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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别人是皇后我是三等丫头

第三十五章 文可提笔安天下,武可上马定乾坤

两人骑着马一路出了城,最终停在一片十分热闹的集市外。

虽然距离城门不过三四里远,这里仿佛是雕栏玉砌围困不住的一个世界,更加嘈杂原始,更加生机勃勃。

宋簪刚一上马的时候确实有些惊慌失措,但很快这具身体之前有关马术的记忆被反刍到脑海里,镇定下来之后反而有了些闲情逸致四处张望。

这好像是她穿越之后第一次出城,视线终于不再被高高的院墙和飞檐斗拱阻隔,看什么都觉得心旷神怡。

傅承砚拴好马,宋簪好奇地问道:“少爷,这集市上都是卖什么的?”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迈步向着人最多的地方走去,首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几个巨大直立的原型木盘,每一个木盘都有至少两米高,上面用细细的黑线分割成了无数的扇行小格子,这些格子又分属于八类,每一类用不同的颜色加以区分。

宋簪仔细看过去,小格子里画着的东西从吃食美酒,到布匹首饰,再到武器银钱等等不一而足,甚至有几个圆盘中的格子内还画着男人和女人,而圆盘旁的树荫下竟然也真的有一排手脚都被牢牢捆缚住的人挤挤挨挨站在一起。

“这是关扑的一种,博彩在城内是明令禁止的,因此商贩们只能聚集在这里。久而久之就成了集市。”傅承砚解释道。

每一个圆盘前都聚拢了一大批人,男女都有,不停发出喝彩和叹息的声音。这些人的衣服比起他们在城里看到的普遍要逊色一些,但不时也有几个穿着华服的人走过,可见也是同他们一样出城来凑趣游玩的。

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只圆盘旁,一人正面红耳赤地半跪在地上,旁边有人揶揄着说道:“马三儿,你为了这女婢连来了五天了吧?卖山货攒的家底儿是不是快被你掏空了?”

“这女婢长得也就一般人啊。。。马三儿,你是不是没见过女人,没吃过猪肉你没见过猪跑?”众人纷纷哄笑起来。

另一人强装沉痛:“是啊,连这女婢的手都没摸上一下,就已经亏了个底儿掉,你说你,唉。”可惜脸上笑容太盛,让人更觉得他是在嘲讽。

“本来嘛!”有人似是真的不忍,“那么几百个格子里射中一个不到巴掌大的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你就别倔喽,还是给自己留下点钱过年吧。”

突然,众人背后传来轰然的喝彩声,所有人齐齐转头,就见对面那只转动的圆盘上新落了一处鲜艳的红点,圆盘前正有一个拿着弓箭的人激动地满面红光。等转盘停下来,宋簪才看见那红点落定的格子内写着白银五两的字样,周围的区域均被涂成了银色,银两数目由一钱到五两不等,这五两竟然相当于是其中的头彩。

“好家伙,这位兄台好身手啊,不过射了十五箭就中了头彩,这一赔十六的赔率也不低了!”

“三百文换了五两银子,要是我的话,真是做梦都能笑醒。”

旁边的人纷纷眼热地议论着,老板如丧考妣地从随身钱袋中掏出一块五两的银锭交到那射箭的人手里,又引发一片羡艳地赞叹。

“可有觉得有趣儿的,咱们也去玩玩。”傅承砚低头问宋簪。

宋簪看到一只圆盘旁的树上挂着几只羽毛并不十分鲜艳的鸟雀,好奇地走过去,就要走到近前,突然一只鸟张开明黄色的鸟喙喊道:“打劫!打劫!救命!救命!”把她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反应过来后不禁哈哈大笑。

她转头问那圆盘旁的商贩:“这只鸟儿也能扑吗?”

那商贩圆咕隆咚地肚子向前一挺,昂然道:“这位小哥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相中了我这盘面上最值钱的一件。这鸟儿是当初我拿去京城东面的无染寺听了七七四十九天佛经才结下的慧根,不仅能开口人言,还能学唱各色小曲儿。若是我出去卖,不给二十两银子我都是绝不肯脱手的!”

听他吹得有趣,宋簪也不点破,转头笑着对傅承砚道:“少爷,咱们扑这只鸟儿吧。”

“得嘞,五十文一次射中红色靶位任意挑选鸟雀一只!二十文一次只射指定物品!您选哪一种?”老板殷勤地把软木制成的箭矢和一把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弓都递给傅承砚,傅承砚接过后又递给宋簪。

宋簪惊讶地看向他:“我。。。不会射箭啊。”她试着要拉开弓弦,没想到那弓弦竟然只是稍微弯曲了些许,完全没有要被拉开的意思。

傅承砚不在意地笑道:“我和你一起。”随手扔给摊贩一块银锭,“只要那只鸟,多退少补。”

商贩如一只皮球般小跑着去转盘上指明了鸟雀所在的格位,傅承砚站到宋簪身后,教她把箭矢搭在正确的位置,又摆好拉弓的姿势,抓着她的右手一点点后移,刚才还僵硬无比的弓弦竟然就像松垮的皮绳一般被轻易地拉开。

看两人已经准备好了,商贩使劲把转盘上的一只木把手往下一摁,整只圆盘立刻飞速地旋转起来,盘面上的字和画瞬间变得模糊不清。

“客人,五息之内需得射出箭矢,过时次数作废!”老板高声喊道。

什么玩意儿啊!宋簪脑子里已经成了一锅浆糊。本来以为射中圆盘就好,圆盘竟然还会转,会转就会转吧,竟然只有五息。

她已经完全不想看那只令人眼花缭乱的圆盘了,微微侧头对傅承砚说:“少爷,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啪!”箭矢疾驰而出,在圆盘上印出一个红斑后又飞快地弹开。

傅承砚也不等圆盘停下来,直起身子高声道:“老板,你的鸟归我们了。”宋簪隐约觉得这话听上去有一丝诡异,但是不容她多想,圆盘转动的速度逐渐慢下来,围观的众人终于看清了红点所在的位置,齐齐爆发出一声喝彩。

“还不到两息就射出去了啊。。。”

“这位公子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怕不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练箭了吧。。。”

“这。。。蒙的吧,那格子转起来看都看不到,怎么可能射中。”

。。。

“还想要什么?”傅承砚从表情呆滞的老板手里接过装着鸟儿的笼子,一边对宋簪说道。

宋簪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用充满膜拜的眼神看向他:“我家少爷,真是。。。文可提笔安天下,武可上马定乾坤。。。”

傅承砚被她逗乐了:“你这话叫书院的大儒们听到了,估计要骂我狂悖。走吧,这里没有想要的,咱们就去看看其他的盘。”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宋簪彻底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指哪打哪。

两人每到一个转盘前面,其他人也跟着移动过来,仿佛已经对亲自参与关扑失去了兴趣,只想看看傅承砚什么时候失手。

可惜傅承砚的发挥太过稳定,他们的愿望只能在宋簪决定单独上场的时候实现几回。

最终,看着一只鸟笼,一套雕刻着十二节气精致的檀木茶盏,一只看起来古色古香但据傅承砚鉴定为品质十分一般的砚台,无数其他琳琅满目的破烂儿,以及各个商贩越来越黑的脸,宋簪决定是时候收手了。

这些东西两人一马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带回去的,她想了想,挑出来几件要自己留下的,对还围拢在身边看热闹的人高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哥大姐,大爷大婶儿们,我家少爷今日来关扑取乐,未曾想技艺过于精湛,百发百中,得了这许多玩意儿并无法全部带回,各位有看得过眼的,就过来取走吧!”

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众人一拥而上,嘴里说着各色各样道谢的话,没一会儿地面上就空空如也,所有人都像是自己下场扑中了一样的兴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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