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自一世开始

叶孤城双眼紧闭，缓缓张开双臂，向着幽暗漩涡投去，就像要是可投入死神怀抱一样。

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座城，在月白风清的晚上在月下飞行，在海上挥剑。

接着，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汇成一幅幅画卷，幼时痴心向剑，悟的上乘剑道，身经百战，败尽天下群雄……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一身雪衣是那么苍白，就如同他离手的长剑一般。

路的尽头是天涯，江湖的尽头是刀剑。

好剑法败给好刀法，好剑客死在好刀下，还有什么遗憾的。

他也没有自贬于红尘，在世人眼中，他依旧还是那个如飞仙一般白云城主。

看着选择慷慨赴死的叶孤城，清灏有种说不出的失落之感，看着儿时的偶像就这样败在手中，却丝毫没有欣喜之色，很矛盾。

就在叶孤城迎着幽暗漩涡，等待冰冷的刀锋刺入胸膛时，清灏忽地长刀轻飘飘一转，气流炸开，漩涡散去。

“城主何苦求死！”清灏叹息说道。

叶孤城没有等到死亡，听着传进耳中的声音，不由带着疑惑睁开双眼，他实在想不通有什么理由。

清灏没有回他，伸出左手，只见双指间正夹着一柄长剑。

叶孤城的剑。

忽然，叶孤城脸色变了，震惊无比。

看着清灏左手食指和中指间地长剑，他没有去接间，而是怔怔地看向清灏。

良久后，他摇了摇头，道：“你不会是他。”

清灏瞬间明白，他不经意间用出陆小凤的灵犀一指，让叶孤城看出来了。

“看过一眼，就学会了！”清灏说道。

叶孤城闻言，眼中爆发出一丝精光！

清灏看着震惊的叶孤城，心中突然浮现一种满足感，这种感觉比杀了对方还要让人享受。

一眼学会很难吗？

此界武者的实力虽然在一世中开窍范围，但也不是说就等同。

毕竟，他们不能将内力运用到真气那般，达到隐藏内力流动和肌肉反应的程度，更不用说有神功绝学让内力和肌肉做到快速欺骗敌人的变化，清灏可通过精神探查、真气查敌，让他们没有丝毫秘密可言。

当然，不管是内力，还是真气，虽然都是修炼出来的，可运用的能量，都离不开丹田，可却有着本质的区别，前者是武者的话，那后者就是修真。

至于心法什么，完全用不到，真气足够驾驭。

这方世界，对他来说终究还是有些低级了。

“刚刚那一刀是？”叶孤城问道。

“黑帝覆万物！”

“飞仙输帝刀，不冤！”

“缪赞！”

叶孤城摇头，他知道自己输了，天边的一朵白云又如何能万物相比。

他没有伸手去接那柄陪伴他半生的长剑，作为一名剑客，他的骄傲不容他这这样做。

“何为剑？”叶孤城看向清灏的眼睛，忽然问道。

“何为剑？”清灏自语。

脑海中浮现出前世的种种见闻，可一时间他又不知道怎么回答。

何为剑？

是吞日月，纳天地的磅礴。

是开阴阳，制五行的雄浑。

望着叶孤城期待的目光，清灏淡淡开口：“外物罢了！”

最终，他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管是剑，还是刀，对他来说，不过工具罢了。

叶孤城闻言，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回答完叶孤城后，清灏将长刀收入鞘中，而后转身提剑缓缓离去。

天外飞仙已经领教，他准备回去好好补一觉。

这一战，他所用只有刀法，不带任何“外挂”。

他不得不感叹，那一剑的灿烂和辉煌，那已不仅是一柄剑，而是雷神的震怒，闪电的一击，快到极致的速度，俨然达到了“有招”这最辉煌的顶峰，虽然“有招”，却不受拘泥，“有招”但更胜“无招”。

“天外飞仙”虽然入得外景，但却依旧无法和真正的外景极“黑帝覆万物”比拟，即便是叶孤城人剑合一。

“天外飞仙，聚集上洞八仙之神韵，如青天白云无瑕无垢……”

“形成于招未出手之先，神留于招已出手之后，以至刚为至柔，以不变为变……”

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清灏大步离开了已经凌乱成片的竹林。

颇有种湖海洗胸襟，河山飘踪影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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