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在深山开荒种田

第四章父亲也是可怜人

起身活动活动酸痛的身躯，后背和肩膀已经发黑发紫，疼的她龇牙咧嘴的，铃兰拿起锅放了一把米煮了粥，又烤了两个红薯，喊了弟弟起床，便收拾准备动身。

村里，全村人聚集在樟树下开会。村民们吵吵嚷嚷，相互八卦着李老太一家。

“安静，莫做声！”村长大声喊道，“大家都知晓了那李三娘和木伢子走失在山中，昨天找了青牛山大风山还有蝴蝶山，大家再想一想，这两姐弟还可能去了哪座山？”

“老村长，”李族长站出来说：“可否让我说句话？咳咳。。。”

老村长一想到自己管理的村出现这样的事情也是心急如焚，而且又是李家出的事，当即脸一黑，便让了让不再说话了。

“各位父老乡亲，昨天辛苦大家帮忙找我族两个孩儿，可惜啊，那是李阿苦留下的唯一血脉啊，各位，老夫问一问大家，那天有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有人瞧见了这两个孩子？”

话刚说完，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双双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李老太一家。

“李族长，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说话的是李阿苦生前好友张铁。

“铁娃子，有话你说。”族长和村长齐齐着急的问。

“那二位可别怪小子不知礼数了，我是个粗人，阿苦在的时候，带着我和村上的青年到处做工，教我们手艺，咱村里的土地庙祠堂都是阿苦带头修缮的，可曾问大家要过一个铜板？”话刚说完，人群嗡的一下嘈杂了起来。

“当时我就叫苦哥不要去参什么军，劝不住啊。。。”跟着李阿苦的做活青年赵立对着张铁说，“你说他媳妇都大着个肚子，怎么舍得离家呢？是不是有人逼着他去的啊？”说完，齐齐转头看向李老太。

“我那个牛棚风刮倒了还是李家三子给我修的呢。”一个妇人和另一个妇人说道。

“他可怜我男人双腿没了。木桶坏了也是他给我们做了一个，还给我男人造了一把拐杖呢。。。”

众人议论纷纷，都是想起李苦茶做起的好事来，李老太一家脸黑的跟锅底一样。见众人想起了李阿苦的善举，张铁趁热打铁大声说道：“李家三子，李阿苦，生前行善积德，那他得了一个什么下场呢？李族长，阿苦代替李家老大去充军您应该知晓吧？！”

李族长瞬间满脸尴尬，当初那李老太撒泼打滚，非要让老三代替老大，说没有道理让亲生的去赴死，养的杂种在家吃香喝辣。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这李苦茶虽然是李老头从外面捡来的，但也是上了族谱，况且这孩子温顺良善，勤快聪慧，时不时的拎着酒菜孝敬族内老人，而李家老大好吃懒做，还爱赌博，不知道给家族抹了多少黑料，对比之下，李族长自从答应了李老太的蛮横要求后就追悔莫及，得知李阿苦在外落得个尸骨无存，李族长日日夜夜悔不当初啊。

“是小老儿的错啊，我可怜的阿苦，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这歹毒老妇，那时就该让李老头将你休咯！”李族长越想越生气，对着李老太怒骂道。

“哎哟天地良心啊，族长，先不说老三是不是老头在外面混的贱种，就光他吃喝穿住那一样不是在花老娘的钱财，哪样缺他的了，再说了，谁让他去充军啦可没人逼着他去，是他求着自己要去的，他说他要报答什么养育之恩才去的！”李老太也不甘示弱回怼道。“可真是笑死人啊，他从小吃的是你们剩下的穿的是你们不要的，住的是什么，是牛棚！后来他运气好有个师傅教他手艺，他哪一年做工的钱不是给你们一家用了？给你们养的白白胖胖的，呵呵，”张铁忍不住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啊，是阿苦求着去的，能不求吗？你们都快把他媳妇孩子饿死了磋磨死了他能不去吗？老毒妇，人在做，山神大人可看着呢！”

当初，李老太为了让李苦茶妥协，将他打发去修水库，之后天天虐待三娘母女，可怜三娘的母亲大着个肚子还要大冬天洗衣服，做一家子的饭菜，伺候一家人，天天要砍十担柴才给饭吃，等李苦茶回来后看到怀孕七个月的媳妇被折腾的不成人形，女儿也面黄肌瘦的，当即恼怒要分家单过，奈何李老太怎么会放过这棵会挣钱的摇钱树呢，所以她诓骗李苦茶说招兵是招的伙头兵，不用上阵杀敌，去两年就可以返乡，充了军得的十两军饷全给他媳妇，并且信誓旦旦的保证决不亏待媳妇孙女又用孝道压着他，李阿苦才不得已而为之。

“李叔在世的时候虽然也疼爱阿苦，可奈何不了你这歹毒老妇啊，阿苦走后我让我媳妇去问弟媳妇儿，为何有了那十两军饷还过得这般清苦，原来是你这老毒妇，将军饷贪了下来，还把他们母女二人赶到烂房屋住，吃穿一概不管，说话不算话，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张铁转头问族长：“难道连您一位族长也管不了吗？”

李族长羞愧难当，低着个头不多言语。张铁转头又问起了村长：“村长，您是一村之长，当初要是您出口拦一下，这事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吗？阿苦媳妇找您主持公道，您主持了吗？。”村长支支吾吾的不敢作声，当时是李老大私下送了礼，加上李老太又是自家表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此事无视掉。

“阿苦的命是李叔续上的，还了就还了，可两个孩子何其无辜，当时我和媳妇回娘家探亲，本想在阿苦媳妇生产之前赶回来，明明算好的日子，为何会提前两个月发作！？你们是做了什么？？我听闻阿苦媳妇要生的时候李家是连个产婆都不请，可怜我这阿苦兄弟啊，他以命换命，到底是没换来他媳妇的命啊，现在就连他那一双遗孤都生死不明了啊，老山神大人，您睁开眼睛看看吧，看看这神山脚下的畜生吧！”说吧，八尺男儿伏地痛哭，村民们也纷纷泪流满面，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被磋磨掉了。张铁恨自己当时没有留在村里，恨自己辜负了兄弟的委托。天意不遂人愿啊，张铁当初得知消息，匆匆带着媳妇从娘家往村里赶，等回到村子后阿苦媳妇已经下葬，就连口棺木都不给，好在她拼了命把孩子生了下来，小猫一样的男孩，出了世这家人连水都不曾给他喂过一口，还是村里得到过帮助的人家奶着孩子。张铁一家给阿苦媳妇重新买了棺木下葬，办完了事便要将两个孩子带走，奈何老妖婆愣是不给，说上了族谱的就是自家孩子，养死了外人也不能插手！所以，这些年，张铁一家也只能明里暗里的接济姐弟倆，谁知道，就一个大雨天，就把两个孩子弄丢了！

“那天，那天我听到三娘哭的可大声嘞，不知道是不是挨打了。。。哎哟，听着可怜极了。。”有一位大婶想起铃兰受伤那天的事儿了，“哭着哭着就没有声音了，不知怎么了，过一会就下大雨了，你们说，是不是被李老太折磨了受不了就带着她弟弟跑了？”话说完，所有人用怀疑愤恨的目光盯着李老太。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李不让煞有其事的说，“胡乱编造谎言可是要挨棍子的。”

“那我怎么听你家媳妇说要把三娘送给张家财主做小老婆嘞。”发声的是一位年轻妇人。

“呸！老卫家的，你可别冤枉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李不让的媳妇赵氏瞬间暴跳如雷反驳道。

“好了，好了，别吵了，下如今要紧的是先把这两个孩子找到，就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了。”村长如今头疼欲裂，又安排了人进山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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