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归一

“良哥对这些门清啊。”宋琦笑笑。

“那是。哥，良哥在亿帅主管的就是水、电、热、暖及消防。”花雨说。

几人说话间，35楼到了，选择楼层面板上的“35”键亮着，但电梯没停。同样36楼也没停。

很快，电梯停了，“叮。”门开了。

良哥把钥匙拨回“正常”档位，然后拔出钥匙。

“良哥，现在外面按这台电梯管用了吧？”花雨问。

“对啊。”良哥说。

“那别人把电梯摁走了，咱们咋下去？”花雨问。

“你爬竖梯。”良哥笑笑。

宋琦出电梯发现几个人置身在一个房内过道里，旁边门上上锁的房间里，机器“嗡嗡”作响。

“老大，那屋面是一个消防大水箱和几个消防水泵。这声音是补水泵自动往水箱里补水，补到水位就自动关了。”良哥正高声解释着，水泵停了，水泵叶片慢慢的旋转声慢慢地消失，四周安静下来。

“老大，进去看看？”良哥掏出那串钥匙。

“那儿有啥好看的，赶快出去吧。”花雨拉着花香向大门走去。

“改天再看。走吧，良哥。”宋琦发话。

四人出了房，宋琦回头一看，才发现那是楼顶的消防房上，还有一间小房。

“二楼的小房间是电梯机房。”良哥讲解道，“我们把这叫做凸字楼。”

“形象。”宋琦称赞。

“楼顶平台真大啊。”花香奔着楼边的女儿墙跑了过去。

“慢点儿，小心。”花雨边喊边追了过去。

平台水泥地面上又铺了防水层，防水层上铺满细小的石子，小雨过后，湿漉漉石子的地面变得滑溜溜的。

“三中在哪儿。”站在女儿墙边的花香一手扶着墙上护拦，一手指着远处。

“小妹，往后站。”花雨把花香拉离一米高的女儿墙，“这上面的铁栏杆可不是扶手，这是避雷针。”

“这上面不是铁，是镀锌钢筋；这也不是避雷针，避雷针在那上面呢。”良哥走了过来，指指凸字楼电梯机房上耸立的十几米高的铁柱说，“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护栏避雷带和避雷针都连在一起，都是亿帅大楼的避雷设施，雷雨天远离为好。”

“看，良哥也不让离近摸吧。”花雨得理，拉过花香，“良哥，雷要击上，雷去哪了？”

“雷是声音，你应该说电或雷电去哪儿了？”良哥笑笑说，“楼顶的避雷设施一直连接到地底下盖楼时预埋的一堆角钢，雷电被导入大地了。”

宋琦也走了过来，向远眺望，这里在亿帅大楼的西侧，远望是金都城中区一小部分和大部分城西区，目极之处是一片一片的住宅区。灰灰的房子，灰灰的水泥马路。

细雨仍在飘，天空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洒落了下来，笼罩着金都。

“科普结束。”宋琦笑说，“花雨，地上的小石子看见了吧？”

“哥，你说哪个？”花雨看向地面密密麻麻的小石子。

“楼那个角，有一小片红色石子，花雨，你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拿一个回来。”宋琦一指楼顶东南角，拍了一下花雨说，“计时开始。”

花雨来不及多想，撒腿就跑。

“齐白哥，真有红石子？”花香看看地面的石子，又望向花雨跑去的方向。

“有，有好多。”宋琦在观察花雨奔跑时的身体协调性，“良哥，你也别闲着，东北角，拣一个白石子回来。”

“是。”良哥飞奔而去。

花香看着宋琦，他怎么知道那儿有白石头子？

“看我干嘛？”宋琦对花雨和良哥的跑姿有了初步的了解，转而看向花香，“放心，你不用跑。”

很快，良哥后发先回，攥着的手打开，一粒白色石子躺在手心。

花雨喘着粗气也回来了，返程摔了一跤，两个膝盖和一个胳膊肘被石子间雨水弄得湿一坨干一坨。

“哥，真有红石子，还不少呢。”花雨打开拳头，手里十几粒红色石头子。

宋琦从良哥手里取过白石子，又在花雨手中取了一粒红石子，两粒石子在宋琦的拇指、中指和食指三指间相互摩擦，不一会儿，两粒不规则的石子变成圆圆的圆球，不等几人惊叹，宋琦说话了：“良哥，花雨，你俩看清楚它们的落点啊。”

宋琦屈中指，把两个粒石子放在中指指甲盖上，拇指轻压中指，轻轻一弹，两粒石子如两颗出膛的子弹飞了出去，二百余米后才落了下来。

宋琦看了一眼说，“红的离东墙约一点三米远，白的一点八米左右。距南北多少米，我就不说了。良哥，花雨，你俩去各自把自己的找回来。”

花雨刚想问点儿什么，良哥一把把拉走。

“齐白哥，你的眼力怎么那么好？”花香抬头盯着宋琦的眼睛。

“看远处的东西不一定非得用眼睛。”宋琦笑笑，“集中精神，用精神力去看。你哥的精神力不如良哥，你的精神力会比良哥还强。”

“你指的是集中精神吗？”花香问，“你说拿一粒石子回来，良哥回来拿了一粒，我哥拿了好几粒，你怎么不说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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