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重案六组

“你看上去有些惆怅。”赵帆在盯着我看。

“确实。”我回过神来看向赵帆：“只有谜题解开，或许我才不会惆怅。”

“这件事我帮不到你。只能靠你自己了。”赵帆起身，走到兜兜跟前蹲下身，试图摸它，但兜兜的反应却很大，直接炸起毛发。

我见状急忙制止道：“不能这样。”

兜兜听见我的话，直接掠过赵帆，跑过来跳到我身上，趴到我肩膀上蹭了蹭。“看来它不喜欢我。”赵帆起身摊了下手。

“或许它不喜欢美女。”我抬手摸了摸兜兜，然后深吸口气说：“也打扰这么长时间了，我就先走了。”

“不让它继续搜了？”赵帆询问。

“如果有问题的话，它应该早就搜到了。”我说着转身朝楼下走去。

赵帆也跟我走了下来。我将兜兜放进背包，要离开时，赵帆说了句“见到田宛儿的话，帮我问好。”

“一定会的。”我看向赵帆说了句，然后离开了牙所。

北平林地医院并不是在北平，只是用了这个名字而已。我过来时，直接在问诊处打听到了田宛儿在三楼，于是直接上楼，在护士站找到了田宛儿。她年龄与赵帆相仿，见面后听闻我询问赵帆的事，便领着我进了护士休息室。

休息室里只有我跟田宛儿，她坐在单人床上看向我说道：“赵帆怎么了么？”www.lawace.cn 盘古小说网

“没事，活的好好的。”我摊了下手，然后说：“我才刚从她的牙所过来，找你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眼中的赵帆。”

“我们以前是好朋友，后来是朋友，现在顶多算是认识。”田宛儿眼神暗淡无光，看向我回答道。

“从好朋友变成认识，是发生了什么吗？”我有些疑惑：“赵帆说你们是从小在一起玩的，也只有你最了解她。”

“她太抬举我了。”田宛儿撇嘴笑了一下然后说：“不过我们确实是从小认识，大概是五六岁时吧。以前我父亲就在她家牙所附近，是开绸缎店的。那附近年龄相当的只有我跟赵帆，又都是女生，所以自然而然地就玩到了一起。”

“两个小姑娘共同话题应该更多些。”我应和了一句。

“确实如此，那时我们几乎每天都见面，有时候我去她家，有时候她来我家。到了要上学的年纪，我们也是去的一个学堂，一起上学放学，手拉着手宛如亲生姐妹。后来大概是十一岁时，那天她来找我，说我们可能有一阵不会见面了。”田宛儿一边回想一边说：“她说她父亲要带着她回老家住一段时间，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说实话，那时我还挺伤感的，送了她一个我喜欢的娃娃作为礼物。”

“那什么时候你们从好朋友变成了朋友？”我询问。

“是从她回来以后，好像是民国三年还是四年来着。能再次见到她我是挺兴奋，好像又找回了十几岁的感觉，只是我们中间好像总是有隔阂似的，她不愿意与我说她的秘密，那些年都经历了什么。”田宛儿深吸口气：“她偶尔回来找我，我也会过去找她。我发现我们之间的性格也已经不太一样了，她喜欢去的一些地方，喜欢吃的东西，都与我不同。久而久之就淡了。”

“从朋友变为认识，是因为联系的越来越少了么？”我问。

“倒也不是。是因为我结婚了，有了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家庭。本来这是一件喜事，我是愿意与赵帆分享的，也跟她介绍了我的丈夫，邀请她来家里吃饭。那时我还觉得我们是可以成为一辈子朋友的。”田宛儿微微低下头说：“可她让我失望了。”

“失望？”我疑惑。

“第一次正式介绍我丈夫给赵帆认识，我便察觉到有些不舒服，因为她会直勾勾看我丈夫，会夸他帅，还会摸他肚子。我丈夫身材比较好，腹部肌肉线条明显。我觉得赵帆太没分寸感了，但也没出言提醒，毕竟是朋友么。但后来几次她越来越过分，一起出去郊游时，她会让我丈夫背她，跟我丈夫撒娇。”田宛儿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我丈夫人很老实，不懂拒绝。有一次我与丈夫同房，丈夫闭着眼睛无意间喊了赵帆的名字。丈夫竟然幻想跟赵帆做那种事，这件事让我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虽没撕破脸，但从那以后，她来找我，我便谎称自己忙，也不怎么理她。”

“她去没去家里找过你？”我问。

“去过，我也是没给什么好脸色，还严厉要求丈夫也不要与她说话。吃了几次憋，她似乎也察觉出了什么，不怎么来找我了。偶尔来找，也都来医院，我们简单聊几句，或是吃一顿午饭。她说要带我出去玩，我也从来没去过。”田宛儿回答。

“她带你去过歌舞厅？”我试探地询问。

“想跟我去来着，说是进去后会发现打开另一个新天地。那还是我结婚前。不过我觉得那里面闹腾，也听说过一些关于歌舞厅的谣言，便说自己不喜欢推脱了。她好像是常去。最近这几年，我们一共见面次数也不超过五次。”田宛儿摊了下手说：“这顶多应该也就是认识的关系了吧？绝对算不上好朋友。”

“也许她结婚了，可能便会懂得你的反感。”我直了直身子：“你没好奇过她为什么不结婚么？”

“我们谈论过，她说单身的状态代表着自由，结婚会被束缚。她崇尚自由……其实她的观点，如果在古代，会被浸猪笼的，根本无法在外人的流言蜚语中活下去，太过于随便了。很难想象，她可以跟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上床。”田宛儿看向我说：“而且她完全不避讳谈论此事。我觉得自己尽早与她保持一定距离是对的，否则的话，恐怕我连自己的婚姻也无法保住。”

“你有孩子了吧？”我问。

“有了，一个男孩，今年已经四岁了。”田宛儿回答道：“我们还计划着想要个女孩。儿女双全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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