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统一天下开始修仙炼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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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在江湖上出现了一个使剑的高手，他到处找人比剑，未尝一败。他有一把用千年寒铁打造的长剑，剑一出鞘便带出阵阵寒气，在剑身一丈范围内的人都会被这把剑的寒气冻伤冻僵，动作变得迟缓。据说那把寒铁剑出鞘必见血，所以他和别人比试时从来不用那把剑，而是用一把未开刃的长剑。就算是用未开刃的剑，他也能在几招内就把剑架到别人的脖子上。在连续打败了上百个江湖上久负盛名的高手后，他被江湖人封为了‘剑痴’！”掌柜的娓娓道来。

“他因此在江湖上声名鹊起，不少英雄豪杰都想和他结交。可惜他生性孤僻，桀骜不驯，总是一比试完就掉头走掉了。不用说交朋友了，连话都不和别人多说一句，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也没听说过谁和他有交情。好像他除了找人比武外，对其他任何事情都没有一点兴趣。”

“他每次找人都只为了比试，从来不伤人性命，就算是一群无事生非的人去挑衅和围攻他，他也仅仅只是取出寒铁剑封住那些人的行动，并不会伤到他们的性命。不过他那把寒铁剑一出必要见血才能回鞘，所以他会在带头人的身上刻下一个‘滚’字。因此江湖人士大多都很敬佩他。后来他突然就消失了，杳无音信。”

“大约几年过后，他出现在一个临海小县。他握着那把万年寒铁剑冲入县衙把县令杀了，将头颅高悬于城门。在县令被杀的第二日，他跑到了郡里，单枪匹马闯入郡守府，将郡守和郡尉等一干大小官员全部杀光，并将他们的头颅尽数割下，统统挂到了城门上。他做完这些后并不急着离开，而是站在城门前的开阔地等着。守军出来后将他团团围住，不过还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那几百个守军便死了一大半，剩下的那些全都哭爹喊娘的滚回了城里并紧闭大门。他放出话来，会在一座孤山上等着。”

“几日后，前来接管郡城的新官员派出了大军和几十位江湖高手，一起去围剿他。死活不论，只为取他性命。那些江湖高手全部上了山，而上千的士兵则全部围在山脚下。那一战打的真是惨烈啊，你猜最后怎么样了？”掌柜的问道。

“难道是剑痴被那几十个江湖高手围攻，他们打了几天几夜，最后剑痴力竭而死，勉强用那把万年寒铁剑支撑着身体，怒目圆睁，死不瞑目，尸身屹立不倒？真是壮烈啊。”岳寒答道。

岳寒受弟弟岳冷影响，偶尔也会看一些武侠，他充分发挥想象，把武侠惯用的那些情节描述出来了。

“公子，你一定想不到，那一战的结果，所有高手和士兵都死了，一个不剩。那些人全都被剑刺死，死状恐怖，尸横遍野，鲜血把整个山都染红了。过了不久，城里的士兵去山那边查看情况，当他们看到那些景象，无一例外地当场就吐了出来。后来清点尸体的时候发现去的时候是多少人，躺在那里的就有多少人，一个都没有少。而剑痴却不知所终。”掌柜说这些的时候有些激动，声音都在打着颤。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剑痴仅凭一己之力，独自一人便杀掉了上千人吧！”岳寒大吃一惊。

“没错，的确如此。”掌柜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答道。

“不是吧？上千人就没一个跑掉的吗？就算那一千多个人站在那里不动让剑痴砍，也需要一些时间吧，问题是后面的人应该不会傻到站在那里让他杀啊，见到前面的人被杀，后面的人不会跑吗？竟然没一个人跑掉，这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岳寒惊讶道。

“你不信？事实就是如此。那些人身上满是剑伤。”掌柜的说道。

“难不成他有帮手？其实山上不止他一个人吧？”岳寒再一次假设道。

“不，山上确实只有他一个人，因为山的附近早就被士兵包围了，闲杂人等全部都被赶走了，附近三里内也都没有其他的人了。”掌柜说道。

“这也太诡异了，那就是说他真的仅凭一己之力杀了上千人？真的存在这种人？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岳寒震惊了。

“剑气。仵作验尸后得到结论，所有人都是在同一时间被无数道剑气穿过身体，大量失血后死亡。老实说，剑痴一人能斩杀上千人，江湖中人其实并不惊讶，因为他是有那个实力的。”掌柜的说道。

“厉害！剑痴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怪不得我师父一直不让我下山，这江湖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有点想回家了。不过我倒很想见见剑痴这种传奇的江湖高手。对了，剑痴叫什么名字？不会只有个剑痴的名号，却没人知道他本名吧？”岳寒赞扬道。

“剑痴姓季名齐光，听公子的语气好像对剑痴很是赞赏，那敢问公子是怎么看待剑痴杀了上千人这件事的？”掌柜非常感兴趣的问道。

“季齐光，一样光明，真是好名字。掌柜的，你还有其他事情没告诉我吧？比如说剑痴为什么会突然杀了县令以及郡守等，你既然提起这段江湖往事，个中内情想必你是非常清楚的。以我所见，你提过剑痴不管是比试还是被挑衅都没杀过人，他突然性情大变，不会是无缘无故的。他的人应该是和

他的名字一样，光明磊落。我猜的没错吧？”岳寒不答反问。

“公子真是聪明。通过调查，剑痴是季家村的人。季家村是个临海的小渔村，村民们全靠出海捕鱼为生，水性好的人偶尔还能下海打捞一些珍珠出来，村民们的小日子过的倒也不错。后来天下初乱，各地开始出现零零星星的队伍反抗厉帝暴政。郡守下令各县提高税收并到处征粮以镇压别处的起义军，还要各县拉壮丁以充实军营。县令则是强制各村缴纳各种苛捐杂税，除了完成郡守的任务外，还中饱私囊，自己赚了个盆满钵满。季家村是靠打渔为生的，交了税收却交不出粮食，县令让村民把应该上交的粮食换为等价的银钱。”掌柜继续说道。

“厉帝？中国古代史上好像没有叫这个称号的皇帝吧？还是我记错了？应该不会。这一点与古代中国有所不同。”岳寒暗暗梳理了一遍自己的历史知识。

“为了完成任务，季家村的精壮青年都拼了命的去打捞珍珠，为此还死了不少人。当他们把珍珠卖了，终于把银钱凑齐后，县令又让他们交其他的税。村民们为了凑齐钱，连棺材都没给那些为了捞珍珠而死掉的人买，甚至有几个人沉入海底连尸体都找不到了。村民们忍了，想尽办法变卖家产终于又凑够了那些钱。县令却变本加厉，继续向他们伸手，这时候有村民愤怒了，他们家为了捞珍珠死了两口人，尸体还停在后院没有下葬。他们就想着等把钱交够了，再想办法攒钱买两口棺材。谁知道县令没完没了。他们指出县令根本就是无底洞，填不满的。有人带头发难，拒绝再次缴纳银钱，村民们也都团结起来了，拒不缴纳。县令急了，把带头的两人打了个半死后扬长而去。第二日他便带了人来拉壮丁，把村里的男子都抓走了，只剩下一村的老弱妇孺。”

“几日后，有个村民的娘子就要生了，他便从军营偷跑回了村里。后来被抓了回去并被杖刑，县令当时也在场。其他村民为他求情，没想到县令说村民们知情不报，让管事的把他们也一并罚了。然后，那些村民都被按在地上打，其他村被强制拉来当兵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开口为季家村的人求情，群情激奋。县令一看情况不妙，连忙躲了起来。后来管事的把情况稳定下来了。次日，县令把季家村的村民集中在了校场，公开处决了他们，理由是违抗军令，聚众闹事，偷跑出营，动摇军心。季家村的老弱知道后，伤心欲绝，跑到郡里求郡守处理此事，谁知道郡守拒不受理，还把他们打了一顿后就赶走了，还说县令做的是对的，杀了季家村村民，其他人就不敢效仿他们逃跑了。”

“季家村剩下的村民非常不甘心，他们想继续告状，谁知道县令和郡守竟然派出军队将季家村的所有人全部杀掉了，村里剩下的人全部是老弱妇孺，他们也真下的去手。杀完人后他们还将整个村子劫掠一空，最后放火将村子焚烧殆尽。事后他们还给季家村扣上了一个抗税不交，拒不入伍的大罪名，并说再有其他村子敢效仿季家村，这就是下场。他们是逼不得已的，是杀鸡给猴看，是杀一儆百，以儆效尤等等。此事的前因后果就是这样了，哎。”掌柜说完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该死！那些人真是丧心病狂！怪不得从来不杀人的剑痴突然化身为阎罗王，他就是想报屠村的血海深仇。不过，他这个做法有些极端了，他的行为可以理解，但是我个人并不赞同。”岳寒说道。

“哦？公子有何高见？剑痴的举动究竟是对是错？”掌柜的感兴趣的问道。“高见不敢说，因为评价一件事情并不是除了对就是错的。每个人所处的立场还有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就会造成对同一件事情的看法而有所不同。从剑痴的角度来看，他是个江湖人。江湖人讲的就是冤有头债有主，杀人偿命，血债血偿，报仇雪恨。所以他这样做无可厚非。站在县令和郡守的立场来看，他们是在执行朝廷的命令。老百姓骨子里是求安稳的，只想混个温饱，不把他们逼到绝路的话，他们也不会奋起抗争的。县令三番两次的收取苛捐杂税，把他们都榨干净了，他太贪得无厌，再加上郡守的偏袒和默认事情的发展，这才导致了后面的局势一发不可收拾。这不是官逼民反吗。因此大部分的错还是在他们，死有余辜。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岳寒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说的好！公子见解独到，小的佩服。只是公子认为那几十个江湖高手和上千个士兵也是死有余辜吗？”掌柜问道。

“那你认为在战场上的两方孰对孰错？剑痴和他们就相当于战场上对峙的两拨士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在战场上杀和被杀都是合情合理的，只不过剑痴只有一个人，而对方却有上千人。我都没说他们人多欺负人少，你还来和我说他们是不是无辜的？当他们把那座山围住，只为取剑痴的性命的时候，他们就是敌对关系，两方就都没有对错之论，只有生死之分了。”岳寒说道。

“哈哈，公子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啊，可惜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来看待这个事情。事情发生后，江湖上对剑痴的所作所为褒贬不一。被杀的江湖高手和士兵，他们的朋友和亲戚都把他称为剑魔，认为

那上千人都是奉命去的，他不应该造下那么多的杀孽，一个不留。后来大唐皇帝发出了通缉令，高价悬赏剑痴的行踪和人头，并让一些文人极力渲染那件事，避重就轻，重点描述剑痴的凶残和杀人不眨眼，对他口诛笔伐。一些人则视剑痴为自己的榜样，这些人分为两类，一类是江湖人士，他们的目的是以剑痴为目标，勤加修炼以提高自己的武功。另外一类则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他们以剑痴为例子，煽动百姓，号召老百姓揭竿而起，反抗官府，自己做主，这样才能避免因为交不起苛捐杂税而被屠村了。”掌柜说道。

“大唐皇帝？这里竟然也有个唐朝？不过，我们那里的唐朝，可没有厉帝这号人啊。”岳寒非常奇怪。他在心里又过了一遍自己的历史知识。

“剑痴并不希望自己会成为这种榜样吧？他的本意也不是反抗官府，只是为父老乡亲报仇罢了。”岳寒以肯定的语气问道。

“没错。只是不管他希不希望，后来发生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这件事，江湖中人更加浮躁和暴戾了，一点小事就拔剑相向，还美其名曰学习剑痴，用剑说话。还有一些人走起了剑痴的老路，那就是四处挑战各路高手，想借这样的方法快速成名。可惜都是些三流人物，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江湖上有点名气的前辈高手都被这些三流后辈弄的苦不堪言，门派大门前时不时的就会来上那么几个叫嚣着切磋武艺的货色，赶苍蝇一样的，赶了一拨又来一拨。本来就乱的江湖被搅的更加的乱了。”

“不过江湖再怎么乱其实都算不上是什么天大的事，最主要的是各地有不少的农民起义军打出来的口号就是效仿剑痴，反抗官府，抗拒苛捐杂税。本来各地的起义只是小打小闹，后来却大规模的爆发出来了，并且愈演愈烈。龚达贵领导的最大的那支起义军当初就是以剑痴为榜样，揭竿而起的，因为那支起义军的大部分人就是从那个郡出来的，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就亲眼目睹了季家村的青壮在校场上被处决的那一幕。因为那个郡的士兵一下就被剑痴杀掉上千人，而且那些被杀掉的士兵都是正规军，并不是那些被强制入伍刚刚进入军营的农民壮丁，所以龚达贵趁其军心不稳，人心惶惶的时候轻而易举的就拿下了那个郡。”

“很多人都认为要是没有剑痴怒杀千人的事情发生，那龚达贵也就不可能那么容易的就拿下那个郡了。他们认为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龚达贵的起义不一定能成，那各地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起义军。龚达贵也许就攻不进京城，厉帝就不会死，大唐就不会亡。龚达贵最后能攻入京城，成为郑王，还是要拜剑痴所赐。这些事情太复杂了，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啊，小的好像扯的太远了，希望公子不要见怪，毕竟这个事情一直都被人津津乐道，经久不衰。”掌柜的说道。

“没事，你可以继续说下去，我也听的津津有味的。”岳寒说道。他对这里的事情越来越感兴趣了。原来这里的大唐已经覆灭了，不知现在是什么朝代了。

“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继续说江湖上的事情。小的前面说过，很多人想走剑痴的老路，想学剑痴，寒铁剑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寒铁剑很抢手。寒铁可是稀缺物件，更别说有一定年头的寒铁了，何况会锻造寒铁剑的名家屈指可数。名家用百年寒铁所锻造出的剑，市面上可卖到上千两。千年寒铁有价无市，多为皇宫品。一把百年寒铁剑就可以引起腥风血雨。因为以上这些原因，江湖人用的最多的还是以普通寒铁锻造的低级寒铁剑，或是以少量百年寒铁夹杂普通寒铁锻造的中级寒铁剑。”

“刚才公子一拔剑，小的就知道那把剑肯定是百年以上的寒铁锻造的，可惜小的也没见到过千年寒铁剑，所以也有可能公子的剑是千年寒铁锻造的，想分辨的话必须靠一些手段才行。为了避免麻烦，小的建议公子把兵器看好了，只要不拔出来，别人就不会发现。小的那有几把好剑，公子可以随意挑一把，等赢钱后买去，平时用用。不到危机关头，还是不要用那把寒铁剑为好。至于彩头，公子可以提个较低的数目，应战者赢就能得双倍，这样也会有很多人参与的。”掌柜的说道。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不然等我离开这里后，肯定会被盯上的。”岳寒点点头说道。

岳寒有些郁闷，他很想继续听掌柜的说国家大事，没想到掌柜的突然打住了。他非常想知道农民起义过后，大唐怎么样了。不过掌柜的告诉他的关于寒铁剑的消息也很重要，幸好知道的早，他可不想因为一把剑就被江湖人士缠着不放，那还怎么好好过日子。

“不客气，这是应该的，看来公子真的是第一次出门，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啊，门派里也没人讨论这些事情的吗？”掌柜的奇怪道。

“是这样的，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外，就是看书练功。师父从来不和我说外面的事情，所以我对外面知之甚少。”岳寒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了。”掌柜的笑了笑后说道。

“那就如你所说，彩头算我借你的。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事情吗？”岳寒赶紧转移话题。

“有的，公子是想只进行一场比试，一人独战多人，还是进行车轮战，一对一的直到和所有人比试完？车轮战的话是不能休息的，打完一场马上进行下一场。还有就是要规定输赢的标准。”掌柜的说道。

“就进行一场比试好了，一次解决，省得麻烦。规矩就是划一个圈，谁出到圈外就算谁输了。我把所有人逼出去才算我赢，而他们只要把我一人逼出去就算他们所有人赢。我想这样的好事肯定有很多人会参与吧。”岳寒说道。

“这样的话，小的建议公子最好是进行拳脚比试，毕竟用兵器的话很吃亏，而且人多容易造成伤害。只是不知道公子的拳脚功夫如何？”掌柜的问道。

“没问题，就这样吧。什么时候能开始？”岳寒问道。

“最快也要到明日早上，小的要去张罗一番，知道的人越多，参加的就越多，公子也好有个准备的时间，如何？”掌柜的说道。

“好，就这样吧，麻烦你了，多谢。我想回房休息了。你是客栈掌柜，肯定很多事情要忙，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不用跟着我了，有事我会找你的。”岳寒说道。

“好的，悉听尊便。”掌柜的说道。

岳寒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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