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影下的人类

陈尧合上盖子，尽管听刘灿金这么说，他还是感到一阵恶寒：“你丫早上还认为我是男酮嘞，你才是吧？”

没等刘灿金回答，手机提醒音忽然在房间里响起响起，一个“好运来~”，一个“今天是个好日子”将他的话堵回了嘴里。两人鄙夷地看了对方一眼，心中暗骂一句“老土”。随后拿出手机，曾祥华在微信群里发了消息，提醒他们准备一下，明天下午一点去家具城拉货。

陈尧撇撇嘴，又想起刚刚听到的那个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惆怅，脱了外衣上床裹着被子准备睡觉，但刘灿金却将他从床上扒拉起来：“你小子什么时候过得这么养生了？起来起来，出去喝酒！”他说着扒开被子，将生无可恋的陈尧拖出来。

陈尧翻着白眼：“大哥，明天要取货，现在都十点了，你不紧张我紧张啊。”他想爬回床上，却被刘灿金架住，生拉硬拽出了房间。

两人走出酒店，找到了一家路边的烧烤摊，刘灿金坐下，同时对着烧烤店老板喊到：“老板，十串腰子五串郡肝十串五花肉十串韭菜加辣，先拿四瓶啤酒。”一口气点完之后他回头看着陈尧：“你要什么？”

陈尧叹了口气：“两串茄子十串五花肉。”说完坐在路边的塑料椅子上，仰头夜幕包裹的天，它被城市的灯光照的发白，但依旧包围着城市，蓦的，他又想起了那个小孩，有些同情她，但又有些奇怪，自己看见的那个，到底是什么。

“系统？那个小女孩是怎么回事？”陈尧看着烧烤摊老板忙活的身影，心道。

“世上发生的事，都会形成故事，故事里的人，死后会成为故事灵，在故事传播的地方活动，他们的故事被人知道的越多，流传得越广，活动的范围就越大。”系统的声音响起，但不时卡顿，就像有人念稿记不住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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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空间，林纣一脸绝望地看着面前封面破旧的《故事》，里面便是刚刚他发的内容的混乱版。

他抬头看着空间上空的暗金色表盘：“无良作者写你玛了戈壁，他喵的世界设定都没写好还要我来修改。”

另一边，某个抱着手机日更两千的扑街作者打了好几个喷嚏：“是不是有漂亮姐姐在想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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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思索了一下，点点头，此时他们要的东西已经装在盘子里盛上来了，他拿起一串茄子，整个塞进嘴里，味道不错。他看着眼前打开的系统面板，发现自己的故事点莫名其妙地多了1000点。

“呃欸？”

“不要本系统为你提供清零服务。”机械音响起，却有一丝不耐烦的口气在里面。

“那个小女孩给的吧？”

“……”

莫名其妙的，陈尧忽然感觉沉默中仿佛有一股力量压在他的肩膀上，压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好好好，不说这个了。”他被这种力量压得有些紧张，连连求饶。

旁边的刘灿金看见陈尧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嗑开一瓶啤酒递了过去：“都叫你别那样吃了，来来来，喝口水。”他咬着一串烤腰子，却丝毫不耽误他说话。

陈尧顺势接过去，猛灌一口，清凉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接着的，是气泡在口腔破裂的细微痛痒，他仰头打了个饱嗝，咳了几下，头脑有些发晕，赶紧吃了两串五花肉把轻微的吐意压了下去。

刘灿金看着他的样子哈哈大笑：“没喝过？”他戏谑地看着陈尧的样子。

“没。”

“多喝多吐就会了，再来！”刘灿金举起酒瓶。陈尧看了绿色的玻璃瓶身一眼，无奈举起酒瓶和刘灿金碰了一下。

“老板，再来两碗炸酱面和二十串五花肉。”刘灿金大手一挥，又点了一堆东西：“我还没吃饭，你吃没吃？”

陈尧摇摇头，虽然之前吃了一碗炒河粉，但现在胃口也起来了。

俩人一边吃喝，一边漫无目的地聊天，将餐桌上的东西吃完，已经是十二点了，刘灿金结账叫着一旁迷糊的陈尧回到了酒店，俩人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睡下了，刘灿金在睡前给陈尧说了一句：“明天，多看，多听，没叫你就别说话。”

陈尧点头，黑暗里，他很快便陷入了沉睡，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连刘灿的呼噜声都没有听见。

第二天七点，在震耳欲聋的鼾声里，陈尧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抓抓鸡窝一样的头，抓起两件带的换洗衣服就到卫生间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他便看见刘灿金坐在床边抽烟，陈尧有些无语：“抽抽抽，我看你以后死的比我还早。”

刘灿金起身重重地拍了他的脑袋一下：“别TM早上起来就瞎jb死啊活的，要换别人，勾勾皮给你拧下来当弹弓。”

陈尧胯下一凉，打了个寒颤，捂住自己的嘴。

刘灿金洗了把脸，漱口，换了一身衣服拿起背包就走了出去：“走了，准备一下，华哥说十点就要去家具城。”

陈尧点头跟上，他们在酒店餐厅吃了早饭，过了半个小时，曾祥华和大胖拿着食物走了过来：“起的挺早啊，小子，紧张不？”

陈尧摇头又点头：“有点。”

“干完这一票，你就是我们真正的自己人了，以后我就不会压你的量，那时候，你想要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曾祥华拍着陈尧的肩膀轻笑着说道。

四人吃完早饭，陈尧和大胖进了货车车厢，刘灿金开着车往家具城赶，到了地方，那里已经停了好几辆货车了。

陈尧看了一眼眼前的招牌，和曾祥华他们走了进去，在一个导购的引导下，他们来到了一个空的仓库。

一个身材微胖，满脸和气笑容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张开双臂：“嘿，曾老板，又来给周老板取货啊。”

曾祥华和他拥抱了一下：“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吴老大的面色最近越来越好了，是不是又在哪里勾引了一个小美人啊？”

两人说完哈哈大笑，这时，从吴老板身后走来一个唇下有一道向下刀疤，拿着一个口袋的青年：“把手机拿出来。”

陈尧跟着曾祥华交出了手机，接着又被人用金属探测仪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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