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源头
听着王秋生母亲的话，我隐约觉得她应该知道什么东西，不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您老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也没理我，再次朝那个磕头，嘴里还是嘀咕着那句话。
这把我弄的别提多郁闷了，但手头上也不敢大意，便偷偷的掐了一个道指，用我父亲手札上的话来说，道指能起到镇的作用，说是只要掐着道指，一般脏东西不敢近身。
随后，我问了那老人好几次，她都没理我，一直在磕头。
大概过了差不多三分钟的样子，她总算停了下来，一看到我，她先是一愣，后是疑惑道：“你怎么在我家？”
嗯？
在她家？
没等我有所反应，她下一句话彻底让我懵了。
她说：“我怎么会在这？”
懵！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
可不对啊！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我下意识朝保姆刘妈那边看了过去，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刘妈，空荡荡的地面，什么也没有。
草！
刘妈呢！
没等我开口，王秋生母亲一把拽着我手臂，就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哪里晓得是怎么回事，就问她怎么会来这边，她给我的解释是，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来这。
她的回答让我陷入了沉思当中。
随后，我又问了她几个问题，大致上是问她有关刘妈的事，她告诉我，说刘妈跟在她身边三十几年了，绝不会是什么坏人，除此之外，她还跟我说刘妈这个人如何心善，对她家如何的好。
说实话，我现在有点怀疑刘妈是降头师了。
原因简单的很，是她带王秋生母亲出来的，而现在她不见了，这让人不得不怀疑她。
当然，怀疑归怀疑，但目下也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刘妈是降头师，无奈之下，我只好暂时压下心头的疑惑，就跟王秋生母亲提了一下关于范虹虹结婚的事。
让我诧异的是，我这边刚提范虹虹的婚事，她立马同意下来，就说不管走不走黄泉路，这婚必须得结，我问她原因，她看了看我，沉声道：“小兄弟，你跟秋生接触了，对吧？”
我嗯了一声。
她又说：“你应该知道她对范虹虹的感情，对吧？”
我再次嗯了一声。
她叹息一声，沉声道：“如果不让他们结婚，你觉得后果是什么？”
我想也没想，就说：“王老板应该会…。”
我本来想说会消沉一会儿，可想到王秋生提到范虹虹时的表情，我下意识补充了一句，“应该会自杀吧！”
王秋生母亲微微点头，“是啊，会自杀，我就剩下他这么一个儿子了。”
说话间，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家那个方向，缓缓开口道：“人啊，一旦上了年纪，考虑事情就没了以前的洒脱，受限制的东西太多了。”
说着，她朝我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我扶着她。
我连忙照做了，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老人家，您听说过降头师么？”
“降头师？”她扭头朝我看了一眼，皱眉道：“好像在哪听过。”
嗯？
好像在哪听过？
我呼吸一紧，忙问：“在哪听过？”
她停下脚步，看了看黄泉路，沉声道：“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你奶奶跟我说的降头师。”
“啊！”我惊呼一声，颤音道：“我祖母…说的？”
她点了点头，“对，肯定是你奶奶说的，当时好像是…有个什么人来黄泉路打听消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你奶奶打起来了，再后来…你奶奶好像…。”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死死地盯着左前方。
我忙问她怎么了。
她没说话，眼睛一直盯着那个方向，双腿不停地打着颤，像是想到什么恐怖的事。
足足过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样子，她总算恢复正常了，就听到她说：“当年…当年听你奶奶说，那降头师身边带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而…。”
嗯？
五六岁大的小女孩？
我立马想到了跳皮筋的小女孩，不由问了一句，“您意思是…跳皮筋的小女孩…是…降头师身边的小女孩？”
她点了点头，“应该是降头师身边那个小女孩。”
说话间，她死死地盯着我，沉吟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哪来的小女孩，直至你刚才提到了降头师，我才想起这事，听你奶奶说，说…说…。”
说到这里，她猛地举起双手朝自己喉咙掐了过去，吓得我一把拽着她手臂，用力往外掰。
邪乎的是，她手头上的气力特别大，饶是我铆足了劲道，依旧没办法掰开她手臂，这急的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再次咬了咬舌尖，然后一口热血朝她脸上喷了过去。
随着这口热血下去，王秋生母亲立马松开手臂，整个人朝地面坐了下去，好在我眼疾手快，一把扶着她，就问她：“您老没事吧？”
她罢了罢手，说了一句没事，嘴里则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看着她的反应，我心里立马冒了一个想法出来。
降头！
王秋生母亲估摸着也被下了降头，否则刚才的一切压根没办法解释！
只是…。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被下了降头？
再就是…那人既然有本事给这么多人下降头，他如果想报仇，直接用降头把这些人弄死就行了，没必要弄这么多事出来啊！
难道降头师真的是为了求长生？
想到这个，我立马问王秋生母亲，就问她当年的降头师跟我祖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她好像挺忌讳这事的，支支吾吾说了老半天，也没说个完整的事出来，大致上就是曾有个降头师来找我祖母，说是为了一件什么事，再后来我祖母跟那降头师产生了矛盾，两人大打出手，至于这事最后怎么结束的，她说也不知道。
不过，她说在后来的一段时间内，我祖母一直挺有愧疚感，还特意到我们附近的南岳山烧过一次香，说是赎罪什么的。
听完王秋生母亲的话，我隐约觉得我祖母当年应该是弄死那降头师了，甚至把降头师身边的小女孩也弄死了，否则，我祖母也不会有什么愧疚感。
想到这个，我瞬间立马明白一件事了。
这一切的一切，或许都是源于当年的那个降头师。
可也不对啊，我记得王秋生母亲说过一句话，她说她跟我祖母相识是三十年前，再后来她便去了羊城，也就是说我祖母跟那降头师的事，应该也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草！
三十年前的仇，现在才来报？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这未免也太晚了吧！
更重要的是，降头师既然是来报仇的，直接找我麻烦就行了，没必要弄这么多弯弯绕绕出来啊！
想到这个，我下意识想要抽根香烟冷静一下自己。
可就在我伸手朝裤兜摸过去的一瞬间，我好似…在我裤兜摸到了一只冷冰冰的手。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错觉，可当我再次朝裤兜摸过去的时候，我整个人彻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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