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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

493三条消息 任职

张简方是真不想收拾这个烂摊子。

二月份的时候他收到通知, 就想骂了,结果五月还真的就这么干了下来。

伤病没办法体测的这群人数量还不少,一测过后数据最惨淡的还不是花滑, 而是冰壶。

他发现, 这个新出的体测, 完全是跟着他对着干。

冰壶老将们六个人被退了五个,问就是体测没过, 集训队门槛都进不来, 之后的参赛队伍也没他的戏。

冰壶,一个非常依靠脑子的智力游戏,外加长达四五个小时的比赛, 需要对控制力有着严苛变态的锻炼与掌握。

在国际赛上拿到名次的老将,全是宝。

他好不容易拉来的一个半退役的选手,体测这块儿直接给人家卡回地方队养老了。

张简方:“呵。”

冰壶是冷门,问题是再冷门的体育项目,它都有山头有派系有龃龉。

张简方想大刀阔斧地改革,人家随随便便走个空子, 就能让他计划全部落空。

“摊牌了, 我摆烂了。”他咸鱼瘫在椅子上,仰着脖子眺望天花板。

半分钟后——

“他祖宗的,老子就不信了!”

褚晓彤问丛澜国家队名单什么时候出,这都马上要去集训了,怎么还没公示?

冰迷们也在问。

丛澜:“母鸡啊,我本来要参加二测的,结果教练拦着不让我练,小沐也是,他那个脚要是真跑下来也不是不行, 就是可能得退出夏训。”

褚晓彤:“……那这跟不过体测也没区别。”

丛澜:“还是有的,DNS可以改成自愿退出。”

比赛之中,参加了上了赛场但是退了,是DNF;报名了但是压根没上场就申请退了,是DNS。

F就是Finish,未完成比赛;

S是Start,赛前弃权。

褚晓彤:“……”

这个笑话好冷。

顾示那边在减肥,带来的后遗症也很惨烈,训练的时候他跟安凝思的配合受到了影响。

十斤的目标,能废了他这个月的训练。

双人组教练杀去了张简方办公室,问他到底要这破体测还是要新赛季的成绩。

以前教练也不敢这么干的,但没办法,多年以来张简方惯出来的。

也是明白张简方肯定会管,不然他们这群教练才不费事,私底下吐槽一番就算了。

冰舞组合的苗子基本都在外训,倒是逃过一劫。

反正当下最要紧的是六月初组建的集训队,之后九月份的国家队正式名单公示,可以再进行调整。

这次体测暴露出来的问题非常多。

因为主要是分三大块进行的考核,说是一把尺子,实际上给出了一个清单给不同的项目进行选择。

只不过选择的余地非常小,类似家长问孩子你是要吃两口让你过敏的花生,还是吃三口。

国外的运动员也在看这个热闹,还有人在ins上大笑,询问“你们是犯了什么罪要练这个”。

在这些项目之外,就是不同部门对成绩的处理方式了。

张简方收到的那三类,基本能概括所有。

但也恰恰是这些处理方式,可以帮助派系的人争取他们想要的利益。

比如体测过关才能参赛,再比如你可以参加初赛但没有决赛资格,再比如你的体测成绩是要结合最终正赛成绩来进行排名的。

操作范围很广阔,已经从六月集训延伸到新赛季的国内赛奖章人为分配的可能性了。

第一种可以卡人,第二种卡掉厉害的对手,第三种可以用占比来操纵。

顶尖运动员不一定都会体测不合格,体能对所有运动员来说都是重要的,问题是,专项与基础的差别是不同的。

而且目前所有项目的第一次体测结果,已经证明了,它就是不合理的。

击剑的全国冠军被卡,游泳赛事各种金牌的获得者被卡,还有带伤的顶尖运动员被卡,在舆论“体能都练不出来还怎么比赛”的嘲讽下,人们看到的不是运动员的无能,反而是这项新规定的落后。

怎么,是体测过了的人,比他们更强吗?那为什么他们没拿冠军啊?

竞技运动,成绩为王。

张简方想了想,没硬杠。

他也懒得去跟这个全项目推广的垃圾体测硬杠。

主要还是他估摸着,有一群人在等着自己犯错。

张简方:“体测正常进行,伤病的另外报给我,再就是我们今年加一个训练基地。”

他还打算再加一条“gg免测入队”,算了,前三吧。

看,好几个人保住了,隔壁短道都能拉来几个。

原本要去的训练基地是长春,跟短道大道一个场地,这次另加了三亚,张简方想了想,再多了个河北。

河北塞罕坝的基地快要建成了,预计年底就可以投入使用,这会儿带队去试试。

今年不去高原训练,因为云南那边有点乱,新疆又太远了,防疫上都是问题不好弄。

但地方一分开,教练组就得分了。

张简方:“啊,好缺人。”

花滑的体能师、营养师、康复师,也各自拆了三分之一去短道大道那里。

磨刀师器材师也分去了俩,张简方听谢今歌嘀咕了一通才知道,短道连专业的器材师都没,现在在那里干的是个裙带关系来的货,赛场都帮不了手,只能干看着。

张简方:“……”

他真的,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温哥华时期女队能包揽金牌,男队也稍微支棱,索契差不多还能看,平昌就只能一块金牌了。

甚至都不能全怪平昌太黑。

这是从上到下,都黑。

他就算以前不研究短道,也知道这个项目的刀耗损率极高,赛场上临时换刀也几乎每次都会发生。

这个时候跟他说,我们的器材师是个废物,都靠运动员和教练员自己努力。

张简方:“???”

你要不要看看你们把短道都搞成什么样了?

鄢珈跃这半个月跟过年没差别,一天给褚晓彤发八次红包,他说不给你钱,你感受不到我的快乐。

怎么让对方感受自己这无处安放的快乐呢?

发钱!必须是发钱!

丛澜也能一天收到两次,多的时候有两千,少了也有个六百。

她撺掇褚晓彤:“你问问他藏了多少私房钱。”

褚晓彤:“不知道,你又不是不清楚,咱们工资之外还有一堆津贴,我哪儿晓得他什么时候发了什么钱。”

国家队的补助之外还有省队的,省队以外还有联合培养队伍的,在这之外又有赞助商给的。

鄢珈跃想藏钱,多的是机会。

褚晓彤:“再说了我懒得给他管钱。”

俩人本来说今年办婚礼,结果现在又这么个样子,打算了一番就说那不办了,扯个证回头两家坐一起吃一顿就行。

褚晓彤和鄢珈跃都是运动员,大部分的朋友也都从事这个行业,所以之后找时间请人吃饭就行。

而且大家的时间段都比较统一,说放假都一起放假的。

丛澜:“他都给我发了一双冰鞋钱了。”

褚晓彤:“那你买,不够了再问他要。”

丛澜以前还骂褚晓彤拿自己的点心去养野男人,现在野男人也会回馈了。

她遗憾:“现在定鞋跑不出去了。”

出去还好,回来就是二十一天隔离。

褚晓彤:“以前的数据凑合用用。”

丛澜:“只能如此了。”

她那个很久都不务正业的随身训练空间,终于能发挥余热了。

这个空间其实丛澜已经不太在里面训练了,而是把时间都花在研究那个自带的系统上。

主要还是时间不够,加上她身体与精神的控制力如果分离的话,很容易导致现实的训练出现问题。

之前练4L的时候最明显,脑子里记得是可以做到的,结果身体不能这样,反而摔了下来。

她用一段时间记录了数据,对比WINGS和空间系统,发现这种趋势在逐渐增强,就果断放弃了空间训练。

丛澜推测,一是因为技术难度激增,她在模拟训练中不会多顾忌己身,这种思维影响下空间里的效果要比现实好,但反而无法运用到现实中;二是这种断层的感觉其实一直都有,只不过她十岁十二岁的时候,表现不明显。

舞蹈演员不训练会退功,常年不练的意识还在身体却不一定能跟上,脑子和身体的断层一直都有的。

人体是很精密的一套设备,她现在等于把自己一分为二了,当然会有影响。

她倒没有觉得怎么遗憾,反正抄了训练计划和模拟结果,塞WINGS里丰富它资料库就行。

但好的一点是,腰伤不能上冰的时候,她可以在这里过一下滑冰的瘾。

坏处是,后来她上冰恢复训练时,感觉更奇怪了。

又是从一周跳重新练起,虽然速度快,但真的很烦人,之前过的瘾现在全找回来了。

丛澜就继续拆里面的系统,搞出来给自己的学业添砖加瓦。

她有点怀念当年的积分兑换商城,如果能够换到东西的话,说不准这玩意儿能直接到自己手里,而不是靠她一人在这里苦哈哈研究。

但其实也还好,因为她可以拆着拆着去问导师。

导师快乐地肯定了她的研究方向,并建议她申请一个国自然基金。

丛澜痛苦地赶在死线前憋了一个面上,交了上去。

师姐跟她说老师很开心,并连夜给了修改意见。

丛澜:谢谢,但也不必这么卷。

听闻丛澜伤病,导师一边遗憾一边询问是不是有时间搞学术了,要抓紧啊!

她2020年的前半年过得,一点都不轻松。

所以现在,体测的问题爆发后丛澜根本不慌。

呵,有张总可以依靠,为什么我要自己来!

——花滑众人的一贯认知。

张总不负众望,很快搞定了此事。

丛澜跟她师弟,加上一些单人,从Sr到Jr以及一个沈韫玉,这次都去河北训练。

与他们一起的还有得着重练习单跳的双人。

丁教练带队去长春,另外一部分去三亚。

对外公示的名单有两份,一个是体测过关后的集训队组队,一个是全部的夏训名单。

后者单独起了一个名字,2020年冬奥展望组队。

前者包括在后者内。

集训队里多出来的人,张简方拿花滑盈利的钱摊了进去。

别问,问就是张总富贵,去年花协盈余两亿,一部分支出补给冰协,还留下大半,另有旗下企业盈利更多。

其余滑冰项目的补助,和张简方在谈的联合培养以重点压制吉林,侧面压制黑龙江和辽宁,打散重组以建设健康竞赛环境,明净赛风赛绩,都从花滑相关的盈利里出。

2020年,惨淡的赛事未来面前,花滑以一己之身预备养活所有滑冰项目。

国家拨款是一回事,自己能赚钱又是另一回事。

冰协四散,但冬运中心在这里嘛,总归都顶着一个名头的。

随着六月集训队的名单正式公示,看着上面的“张简方”三字,瞅着他晋升的新职务,滑冰项目普天同庆。

从短道到冰壶,无数冰迷涌来,哭着求张简方一定要多多在职。

只有花滑冰迷淡定在网上游览,用历经沧桑的语调,点评这群见识浅薄的人们。

啊,我们不一样,我们都见过张总的丰功伟绩了,我们都是成熟的冰迷了。

结果她们没成熟两天,就被一个从ISU传来的消息砸到了脑袋。

六月中旬,ISU两年一次的代表大会结束,此次大会宣布了张简方成为分管花样滑冰的副主席,舒傲白成为首次进入国际滑联委员会的运动员委员会代表。

另外,舒傲白也是现任运动员委员会主席。

张简方在竞选ISU主席时,就说过他致力于在新时代推广滑冰项目,以及争取运动员建议权、确保赛场公平。

舒傲白的身份,则是他提到的第二点,她是要为运动员发声的。

堂溪今年进入了国际奥委会协调委员会。

三条消息直接炸了花滑圈。

姜意看着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张简方,沉默了一下,还是选择给他一个睡眠的机会。

等之后再让张总头疼吧,啊,我真是个贴心的下属。

但网上已经迫不及待,展望张总霍霍ISU的那一天了。

副主席到主席的距离难道会短吗!

唯一的遗憾是,他没一口气当成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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