祭奠亡灵,力图新固巩。

话说韩国惧秦吞灭,有智臣竟想出一个疲秦之计,便是派出精通水利之术的郑国,去秦国倡明挖渠浇灌之利,暗施疲惫秦国民财之力,以此延缓攻韩兴兵,得到暂时喘息。此计竟被秦相吕不韦采纳,大耗国力在关中修渠,却也起到了一定作用,但秦却出了嫪毐内乱,吕不韦罢相而死,断续耽搁了修渠进度,却也有所受益。后秦王遂下逐客令,悉知郑国企图计谋,将其囚困欲斩,却经论述化解危机,使秦王接受其建议,继续完成了修渠之任,为秦地猛增长粮食,保证了征战所需。因此立功受赏,命名为郑国渠,以示褒扬功绩,传之后世,名扬海内。后秦用尉缭之计,寻找到攻赵借口,开始了平定六国的序幕之战,却遭赵国能将李牧坚垒相拒,秦将桓齮无法,只好分兵寻战。

且说秦大将桓齮,率强兵夺取赵国十数城,兵锋直指其国都邯郸,却遭到赵将李牧坚垒相拒,寻战不得,以为其怯战惧出,只好分兵去攻取甘泉城。李牧乃智能之将,就等其出现变化时,寻找最佳战机,给予致命打击,此刻见时机来临,便准备实施行动。这时属将赵葱请求去救甘泉城,也是怕赵城邑再有失,于本军不利,李牧便说道:“彼攻而我救,是致于人也!为兵家所忌。不如往攻其营,出其不意,却易得手,彼用兵甘泉城,自是率精锐之师前往,而所留之营寨,必然空虚,当易以攻破。又见我坚壁已久,料我怯战无能,不为战备,若袭破其营,则桓齮之气必夺矣!再好与之决战,定获胜无疑。”赵葱及众将以为好计谋,便都踊跃赞同。李牧遂兵分三路,自带所率之兵直攻秦营,赵葱颜聚各带一路,于夜间突袭秦营,其营将果然不意赵兵猝至,竟然无所防备,与李牧判断一致。

秦留营之军因为疏防,猝然受攻难守,竟然被赵军攻破其营,遂大溃败,被杀死有名牙将十多名,士卒更是不计其数,连营寨尽数被端了窝,惨败至甚。有些败兵奔向甘泉城,去报知桓齮战败之情,桓齮听说后,不禁目瞪口呆,心中大怒,愤激咆哮,急命整兵悉数来战赵军,也是想以胜仗挽回损失。李牧早已做好迎战准备,自带随来代兵为中坚,让赵葱颜聚两军作两翼,张开口袋迎战秦军,也是率得胜之兵,以逸待劳,只等桓齮之军入网。当秦军急惶惶赶来寻战,李牧便率军迎击,桓齮仗着秦兵善战不惧,两军展开一场大战,竟是打的难解难分。这代兵也是李牧长时训练,皆为精锐之师,并不怕秦军恶斗,敢于战场拼搏,又加万余骑军参战,威势顿增十分,令那桓齮骁将难于招架。就在两军交锋正酣时,两翼赵兵尽出参战,顿时气势力压秦兵,桓齮就再能,也是无法抵挡。

桓齮眼见再战下去,就会有全军覆灭危险,只得率兵冲围败走,真也狼狈不堪,又被赵军骑兵追袭,损失自是惨重,只好带着残兵败将,仓惶逃回了咸阳。秦王政听说本军惨败而归,军将兵卒所剩无几,不禁大怒,只因桓齮久战之将,立功颇多,不好即戮,只是废为庶人,复议让大将王翦杨端和,各率一队军马,再次伐赵。这也是为了报此次惨败之仇,做好充分准备,看准时机进兵,还为其预备了后队接应军马,决心与赵军见个高低,也是过了一年多后的事了。而赵王闻报说李牧大败秦军,顿时解了邯郸之危,还收回了所有失地,那邺城等失却城邑,也均为赵国所有,自是弥补了从前惨损,于是高兴万分,以李牧居功甚大。赵王便赞说道:“牧乃吾之白起也!”亦赐封李牧为“武安君”,食邑万户,奖赏自然丰厚,由此李牧成了军中统帅,声望威震诸侯,竟是达到了人生高点。

且说赵王迁五年,也许是天意该着,合当赵国多事,或为灭亡征兆,赵国代地发生地震,墙屋倾倒大半,平地裂开有一百三十多步的裂缝,又值邯郸大旱,久无雨下。由于天现不利之情,这时民间有童谣传曰:“秦人笑,赵人號,以为不信,视地生毛。”等到了明年,地上果然生出白毛,竟有尺余长,百姓不知何故,均以为异事。郭开为相惊慌,怕流言蜚语风传,便蒙蔽视听,不告知赵王迁听到,也是怕引起国君恐慌,使群臣有所议论,恐会对自己不利。当时秦王政闻听此信,认为是上天示意,自为伐赵良机,于是派遣大将王翦杨端和分道伐赵,王翦从太原一路进兵,杨端和从常山一路进兵,采取夹击之势,使赵军两头难顾。此常山不知为何处,如今也难定论,或是地名有误,因常山之名为汉代才有,是将恒山改为常山,忌讳汉文帝刘恒而改,史书中用此名,本人估计为错断之误。

秦王政为保险起见,还命内史腾引军十万,屯于上党之地,也就是如今的长治市附近,作为声援之师,遥相呼应,以牵制赵国军队。当秦国发兵伐赵之时,燕国太子丹还在咸阳为质,见秦兵大举伐赵,知此祸必及于燕国,心中深为忧虑,便阴使人传书于燕王,请为战守之备,谨防措不及御。又教燕王诈称有疾病甚重,欲召太子丹回国,发书给秦王请求准允,燕王乃依计而行,派使到秦都咸阳,面见秦王拜请。秦王政却绝言道:“燕王不死,太子未可归也!欲归太子,除是乌头白,马生角,方可!”意思是绝不可能。太子丹闻听此言,知那秦王死不放还,不禁仰天大呼,气愤异常,怨气一道,直冲霄汉,竟然急生白发,可秦王犹狠心不放其回国。太子丹实在无法,又担心国破家亡,竟毁面易服,扮作它人的仆佣,诈逃出函谷关,星夜潜回燕国,据传如今的“鸡鸣山”,乃其晨闻鸡鸣早发,脱逃归国之处,因此而得名,却传延千年不变。

这正是:兵机深奥难窥破,分军别取易出错。不为救助随敌去,转计突袭料生惰。击败一旅势顿减,搏战胜负定功过。赏罚正反将帅事,由此解脱险危祸。

再说当时秦王政闻知,因正在筹划伐赵之事,无暇顾及讨燕太子丹逃归燕国之罪,也就只好由他去了。却说秦国兴兵伐赵,赵将武安君李牧调兵迎敌,大军屯于灰泉山,连营数里,秦军两路人马,皆不敢轻易进逼,犹恐中计败损,只得暂停驻扎对峙。秦王闻听此信,问尉缭当用何计破之,尉缭便说李牧为赵能将,精通兵道谋术,不易战而胜之,当用反间计除之,方可扫平赵军,即还派弟子王敖前去施计,并暗嘱其法。当王敖来到王翦军中,便对王翦说道:“李牧北边名将,未易取胜,将军不必与战,两军可暗中通和,不要轻立定约,使命往来其间,吾自有计,只要调走李牧,赵军必破无疑。”王翦自是遵其之说,派人到赵军营中讲和,只在此驻扎不战,而可交往自如。李牧见秦军将帅之意,不知其中诈谋,也便答应互通使来往,自是未作深想防备,这就让王敖钻了空子,便去找郭开。

王敖来到赵都邯郸,又去打郭开关节,本曾早有预谋相通,自是顺利见面,便对郭开直言道:“李牧与秦将私自讲和,约定破赵之日,分王立代郡,若以此言进于赵王,使其易换李牧,君之功劳不小。”这郭开因受秦王之贿,早是有了外心,便遂以王敖说的话,密奏给赵王,赵王便暗中派人到军中,往察实情如何,果见李牧与王翦有信使来往,遂信此为实情,便与郭开商议何办。郭开便奏道:“赵葱颜聚两将,如今见在军中,大王便遣使持兵符,即到军中拜赵葱为大将,替回李牧,只说用为相国,李牧必然不疑。”赵王本无智谋,便听从其言,遣司马尚持节至灰泉山军中,去宣示赵王之命。李牧听后道:“两军对垒,实系国家安危,悬于一将,虽有君命,吾不敢从!”司马尚乃为正直之人,也知此事会败赵亡国,事关重大,于心不忿。

于是私下告诉李牧道:“郭开谗言将军欲反,赵王听从其言,是以相召,言拜相者,是欺将军之言也!”李牧忿然道:“郭开始谗廉颇,今复谗吾,吾当提兵入朝,先除君侧之恶,然后御秦可也!”司马尚道:“将军拥兵犯阙,知者以为忠,不知者反以为叛,适令谗人籍为口实,以将军之才,随处可立功名,何必非赵也?”李牧叹道:“吾尚恨乐毅廉颇为赵将不终,不意今日乃及自己,真哀悲之事也!”随后又说道:“赵葱不堪代将,吾不可以将帅印授之。”乃悬印于幕帐中,中夜便微服遁去,欲往魏国。赵葱感郭开举荐之恩,又怒李牧不肯授印,乃遣出勇卒力士急去追捕李牧,在旅舍人家寻到,乘其饮醉无备之时,绑缚而斩之,带回其首级献功。可怜李牧当时名将,竟为佞臣小人郭开所害,岂不冤哉!史臣曾有诗云:“却秦守代著威名,大厦全凭一木撑。何事郭开贪外市,致令一旦毁长城。”这是对李牧的褒扬之辞,和对郭开的罪恶控诉。

纵观赵国名将辈出,且多忠勇良臣,所以在三晋中占有举足轻重地位,到了战国末年,老将廉颇李牧还被强秦忌惮,方才使其扫灭六国之计受阻,堪为奇谈。可最终国家败落之时,国君却亲近谗臣小人,使这些忠臣良将无所适从,落得被迫离开深爱的国家,廉颇郁郁而终,李牧竟被小人害死,不能不说是历史的悲哀之情。所以人传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也是对这些英雄人物的赞扬和肯定,如今在邯郸市中心,耸立着一座丛台公园,传为赵武灵王的阅兵台,其形状巍峨绝拔,成为标志性景观。就在其台下北方,建有古赵国忠贤祠,里面供奉着赵国先贤忠良,故名“七贤祠”,而廉颇李牧及赵奢蔺相如等前辈,均塑有神像牌位,供后人瞻仰拜祭。李牧之后人在秦汉时,还出了名士李左车,是个智能将臣,曾在秦汉时有所作为,本作者所著前书“秦汉智雄传”中,曾有过精彩描述,也算本书后续之作,相连甚密,尽供阅览,此为闲叙。

再说司马尚透露机密,不敢回去复命,便暗携妻孥奔东海藏匿隐居,赵葱遂代李牧挂印为大将,颜聚为副,临阵换将,本为兵战之大忌,一时军中发生混乱。代地兵将素服李牧,见其无辜被害身亡,不胜悲愤,一夜间逾山越谷,逃散俱尽,也是不愿再为昏君谗臣卖命,赵葱竟不能禁止,也只好眼看着失将丢兵。秦兵闻李牧已死,军中皆酌酒相贺,庆祝除去了拦路虎,王翦杨端和两路兵马,相约刻期并进,赵葱与颜聚计议,欲分兵去救太原常山二处。颜聚便道:“新易大将,军心不安,若合兵犹足以守,一分则势弱矣!”正在相商未定,忽然哨探来报说:“王翦攻狼孟城甚急,破在旦夕。”赵葱急道:“狼孟一破,彼将长驱井陉关,合攻常山,而邯郸危矣!不得不往救之。”遂不听颜聚之谏,传令拔营俱起,去救狼孟之危。王翦探查明白,便预伏兵于大谷,派人在高阜处瞭望,只等赵葱之兵过去一半,便即放起号炮,伏兵一齐杀出,将赵军截做两段,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决意将赵军主力歼灭掉。

这正是:国家安危靠良将,难敌反间竞相抗。暗施诡计和军旅,背后插刀阴策上。明宣换帅诈重用,险恶奸谋激愤怅。报国无路避难走,惨遭杀害英魂荡。

且说王翦率秦大军,倾江倒海般杀来,赵葱只好迎敌大战,以致兵败被杀,赵军损失惨重,颜聚收拾败军,惶惧奔回邯郸,秦兵遂拔狼孟,由井陉口进兵,攻取下邑。杨端和也率军收取常山余地,秦军取得大胜,赵葱志大才疏,真是不堪为将帅,杀害李牧,也是私心作怪,最后落得被杀身亡,损灭赵军无数,咎由自取。秦王政听闻两路兵俱已得胜,便命内史腾移兵往韩国受地,韩王安大惧,只好尽献其城,入为秦臣,至此韩国灭亡,秦以韩地为颍川郡,此韩王安之九年,秦王政之十七年事。韩自武子万受邑于晋,经三世至献子厥,始执晋政,厥三传至康子虎,始灭智氏,虎再传至景候虞,始为诸侯,虞六传至宣惠王,始称王,四传至韩王安,而国入于秦。自韩虎六年,至宣惠王九年,为候共八十年,自宣惠王十年,至韩王安九年国灭,为王九十四年,自此,六国只存五国。史家有诗云:“万封韩原,贤裔惟厥。计全赵孤,阴功不泄。始偶六卿,终分三穴。从约不守,稽首秦阙。韩非虽使,无救亡灭!”这是对韩国经历的真实写照。

再说秦兵围了邯郸,颜聚悉敛余兵据守,赵王迁很是恐惧,欲想遣使到邻邦求救,郭开便道:“如今韩王已入秦为臣,燕魏两国方自保不暇,安能相救?以臣愚见,秦兵势大,不如全城归顺,还不失封侯之位。”赵王迁已无主意,准备听从其说。这时公子嘉大愤,竟伏地痛哭道:“先王以社稷宗庙传于大王,何可弃也?臣愿与颜聚竭力效死!万一城破,代郡还有数百里之地,尚可为国,奈何束手为人俘囚乎?”郭开便道:“城破则王为虏,岂能及代地哉?”公子嘉此时愤激,即刻拔剑在手,指着郭开道:“覆国谗臣,尚敢多言?吾必斩之!”赵王迁眼见此情,赶忙劝解散去,待回宫后,却无计可施,惟饮酒取乐而已。郭开决意降秦,欲约会秦兵以献城自救,无奈公子嘉率其宗族宾客,帮助颜聚加意防守甚严,竟是水泄不通,使其不能通信。其时正值年荒,城外民众皆已逃尽,秦兵野无所掠,唯城中广有积粟,食用不乏,急切难于攻下。

秦将王翦便与杨端和计议,暂退兵五十里外,以便好就粮运之利,于是驻军于邯郸远处,城中守将见秦兵退去,防范稍有松弛,每日开门一次,以通出入。郭开便乘此隙,派遣心腹之人出城,将密书一封,暗自送入秦军寨,书中大意写道:“某久有献城之意,奈何不得其便,然赵王已是十分恐惧,尚得秦王大驾亲临,某当力劝赵王行衔璧与匣之礼,进献秦王面前。”王翦得书后,即遣人驰报秦王,请求定夺。秦王政见后大喜,便亲率三万精兵,命大将李信为护驾,取太原之路,来到邯郸城附近,命大军复围其城,并昼夜攻打,甚为猛烈。城上守卫之人,望见有大纛旗秦王字样,便去飞报赵王,使赵王越发感到恐惧。郭开便乘机说道:“秦王亲提兵到此,看其意是不破邯郸不罢休,公子嘉颜聚辈不足恃也,愿大王自断于心!”赵王便道:“寡人欲降秦,恐怕见杀将如何?”实怀畏惧。

郭开便劝说道:“秦王不害韩王,又岂害大王哉?若以和氏之璧,并邯郸城地图出献,秦王必喜!”赵王已无主张定力,即说道:“卿度若行,便写降书。”郭开便写就降书,又奏道:“降书虽写,公子嘉必然阻挡,闻秦王大营在西门,大王假以巡城为名,乘驾到彼,竟自开门送款,何愁不纳?”赵王此刻昏聩,惟郭开之言是听,到此危难之际,更无主张,遂依其意。此时颜聚方在北门点视,闻报赵王已出西门,送款降秦,不禁大惊,这时公子嘉飞骑而至,急言道:“城上奉赵王之命,已竖降旗,秦兵即刻入城矣!”颜聚道:“吾当以死拒住北门,公子收敛公族,火速到此,同奔代地,再图恢复。”公子嘉从其计,即率宗族数百人,同颜聚等将士奔出北门,冲出秦兵包围,星夜赶往代地。

待赶到代地之后,颜聚便劝公子嘉,当自立为代王,以令其众,凝聚人气,并表李牧之功,复其官爵,亲自设祭,以收代人之心,遣使东与燕合,屯军于上谷,以备秦寇,由此代地初定。再说秦王政准了赵王迁之降,长驱入邯郸城,居在赵王之宫,赵王以臣礼拜见,秦王端坐受之,赵王献和氏璧,故臣见此竟多有流涕者。到了明日,秦王举和氏璧,笑对群臣道:“此先王以十五城易之而不得者也!”于是秦王发出令旨,以赵地为巨鹿郡,置守将官臣,安置赵王于房陵,封郭开为上卿,赵王方醒悟郭开卖国求荣之罪。愤叹道:“要使李牧在此,秦人岂得食吾邯郸之粟耶?”却悲哀至甚,勿容翻悔,既成亡国之君,只得奉令遣居。

这房陵之地四面有石室,如同房屋一般,赵王居石室之中,如同囚犯,闻水声淙淙,问左右答说:“楚有四水,为江、汉、沮、漳,此地名沮水,出房山而达于汉江。”赵王凄然叹道:“水乃无情之物,尚能自达于汉江,寡人羁囚在此,望故乡千里,岂能至哉!”乃作山水之讴歌曰:“房山为宫兮,沮水为浆。不闻调琴奏瑟兮,惟闻流水之汤汤!水之无情兮,由能自至于汉江。嗟余万乘之主兮,徒梦怀乎故乡!夫谁使余及此兮?乃谗言之孔张!良臣淹没兮,社稷沦亡。余听不聪兮,敢怨秦王?”赵王迁终夜无聊,每一讴唱,哀恸左右,后遂发病不起而亡,代王嘉闻赵王迁之死,谥号为“幽谬王”。后人有诗云:“吴主丧邦系佞嚭,赵王迁死为贪开。若教贪佞能疏远,万岁金汤永不陨。”

这正是:奸贪卖国暗蓄谋,

昏君至囚方回头。

亲佞不察实为过,

误听谗言弃柱轴。

亏有志士承先嗣,

守城闯关代王筹。

虽云短暂支撑起,

却显豪迈度风流。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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