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战场步卒到国朝异姓王

牛继宗一抹眼泪，问道：

“敢问夏公公，是什么好消息？”

“可是陛下为咱们拨派援兵了？”

夏守忠苦笑道：

“牛节度，咱们好好聊一会儿成吗？”

“援兵的事儿咱家向你保证，一定会如实传达给陛下！”

牛继宗点点头。

夏守忠从怀里摸出一封黄绢圣旨，说道：

“唉…甭跪了！”

“这里就咱们仨人，也没有外人，旨意传到就行了。”

牛继宗、贾珠道：“多谢陛下，多谢夏公公！”

夏守忠将圣旨递给牛继宗，

牛继宗看完又递给贾珠。

嚯！

这雍庆帝可真够大方的！

将牛继宗火线晋升为宣府侯，加封光禄大夫、柱国将军！

贾珠从三等男爵晋升为三等伯爵，加封从二品镇国将军、武勋为中护军！

再次连跳六阶！

坐火箭般蹿升！

余者诸将戚建辉、向卫忠等亦有加官进爵！

虽说以贾珠的战功而言，绝对值得上这个三等伯爵的爵位。

但以雍庆帝刻薄寡恩的性格来说，这又算得上是超规格提拔了！

贾珠微微一笑，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雍庆帝这么做安的是什么心思，贾珠在看到圣旨的第一眼起便猜到了！

果不其然，

夏守忠用手指轻轻扣击了几下桌面，开口说话了：

“怎么样？牛侯爷？贾伯爷？”

“陛下这次给的恩赏够丰盛吧？二位可还满意？”

牛继宗诚惶诚恐道：

“牛继宗谢主隆恩！”

“虽肝脑涂地无以相报君恩！”

贾珠亦道：“陛下隆恩，末将铭刻在心！”

夏守忠点点头，微微笑道：

“在军言军。”

“除了给宣府重镇的将士们封赏之外，陛下还嘱托咱家一件事——”

“那便是勉励诸将再接再厉，联合东线忠顺亲王殿下一起，彻底剿灭北元狼子！”

牛继宗与贾珠对视一眼，问道：

“哦？”

“忠顺王爷手握十五万精锐铁军，自当是战无不胜！”

“我等西线战场连日作战，兵将已疲，还要仰仗忠顺亲王殿下早日取得大捷，解我宣府之危呀！”

夏守忠脸色微变，似乎有些不悦，缓缓道：

“牛节度、贾将军，难道你们没有听说吗？”

“东线战场，连丢桃林口、狮子峪两处关隘，现北元大军已兵分两路进发居庸关、蓟州府，威胁京师啊！”

牛继宗、贾珠假装迷茫地摇摇头，道：

“夏公公，实不相瞒，我处连日作战，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更不知东线战场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说……忠顺亲王殿下？？？”

夏守忠也是心中清楚，这俩人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在这儿跟咱家装犊子呢！

不过都是道行高深的老狐狸，倘若当面揭穿，反而是坏了面皮！

更何况雍庆帝还特意交代了十分重要的事情，夏守忠也只能顺坡下，说道：

“咳咳！”

“我说牛侯爷、贾伯爷，”

“多的话咱们也不说了！”

“临行前陛下特意交代咱家，”

“勉励你等努力作战，”

“首要目标便是拖住北元狼兵主力！”

“万不可再让北元栎风狼主向东线蓟辽增兵了！”

牛继宗向贾珠看了一眼，贾珠微微点头。

牛继宗双手一摊，又道：

“夏公公，您要知道。”

“不是咱们不努力呀，伤兵营的情况您老人家也看到了！”

“咱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斩北元军十万首级，这才换来了来之不易的爵位！”

“咱们也想跟北元主力在宣府外决一死战！”

“可是……可是……”

“可是兵力不济啊！自保尚且艰难，更何况拖住北元几十万大军！”贾珠又紧跟着补充道。

六宫都太监夏守忠是真的脸上挂不住了，微微愠怒道：“拖不住也得拖！”

牛继宗自从知道雍庆帝将自己作为弃子，心中态度早已改变，此时也是针锋相对：

“没有兵，夏公公让我拿什么拖住几十万大军？”

“难道要让俺老牛和……和贾珠将军两个去冲杀吗？”

“如果是，我们爷儿俩现在就去提刀上阵！”

“夏公公也不必急着回京复命，就在这儿坐着品茶，片刻之后替我们爷儿俩收尸就行了！”

有一说一，牛继宗这话说的是真够硬气，表面上是说给夏守忠听，实际上已经是在和雍庆帝讨价还价了！

——若放在一月之前，恐怕牛继宗仅凭这几句话便会被撤职永不录用！

但现在情况却不同了！

夏守忠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却还是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温言道：

“牛大侯爷，我的牛大侯爷！”

“兵力的事情您不用操心！”

“咱家保证……听好了，是保证，向陛下传达到位！”

“只要你们能拖住北元主力，想必你恢复当年镇国公光辉亦不成问题！”

夏守忠说这句话已经是在祈求了，也是在给牛继宗封官许愿了！

——真不知道雍庆帝放给了他多大的权限！

若没有雍庆帝的授意，这句话说出来便可以治老夏个死罪了！

这一局交锋，

贾珠聪明就聪明在自己没有亲自登场和夏守忠对波。

而是让牛继宗这个地位更高的‘宣府侯’挡在自己前面。

不过话又说回来，夏守忠不是傻子，雍庆帝更不是傻子！

牛继宗本事微弱，人尽皆知。

他既然愿意站出来替贾珠挡枪，

就足以证明贾珠彻底倒向了开国勋贵一脉！

只不过，

雍庆帝有苦难言的是——

号称‘铁军’的蓟辽兵力，在忠顺亲王的指挥下竟然如此拉胯！

但凡他们能打出贾珠三分之一的战绩，

雍庆帝都不至于派夏守忠低声下气的跟牛继宗对话！

若是牛继宗打出忠顺亲王那样的拉胯战局，恐怕开国勋贵早已被心狠手辣的雍庆帝一波团灭了！

但可惜——牛继宗有贾珠！

牛继宗也知道自己能力不行，所以无条件信任支持贾珠！

甚至不惜得罪夏守忠、得罪雍庆帝，而挡在贾珠的身前做庇护！

——这是他唯一聪明的地方！

也是唯一能保住开国勋贵的方法！

……

而贾珠的志向更加远大——只不过目前只是雏形，而且时间太早、实力太小，还不能随随便便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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