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守护
“愚蠢是天性！往往会在正义与邪恶之间摆不定，而错误的将眼前的仇恨，视作正义的筹码，而忘却了他们整体的得失”
“严格意义将，在这些失去了守护的意义的时候，你没有杀掉他们，就已经算是对却月的背叛了”
“他们回去以后，会散播我们的‘正义’，然后做一些对我们更加有益的事”
“怎么样？我的计划还好吧？”男子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拍拍凶兽，道“我的搭档，一个进化的失败品狻猊，我习惯称它炎绯”
话音刚落，却见气刃过来了。
“风火·寂”
只见三长老双手一挥，一道红色的光流就斩了过去。
那人也不躲，一拍炎绯，一道光罩就形成了。
光流击打在屏障上，很快就溃散了。
男子轻笑，未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随即，接连数十道都斩了过去，周遭的大地被斩除了数米深的裂痕，这屏障方有了溃散的痕迹。
“自我介绍下，我叫驭绯，是你们这次的敌人，也是杀死你们的人！”
“你的试探性攻击，就到这里了”
“我们开始吧！”一拍炎绯，一人一兽便攻了过来。
……
“御！”三人腾空而起，约数十丈。
驭绯一跃，攻向三长老，然而这一切早已经被洞悉。
宁襄转身便是一脚，他急忙躲闪。
却发现另外两人，也以一种刁钻的方式攻来。
风师带着一柄长铁扇子，刮起阵阵罡风，斩向驭绯。
凌步脚踏星河，快如疾风，长剑如同闪电。
“呃！”
一瞬间似乎被定住，两人的兵刃都刺穿了他的身躯。
然而，驭绯却没有一丝丝的痛苦。
几乎瞬间，化作血起消散。
“这是分身幻影”
宁襄见多识广，第一眼就认出了。
“要做出这种有独立思想的分身，而不是普通的障眼法，除了秘术，对练气的掌控也要做到一丝不苟”
“而且，还是在吾等眼皮子底下……”
三人短暂交错后落地，很快组成一个防御形态。
炎绯利爪交错，两人结成护体罡气抵挡。
而宁襄，已经发现了驭绯。
没有犹豫，一剑斩了过去，驭绯一转，岂料他早有预料。
化掌为拳，罡气聚集，如同一道透明光流砸在了驭绯的身上。
驭绯被创，连退数十步。
“什么嘛！依靠血祭借到的力量，还真是逊色……”
“果然！”三长老也暗道一声。
“这种做法，应该已经成了禁忌吧！”
秦州，是一个人们不远提起的时代。
也是一个，被禁忌的地方。
曾经，有一位叫政的人，从一位平民成为了秦州的领袖。
并且，一统了整个东大陆。
他们天赋一般，缺乏大家族的传承，却有着一种燃烧血液而战斗的法门。
为了不让自己损失太多，他们还会夺取他人的血气。
血液是生命之泉，血气是生命之魂。
旺盛与衰弱，可是关乎着性命。
然而，不过自从他们被推翻后，就被天封结界挡住了两边的联系。
留存的，也被称作魔族余孽。
“相比于生死，或者永远的做井底之蛙，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仅如此，我的血脉里跳动的，也是你们所说的那种罪恶的血脉”
“嘭！”
两人不敌，卸力散开了。
可速度慢点的风师，还是被一爪击飞。
任凭两人怎么攻击，这炎绯的皮肤都坚固的可怕。
“一会儿你们两个也走吧！我顶住”
宁襄退后，悄声交代两人道。
“三长老，我们……”
“走吧！如果遇到了邹奇他们，让他们自己选择去留吧！如果他们轻易地被蛊惑，也没必要强留他们跟吾等一起守护山庄了”
“一切……罢了！”
山庄，又何尝不是一座牢笼呢！
……
“和光同尘！”
高亢的声音，是守护的呐喊。
自此，人间尘浊与荣耀，一切都将消散的无影无踪。
无论是人间善良与守护，还是罪恶与消沉，都不再和它关联。
掩护两人走后，他以一敌二本就弱势，加之身受重伤。
以死换伤，爆发了最后的气力。
……
“这老头……”驭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
炎绯被杀，自己也深受重创。
脑海中浮现方才的一幕:
“老头儿，也许你刚才不走的话！也许你就不会重伤了”
他拿起手上赤红的兵器，满是嘲讽。
“不过可惜啊！”
三长老已经鲜血淋漓，他缓缓的走过去。
带着炎绯，打算终结这个和他打斗了将近一个时辰的人。
三长老积蓄着最后的力量，他以为只会是生死一博。
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老家伙不顾胳膊被砍掉，身体被刺穿，也要用处这招。
“为什么？”
“为什……么？”宁襄淡淡一笑“总得有人告诉他们，什么是守护！”
“你为了目的，可以用他们的血泪来让他们放弃他们的守护，吾为什么不能用吾的性命……咳……”
目光渐渐涣散，倒在了地上。
“和光同尘，大地同辉”驭绯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可真是个好老师啊！不得不说，你是个英雄！”
“这一刻，大地与你齐辉”
此刻，红霞满天，神照西落。
“是啊！”一个身影走了过来。
“难得让我觉得我们是一路人，驭绯，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是我的事了”
“还以为你会杀我呢！这么好的机会，而且我现在身受重伤，可是最好的下手机会了”驭绯咬着牙，站了起来。
“而且，这老头应该是你最不想面对的人吧！哪怕命运里都是仇恨……嘶！真疼啊！”
“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改变主意！”寒光一闪，短刀已经架在了驭绯的脖子上。
“回去交你的任务吧！”
“替我埋葬好他，他是一个值得我尊重的老头，如果曝尸荒野，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好！”仇彦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驭绯。
转身呢喃了句“谢谢！”
再回头，已经没有了驭绯的身影。
躺在地上的，是凶兽炎绯，和自己不能再熟悉的三长老宁襄。
沉默良久，捡起残臂，抱起遗体来走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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