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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

501每月一场哎 我世一我怎么不行

褚晓彤在跟丛澜要授权, 说可能要改编一个花滑的电视剧。

“反正就跟你说一下,其实也不一定跟你一样,就是先预备着让你知道。”她说。

丛澜:“你演我吗?”

褚晓彤三连拒绝:“N, 我不演,我不想练四周。”

丛澜:“你吊威亚,跳六周!跳出宇宙!”

褚晓彤在对面哈哈大笑。

褚晓彤开始胡侃:“我演那种女反派, 就是你入队后人生地不熟,我张牙舞爪来欺负你,或者暗地里搓火别人去欺负你。”

丛澜配合她:“然后我一次次被打压,一次次崛起, 用成绩甩你脸。”

褚晓彤:“与此同时, 我因为嫉妒你, 心态特别不好, 成绩越来越差, 最后黯淡退役。”

丛澜:“不错, 非常合乎戏剧的发展。”

褚晓彤叹气,不再开玩笑:“剧本和现实真的好不一样,她们每次都说要有冲突才能有收视率,可我不想看那些冲突。”

冲突当然是有的, 生活里哪儿有平平静静到底的?

但褚晓彤说到的冲突, 不是编剧们想要的。

丛澜之前也出了好几册个人自传, 但不是她写的,是她口述之后旁人给她代笔的。

自传也会有对方的署名。

稿子最后在她这里过一遍才能出,有时候她确实会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索契那阶段的故事,她说她跟褚晓彤没有互相敌视,她很喜欢这位姐姐, 也觉得对方实力并未发挥出来,很开心看到褚晓彤出了3A,两人一起进了平昌名单。

但写出来就是加工后的“我一见到她就明白,我会战胜她,成为队内的第一,成为所有人的希望”。

丛澜:……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写什么东西?

褚晓彤那里也是,她平日自己写写日记还行,让她出书就没戏了。

写作没有门槛,意思是谁都能提笔写上两句。

但写得好,是有极高门槛的。

一个童话故事从不同的人口里说出去,带来的氛围感都会截然不同,遑论数万字的写作呢?

她那边也有出版社邀请来的笔者,替她操刀。

但对方无法理解褚晓彤所说的,我知道丛澜会得第一,我每次与她一起比赛的时候,我也是要争第一的。

对方把褚晓彤对丛澜的依赖,理解为她是终于放下了包袱,不再竞争,而是快乐滑冰。

褚晓彤:……你当我牌子都是白给的?

和和美美的队内关系不被人理解,总有人猜测丛澜抢了褚晓彤的位置,觉得每个人都有竞争,于是就暗地里下黑手,损坏对手冰鞋等等。

褚晓彤收到的剧本大纲里,就有这样的“冲突”。

仔细想想确实出现过,但不是队内,是国际赛的国与国。

褚晓彤:“还有一版,主角之下的配角,就是女单前一姐设定外战弱内战强还被人呵护,于是比赛很多但只有国内成绩好,技术储备高但发挥不出来,主角还好好地争抢了一番唯一的一个名额。”

现实里倒是也有这样的情况,训练里跳跃各种厉害,比赛中一直出不来的。

丛澜:“怎么感觉对这个配角这么大的恶意?”

褚晓彤:“字里行间是能透露情绪的,给了很好的家世、外貌、能力,又给了一次次的失败,我不觉得她是编剧说的疼惜怜爱,我只觉得恶意满满。”

真的喜欢又怎么会让对方连续失败遗憾退场?

真的在意又怎么舍得大篇幅安排这样的结局?

褚晓彤:“再者,一个名额的话,肯定要给技术好的人去参赛啊,这样明年才会有两个三个,这很难理解吗?”

而且以丛澜为主角去写,配角不管怎么设定,都会带有褚晓彤的影子。

特别是为了对比,安排配角也有3A——只在训练场和OP时落冰,赛场直到退役都没完成一次的3A。

丛澜:“你找的这都是什么人?”

褚晓彤:“业内大咖,挺贵的。”

丛澜:“你先去问问是大咖本人写的,还是被随便给了谁,对方故意恶整的。”

大编剧欺压小编剧,说是大佬,最后发现是一整本五千块钱的小虾米,这种事情在娱乐圈也不少见。

褚晓彤:“好恶劣。”

丛澜:“确实,给你的本子都有毒。我记得雁雁挺喜欢写作文的,她之前还给书刊投过稿,要不你去问问她愿不愿意去试试?”

褚晓彤:“咦?”

梅山雁,发育关后技术回退,起起伏伏一阵子以后被队内很多人赶超,于是回到了省队,再之后就退役了。

她挺喜欢看写东西的,还投过杂志,被选中了以后登在了上面,快递给她的样刊被保留在书房里直到现在。

褚晓彤:“我去问问!”

丛澜:“你先别挂电话,你复冰啦?”

褚晓彤笑嘻嘻地:“是呀,姐宝刀未老!等我什么时候出3A了,我就归队!”

丛澜隔空给她鼓掌:“太好了,我一定带着人列队欢迎!”

看到褚晓彤心气神儿这么好,丛澜也放心了。

主要是去年见到她时,褚晓彤的状态太糟糕也太乱,担心她又这样。

丛澜:“没钱了找我投资。”

褚晓彤:“那肯定不会忘记你这个富婆。”

丛澜:“褚大出品人,加油嗷!冬奥前我要看到这部剧!”

褚晓彤:“一定一定!”

疫情虽然会影响到剧组开机,她现在也没剧本,但想做就一定可以做到。

再者,连那些智障剧都能乘着冬奥的风过审批,她就不信自己这么认真的都不行!

挂断视频后,丛澜去捞自己的衣服。

队内有洗衣机,她去把洗好的给拿回来晾着,考斯滕得手洗,训练服可不用。

能偷懒的时候还是要偷一下的。

回来的时候撞见了笑得跟小狐狸似的沈韫玉。

丛澜扬扬下巴,喊她:“去哪里偷油啦?”

偷油的是老鼠,可不是小狐狸。

沈韫玉哒哒哒跑来:“师姐!”

她怀里抱着特别大的一个纸箱,路都不方便看。

丛澜:“慢点慢点。”

沈韫玉来到她身边,叽叽喳喳的:“我去拿快递啦!教练答应给我的奖励!”

于谨说,沈韫玉要是能够在比赛场合跳出来4Lz,就给她买最想要的那个遥控机器人。

这次的国内分站赛里,她虽然没站住,但确实跳出来了,周数稍微有点紧,标记了一个q。

不过看BV的话没降组,就还是算她赢了。

她也是女单组的第一。

实际上,不管沈韫玉能不能站住,这个机器人他都已经买到了的,首批前一分钟下的订单,于谨直勾勾守着八点抢到的。

否则现在她可拿不到快递。

丛澜:“真棒!”

哄完孩子她想起来:“你室友不是平板坏了吗?我那里还有几个没拆封的,你一会儿跟我过去拿给她。”

现在队里的孩子都是网课,手机屏幕太小了不合适,电脑的话也不是谁都有的,而且教练们也不太敢把电脑给孩子们留下。

不到十五岁,抱着个电脑晚上不睡觉偷摸上网,把眼睛熬坏就不好了。

平板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晚上给断个WiFi,这群人不舍得开流量就还行。

加上素日里复盘时也都用平板展示,她们这群人还真不缺这个。

丛澜这里时不时会有品牌送礼物,彩妆居多,自媒体时代的彩妆护肤品牌pr经常送各种礼物给各种人,电子产品也有。

“但不能玩一直玩游戏,也别让我知道谁把身份证号借你们了。”丛澜提前交待,“不然我就跟教练告状。”

沈韫玉:“好嘞!”

她室友的刚巧坏了,屏幕摔黑屏了,说看能不能送去修一修。

今天是拿着手机在上课。

丛澜带人进了自己屋子,洗衣筐放地上,再去把平板翻出来。

确实如她所言,塑封都没拆。

丛澜:“行了,玩儿去吧。”

沈韫玉:“师姐那我走啦!”

盒子放在纸箱顶端,她还调整了姿势微微朝自己倾斜,避免走动过程里把盒子弄掉。

丛澜:“上课好好听,回头我抽查。”

沈韫玉苦了脸:“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

丛澜摸摸头:“那就努力一会儿休息一会儿,但抽查还是要的。”

沈韫玉:“……好叭。”

看着师妹欢快离去的背影,丛澜定了定,而后才关上门。

沈韫玉年岁有点尴尬,她不像是冼初然汪凌等人,能恰好赶上京张冬奥,也不像是慕清晖景筱曼等人,可以沉淀一年再拼京张冬奥。

她甚至,不那么适合2026米兰。

京张之后就是米兰,下一个四年周期里,她会升组,就在2023年,京张冬奥的第二年。

但2025赛季,她是17岁。

17岁的女单没有多么年轻,因为这里永远有15岁的女单。

17岁与16岁不一样,17岁或许已经走向了下坡路。

丛澜是例外,哪怕褚晓彤,也在职业生涯后期有过起伏,差点沉湖到底。

冰迷们看到前不久沈韫玉12岁之龄跳出来4Lz,都觉得于门后继有人。

却又伤心她的年纪。

想她参加米兰,又怕她无法在竞技实力巅峰参加米兰。

万一17岁的沈韫玉,比她15岁要差呢?

可奥运就是这样,四年一次,无数人在其中得到成绩,又有更多的人因时光错过最佳时期。

好在国家队不会放弃大龄女单,景筱曼现在还被带着努力恢复实力,沈韫玉到时候不论如何都会有托底。

这是令冰迷稍显安慰的一点。

于谨在队内教练会议上规划过运动员的梯队,是按照奥运周期排的行列,沈韫玉这类恰好夹杂在两个冬奥赛事之间的,被称为“柱子”。

升组的两年会是发育关的两年,不管能不能过去,这两年会出一次最好的成绩。

新周期的中间两年,也是为下一场冬奥蓄积力量、争夺名额的两年。

她们的前途难以确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冬奥前一年世锦赛,名额来自她们。

但冬奥的名单,不一定有她们。

就像是景筱曼,她原是京张冬奥女单的热门人选,争过JGP的名额,也努力达成过Jr的要求。

却半折在了发育关,今年如果起不来,明年的冬奥就与她无关了。

屋顶只有一个,柱子有很多个。

一个倒下了,还有另一个在撑着。

没有人希望柱子倒下,正如没有人能预料得到,谁会倒下。

这两年入队的十二三岁女单,可能都是这样的“柱子”。

论发育关,四个项目里女单最凄惨,尤其现在高难度跳跃卷生卷死。

但也不用多么担心。

赛场趋向公平之后,高质量的三周跳在这里,依旧有一席之地。

以防不测和麻烦,今年的国内赛几乎都没开票。

开票的分站赛有几个,都是赛前半个月到一周才出的链接。

如果不是怕现场太乱,不放票都可以,直接当日允许人进入就行。

赛场与观众席的隔断以冰球那种透明围挡加强,室内也对空气流通转换有了新的部署。

里面一部分东西照旧是可能会用在冬奥赛场的。

包括开观众席,同样是尝试之一。

张简方那边挺难的,今年COC在重庆,GPF本该在北京,也就是作为测试赛使用冬奥的场馆。

然而,疫情的反复让国际环境变得紧张,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使得举办比赛的可能性越来越低。

这日,ISU宣布GP赛事为各国自行举办以后,基本确定了今年没有GPF。

北京不允许举办大型国际赛事,六个GP只余下了四个,第一站枫叶直接取消,法鸡也取消,所以,大家就只能自得其乐了。

幻想过的COC全是自家人参加的一幕,终于成为了现实。

动员全国高水平运动员重新报名COC以外,人们对Sr赛事悬着的心,终于死得彻彻底底。

这群Sr的运动员,也要再对自己的比赛有新的安排。

丛澜:“所以我十月有个自己的分站赛。”

于谨点头:“对,十月一场,十一月一场,十二月全锦,明年二月十四冬。”

中间有队内赛,她可以参加也可以不参加。

十四冬OGG直接参赛,不用积分。

算作十四冬积分赛的几场队内赛,会比日常的训练性质队内赛要严格一点。

丛澜:“明年世锦赛呢?”

于谨:“现在还没确定会不会办,我觉得肯定会办。”

不办的话,下一年的冬奥名额怎么确定?

看2019年的吗?

2020WC没办,2021再不搞的话就连着两年开天窗了。

这赛事也不太好补办,因为涉及到了2022OG,所以下一赛季也就是2021赛季的九月份,得在雾笛杯里分配空余冬奥名额。

故而,考虑到落选赛雾笛杯的时间,世锦赛延期补办的话也起码要在九月之前补完。

问题是,推迟一两个月,也没什么大变化,还不如直接硬着头皮给办了。

丛澜估算了一下疫情的起伏:“三月啊……可能会稍微弱一些。”

天气放暖的话就会好一点。

于谨:“反正你们现在就先适应一下,戴着口罩训练。”

丛澜不是很喜欢:“憋得慌。”

于谨:“我不动弹我都觉得憋。”

已经举办了好几场的国内赛也是,OP、六练,包括候场热身,都得戴口罩。

普通人走路时戴这个,鼻子呼吸不顺畅,耳朵勒得也疼。

运动员在这种劣势下,还要大量的运动,对心肺功能的要求很高。

沐修竹往往没多时就会呼吸跟不上,干脆不费力气,靠一口气撑到结束。

滑长短曲这些成套节目的时候,这种行为更明显。

口罩一度紧缺,后来补上了这个窟窿,就有大批的货物出现,价格一度走低。

队里发了一盒又一盒,型号也多,丛澜兜里就揣了仨。

她撕开一个换上,声音嗡嗡的:“开始呼吸自己的二氧化碳。”

于谨:“闻不见清冰车的煤油味儿了,多好。”

丛澜纠正他:“早换清洁能源了,你当是多少年前啊!”

于谨:“也是。”

B级赛其实还有两个挑战者系列的要举办,一个就是老牌赛事雾笛杯,另一个是布达佩斯杯。

但也就这俩了。

后续GP跟不上,GPF又要取消,顶着压力送人去国外流浪地球也不划算,考虑再三,干脆全部放弃国际赛。

从Jr到Sr,今年就留国内参加比赛吧。

丛澜的短节目也练得差不多了,她学得快,看一遍就能跟到七七八八,后续把编排全部练熟也就是一周的事情。

目前在跟茱迪抠细节。

靠着实力参加比赛拿第一没什么问题,拿满分是有点不太够,因为她确实还没练到位。

十月这一场可以跟上,时间刚好。

丛澜隔着口罩挠了挠鼻子:“我快死了。”

于谨离得远没听见:“你说啥?”

丛澜滑过去的同时,提高了声音:“我说,我感冒感得快挂了!”

感冒戴口罩还得训练,呼吸受阻,擤鼻涕都不顺畅。

于谨冷漠递出纸巾盒:“哦。”

他说:“幸好你不是发烧。”

要不然现在他俩就不在赛场,而是被频繁测体温捅嗓子拉去小屋子待着。

丛澜惊恐:“我好久没出门了!我多安静!”

于谨:“可是我前两天才出过一次。”

丛澜:“……”

于谨:“我自己开车,没去人群聚集的地方,我还消毒了!”

丛澜碎碎念:“你最好是。”

于谨假摔手里的文件夹:“我就是!”

俩人现场就演上了。

丛澜就是单纯感冒,九月份室外热屋里冷,稍不注意就会有点小着凉,她前两天眼睛还有点发炎,口鼻眼睛是通着的,估计也被影响到了。

于谨:“不行的话就跟我说。”

丛澜:“不可能不行,我世一我怎么能不行!”

那次直播以后,“世界第一”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一个梗,流传在了冰迷之间。

然后就成为了流行用语。

于谨:“……”

想反驳,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她说世一那是真世一啊!

这个梗终于真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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