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开机！
纯乐器演奏？
也就是说，是纯音乐？
谈不上沮丧，但小小的遗憾总归有的。
坦白讲，金虹确实想从林澈这边，再给杨思诚拿下一首新歌。
要知道，《忘情水》发布不到五分钟，二十四小时在听人数就突破了一万，这成绩，已经在圈内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或许在林澈看来，杨思诚能取得这个成绩，是因为有庞大的粉丝基数兜底，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可这个成绩，对于杨思诚、金虹乃至天骐传媒，都是不正常的！
对！
杨思诚是一线艺人，自身有着庞大的粉丝数量，可这里面有多少是运营粉，怕也只有天骐传媒自个清楚。
同是一线，为何那些比杨思诚更有名气的艺人，新歌发布后，二十四小时在听人数也才三五千？
凭什么他一个靠影视出圈的艺人，新歌成绩却超过了一线歌手？！
金虹当时没看懂，很多业内人士也没看懂，最后，经过长达五个小时的紧急会议磋商，外加大数据比对后，才得出一个理论上的正确答案。
林澈！
依据在于林澈作为刚出道的新人，仅发布第一首歌曲，二十四小时在听人数就突破了三千大关！
明面上，能取得这成绩，或多或少跟杨思诚的帮衬有关。
可实际上，杨思诚只是在个人主页发了条宣传链接罢了，并未动用公司的任何资源。
换句话说，这破三千大关的在听人数，都是活粉！
当然，会有人质疑，难道一线艺人帮着做宣传，会连几千粉丝的号召力都办不到？
办得到！
可问题是，杨思诚仅仅只是发了条链接罢了，并不是每天都发，更不是下血本的一个劲发！
第一天破大关还说得过去，可第二天，第三天呢？！
要知道，眼下这二十四小时在听人数非但没有出现下滑的迹象，照这趋势，还可能突破五千大关！
这说明什么？！
说明听过《我爱你亲爱的姑娘》这首歌的人，正自发给林澈宣传！
当时金虹就意识到，杨思诚的这些活粉，正慢慢转换成林澈的粉丝，也就是说，他们既是杨思诚的粉丝，现在也成了林澈的粉丝。
为何会出现这样的转变？
因为《孤勇者》！
因为《忘情水》！
因为《我爱你亲爱的姑娘》！
刚刚跟胡杰聊到不久后，林澈将会多一个身份，当时金虹的想法可不是什么知名导演，而是歌手！
职业歌手！
今早，鸿飞娱乐的赵钦确实有跟她通过电话，并提出想给《疯狂的石头》写主题曲，但金虹当时就委婉推掉了。
她的想法很明确，以后杨思诚新歌这块，就尽量在林澈身上花心思。
没歌？
可以等！
宁缺毋滥！
这就是眼下金虹的真实想法。
同时，她也有了新的计划，那就是尽可能扶持刚刚出道的林澈。
她在赌，赌一个投桃报李，赌林澈不会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不管拍电影，还是电视剧，开拍前，剧组的工作人员总会人手一炷香，在供桌前上拜。
至于这烧个香祈个福，保佑拍摄顺利，收视长虹，也早成了影视圈不成文的老规矩了。
看了看用红绒布遮盖的案桌，还有桌上摆放的香炉、烤乳猪以及果盘，林澈面露疑惑，偷偷瞄了眼供奉着的土地公，也不知这世界的土地公，到底喜欢吃斋，还是吃荤？
周旭拿着红布将摄影机盖住，胡小月则给众人发放燃香，随后林澈等人依次上香拜神。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金虹跟胡杰掀开了被红布盖住的摄影机。
这也预示着开机仪式的流程走完了，众人兴高采烈的喊了句：“开机！”
“看样子你很意外？”
金虹悄悄走到周旭身旁。
周旭点点头：“确实挺意外，我之前查…打听过林导的一些事，履历普通，不说导演，连演员都算不上。”
说到这，周旭话锋一转：“你呢？”
金虹当然听得懂周旭的话里话外，笑道：“我没有。”
对于金虹的回答，周旭眼中闪过一缕怀疑。
开什么玩笑？
事先不调查清楚，你就愿意投资一千五百万？！
金虹像是看出了周旭的心思，也不在意：“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有些东西，其实没必要寻根究底。在我看来，林老师只是缺少一个发挥才能的平台罢了。”
“音乐、演技、剧本，光这三样，还不够吗？”
金虹微微一笑：“你打听到的都是些无用信息，并且这些无用信息还可能对你产生误导，如若不是思诚友情出演，我金虹愿意投个一千几百万，周旭，你肯定会劝说胡杰放弃这笔投资，对吧？”
“对。”
周旭没有犹豫，点了点头：“我承认当初看走了眼，但即便再来一次，我依旧坚持当初的看法，这是经纪人最基本的操守。”
金虹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笑着摇头：“谨慎不是坏事，但得把握一个度，不然就容易适得其反。这方面，你可以再琢磨琢磨，胡杰有着很大的发展潜力，但未来能取得什么样的成就，光靠他一个人不行，还得靠你。”
该说的，金虹说了。
不该说的，她也暗示过了。
阳市的经纪人圈子就这么大，金虹自然清楚周旭是野路子出身，靠的是以前刀口舔血闯出来的人脉。
当然，这玩意利用得好，可比金虹在娱乐圈的人缘还好使。
可正因为野路子出身，所以处理事情上，难免会习惯性的套用江湖那套规矩，这很容易错过甚至放跑机会。
当然，金虹没在道上混过，跟周旭也只是泛泛之交，她之所以今天说这些，也是看好胡杰。
“谢谢。”
周旭思索好一会，紧锁的眉头才渐渐舒缓。
看得出来，他确实将金虹的暗示给听进去了。
“过！”
林澈抬抬手，笑道：“陆老师，你们可以休息下了。”
说罢，林澈望向饰演黑皮的汪勇：“袖口露锤子这段，咱们再来一遍，得拍个特写。”
“行。”
汪勇嘿嘿笑着点头。
事实上，汪勇是陆晔推荐的，当时一看到汪勇，林澈就意识到，他心目中最佳的黑皮形象，就是这货了！
够土！
土得掉渣！
土到深入人心！
五分钟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引擎盖的轰鸣声，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很快，车子停靠在一旁，车门也第一时间被打开，只见胡杰从驾驶座走了下来：“林老师，车子搞到了，还行吧？”
看着这辆跑车，尽管有些年份了，但料想价格也不会低，林澈嘴角微微抽了抽：“你老实跟我说，这不会也是你买的吧？”
这家伙可是有前科的！
林澈也是昨天才知道，整个剧组的拍摄仪器，全是新买的！
事实上，这玩意完全可以租一套过来，花不了几个钱。可设备都采购全新的，对于这笔开销，就是另一码事了！
关键，胡杰还不走公账，纯粹自个掏腰包，这让林澈挺过意不去的。
胡杰笑着摇摇头：“车是我朋友的，扔车库也有些年头了，平时根本就用不上，他说撞坏了也不心疼，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赞助。”
胡杰搓了搓手，笑眯眯道：“他家做饮料的，刚好也生产罐装可乐，所以…”
见林澈脸色透着古怪，胡杰忙补了句：“当然，除了这辆车，他还愿意提供一百万赞助费，并且全剧组的水跟饮料，他也都包了。”
“成交！”
林澈当即拍板：“让他过来签合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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